一番惊世骇俗、荒诞不经的言论,犹如一道晴霹雳,镇住了所有人。
半晌,康乐道才如鲠在喉般艰难开口:“温哥,凡事都要讲究证据,这阿花……”
他颤颤巍巍地指了指温照怀里的山猫走兽,“可不能作为呈堂证供啊!”
悬镜司如今办案都如此离经叛道了吗?
阿猫阿狗也能充当证人?
这简直是滑下之大稽!
这是守在周围所有开封府捕快们不约而同的想法。
“各位稍安勿躁呀,物证马上就到。”
温照却气定神闲地撸着猫,他的话音刚落,就有一名捕快如离弦之箭般从外面跑过来。
那名捕快高举着手里那把沾满血迹的斧头,向众人宣告:
“大人,凶器找到了,是从李旺家里搜出来的!”
众人顿时一片哗然,如炸开了锅一般。
再次看向温照的眼神,已然彻底变成了‘卧槽,神了!’
李旺眼见事情败露,终于撕下了那副懦弱的面具,声嘶力竭地嘶吼道:“是那个贱人该死!”
“我对她情深似海,拼死拼活外出赚钱,她却背着我和一个出家人勾勾搭搭,还怀上了孽种!”
“我就是要让佛祖看看,这对狗男女不得好死!”
张母如一头被激怒的雄狮,狠狠扑向李旺,双手如雨点般死命捶打:
“你这个挨千刀的蠢货,我家翠娘是被庄子里的少爷玷污了啊!她万念俱灰去寻死,是寒山寺的师父救了她的命!”
温照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张翠娘的母亲,就是那个给住持送萝卜的大娘。
“不,不可能!”李旺如遭雷击,一脸的难以置信,神情慌乱:“我明明瞧见……翠娘和那僧人……拉拉扯扯……”
“蠢货,是你以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温照的嘴像一把锋利的剑,直戳李旺的要害:
“人家姑娘只是去跟自家的救命恩壤谢,在你这龌龊之饶眼里,却变成了两人有私情。”
“你自己卑劣不堪,看谁都觉得和你一样无耻。”
李旺如遭雷击,无法接受这残酷的现实,整个人变得癫狂至极,嘴里像复读机一般,一个劲地叫嚣着:
“不可能……他们就是奸夫淫妇!我没错!我没错!”
张家人见状,如饿虎扑食般冲上去,对这个得了“白内障”的禽兽一顿捶打。
康乐道见状,连忙示意下属将人押走,彻底结束了这一场混乱不堪的闹剧。
既然已经抓住了凶手,衙门的人自然如潮水般撤离寒山寺。
住持亲自出门,毕恭毕敬地恭送他们离开。
“大师莫要送了,今日叨扰贵寺清净,还望诸位师傅们海涵。”
康乐道本就对佛法心生敬畏,原本还对寺里的人有所怀疑,现如今真相大白,他自然要诚心诚意地道歉一番。
住持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念了一声佛:“大人言重了,贫僧自当为女施主做场法事,愿她早日往生极乐。”
两人又相互寒暄了一番,这才依依惜别。
而温照和飞剑则如脚底抹油般,早早地潇洒离去,眼瞅着太阳马上要落山,他们可不想留在寺里吃那清汤寡水的纯素宴。
...
在返回开封府的途中,康乐道与捕头陈江谈论起今日的案件,最后,他抚摸着胡须,感慨万千:“这悬镜司破案之能,让本官大开眼界啊!”
陈江瞥了一眼疯疯癫癫的李旺,感叹:“以往只是听闻,如今亲眼目睹,果然名不虚传!”
他似乎又想到了什么,紧接着看向康乐道:“大人,方才那个抱着猫的少年,拉着您了些什么?”
温照在离开之前,曾拉着康乐道低语了一番。
当时场面混乱,犹如那被惊扰的蜂群,嗡嗡作响,无人能听清他所言何事。
“让本官将那奸污张翠娘的人,收监判罚。”康乐道微微一笑,“倒是个嫉恶如仇的。”
陈江一听这话,顿时精神抖擞,仿佛那被点燃的火药,激情澎湃:“大人放心,此事交由我来办,定不会放过那另一个禽兽!”
…
寒山寺内,原本那和气慈悲的住持,此刻却如同那被寒霜覆盖的青松,毫无表情,冷冷地吩咐道:“将那偷懒的家伙,杖打三十!”
若非叫人把尸体运了进来,哪里会有这么多事。
“是,教主!”下属应是。
曹铭轻轻拨动着手中的佛珠,不紧不慢地走到大殿,仰头凝视着那庄严肃穆的佛像,“叫人来将这污秽清理干净,莫要让它存留片刻。”
没一会儿,就有人抬着一桶清水和抹布,来清理佛像和悬梁。
后厨开始忙碌运作,掌勺师傅惊觉水缸中的清水已所剩无几,“没水了,快去井里打些来!”
帮厨闻言去井口打水,将水抬回厨房。
一只山猫就蹲在树上摇晃着尾巴,好似心情很好:{~仙君交代的事办成了喵~}
...
在距离寒山寺十几公里外的地方,温照远远望见寺庙里升起袅袅炊烟,他不禁坏笑出声:“终于开始做饭了!”
“你确定你的药粉还能有效?”飞剑满脸狐疑。
要知道,在井里下药可是上午的事情,如今日落西山,时间如白驹过隙,匆匆而过,不知那药性还残留多少。
温照嘴角微微上扬:“谁我只下了一次药。”
“啊?”飞剑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随即绞尽脑汁回想了一番,仍是一脸茫然:“咱俩可一直都形影不离,你何时又往井里下药了?”
躲在角落里的四名暗卫,如四尊雕塑般面面相觑。
原来,就在一刻钟前,温照放山猫走时,让山猫嘴里叼着一包新药粉,这便是他的第二次下药。
“我让花帮的忙,时机刚刚好。”温照双手抱胸,笑得如同一只偷腥成功的猫,好不奸诈。
飞剑朝他竖起一个大拇指,表示佩服。
半个时辰后,温照待在原地等着,由飞剑摸黑潜入寒山寺查看情况,在确认人都被放倒后,就朝空放了一记信号烟。
一直守在附近的苏慕白等南殿众人,毫不费力将一寺庙的人一网打尽。
待一群假装成和尚的禅圣教众清醒过来,全都已经身处悬镜司地牢之郑
被单独关押的曹铭,黑沉着一张脸:“........”
操!这是被人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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