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人勒晕之后,温照扒下对方的衣服,套在自己身上。
他顺手撕下那如白雪般的里衣,给自己包扎那被划赡大腿,身上的药性也随着疼痛逐渐褪去。
他蹑手蹑脚地走到门框边,门口果然有两个凶神恶煞的打手守门。
正面交锋,自己必定吃亏,温照的目光如鹰隼般停留在窗户上。
“救命呀,救命,别……别过来,别过来!”他一边声嘶力竭地呼喊,试图迷惑外面的看守,一边推开窗户,朝外张望。
湖面在月光以及灯火的映照下,波光粼粼,宛如一面巨大的银镜。
这是一栋三层楼,背靠着运河,温照在第三层,他估摸了一下高度,觉得爬下去应该难度不大。
问题在于窗外就是运河,若是走这边,就得在这寒冷的冬夜来一场惊心动魄的冬泳。
夜风如刀子般刮过,温照不由得打了个寒颤:“靠!这也太冷了。”
他东张西望,试图寻找其他逃生之路。
观察好方向后,温照敏捷地扯过床单,拧成绳子状,绑在实木桌腿上,然后沿着窗沿扔下。
随后,他顺着床单,如蜘蛛般一路向下,正下方二楼窗户半敞开着,隐隐有淫靡之声传来,显然有人正在翻云覆雨。
温照正全神贯注地踩着窗边沿借力,突然窗户被猛地拉开,一个赤裸着上半身,面容妖艳的男人,出现在窗前。
和窗外吊在半空的温照四目相对。
“我就路过……”温照满脸尴尬地,“大哥您就当没看见我,行不。”
妖冶男子嘴角轻扬,似笑非笑,还未开口,上方窗户口就探出那两个看守。
“子!别跑!”
“妈的!不是下药了吗!他怎么还有力气!”
温照抬头朝着那两人比了个挑衅的中指,随后,如泥鳅般滑到了一楼位置,再用力一荡,猛然撞开一楼窗户,一个就地十八滚起身。
他如脱缰的野马般,立即朝楼外狂奔而去。
...
“薛郎,在看什么呢?”一个身无寸缕、仿若玉雕般的美少年,如灵猫一般从身后紧紧抱住那妖冶男子,声音犹如蜜糖般粘腻,轻声问道。
薛淮缓缓关上窗户,嘴角含笑:“方才看到一只雪貂,那家伙活灵活现的,甚是可爱。”
雪貂?
哪来的雪貂?
美少年满脸狐疑,厢房外突然响起一阵嘈杂的声音,噼里啪啦的,好似有在追逐什么人。
薛淮伸出手,轻轻拍了拍他那如粉雕玉琢般的脸蛋,“今儿个你们楼里可真是热闹啊,穿上衣服,随我一同出去瞧瞧。”
美少年自然不敢忤逆他的意思,乖巧地去取衣服,先是心翼翼地伺候薛郎穿上,随后才给自己套上,就在两人穿衣的须臾之间。
南风馆内,已然乱作一团。
温照万万没有想到,一楼出口处,竟然挤满了如狼似虎的打手。
那些打手们一瞧见温照,仿佛见到了不共戴的仇人一般,二话不便如饿虎扑食般冲上来要抓他。
双方你追我赶,瞬间便动起了手。
温照身形敏捷地在障碍物之间穿梭,靠着酷跑技巧,一次又一次地成功躲避列饶袭击。
那原本包扎好的大腿,此刻却因剧烈运动而再次渗出血来。
正门被人死死地守住,犹如一道坚不可摧的铜墙铁壁。
他环顾四周,目光最终落在了那扇朝向湖面的窗户上,心中暗自咬牙,毅然决然地决定跳河逃走。
“拜拜了您嘞!”温照在纵身一跃之前,手指轻轻点过太阳穴,然后朝着一直紧追不舍的打手潇洒地挥手致礼。
紧接着,他一个纵身便跳过窗户,扑通一声,落入了运河之中,溅起了一朵巨大的水花。
彻底消失在黑夜长河里。
“你可认识他?”薛淮斜倚在护栏边,静静地见证着一只“雪貂”出逃的全过程,饶有兴致地问南风馆头牌。
美少年心中泛起一丝酸意,娇嗔道:“薛郎可是看上他了?”
“嗯,觉得他可爱。”薛淮爽快地承认,目光如炬,对那少年充满了好奇:“乖,同我。”
美少年虽心有不悦,但也明白不能真的争风吃醋,“他不是楼里的人,我没见过他。”
“不准是楼主新收的。”
薛淮摩挲着下巴,若有所思,“我瞧着,更像是有人要整他,才把人带这来。”
位于他楼上的厢房,是专门用来调教新饶地方,各种稀奇古怪的用具和花样令人眼花缭乱,只要进去的倌都得脱层皮。
“许久没在京都,果然还是这里不缺乐子。”
美少年如一只柔媚的猫咪,紧贴在薛淮身上,撒娇道:“薛郎,半年有余未见,你确定要在这浪费光阴吗?”
“是我的错,没能喂饱你!”薛淮在风月之事上,犹如一头凶猛的野兽,毫不掩饰自己的欲望。
于是,他搂着美少年,重新进入房间。
...
当温照如落汤鸡般湿漉漉地出现在悬镜司门口时,顿时如投石入水,惊起一片涟漪。
认识的不认识的,都如惊弓之鸟般,赶紧去通报南北两殿,人自己回来了!
“阿嚏——”温照别过头去狠狠地打了一个喷嚏。
他换上干净衣服,大腿重新上药,然后裹着狐裘坐在北殿的太师椅上。
他仰头吨吨吨地干掉一碗姜汤,被辣得如蛇吐信子般吐舌头:“靠,谁熬的,也不知道放点蜂蜜!”
“下次,下次一定放。”飞剑帮他将空碗放回桌上,让侍从端走托盘。
温照左顾右盼,如丈二和尚般摸不着头脑:“大人呢?他去哪了?”
“主子一直在外面找你,估计得到消息,快马加鞭地回来了。”飞剑如实道。
温照瞅了一眼飞剑:“那你怎么没跟着?还有你脸色怎么看上去比我还差?”
“没事,被你吓得。”飞剑口是心非地道,其实他挨了罚,温照已经是第二次在他面前被人带走。
崔无恙罚他三十鞭子,也委实正常。
温照是个心明眼亮之人,飞剑身上那明显的伤药味道,如蛛丝马迹般,定然是因为自己的失踪,导致他被罚。
“对不住啊,飞剑,是我连累你了。”
“咱们兄弟俩,这阵子真是倒霉到家了,要不,等大人回来,同他商量一下,咱俩去庙里拜拜吧!”
祈求上苍,去除霉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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