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照柳眉一挑,心中已然明了傅偃话语中的深意。
一间筹备多时的新医馆,随时都能将九芝堂搬迁过去的最佳场所。
它比现在的九芝堂更加大,甚至所处的地段也会更好。
“好啊,正好下午得空。”温照满心欢喜地接受了对方的美意,兴致勃勃地要立刻去看看那座新医馆。
“走走走!关门关门!”
收礼物的人喜笑颜开,送礼物的人自然也是心情愉悦。
傅偃满面笑容地站起身来,犹如春风拂面,吩咐长寿去准备出行的马车。
...
东市锦绣坊,长明街正东面。
一间双层门面房,犹如一座精致的楼阁,呈回字形坐落于此,白墙黑瓦,外带一片宽阔的后院。
与帽儿巷那一间相比,简直大了两倍有余。
温照看了一圈,心中满是欢喜,满意之情溢于言表:“劳偃哥费心了。”
“这是房契,权当是我的诊费吧。”傅偃将一张薄如蝉翼的纸张,递给温照,言语之中,如春风拂面般轻柔:“也劳烦阿照对我多费心了~”
哦豁,
财大气粗,真是财大气粗啊。
温照接过这薄薄的房契,忽觉有些烫手。
这铺子搁在现代,估计是黄金地段的商铺,日进斗金不是梦。
“偃哥不妨参股九芝堂,直接参与经营和管理。”温照灵机一动,想出一个绝妙的主意。
“你我再加上陈宗礼三人,各占百分之三十,那剩余的百分之十收益,拿去做慈善岂不美哉?”
在一旁呆若木鸡的陈宗礼一听还有自己的份,手忙脚乱地直摆手道:“不不不,不用算上我!”
只可惜另外两位当事人对他的话充耳不闻。
既然是朋友,自然是要长地久地相处下去,傅偃稍作思考,便颔首表示同意了。
趁着准备纸笔的间隙,陈宗礼将自己师弟拽到一边,沉声问道:“阿照,为何要算我一份?”
他既未出钱,亦未出力。
“你无需事事都带上我,这间医馆铺子你与傅大郎君合伙才是正途。”
温照凝视着这个自老头过世后,性情大变的“败家子”,“我打算将帽儿巷的那间铺子直接卖掉。你莫非还想继续留在那里不成?”
“老头的确是在那里过世,但杀他之人,乃是隔壁的白眼狼夫妇。”
“着实令人厌恶,我对帽儿巷已毫无眷恋之情,活人就应多走动,长时间待在一个地方,易生疮疖。”
“九芝堂乃是老头的心血,你我各占一半,即便换霖方,依旧是九芝堂。”
这一番话,彻底服了陈宗礼,他眼眶微红,认真地点零头:“好,我听你的。”
纸笔备好,温照当下拿笔写下了契书,一式三份,签字画押的流程无一遗漏。
傅偃还让长寿去官府公证,以确保万无一失。
在这个朝代,对于契约契书的管控也很严密。
待到一切安排妥当,时间才刚刚来到下午三点多左右。
“在附近逛逛吧,新医馆的软装,我有不错的想法。”
温照摸着下巴,想了想,随后打了一个清脆的响指,果断地拍板了下午的活动。
...
金陵城最大集市分东西两剩
东市精致贵重,西市物美价廉,九芝堂坐落于东市的锦绣坊中,也算是摆脱了草根身份,从简陋的卫生所一跃成为私人医院。
为节省时间,温照列了一张清单,让陈宗礼去西市工匠坊定制新医馆所需的一应物品。
又托岁礼去玻璃作坊,他计划在后院隔出一间玻璃暖房,甚至还精心绘制了一张草图。
至于温照本人,则与傅偃一同在东市绣坊定制床铺和沙发桌椅等物件,不仅要让自己人住得舒适,还要留出几间专门用作病房,以供有需求的病患暂住。
一番精心筹备后,荷包虽已大幅缩水,但温照心情却异常愉悦。
一直陪同的傅偃路过一家珍宝阁时,停下脚步,“阿照,明日棠府设宴,既已决定前往,不如买个长命锁吧。”
儿满月,送长命锁虽普通了些,但寓意非凡,是最不容易被挑错的礼物之一。
“好,进去看看吧。”温照微微点头,两人一同迈入珍宝阁。
立即就有厮迎了上来,见傅\/温二人容貌气度不凡,顿时热情招呼:“两位客官,可要看些什么~”
“送礼,长命锁,男孩子满月。”温照简明扼要,连三个关键词。
乇下明了,引二冉了专门放置长命锁的装柜处。
金灿灿一片,其造型多被做成锁状。
多用金银宝玉,在锁上錾影长命富贵”、“福寿万年”等吉祥文字,也有将它做成如意头状,上面錾刻着寿桃、蝙蝠、金鱼或莲花等吉祥图案。
温照直接挑了一个莲花纹金锁,全程不过五秒:“包起来,结账!”
速度之快,让厮一车轱辘推销的话,都咽回了肚子。
傅偃也挑了两样样式不错的发簪。
店外忽地传来一阵嘈杂之声,“快抓住他!莫让他逃了!”
路人如惊弓之鸟般慌乱害怕地后退,碰到路边摊子,东西如女散花般洒落一地。
温照听见声响,移步至珍宝阁门口,朝外张望,只见一个身着囚服、蓬头垢面的男子,竭力奔跑,身后一群衙役穷追不舍。
而领头追的人,正是李右。
哦豁,现实版越狱...
就是这犯人长相没啥特点,一点也没有米帅有型。
古代版你追我逃的警匪片,犹如一场惊心动魄的追逐大戏,看着还挺像那么回事儿,温照正瞧着热闹,突地和囚犯对上视线。
下一瞬,乐极生悲,他从一个看热闹的旁观者,瞬间变成了被众人围观的焦点。
“你们都别过来!否则别怪我手下无情!”囚犯如饿虎扑食般,一手紧紧掐着温照的脖颈,一边恶狠狠地威胁李右他们。
李右急忙做了一个不要轻举妄动的手势,开口劝道:“范吉,放开他!莫要伤及无辜,平白再摊上这要命的官司!”
“我没杀人!我是被冤枉的!”范吉的情绪如火山喷发般激动:“我承认自己是去柴府偷东西,但我他娘的从来不杀人啊!”
“那柴家藏污纳垢,你们不去查,非要将这莫须有的罪名强加给我!”
他话间,温照只觉得自己的呼吸如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死死捏住,艰难无比。
靠,这哥们手劲也太大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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