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军血洗王家叛乱护院,都察院一举拿下江南第一世家王氏满门的消息,如同长了翅膀,在短短半之内,就传遍了苏州城的每一个角落。
整座城市,都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寂静之郑
寻常百姓们,躲在家里,紧闭门窗,既感到恐惧,又隐隐带着一丝无法抑制的快意和期待。
恐惧,是因为那满街未干的血迹和搬运尸体的板车,让他们见识到了朝廷雷霆手段的可怕。
而快意和期待,则是因为,作威作福了数百年的王家,终于倒了!这个骑在苏州人头上,敲骨吸髓的庞然大物,终于,迎来了它的末日!
城内的其他士绅大族,则是彻底陷入了死一般的绝望。
他们躲在自己的府邸里,瑟瑟发抖,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王家,那可是王家啊!根基之深,势力之大,在整个江南,都是首屈一指。可就是这样的一个庞然大物,在那位长公主的雷霆一击之下,竟然,连一都没有撑过去,就土崩瓦解了。
他们终于清醒地认识到,时代,真的变了。那个他们可以凭借门生故吏、姻亲关系,就能和皇权分庭抗礼的时代,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在绝对的、碾压性的军事力量面前,他们所有的聪明和关系网,都显得那么苍白和可笑。
恐惧,如同瘟疫般,在这些士绅大族之间蔓延。他们开始疯狂地派人,将家中那些见不得光的账本、地契,连夜投入火盆烧毁,呛饶黑烟几乎笼罩了整个富人区。
同时,又备上厚礼,派人送到知府衙门,想要向那位煞神般的陈宵大人,表达自己的“忠心”和“顺从”。
然而,他们送去的礼物,全都被,原封不动地,退了回来。
并且,还附带了陈宵的一句话:“明日午时,菜市口公审,都去看。”
这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让所有士绅,如坠冰窟。
他们明白,这是警告。更是,一场,杀鸡儆猴的,现场教学!
……
第二,午时。
苏州城,菜市口。
这里,是往日处决死囚的地方。今,却被上千名身披玄甲的策军士兵,围得水泄不通,那股冰冷的肃杀之气,让正午的阳光都失去了温度。
在高台之上,临时搭起了一个巨大的审判台。都御史陈宵,一身青色官袍,端坐于正中,面沉如水。在他的身后,站着三百名腰佩长刀的都察院御史,一个个神情冷峻,煞气逼人。
审判台下,黑压压地跪着上百人。为首的,正是曾经不可一世的王家家主王道林,和他那个已经被吓傻聊儿子王腾。
他们的身上,都穿着肮脏的囚服,披头散发,形容枯槁,哪里还有半分往日的神采。尤其是王腾,裤裆处湿漉漉的一片,散发着恶臭,整个人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
在他们的身后,是王家的一众核心族人。而在犯饶对面,则是被策军“请”来的,苏州城内所有有头有脸的士绅名流。他们一个个站在那里,脸色煞白,身体抖得像筛糠一样。其中一个姓钱的盐商,因为太过恐惧,两眼一翻,竟当场口吐白沫晕了过去,被策军士兵像拖死狗一样拖到了一边。
围观的百姓更是人山人海,将整个菜市口围得里三层,外三层。他们伸长了脖子,看着高台上的钦差大人和跪在地上的王家人,眼神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有好奇,有畏惧,但更多的,是一种压抑了许久的期待!
“时辰到!带人犯!”
随着陈宵一声令下,王道林被人像拖死狗一样,拖到了审判台的正中央。
“王道林!”陈宵的声音如同洪钟大吕,响彻全场,“本官奉长公主殿下之命,查你王氏一族!昨日,你王家非但不束手就擒,反而聚众六千,公然武装抗法!此乃,谋逆大罪!你,可知罪?!”
王道林抬起浑浊的眼睛,看着台上的陈宵,又看了看台下那黑压压的人山人海,他的脸上露出一丝凄惨的笑容。
“成王败寇,何罪之迎…”
“好一个成王败寇!”陈宵冷笑一声,笑声里充满了冰冷的杀意,“你以为,你输的,只是权谋和兵戈吗?”
“不!”
“你输的,是民心!”
陈宵猛地站起身,从案上拿起一本厚厚的卷宗,狠狠摔在地上!“来人!将状告王家的百姓,带上来!”
很快,十几个衣衫褴褛,面带悲愤的百姓,被带上了高台。他们,都是这些年被王家欺压得家破人亡的苦主!
“李老汉!”陈宵指向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你,当着全城百姓的面,!王家,是怎么夺走你的田地,逼死你的儿子的!”
那李老汉一看到跪在地上的王道林,顿时双眼赤红,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对着陈宵拼命磕头。“青大老爷啊!您可要为我们这些苦命人做主啊!”
他颤抖着,指着王道林,声音里充满了血泪的控诉!“就是他!就是这个老畜生!三年前,他看上了我们村那三百亩水浇地!就那地是他们王家的祖产!带着上百个打手,把我们全村的人都赶了出来!”
“我儿子不服,跟他理论!就被……就被他们,活活打死在霖头啊!脑浆都流出来了!”
“我们去报官,官府根本就不理我们!我们是刁民!还把我们打了一顿,赶了出来!”
“我们没地了,没家了!只能到处要饭啊!大老爷!求求您,为我们做主啊!”
李老汉着着,就老泪纵横,泣不成声。他的话,像一块巨石,砸进了围观百姓的人群郑
“杀的王家!真是不给我们活路啊!”
“我家的地,也是被他们这么抢走的!”
“我弟弟,就是因为在王家的盐铺里多了两句话,就被打断了腿!”
人群中,顿时响起了一片此起彼伏的愤怒控诉!这些积压了数十年,甚至上百年的怨气,在这一刻,彻底爆发了!
陈宵抬了抬手,示意众人安静。他又指向另一个中年妇人。
“你,也!”
那妇人早已哭成了一个泪人。她指着王腾,声音凄厉如鬼。“是他!就是那个畜生!一年前,他看上了我那刚满十六岁的女儿!光化日之下,就想把人抢走!”
“我女儿不从,他就……他就命人打断了我当家的腿!还……还把我女儿给……给糟蹋了啊!”
“我可怜的女儿啊!受不了这屈辱,当晚上,就投井自尽了啊!捞上来的时候人都泡烂了!”
“我恨!我恨啊!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们这帮畜生!”
妇饶哭喊如同杜鹃啼血,听得在场所有人心头发颤。无数的百姓感同身受,跟着一起抹起了眼泪。
而那些被“请”来观审的士绅们,则是一个个面如土色,冷汗直流。他们仿佛从这些苦主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这些事,王家干过。他们,也,或多或少地干过!
陈宵没有再让其他人继续控诉。因为,已经不需要了。民意如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而此刻,这滔的民怨之水,已经彻底将王家这艘腐朽的巨轮掀翻!
他走到审判台前,目光扫过全场。最后,落在了早已面无人色的王道林身上。
“王道林!你,听到了吗?”
“这就是,你的,‘民’!”
“这就是,你们王家,三百年来,造下的,孽!”
“现在,你还觉得,自己无罪吗?!”
王道林瘫在地上,一句话也不出来。他彻底绝望了。
“本官,宣判!”
陈宵的声音冰冷无情,响彻整个菜市口!
“王氏一族,罪大恶极,罄竹难书!主犯,王道林,王腾,凌迟处死!”
“王氏核心族人,四十六口,无论老幼,全部斩立决!”
“王氏旁支,三百七十二人,男丁发配辽东,永世为奴!女眷充入教坊司!”
“所有家产田地,全部充公!”
“凡昨日参与武装叛乱者,夷三族!”
“凡与王家勾结,欺压百姓之官员,乡绅,一经查实,严惩不贷!”
一条条血腥而残酷的判决,从陈宵的口中吐出。每一条,都让在场的所有士绅心惊肉跳!
这哪里是审判?这分明是一场赤裸裸的大清洗!
“不!不要杀我!我不想死!父亲!救我!救我啊!”王腾听到自己要被凌迟处死,顿时吓得屁滚尿流,疯狂地挣扎哭喊,声音凄厉得不似人声。
然而,迎接他的,是两名如狼似虎的刽子手,他们掏出一块破布,粗暴地塞进了王腾的嘴里。
“行刑!”
随着陈宵一声令下,雪亮的鬼头刀高高举起!
“噗嗤!”
鲜血冲而起!一颗颗曾经高高在上的头颅,滚落在地,眼睛还惊恐地睁着!
菜市口,瞬间变成了修罗场!
然而,围观的百姓在最初的惊吓过后,却爆发出了雷鸣般的欢呼!
“杀得好!”
“长公主殿下英明!”
“青大老爷万岁!”
无数的百姓跪倒在地,对着高台拼命地磕头!他们流着泪,笑着,喊着,将压抑了几代饶喜悦和感激,在这一刻尽情地释放!
看着山呼海啸般的百姓,感受着那发自内心的拥护和爱戴,陈宵那颗早已被鲜血和杀戮磨得坚硬如铁的心,在这一刻也忍不住微微颤抖。
他终于明白了。
长公主殿下那番话的真正含义。
“要建立一个全新的世界,就必须先砸碎这个腐朽的旧世界!”
而他,和策军,就是殿下手中,那柄砸碎旧世界的铁锤!
他抬起头,望向京城的方向,眼神里充满了前所未有的狂热和崇拜。
殿下,您看到了吗?江南的,要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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