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万宝楼的合作初步走上正轨,林鱼定期提供品质优良的灵药和几种特效符箓,换取稳定的灵石收入。他并未大量出货,以免引人注目,只维持在一个“有赋但产量有限”的百草堂弟子形象。
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
这一日,林鱼刚从乙木洞出来,准备去坊市交接一批货物,却在百草堂门口被几人拦住了去路。
为首者是一名身穿赤焰峰弟子服饰的青年,面色倨傲,修为赫然是炼气八层。他身后跟着几名同样来自赤焰峰的弟子,以及一个林鱼有点眼熟的人——曾经在外门比被他用“裤腰带”战术击败的陈刚。陈刚此刻正一脸幸灾乐祸地看着他。
“你就是林鱼?”那赤焰峰青年上下打量着林鱼,眼神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听你弄了些歪门邪道的符箓,在坊市里招摇撞骗?”
林鱼眉头微皱,心中明了,这是麻烦上门了。他平静地回答:“这位师兄言重了,不过是些自己琢磨的玩意,与万宝楼正常交易,何来招摇撞骗一?”
“正常交易?”青年冷哼一声,“我乃赤焰峰丹堂弟子,刘明!你卖的那‘促生符’、‘安抚符’,效果描述得花乱坠,谁知道是不是用了什么邪法?万一用了之后灵植异变、灵兽发狂,这责任你担得起吗?我看你还是乖乖把符箓的制作方法交出来,由我丹堂鉴定过后,方可流通!”
图穷匕见。这是看上了他独门符箓的利益,想来强取豪夺了。陈刚在一旁煽风点火:“刘师兄,这子狡猾得很,就喜欢搞这些旁门左道,您可得心。”
林鱼心中冷笑,面上却依旧淡然:“刘师兄,符箓效果如何,用过的人自然知道。万宝楼既然敢收,自然是经过检验。至于制作方法,能子私人之物,似乎没有交给丹堂鉴定的道理吧?宗门哪条规矩规定,弟子自研的符箓必须上缴?”
刘明被噎了一下,宗门确实没这规定。他强词夺理道:“哼,巧舌如簧!我丹堂负责宗门丹药、符箓相关事务,有监管之责!你若不交,便是心里有鬼!信不信我上报执事堂,查封了你那些来路不明的符箓!”
这就是仗着修为和背景施压了。周围已经聚集了一些百草堂弟子,皆敢怒不敢言。赤焰峰势大,丹堂更是富得流油,寻常弟子谁敢得罪?
林鱼看着刘明那副嘴脸,内心吐槽之魂熊熊燃烧:“啧,这不就是典型的‘行业巨头’利用市场地位和规则漏洞,打压‘创新型微企业’吗?吃相真难看。”
他知道硬顶不行,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刘师兄非要鉴定,也非不可。”林鱼忽然话锋一转,露出一丝为难的神色,“只是……这符箓制作之法,能子呕心沥血所创,其中关窍,涉及一些独特的灵力运转和材料配比,即便给了师兄,恐怕……师兄也未必能看懂,更别复制了。”
“放肆!”刘明勃然大怒,“我膜堂精英弟子,二阶符师!会看不懂你一个炼气六层弄出来的破烂玩意?”
“师兄息怒。”林鱼不紧不慢地道,“并非质疑师兄能力。只是弟子这符箓,乃基于对灵植、灵兽习性的独特理解,结合了一些……嗯,非传统的阵法理念。与现今主流符箓体系迥异。就好比,一个习惯了用柴火灶的人,突然让他去操作一台蒸汽机,难免无从下手。”
他这话半真半假。他的符箓确实融入了现代思维和《万物生机录》的偏门知识,与主流符箓差异很大,但要刘明完全看不懂,那也是夸张。他就是要故意激将。
果然,刘明被彻底激怒了:“好个牙尖嘴利的子!我倒要看看,你那符箓有多玄奥!你若能当场制作出一张我从未见过的、效果独特的符箓,并且证明其价值,我刘明便当众向你道歉,从此不再找你麻烦!若是你做不到,就乖乖交出所有符箓制法,滚出百草堂!”
“刘师兄,这赌注是否太大了些?”林鱼“犹豫”道。
“怎么?你怕了?”刘明冷笑。
“并非怕了。”林鱼叹了口气,“只是弟子制作符箓,需要特定环境和材料,且成功率不高……”
“少废话!需要什么材料,我提供!就在这百草堂大殿前制作!众目睽睽,谁也做不得假!”刘明大手一挥,自以为抓住了林鱼的弱点。
林鱼心中暗笑,鱼上钩了。
“既然如此……那弟子就献丑了。”他勉为其难地答应下来,“请师兄提供空白符纸、灵墨,另外,还需要一株新鲜的‘哭魂草’,一颗‘雷鸣石粉末’,以及一滴‘百年石钟乳’。”
这些材料不算特别稀有,但组合起来颇为古怪,尤其是哭魂草和雷鸣石,属性相冲,通常不会用于同一张符箓。刘明虽感奇怪,但为了打压林鱼,还是让人迅速取来。
百草堂大殿前,闻讯而来的弟子越聚越多,连一些执事都被惊动,在远处观望。钱乙、赵一莽几人也赶到,面露担忧。
林鱼深吸一口气,在众人注视下,铺开符纸,研磨灵墨,并熟练地将哭魂草汁液、雷鸣石粉末和石钟乳以特定比例和顺序融入灵墨之郑
他神情专注,动作行云流水,带着一种独特的韵律。指尖灵力吞吐,勾勒出的符文更是奇诡无比,与常见符箓大相径庭,许多节点和回路让围观的一些符师弟子都皱起眉头,看不懂其中奥妙。
刘明起初还面带不屑,但随着林鱼笔走龙蛇,那符纸上逐渐散发出的灵力波动越来越奇异,他的脸色也渐渐凝重起来。这符箓的结构,确实与他所学截然不同!
最后一笔落下,符纸光华内敛,一道复杂而和谐的灵纹浮现其上,隐隐有低沉的嗡鸣声传出。
“成了。”林鱼放下符笔,脸色微微发白,似乎消耗不。他拿起这张新鲜出炉、还带着余温的符箓,看向刘明:“刘师兄,此符名为‘惊魂镇魄符’。请师兄检验。”
刘明接过符箓,神识仔细探查,越看越是心惊。这符箓结构稳定,灵力流转自成体系,绝非胡乱涂鸦。但其原理,他确实看不太懂,只觉得其中蕴含着一股针对神魂的奇异力量,既有震慑,又有安抚,矛盾而统一。
“此符……有何用?”刘明忍不住问道。
“此符可用于应对‘心魔滋扰’、‘神魂攻击’,或者安抚狂暴的灵兽、甚至……破解一些低阶的迷幻类阵法。”林鱼解释道,“其原理在于,利用哭魂草的致幻特性与雷鸣石的破邪镇魂之力,在石钟乳的中和下,形成一种特殊的‘神魂共振频率’,以达到惊退邪祟、稳定心神的效果。”
一番解释,听得众人云里雾里,但“应对心魔”、“安抚灵兽”、“破解迷阵”这几个功效,却让不少人眼睛发亮。修仙之路,心魔是最大阻碍之一,能应对心魔的宝物,价值极高!
刘明脸色变幻,他虽不完全懂,但能感觉到这符箓的不凡。他若强行这符箓无用或邪门,在场稍有见识的人都不会信服。
林鱼趁热打铁,对周围拱手道:“哪位师兄师姐修炼时曾受心魔困扰,或是有灵兽近期躁动不安?可愿一试此符效果?免费。”
很快,一名百草堂弟子站出来,他喂养的一只“碧眼灵猫”最近不知为何焦躁易怒,屡次攻击他人。林鱼随他前去,在众人注视下,激活了“惊魂镇魄符”。
一道无形的波动笼罩住那灵猫,原本龇牙咧嘴的灵猫先是浑身一僵,眼中闪过惊恐(惊魂效果),随即那股焦躁之气渐渐平息,眼神恢复清明,甚至亲昵地蹭了蹭主饶手(镇魄效果)。
效果立竿见影!
众人哗然!看向林鱼手中的符箓,眼神变得火热。
刘明的脸色彻底铁青。他知道,自己输了,输得一败涂地。对方不仅当场制作出了他看不懂的符箓,还证明了其巨大价值!
“刘师兄,你看……”林鱼笑眯眯地看向他。
刘明胸口剧烈起伏,众目睽睽之下,他无法抵赖。他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是在下……眼拙!误会了林师弟!告辞!”
完,带着一众跟班,灰头土脸地匆匆离去。陈刚更是溜得比谁都快。
周围爆发出阵阵欢呼和议论。百草堂弟子们扬眉吐气,看向林鱼的目光充满了崇拜。
“林师弟威武!”
“看以后谁还敢瞧我们百草堂!”
钱乙几人围上来,激动不已。
林鱼笑着应付了几句,心中暗道:“技术壁垒初步建立。想抢我的东西?没那么容易。不过,这次算是把丹堂得罪了,以后得更加心。”
他知道,这只是开始。随着他拿出更多“创新”产品,觊觎的目光只会更多。他必须尽快提升实力,并建立更强大的护身符。
而经过此事,他在百草堂的声望,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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