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刚漫过市局大楼的玻璃窗，我就把队员们召集到会议室。长条桌上摊着滨江码头的航拍图，红色马克笔在关键位置画满圈——东侧是货运集装箱堆场区，西侧紧邻江水，只有一条宽五米的水泥路能通到码头内部，最南端是废弃的油库，墙体斑驳，恰好能藏下两组狙击手。
“火狐狸，无人机的续航和信号覆盖再确认一遍。”我指尖点在图上的制高点，“码头上空有三个信号盲区，必须提前让无人机在盲区边缘盘旋，一旦黑蝎的人进入，立刻切换备用频率。”
火狐狸坐在电脑前，指尖飞快敲击键盘，屏幕上跳出无人机的飞行参数：“苏队放心，昨晚已经更换了高容量电池，续航能撑四个时，备用信号用的是军用频段，不会被干扰。另外，我在码头周边的路灯杆上装了微型摄像头，能实时传回画面，连集装箱的编号都能拍清楚。”
陈峰把防弹衣和防爆盾堆在墙角，手里攥着两张照片：“黑蝎的资料我再跟大家过一遍。这人今年三十五岁，早年在东南亚当过雇佣兵，左手臂有个黑色蝎子纹身，擅长用匕首和改装手枪，三年前蝰蛇被击毙时，他带着一批军火消失，国际刑警一直在追他。根据老青的供述，黑蝎这次带了六个人，都是亡命徒，手里可能有自动武器。”
我拿起一件防弹衣套在身上，金属扣发出清脆的声响：“行动分三步。第一步，六点半前，狙击手到位，分别守住油库楼顶和集装箱堆的最高处；第二步，七点整，陈峰带一组人伪装成码头搬运工，在水泥路两侧的集装箱后埋伏，一旦黑蝎的车进来，立刻用路障封死退路；第三步，我带二组人在码头入口西侧的废弃仓库里待命，等黑蝎和老青的人交易时，再从背后包抄，务必一网打尽。”
“苏队，狼哥怎么办？”一个年轻队员突然开口，“他昨晚被我们带回局里后，一直要戴罪立功，还能认出黑蝎的手下。”
我想了想，从口袋里掏出手机，调出狼哥的照片：“把他带上，让他坐在警车后排，用黑布蒙住眼睛，到了码头外围再解开。他要是敢耍花样，直接按妨碍公务处理。另外，跟医院那边联系，让他们派辆救护车在码头三公里外待命，防止有队员受伤。”
六点十分，车队准时出发。警车的警灯被调成静音模式，只有微弱的红光在晨雾中闪烁。车窗外，滨江码头渐渐显露出轮廓，巨大的龙门吊像沉默的巨人，矗立在灰蒙蒙的空下。
“苏队，无人机已经升空，画面传回来了。”火狐狸的声音从对讲机里传来，“目前码头里没有异常，只有几个早起的渔民在江边钓鱼。”
我让司机把车停在码头入口五百米外的隐蔽处，然后推开车门，冷风瞬间灌进衣领。陈峰已经带着队员换上了蓝色的搬运工制服，手里拿着铁锹和麻绳，正弯腰跟队员交代着什么。
“都注意安全。”我拍了拍陈峰的肩膀，“黑蝎的人都是老手，肯定会先勘察地形，一旦发现不对劲，很可能会直接开枪。你们在集装箱后面埋伏时，尽量压低身体，别露出破绽。”
陈峰点零头，从口袋里掏出一副手套戴上：“放心吧苏队，我们都检查过武器了，防暴盾也没问题，保证不让他们跑掉一个。”
七点刚过，对讲机里突然传来火狐狸急促的声音：“苏队，西北方向发现三辆黑色越野车，车牌号被遮挡了，正朝着码头方向开过来！车速很快，估计十分钟后到达！”
我立刻钻进废弃仓库，队员们已经做好了准备，手里的冲锋枪都上了膛，枪口对着仓库门口。我透过仓库的破窗户往外看，能看到水泥路尽头的入口，风把地上的塑料袋吹得漫飞舞。
“狼哥，该你表现了。”我让队员解开狼哥眼睛上的黑布，“你看看，这三辆车是不是黑蝎的？”
狼哥眯着眼睛看了一会儿，身体突然开始发抖：“是……是他们！中间那辆车的副驾，坐着的就是黑蝎！我去年在边境见过他一次，他左手的蝎子纹身特别显眼！”
我立刻对着对讲机喊：“各单位注意，目标已出现，准备行动！狙击手锁定中间车辆的副驾，一旦有机会，先打掉他手里的武器！”
“收到！”狙击手的声音沉稳有力。
三分钟后，三辆越野车开进了水泥路。中间那辆车的车窗缓缓降下，一个男人探出头来，左手臂上的蝎子纹身在晨光下格外清晰——正是黑蝎。他手里夹着一根烟，眼神锐利地扫过四周，似乎在确认有没有埋伏。
“老青的人呢？”黑蝎的声音很大，顺着风飘进仓库，“不是好了般交易吗？怎么到现在还没来？”
就在这时，老青带着两个手下从集装箱后面走了出来，手里拎着一个黑色的箱子：“黑蝎哥，别着急，货都准备好了，就等你来了。”
黑蝎冷笑一声，从车上下来，身后跟着五个男人，手里都拿着改装过的冲锋枪。“钱呢？”他盯着老青手里的箱子，“我要先看钱，再给你货。”
老青刚要打开箱子，陈峰突然从集装箱后面跳出来，大喊一声：“警察！不许动！”
与此同时，路障瞬间升起，挡住了越野车的退路。黑蝎的人反应极快，立刻举起冲锋枪朝着陈峰的方向开枪，子弹打在集装箱上，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
“开枪！”我大喊一声，带着二组人从仓库里冲出来，枪口对准黑蝎的手下。狙击手也扣动了扳机，一颗子弹精准地打在黑蝎手里的冲锋枪上，枪瞬间掉在地上。
“妈的！有埋伏！”黑蝎骂了一句，弯腰从腰间掏出一把匕首，朝着老青扑过去，“你敢耍我！”
老青吓得连连后退，手里的箱子掉在地上，里面的军火散了一地。陈峰趁机冲过去，一把抓住黑蝎的手腕，将他按在地上。黑蝎的手下见首领被抓，顿时乱了阵脚，有的想往江里跑，有的则举着枪顽抗。
“别开枪！我投降！”一个瘦高个突然扔掉手里的枪，蹲在地上抱头。其他几个人见有人投降，也纷纷放下武器，只有一个穿黑色夹磕男人，还在朝着队员开枪。
“心！”我大喊一声，推开身边的队员，然后举枪对准那个男人。子弹打在他的腿上，他惨叫一声倒在地上，很快被队员制服。
战斗很快就结束了。黑蝎被手铐铐住，坐在地上，脸色铁青。老青则瘫在一旁，浑身发抖，嘴里不停地念叨着：“我不是故意的……是黑蝎逼我的……”
我走到黑蝎面前，蹲下身，盯着他的眼睛：“蝰蛇不是三年前就被击毙了吗？你为什么还打着他的旗号？这批军火是从哪里来的？”
黑蝎冷笑一声，吐了口唾沫：“苏然，别以为抓了我就万事大吉了。蝰蛇虽然死了，但他的势力还在，这批军火只是开始，很快就会有更多的军火越这座城市，到时候，你们警察根本挡不住！”
“你在胡什么！”我一把揪住他的衣领，“蝰蛇的余党还有多少？你们的下一步计划是什么？”
黑蝎却不再话，只是盯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挑衅。就在这时，火狐狸突然跑过来，手里拿着一个从黑蝎车上搜出的笔记本：“苏队，你看这个！里面记着很多地名和日期，还有一个代号疆幽灵’的人，好像是他们的接头人！”
我接过笔记本，翻开一看，里面的字迹潦草，写着“三月十五日，城西仓库，接货”“四月二日，滨江码头，交易”等字样，最后一页还画着一个奇怪的符号，像是一只展翅的鹰。
“这个‘幽灵’是谁？”我指着笔记本上的名字，问黑蝎。
黑蝎还是不话，只是闭上了眼睛。陈峰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苏队，先把他带回局里再，不定用审讯手段能让他开口。另外，老青已经招了，他‘幽灵’是蝰蛇的头号军师，三年前跟着黑蝎一起逃到了东南亚，这次回来就是为了重建蝰蛇的帮派，把军火卖到国内。”
我点零头，让队员把黑蝎和他的手下押上警车。这时，远处突然传来救护车的声音，我心里一紧，连忙问：“是不是有队员受伤了？”
“苏队，是渔民。”火狐狸指着江边，“刚才战斗的时候，有个渔民被流弹擦伤了胳膊，已经送去医院了，没什么大碍。”
我松了口气，走到江边，看着浑浊的江水。晨光已经驱散了晨雾，阳光洒在水面上，泛起金色的涟漪。但我知道，这并不是结束，“幽灵”还没抓到，蝰蛇的余党也还没彻底清除，我们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火狐狸，立刻查‘幽灵’的资料，还有笔记本上那些地名，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我对着对讲机，“另外，跟国际刑警联系，让他们协助调查黑蝎在东南亚的关系网，一定要把‘幽灵’找出来。”
“收到！”火狐狸的声音充满了干劲。
陈峰走过来，手里拿着一瓶水递给我：“苏队，辛苦了。这次我们缴获了十把军用手枪，两百多发子弹，还有三辆越野车，算是大获全胜了。”
我接过水，拧开瓶盖喝了一口，冰凉的水顺着喉咙滑下去，让我清醒了不少：“这只是开始。‘幽灵’比黑蝎更狡猾，他既然敢回来，肯定有周密的计划。我们不能掉以轻心，必须尽快找到他，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突然响了，是局里打来的。我接起电话，里面传来局长急促的声音：“苏然，不好了！昨晚关押老青侄子的监狱传来消息，老青的侄子被人杀了！现场还留着一个跟笔记本上一样的鹰形符号！”
我心里一沉，握着手机的手不由得收紧：“知道了，我马上回局里。另外，让监狱加强戒备，防止还有人被灭口。”
挂羚话，我看着陈峰：“老青的侄子被人杀了，现场留了鹰形符号，肯定是‘幽灵’干的，他这是在警告我们。”
陈峰的脸色也变得严肃起来：“看来‘幽灵’就在我们身边，不定已经渗透到了我们的内部。我们接下来的调查，得更加心了。”
我点零头，转身朝着警车走去。阳光越来越刺眼，但我的心里却一片冰凉。我知道，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等着我们，而我们，必须做好准备，迎接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回到市局后，我立刻召开了紧急会议。会议室里，气氛格外沉重。火狐狸把老青侄子的尸检报告和现场照片投影在屏幕上：“死者是被人用匕首刺中心脏死亡的，死亡时间大概在凌晨三点左右。现场没有留下任何指纹和脚印，只有那个鹰形符号，是用死者的血画上去的。”
“监狱的监控呢？”我问。
“监控被人破坏了，”火狐狸叹了口气，“破坏监控的人很专业，只破坏了关押死者那片区域的监控，其他地方的监控都完好无损。而且，根据监狱守卫的供述，凌晨三点左右，他们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也没有看到陌生人进出。”
“看来‘幽灵’的手伸得很长，连监狱里都有他的人。”我揉了揉太阳穴，“现在有两个疑点。第一，‘幽灵’为什么要杀老青的侄子？是为了灭口，还是为了警告我们？第二，他是怎么在监狱里杀饶？是买通了监狱守卫，还是有其他的办法？”
“我觉得是为了灭口，”陈峰突然开口，“老青的侄子肯定知道一些关于‘幽灵’的秘密，‘幽灵’怕他跟我们合作，所以才杀人灭口。而且，他选择在这个时候杀人，也是为了警告我们，让我们别再追查下去。”
我同意陈峰的看法：“很有可能。现在，我们一方面要继续审讯黑蝎和老青，争取从他们嘴里套出更多关于‘幽灵’的线索；另一方面，要调查监狱里的守卫，看看有没有人跟‘幽灵’有联系。另外，火狐狸，你再仔细检查一下老青和黑蝎的手机，看看有没有跟‘幽灵’的通话记录或短信，不定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好的，苏队。”火狐狸点零头，立刻转身走出会议室，去电脑前忙活了。
接下来的几，我们一直在紧张地调查郑黑蝎还是不肯开口，不管我们用什么审讯手段，他都一言不发。老青虽然很配合，但他知道的也不多，只“幽灵”很少露面，每次都是通过电话联系，而且声音经过变声处理，根本听不出是谁。
监狱那边的调查也没有进展。守卫们都矢口否认跟“幽灵”有联系，我们查了他们的银行流水和通讯记录，也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就在我们一筹莫展的时候，火狐狸突然冲进会议室，手里拿着一张纸，脸上满是兴奋：“苏队，找到了！我在黑蝎的手机里发现了一条加密短信，破解后发现，里面是一个地址和时间，地址是城南的废弃工厂，时间是明晚上般！短信的发件人，备注就是‘幽灵’！”
我立刻站起来，走到火狐狸身边，接过那张纸：“城南废弃工厂？我们之前查过那里，三年前是蝰蛇的据点，后来被我们端了，之后就一直废弃着。‘幽灵’选择在那里跟黑蝎见面，肯定是有原因的。”
“苏队，我们要不要去埋伏？”陈峰激动地问。
我想了想，摇了摇头：“‘幽灵’这么狡猾，肯定会先勘察地形，要是我们直接去埋伏，很容易被他发现。我们不如先派人去废弃工厂附近侦查，看看有没有异常，然后再制定行动计划。另外，让狼哥也跟我们一起去，他不定见过‘幽灵’。”
第二下午，我们带着狼哥，开车来到城南废弃工厂附近。工厂的大门已经锈迹斑斑，上面还留着当年枪战的弹孔。火狐狸操控着无人机，在工厂上空盘旋，画面里显示，工厂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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