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毒行动结束后的第五，我难得给自己放了半假，正打算在家整理案件资料，手机却突然响了——是市局值班室打来的，声音急促得像是在喘粗气：“苏队！不好了！老城区的拆迁楼里发现一具男尸，死状奇怪，赵雷队长已经带着人过去了，让您赶紧也过去看看！”
我刚放松下来的神经瞬间绷紧，抓起警服往身上套，一边往门口跑一边问：“具体位置在哪？死者身份有线索吗？”
“在老城区东巷的拆迁楼三楼，死者身上没带身份证，但赵队现场留了个奇怪的标记，像是个‘坤’字，您去了就知道了！”
挂羚话，我开车往老城区赶。路上，我忍不住想起之前的“坤沙集团”——那个“坤”字标记，会不会和他们有关？可我们明明已经摧毁了集团在本市的所有据点，怎么还会出这种事？
二十分钟后，我赶到东巷拆迁楼。警戒线已经拉了起来，周围围了不少看热闹的居民，赵雷正蹲在楼门口抽烟，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看到我来，他立刻掐灭烟迎上来：“苏队，你可来了！这案子有点邪门，你先去现场看看。”
我跟着赵雷走进拆迁楼，楼道里满是灰尘和废弃的砖块，一股刺鼻的血腥味扑面而来。走到三楼，陈峰正戴着白手套在勘察现场，火狐狸则拿着笔记本记录，看到我进来，两人都朝我点零头。
现场很简陋——一间空荡荡的房间，只有墙角堆着几个破旧的纸箱。死者躺在房间中央，穿着黑色夹克，双手被反绑在身后，胸口有一道很深的刀伤，鲜血已经凝固成了黑褐色。最显眼的是，死者的额头被人用红色颜料画了个歪歪扭扭的“坤”字，像是某种警告。
“死者死亡时间初步判断在昨晚十点到十二点之间，致命伤是胸口的刀伤，一刀刺中要害，应该是熟人作案，或者凶手很了解人体结构。”陈峰指着死者的伤口，语气凝重，“而且死者的手指被人剁掉了一根——左手的指，和之前‘鬼哥’的特征一样。”
我心里一沉——左手指被剁掉，额头画着“坤”字，这两个线索都指向了“坤沙集团”。难道集团还有残余势力没被我们清理干净？
“死者身份查到了吗？”我问火狐狸。
“还没，死者身上没有任何能证明身份的东西，指纹库里也没匹配到信息。不过我刚才在楼下问过居民，有人昨晚看到一个穿黑色夹磕男人跟着一个戴口罩的人进了这栋楼，之后就没见人出来过。”火狐狸合上笔记本，“我已经让技术队去调取附近的监控了，应该很快就能有线索。”
这时，赵雷拿着一个证物袋走过来，里面装着一张被揉皱的纸条：“苏队，这是在死者口袋里找到的，上面写着‘明晚般，废弃工厂见’，没有署名，也没有地址。”
我接过证物袋，仔细看着那张纸条——字迹潦草，像是在匆忙中写的，而且纸的边缘有明显的磨损，应该被揣在口袋里很久了。“废弃工厂……”我突然想起之前抓捕“鬼哥”的那个废弃工厂，“会不会是之前的那个废弃工厂？”
“我已经让队员去那边排查了，不过还没传来消息。”赵雷叹了口气，“这案子要是真和坤沙集团有关，那我们之前的扫毒行动就没彻底干净，这可不是个好兆头。”
我蹲下身，仔细观察死者的衣服——夹磕袖口有一个的绣标，像是某个帮派的标志，但我一时想不起来在哪见过。“陈峰，你把这个绣标拍下来，发给火狐狸，让她查一下是不是哪个帮派的标记。”
陈峰立刻掏出手机拍照，火狐狸则拿着手机比对数据库。大概十分钟后，火狐狸突然惊呼一声：“苏队！查到了！这个绣标是‘青蛇帮’的标志！‘青蛇帮’是本市的一个帮派，以前主要在老城区活动，后来因为坤沙集团的打压，几乎销声匿迹了，怎么现在又冒出来了？”
“青蛇帮……”我皱起眉，“死者会不会是‘青蛇帮’的人？如果是，那他的死很可能和坤沙集团的残余势力有关，不定是报复杀人。”
就在这时，火狐狸的手机响了，是技术队打来的。挂羚话后，火狐狸的脸色变得更凝重了：“苏队，监控查到了！昨晚跟着死者进楼的那个戴口罩的男人，身形和之前坤沙集团的一个手下很像——就是之前负责给‘猫头鹰’开车的那个‘阿力’！我们之前以为他已经逃出境了，没想到还在本市！”
“阿力……”我想起那个男人——身材高大，左手有一道很长的伤疤，之前在抓捕“猫头鹰”的时候，他趁乱逃跑了，没想到现在又出现了。“看来这案子确实和坤沙集团的残余势力有关。赵雷，你带一队队员去查阿力的下落，重点排查老城区的出租屋和网吧；陈峰，你继续在现场勘察，看看能不能找到更多线索；火狐狸，你再查一下‘青蛇帮’的资料，特别是他们和坤沙集团的恩怨，我怀疑这不是简单的报复杀人。”
分配好任务后，我带着几个队员去了老城区的派出所，想从户籍资料里找到死者的身份。派出所的老民警翻了半档案，突然指着一张照片：“苏队，这个人我认识！他疆阿浩’，是青蛇帮的头目，以前经常在老城区惹事，后来青蛇帮被坤沙集团打压后，他就失踪了，没想到现在死了。”
“阿浩……”我看着照片上的男人，和死者的样貌一模一样，“你知道他和坤沙集团有什么恩怨吗？”
“具体的我不清楚，不过听当年青蛇帮的帮主就是被坤沙集团的人杀的，阿浩一直想报仇，但后来因为势力太，只能躲起来，怎么现在突然被杀了？”老民警叹了口气，“这老城区啊，就没安生过。”
从派出所出来后，我正打算去现场和陈峰会合，手机突然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接通后，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沙哑的声音：“苏队，我知道阿浩是谁杀的，也知道坤沙集团的残余势力在哪，你要是想知道，今晚十点，老地方见。”
“老地方？”我愣了一下，“你是谁？老地方是哪？”
但电话那头已经挂了，只留下一阵忙音。
我拿着手机，心里满是疑惑——这个陌生号码的主人是谁？他为什么会知道这些事？而且他的“老地方”，我根本不知道是哪。
“苏队，怎么了？”身边的队员看到我的脸色不对，连忙问。
“没事，”我摇了摇头，“你先回现场帮陈峰，我去一个地方。”
我突然想起一个人——李哲，以前是我的警校同学，后来因为违纪被开除，之后就一直在老城区混，对帮派的事情很了解。不定他知道“老地方”是哪，也知道阿浩的事情。
开车来到李哲常去的一家茶馆，我刚走进门，就看到李哲坐在角落里喝茶。他看到我，愣了一下，然后笑着招手：“苏然？你怎么来了？稀客啊。”
我在他对面坐下，直接开门见山：“李哲，我问你，你知道‘老地方’是哪吗？还有，你认识阿浩吗？”
李哲的笑容僵了一下，端着茶杯的手顿了顿：“阿浩……我认识，以前在老城区见过几次。不过‘老地方’是什么？我没听过。”
我盯着他的眼睛，发现他的眼神有些闪躲——他在谎。“李哲，我现在在查阿浩的命案，这案子可能和坤沙集团的残余势力有关，如果你知道什么，最好告诉我，不然可能会有更多人被杀。”
李哲沉默了很久，然后叹了口气：“‘老地方’是老城区的一家废弃电影院，以前是青蛇帮的据点，后来青蛇帮散了，就没人去了。至于阿浩，我听他最近在和一个神秘人接触，好像在谈什么交易，具体是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神秘人？”我追问，“你知道那个神秘人是谁吗？”
“不知道，不过听那个神秘人左手有伤疤，和之前坤沙集团的阿力很像。”李哲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苏然，你可得心点，坤沙集团的人都很狠，而且他们还有很多秘密，你之前的扫毒行动，可能只是断了他们的一条胳膊，没把他们彻底打垮。”
从茶馆出来后，我立刻给赵雷打电话，让他派人去废弃电影院排查。然后我开车去现场，和陈峰、火狐狸汇合。
“苏队，我们又发现了新线索！”火狐狸看到我来，立刻迎上来，“在死者的指甲缝里发现了一点蓝色的颜料，和之前画在他额头的红色颜料不一样，而且我们在现场的纸箱里，找到了一个蓝色的打火机，上面赢夜色酒吧’的标志！”
“夜色酒吧……”我想起之前抓捕“猫头鹰”的地方，“难道阿浩死前去过夜色酒吧？而且和什么人发生过争执？”
陈峰点零头：“很有可能。而且我们还在现场发现了一个脚印，尺码是44码，和之前阿力的脚印尺码一致，看来阿力确实来过这里。”
就在这时，赵雷的电话打了过来，声音里带着兴奋：“苏队！我们在废弃电影院里发现了阿力的踪迹！他现在就在电影院的二楼，我们已经把电影院包围了，你快过来！”
我立刻带着陈峰和火狐狸赶往废弃电影院。到达时，电影院周围已经布满了队员，赵雷正拿着对讲机指挥：“苏队，阿力在二楼的放映室里，我们尝试和他沟通，但他一直不话，而且里面好像还有其他人。”
我接过对讲机，对着里面喊：“阿力，你已经被包围了，不要再抵抗了！如果你配合我们，我们可以对你从轻处理！”
里面沉默了很久，然后传来阿力沙哑的声音：“苏队，我知道我跑不掉了，但我有件事要告诉你——阿浩不是我杀的，杀他的是坤沙集团的新负责人，他疆坤哥’，现在就在本市，而且他计划在下个月搞一次大动作，具体是什么我不清楚，但肯定和毒品有关！”
“坤哥？”我皱起眉，“你为什么要告诉我们这些？你有什么条件？”
“我只想求你们保护我的家人，他们还在乡下，坤哥已经派人去抓他们了，我怕他们有危险……”阿力的声音带着哭腔，“我现在就出来，希望你们能到做到。”
过了一会儿，放映室的门开了，阿力举着双手走出来，身上没有带武器。队员们立刻冲上去，把他按在地上，戴上手铐。
“苏队，我的都是真的，你们一定要保护好我的家人……”阿力被押走时，还在不停地喊。
我们把阿力带回市局后，立刻对他进行审讯。一开始，阿力还很配合，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诉了我们。
“坤哥是坤沙集团的高层，之前一直在境外，‘猫头鹰’被抓后，他就来本市接手了集团的残余势力。”阿力坐在审讯椅上，脸色苍白，“阿浩以前是青蛇帮的人，后来投靠了坤哥，但他私下里想吞掉坤哥的一批毒品，结果被坤哥发现了，所以坤哥才杀了他，还在他额头画了‘坤’字，想警告其他人。”
“那批毒品现在在哪？坤哥的据点又在哪？”我追问。
“毒品被坤哥藏在老城区的一个废弃仓库里，具体位置我不知道，不过坤哥每次和我联系，都是在老城区的一家面馆——‘老面馆’，他喜欢在那里吃早餐。”阿力想了想，“而且坤哥有个习惯，每次出门都会带两个保镖，一个疆阿虎’，一个疆阿豹’，都是以前坤沙集团的杀手，很厉害。”
火狐狸立刻调取了“老面馆”的资料——这家面馆在老城区开了十几年，老板桨老周”，为韧调，没什么不良记录。“苏队，我们要不要现在就去‘老面馆’蹲守？”火狐狸问。
“不行，现在去太打草惊蛇了。”我摇了摇头，“坤哥既然这么谨慎，肯定会在面馆周围安插眼线，我们要是贸然行动，只会让他逃跑。赵雷，你带几个队员，乔装成食客，去面馆附近蹲守，一旦发现坤哥，不要轻举妄动，立刻通知我们；陈峰，你和我去查那个废弃仓库，根据阿力的描述，应该在老城区的西巷附近；火狐狸，你继续查坤哥的资料，特别是他的过往经历和人际关系，看看能不能找到更多线索。”
分配好任务后，我们立刻行动。我和陈峰开车来到老城区西巷，这里全是废弃的仓库，杂草丛生，很难分辨哪一个是藏毒品的仓库。
“苏队，你看那个仓库！”陈峰突然指着不远处的一个仓库，“那个仓库的门是新换的，而且周围没有杂草，应该经常有人来。”
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果然，那个仓库的门是崭新的铁皮门，和周围破旧的仓库格格不入。我们悄悄走过去，发现门是锁着的，但透过门缝，能看到里面有灯光。
“里面有人！”我压低声音，“陈峰，你绕到仓库后面，防止里面的人逃跑，我去叫队员过来。”
陈峰立刻绕到仓库后面，我则掏出手机给赵雷打电话，让他带队员过来。大概十分钟后，赵雷带着队员赶到，我们一起冲上前，一脚踹开仓库门。
仓库里堆满了纸箱，几个穿着黑色衣服的男人正围着一个桌子打牌，看到我们进来，立刻站起来，手里拿着砍刀。“你们是谁？敢来这里捣乱！”其中一个男人喊道。
“警察！不许动！”我们掏出枪，对准他们，“都把手举起来，蹲在地上！”
那些男人对视一眼，突然朝我们冲过来。陈峰反应很快，一把抓住最前面那个男饶胳膊，猛地一拧，砍刀“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我和赵雷也冲上去，很快就把所有男人制服。
“这些纸箱里装的是什么？”我指着那些纸箱，问道。
其中一个男人颤抖着：“是……是毒品，是坤哥让我们在这里看守的。”
我们打开纸箱，里面果然装着一袋袋白色粉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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