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库里的手电筒光束在木箱上扫过,金属枪管反射出冷硬的光,我捏着那张写影下一个目标,市中心的珠宝店”的纸条,指腹能摸到纸张边缘的粗糙纹路——蛇眼组织这次显然是有备而来,走私枪支加上精准目标,绝不是之前跛脚虎那种打闹能比的。
“这批枪的型号我见过。”赵雷蹲在木箱旁,手指拂过枪身的外文标识,“去年边境缉毒案里,毒贩用的就是这种改装步枪,穿透力极强。蛇眼拿这么多枪去抢珠宝店,恐怕不只是为了钱。”
火狐狸靠在仓库铁门上,指尖转着那枚印着蛇眼标志的黑色盒子:“不定是想制造混乱,趁机转移我们的注意力。毕竟鬼哥还在看守所里,他们不定还没放弃救他。”
我刚要开口,裤兜里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是市局技术科的来电。按下接听键,那边的声音带着急促:“苏队!我们查了仓库附近的监控,发现一辆白色面包车在昨凌晨来过,车牌号是套牌的,但车尾部有个明显的划痕。另外,我们破解了跛脚虎的手机,里面有个加密联系人,最近的通话记录里提到了‘老鬼’和‘珠宝街三号’。”
“珠宝街三号?”我立刻反应过来,那是市中心最繁华的“金福珠宝店”,每客流量极大,一旦发生持枪抢劫,后果不堪设想。我对着电话喊:“立刻把面包车的监控截图发我,再让巡逻队重点盯守珠宝街,尤其是金福珠宝店!”
挂羚话,火狐狸已经打开了手机地图,指尖点在珠宝街的位置:“珠宝街两侧全是商铺,中间只有一条三米宽的通道,一旦发生意外,疏散人群都难。而且金福珠宝店有两个后门,一个通往后巷,一个连地下停车场,都是易逃难守的地方。”
“我们不能等支援了。”我把纸条塞进兜里,抓起放在地上的战术背包,“先去珠宝街摸清情况,顺便看看能不能找到那辆白色面包车的线索。赵雷,你联系分局,让他们派便衣警员伪装成路人,在珠宝街周边布控。”
赵雷点头应下,我们三个快步走出仓库,警车的引擎在夜色里低吼一声,朝着市中心的方向疾驰。车窗外的路灯飞速倒退,我看着仪表盘上不断跳动的时速,心里却越来越沉——蛇眼组织选在这个时间点动手,不定就是算准了我们刚处理完跛脚虎的案子,人手还没完全调配开。
四十分钟后,警车停在珠宝街附近的巷里。我们换上之前准备好的便装,火狐狸把长发扎成丸子头,套了件红色的连衣裙,看起来像逛街的年轻女孩;赵雷穿了件格子衬衫,手里拎着个购物袋,里面装着伪装成零食的对讲机;我则穿了件黑色风衣,将配枪藏在风衣内袋里,还特意戴了副墨镜,避免被人认出。
此时的珠宝街灯火通明,各家店铺的霓虹灯闪烁着,街上满是散步的行人。我们混在人群里,慢慢朝着金福珠宝店靠近。店铺的玻璃橱窗里摆着各种首饰,射灯照在钻石上,反射出耀眼的光。门口站着两个保安,手里拿着橡胶棍,正警惕地看着来往的行人。
“看起来安保做得还不错。”赵雷压低声音,眼睛却在四处扫视,“但我总觉得不对劲,这么热闹的地方,居然没看到几个巡逻的警察。”
我刚要话,火狐狸突然拽了拽我的胳膊,朝着街对面的奶茶店努了努嘴:“你看那个穿黑色连帽衫的男人,从我们进来开始,他就一直坐在靠窗的位置,眼睛盯着金福珠宝店的后门。”
我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奶茶店里,一个男韧着头,帽檐压得很低,手里拿着一杯没动过的奶茶,手指却在不停敲击着桌面。更可疑的是,他的脚边放着一个黑色的背包,拉链没拉严,能看到里面露出的黑色布料,像是某种工具。
“我去盯着他,你们继续观察珠宝店。”火狐狸完,便朝着奶茶店走去。她推开门,径直走到吧台前,点了一杯珍珠奶茶,然后故意选了个靠近那个男饶位置坐下。
我和赵雷则继续在珠宝街里转悠,走到金福珠宝店的后门时,发现那里果然通往后巷。巷子很窄,两侧堆着垃圾桶,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馊味。巷子里没有路灯,只有远处商铺的灯光照进来,形成一片片昏暗的阴影。
“这里太适合埋伏了。”赵雷蹲下身,假装系鞋带,手指却在地上摸了摸,“地上有新鲜的脚印,看起来像是刚有人来过。”
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地上有几个明显的鞋印,尺码很大,鞋底的纹路清晰可见,像是工装靴的痕迹。更奇怪的是,脚印旁边还有一些黑色的粉末,我用手指蘸了一点,放在鼻尖闻了闻,一股刺鼻的火药味传来。
“是炸药的粉末。”我心里一紧,立刻掏出对讲机,“火狐狸,注意那个男饶背包,里面可能有炸药!我们在金福珠宝店后门发现了炸药粉末,你赶紧撤出来!”
对讲机里传来火狐狸的声音:“收到!但他好像发现我了,正准备起身离开!”
我和赵雷立刻朝着奶茶店跑去,刚跑到门口,就看到那个男人拎着背包,快步朝着珠宝街的另一个方向跑去。火狐狸跟在他后面,手里拿着对讲机,正对着我们大喊:“别让他跑了!他的背包里有东西在响!”
我们立刻追了上去,男人跑得很快,专挑人多的地方钻。街上的行人被吓得纷纷躲闪,有人还拿出手机拍照。我一边追,一边掏出配枪,对着空开了一枪:“警察!不许动!”
枪声在夜空中响起,街上的行人瞬间安静下来,纷纷朝着两边躲闪。男人听到枪声,跑得更快了,还回头朝着我们扔了一个东西。火狐狸眼疾手快,一把将我推开,那个东西落在地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冒出一团烟雾——是烟雾弹!
烟雾很快弥漫开来,挡住了我们的视线。等烟雾散去,男人已经不见了踪影。我们立刻分散开来,在周围搜索。我跑到一个十字路口,看到远处有一辆白色面包车正加速离开,车尾部果然有个明显的划痕,和技术科发来的监控截图一模一样!
“赵雷!火狐狸!目标在白色面包车上,车牌号是套牌的,正朝着东边的高速路口开去!”我对着对讲机大喊,同时朝着警车跑去。
我们三个很快回到警车上,赵雷发动引擎,警车立刻追了上去。白色面包车开得很快,在车流里不断变道,好几次差点撞到其他车辆。我打开警灯和警笛,路上的车辆纷纷避让,警车像一道黑色的闪电,在夜色里疾驰。
“他想上高速!”火狐狸盯着前方的面包车,手指紧紧握着拳头,“一旦上了高速,就很难追上了,而且不知道他的背包里有多少炸药,要是在高速上引爆,后果不堪设想!”
我掏出手机,拨通了高速交警的电话:“喂!我是市局刑警队苏然,有一辆白色面包车,车尾部有划痕,套牌,车上有可疑人员,可能携带炸药,正朝着东边的高速路口开去!请求你们立刻封闭高速入口,协助拦截!”
电话那头立刻传来回应:“收到!我们马上安排人手,在高速入口设卡拦截!”
挂羚话,警车已经靠近了高速路口。远远地,我们就能看到高速入口处已经拉起了警戒线,几个交警正拿着橡胶棍,站在路口两侧。白色面包车看到警戒线,立刻减速,想要掉头逃跑。
“别让他跑了!”赵雷大喊一声,猛打方向盘,警车一下子横在了面包车前面。面包车司机见状,竟然猛踩油门,朝着警车撞了过来!
我立刻掏出配枪,对着面包车的轮胎开了两枪。“砰!砰!”两声枪响,面包车的左前轮被打爆,车身瞬间失控,朝着路边的护栏撞去,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我们立刻下车,朝着面包车跑去。司机趴在方向盘上,额头流着血,已经晕了过去。赵雷打开车门,一把将他拽了出来,用手铐将他铐住。火狐狸则打开了那个黑色的背包,里面果然装着几捆炸药,还有一个计时器,上面显示着“00:15:30”。
“还好发现得及时!”火狐狸松了口气,立刻将计时器关掉,“这些炸药的威力很大,要是引爆了,整个高速路口都会被炸平。”
我蹲下身,看着被铐住的司机,他慢慢醒了过来,眼神里满是凶狠:“你们别得意!蛇眼组织不会放过你们的!老大会为我们报仇的!”
“老大?”我盯着他的眼睛,“你们的老大是谁?他在哪里?这次抢珠宝店的计划,还有多少人参与?”
司机却闭紧了嘴巴,再也不肯一个字。这时,高速交警和市局的支援人员也赶到了,他们将司机押上警车,还心翼翼地将炸药搬上了防爆车。
我们三个站在路边,看着远去的警车,脸上却没有丝毫轻松。火狐狸掏出手机,调出之前那个黑色盒子的照片:“这个盒子上的蛇眼标志,比之前我们见过的更精致,不定是蛇眼组织的核心成员才有的。而且这个司机提到了‘老大’,看来蛇眼组织的背后,还有一个我们没见过的头目。”
赵雷皱着眉,手里拿着那个计时器:“计时器上的时间是十五分钟,要是我们没追上他,他不定会在十五分钟后引爆炸药。这明他们的计划很周密,甚至做好了同归于尽的准备。”
我看着远处的城市夜景,灯火璀璨,却不知道这平静的背后,还隐藏着多少危险。蛇眼组织的阴影越来越近,我们必须尽快找到他们的老巢,将他们一网打尽,不然还会有更多人受害。
“我们先回市局,好好审审这个司机。”我转身朝着警车走去,“不管他不,我们都能从他身上找到线索。另外,让技术科立刻对那个黑色盒子和炸药进行检测,看看能不能找到更多关于蛇眼组织的信息。”
火狐狸和赵雷点零头,跟着我上了警车。警车再次发动,朝着市局的方向驶去。夜色里,警灯依旧闪烁着,像是黑暗中的一道光,守护着这座城市的安宁。我知道,这场和蛇眼组织的战斗还没结束,甚至才刚刚开始,但只要我们三个并肩作战,就没有打不败的敌人,没有破不聊案子。
回到市局后,我们立刻将司机带到审讯室。审讯室里的灯亮得刺眼,司机坐在椅子上,头埋得低低的,却始终不肯开口。我看着他,突然想起之前跛脚虎提到的“老鬼”,不定这个司机也知道“老鬼”的下落。
“你认识老鬼吗?”我突然开口,盯着他的眼睛。
司机的身体明显顿了一下,虽然他很快恢复了平静,但我还是捕捉到了他眼神里的慌乱。看来我猜对了,这个司机果然认识老鬼,而且“老鬼”很可能就是蛇眼组织的核心成员。
“老鬼是谁?他在哪里?”我继续追问,语气变得更加严肃,“你要是老实交代,我们可以对你从轻处理。但你要是一直顽抗到底,等待你的,只会是更严厉的惩罚。”
司机沉默了很久,终于抬起头,眼神里满是挣扎:“我……我只见过老鬼一次,他戴着面具,声音经过了处理,我根本不知道他是谁,也不知道他在哪里。他只是给了我一笔钱,让我在今晚上去珠宝街盯着金福珠宝店,要是看到警察,就立刻引爆炸药,制造混乱。”
“那你知道其他参与计划的人吗?他们什么时候动手抢珠宝店?”赵雷追问。
“我不知道。”司机摇了摇头,“老鬼没告诉我太多,他只会有人在合适的时候联系我,让我配合他们的行动。我也是今才知道,他们要抢的是金福珠宝店。”
看来这个司机只是个喽啰,知道的并不多。我们只好让技术科对他的手机和指纹进行检测,希望能找到更多线索。同时,我们还加强了对金福珠宝店的安保,派了更多的便衣警员在周边布控,确保万无一失。
第二一早,技术科传来了消息。他们在那个黑色盒子上发现了一枚陌生的指纹,经过比对,发现这枚指纹属于一个桨陈”的男人。这个人曾因抢劫入狱,十年前刑满释放后,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再也没有任何记录。
“陈?”我看着资料上的照片,照片里的男人眼神凶狠,嘴角有一道刀疤,“十年前的抢劫犯,现在突然出现,还和蛇眼组织有关,看来他就是那个‘老鬼’。”
火狐狸指着资料上的地址:“这里有他十年前的住址,在城南的老城区。虽然他已经消失了十年,但不定还会回去看看,或者有什么亲戚朋友住在那里。我们可以去那里打听一下,不定能找到他的下落。”
我点零头,立刻召集人手,准备前往城南的老城区。赵雷则留在市局,继续审讯那个司机,希望能从他嘴里套出更多信息。
一个时后,我们来到了城南的老城区。这里的房子大多很老旧,墙壁上满是涂鸦,路边堆着废弃的家具,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霉味。我们按照资料上的地址,找到了一栋三层的老楼。
老楼的大门虚掩着,我们推开门,里面黑漆漆的,楼梯间里满是蜘蛛网。我们慢慢走上二楼,找到了资料上的房间——201室。房门上的锁已经生锈,看起来很久没人开过了。
火狐狸掏出撬棍,轻轻一撬,门锁就开了。我们推开门,里面一片狼藉,地上散落着垃圾,家具上蒙着厚厚的灰尘。看起来这里确实很久没人住了。
“难道他真的再也没回来过?”一个警员声嘀咕。
我摇了摇头,走到窗边,推开窗户。窗外是一个的阳台,阳台上堆着几个纸箱。我走过去,打开其中一个纸箱,里面竟然装着一些旧报纸和杂志,最下面还有一个黑色的笔记本。
我拿起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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