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晶心脏的光芒穿透晨雾时，我正站在旗舰的船首。银质舵盘在掌心发烫，编号“”的蛇牌渗出的红光，与远方海平面的赤潮连成一线。那片赤潮正在缓慢涌动，细看竟是无数龙血凝结的船帆，帆面上的“不良水师”古篆在阳光下泛着金光，与我们船帆上的星砂图案产生共振。火狐狸突然跃上桅杆，尾巴指向赤潮深处，那里的雾气正在散开，露出座由船骸组成的巨大港口。
“教官！航海图上的赤潮会吃人！”带疤少年举着羊皮卷惊呼。卷上的朱砂线正在被赤潮吞噬，每消失一寸，远方的船帆就会多一片。我将总坛牌贴近舵盘，青铜龙睛射出的金芒在赤潮上画出道安全区，区域内突然浮出无数蛇牌，编号从“”排到“”，每块牌面都刻着不同的船型——楼船、艨艟、斗舰、游艇，正好对应水师历代的战船谱系。最中央的蛇牌编号“”正在发光，牌面刻着艘龙首战船，与北极船骸的轮廓完全吻合。
三十七艘独木舟突然剧烈摇晃。孩子们手中的青铜哨子同时响起，哨声的频率让水面浮出星砂罗盘，指针指向赤潮边缘的七艘古船。火狐狸突然跳进海里，爪子在水面拍出七朵金莲花，花瓣托起的蛇牌编号“”到“”，分别刻着七位老水师的名字。当带疤少年的独木舟靠近标影老陈”的蛇牌，那艘古船突然亮起红光，甲板上的龙纹与少年掌心的龙心图完全重合。
对讲机里传来父亲的声音：“然然，万船归心不是船的汇聚，是心的归位。”总坛牌的画面中，北极船骸正穿过赤潮，船身渗出的星砂在身后组成“归”字。父亲站在舵盘前，手中的青铜哨子正在吹出七声长音，每个音节都让赤潮中的船帆亮起一盏灯，最终连成条金色航道。画面突然切换，港口深处的船骸正在重组，露出座青铜牌坊，坊上的蛇牌编号“”刻着“不良水师总港”。
“呜汪！”火狐狸对着牌坊狂吠。赤潮突然分开水道，水道两侧的船帆同时转向，露出的船身都嵌着龙鳞，鳞上的名字正在闪烁——有失踪的老部下，有牺牲的前辈，还有些陌生的名字，却在与我们的心跳产生共鸣。带疤少年突然喊道：“教官你看！那艘船上有我父亲的名字！”我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艘斗舰的船舷上，龙鳞刻着的“阿虎”二字正在发光，与少年锁骨处的胎记完全同步。
十七艘古船的帆面同时展开。星砂组成的“同频”二字突然分裂，化作无数蛇形纹路钻进赤潮，那些船帆瞬间活了过来，船头的龙首纹开始喷出星砂，在海面上画出心形轨迹。我转动银质舵盘时，旗舰的龙骨发出龙吟，甲板下的齿轮开始逆向转动，三十七根桅杆同时降下星轨旗，旗面的蛇纹正在与赤潮中的龙鳞融合，化作“传潮二字。
驶入港口时，船骸组成的城墙突然亮起。每块船板的缝隙里都嵌着蛇牌，编号从“”到“”，牌面刻着不同的航海日志，记载着水师历代的守护故事。带疤少年抚摸着块刻着“七声哨响定方位”的船板，木板突然渗出龙血，在他掌心凝成枚青铜哨子，哨声响起时，所有船板同时震动，发出与我们心跳一致的轰鸣。
港口中央的船骸山正在重组。无数桅杆升起的帆面组成巨大的星轨图，图中北斗七星的位置各嵌着艘战船，船帆的颜色与七座岛屿的光芒完全对应。火狐狸突然跳上最高的桅杆，尾巴扫过帆面的星砂，那些星砂突然坠落，在地面组成道青铜阶梯，阶梯尽头的蛇牌编号“”刻着“龙心港”，牌面的龙形图案正在吞噬蛇形，最终化作颗完整的心脏。
“教官！船骸山里有声音！”个子孩子贴在船板上听着。木板传来的韵律与水晶心脏的跳动完全同步，敲击的节奏组成段摩斯密码，破译后正是父亲日志里的句子：“当万船的心跳汇成潮汐，便是龙心港苏醒之时”。我将银质舵盘贴在船板上，整片船骸山突然震动，所有船帆同时转向，露出背后刻着的蛇牌编号，从“”到“”，正好是历代水师成员的总数。
北极船骸缓缓驶入港口时，父亲的身影出现在船首。他手中的蛇牌编号“”正在发光，牌面刻着半张航海图，与我们旗舰的半张拼在一起，正好是万船归心之海的全貌。“然然，七座岛屿是龙心的瓣，万船是流动的血，而我们，是让这一切鲜活的心跳。”父亲将蛇牌抛向我，牌面在空中炸开，化作无数龙鳞贴在所有船帆上，每片鳞都刻着不同的名字。
三十七名孩子突然同时吹响青铜哨子。七声哨响让赤潮完全退去，露出底下的海底城市，城市的街道由船骸铺成，水道里的龙血正在流动，化作脉络状的航线。火狐狸突然冲进城市深处，尾巴扫过座钟楼，钟楼上的蛇牌编号“”刻着“七心钟”，钟锤落下的声音与水晶心脏的跳动完全同步，震得所有船帆同时鼓起，像是无数颗心脏在深呼吸。
城市广场的船板突然裂开。里面浮出无数水师的青铜像，每个雕像的胸口都嵌着枚蛇牌，编号从“”到“”，牌面刻着不同的守护誓言。带疤少年站在刻着自己父亲名字的雕像前，雕像突然渗出龙血，与少年掌心的龙心图融合，在他胸口烙下“守护者”三个字，与我锁骨处的“7”字烙印产生共鸣。
总坛牌投射的画面中，七座岛屿正在移动。水晶心脏的光芒顺着航线注入港口，让所有船骸长出龙血珊瑚，珊瑚的纹路组成道星门，门后浮出无数新的蛇牌，编号从“”开始，没有尽头。父亲的声音在星门后响起：“不良水师的传承，从来不是血脉的延续，是每个愿意守护的人，都能找到属于自己的蛇牌。”
火狐狸突然叼来枚新的蛇牌。编号“”的牌面刻着幅全家福——我、父亲、带疤少年、个子孩子，还有所有守护者，每个饶胸口都亮着红光，背景是万船归心的港口。我将蛇牌嵌进银质舵盘，整个港口突然亮起，所有船帆的星砂组成巨大的“家”字，字缝里的龙鳞正在闪烁，像是无数颗跳动的心脏。
孩子们在广场上跳起水师的传承舞。龙鳞饼干的碎屑撒在船板上，与星砂融合成新的蛇牌，牌面刻着“新代守护者”。带疤少年递给我块饼干，上面的糖霜正在组成新的航线，指向更远的海域，旁边的蛇牌编号“”刻着“下一站，星海之岸”。我咬下饼干时，尝到了龙血与星砂混合的味道，顺着喉咙流进心脏，与万船的心跳完全同步。
夕阳西下时，港口的所有船帆同时扬起。北极船骸、十七艘古船、三十七艘独木舟，还有赤潮中苏醒的无数战船，组成巨大的船队，帆面的星砂在海面上画出道心形航线。我站在旗舰舵盘前，看着蛇牌上的“星海之岸”，突然明白“不良之谁与争锋”的真正答案——从来不是与谁争斗，而是与千万颗心同行，让每个孤独的守护，都能找到归属的港湾。
火狐狸跃上我的肩膀，尾巴指向星空。北斗七星的光晕里，无数新的蛇牌正在诞生，像是在邀请更多人加入。我吹响青铜哨子，七声哨响过后，所有船只同时起航，龙血组成的航线在身后汇成赤色潮汐，潮汐里浮出父亲的声音：“所谓守护，是让后来者，永远有航标可寻。”
船舷边的星砂正在组成新的蛇牌，编号“”的牌面刻着行字：“万船归心处，便是家之向”。我低头看向掌心的银质舵盘，上面的纹路已经与整片海域的心跳融为一体。远方的七座岛屿仍在发光，水晶心脏的跳动顺着航线传来，与万船的轰鸣、孩子们的笑声、火狐狸的呼噜声交织在一起，谱写成最壮阔的航歌。
这趟航程，永远没有终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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