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九霄指尖刚碰系统面板，“叮”的一声炸响差点惊掉他的魂。
【紧急任务：一月内亲赴北荒冰宫取轮回印第一碎片！失败：灵髓封印，修为退十年！】
他盯着面板，脸瞬间垮了下来：
“十年修为！我刚突破筑基后期，这是逼我重开号？”
厉寒舟正翻宗门账本，墨汁“啪嗒”晕染了“收支平衡”四个字。
抬眼瞥见莫九霄脸色煞白，挑眉调侃：
“和被三长老罚抄百遍门规时一样，咋了？”
“系统发死亡任务了！”
莫九霄凑过去，那模样和丢了桂花糕的孩一个样：
“不去北荒拿碎片，直接废号重练，十年修为打水漂！”
话音未落，苏沉璧裹着狐裘“噔噔噔”冲进来，裘毛挂着雪沫，鼻尖冻得通红。
“北荒冰宫，就是上次我们取灵髓的那里？有雪灵狐吐珍珠的地界！”
她拍着怀里的暖玉散，眼睛很亮：
“我带了暖玉散，能啃冰碴子吃火锅，还能当移动暖宝宝，冰宫我熟，带我去！少我一个，你们连冰门都找不到！”
厉寒舟“哗啦”一声推算盘，指尖摩挲着袖口雪莲绣纹，一本正经找借口：
“我也去。”
见莫九霄挑眉，他嘴硬心软补了句：
“冰宫弯弯绕多，你们缺个递剑、挡暗器的打杂的，我都校顺便……看看雪灵狐吐珍珠。”
三日后的北荒，风雪刮在脸上，很疼，疼得人龇牙。
苏沉璧裹得圆滚滚，只露双眼睛，还在发抖：
“再刮下去，我满脑子馊主意都要被吹出来了！比如把厉寒舟的玄袍拆了做围巾！”
厉寒舟瞪她一眼，却悄悄把自己的狐裘往她那边挪了挪。
厉寒舟突然弹指，三枚银针射向雪堆，“滋啦”冒起黑霜，臭味呛人。
“化骨寒沙阵，踩错一步变骨渣，连收尸都省了。”
他收回银针，语气平淡。
莫九霄左眼金光一闪，雪原瞬间显露出冰蓝色脉络：
“跟我走金线，死门那边踩过去，连骨头都剩不下，只能喂幻冰貉。”
“快看雪灵狐！”
苏沉璧突然指向雪坡，雪白兽挂着冰珠，萌得人心都化了。
厉寒舟猛地拽回她，力道大得差点把她拽倒：
“那是幻冰貉，专吃少女心，再凑前你满脑子‘雪灵狐珍珠’的九九都没了！”
苏沉璧撇撇嘴：
“它吃了也没用，我满脑子都是珍珠，它吐出来我还能捡！”
幻冰貉瞬间变脸，嘶鸣如指甲刮玻璃，刺耳得很。
数十只白兽从雪地里钻出来，冰蓝瞳孔透着凶光，和饿了三的狼一样。
“沉璧，前排交给我！”莫九霄剑挽三花，剑光逼退前排兽群。
厉寒舟身前腾起火墙，“轰”地困住半数妖兽：“沉璧，左翼交给你！我守右翼，别让它们绕后！”
莫九霄踩流云步掠出，剑光缠上三只妖兽：“流云·缚！”
银线缠上兽腿，妖兽摔得四脚朝。
突然后方一只幻冰貉炸成墨绿色毒液，朝莫九霄泼来，速度快得躲不开。
“心！”
厉寒舟比火浪还快，扑过去将莫九霄按在雪地里，自己硬生生受了这一击。
毒液溅在玄袍上冒白烟，布料蚀出破洞，焦糊味直呛人，连雪都被融出坑。
“你疯了！”
莫九霄翻身扶他，指尖触到黏腻的血，心一紧，赶紧渡入灼热灵力：
“这点杂碎用得着拼命？我九色道台能挡毒，用你替？”
厉寒舟咳着带血的寒气，扯了扯破衣笑，笑得比哭还难看：
“你中了毒，谁拿碎片？总不能让沉璧冒险吧，她连幻冰貉都分不清。”
苏沉璧跑过来撒白药粉，绿烟腾起，呛得两人直咳嗽。
“还好带了腐骨散解药，下次再挡毒，只能用脸了！”
她拍了拍厉寒舟的后背，力道没轻没重，疼得他龇牙。
厉寒舟摆摆手，却把莫九霄递来的暖玉散攥得很紧，指尖都泛白。
入夜冰洞生火，火光暖融融的。
苏沉璧靠石壁打盹，嘟囔着“雪灵狐珍珠好看，要串成手链”，嘴角还挂着笑。
厉寒舟笨手笨脚缠伤口，绷带绕得和粽子一样，还掉了好几次。
莫九霄递过愈骨膏，语气软零：
“用这个，白骨生肌的，你为我赡，总不能看着你后背烂着，到时候连剑都举不起来。”
火光映得厉寒舟耳根发红，和染了血一样。
涂药时莫九霄突然问：
“你父亲的案子，真了结了？系统当年护送镇灵珠的护卫，和你爹长得一模一样，最后出现在北荒……”
“谁让你查的？”
厉寒舟声音骤冷，比洞外的寒风更刺骨，指缝滴血进火堆：
“别查了，对你没好处！再查，我就不帮你挡暗器了！”
“轰隆——”
洞外冰层炸裂，冰屑簌簌掉，砸在头上生疼。
三人冲出去，只见冰宫升起通冰柱，莹白宫殿染满血色，冰棱呈獠牙状，看着就吓人。
系统狂跳：
【冰宫守护阵激活！需找冰魄之心解第一层封印！找不到，冰宫会塌，把你们埋在里面！】
莫九霄划着路线提醒，手指冻得发红：
“别碰路边冰花，是食人藤伪装的，缠上只剩骨头，连肉渣渣都不剩。”
行至冰桥，苏沉璧突然喊：
“桥上有人！还穿白衣服！”
莫九霄和厉寒舟抬头，果然看见个白衣女子，站在桥中央，怀里抱个水晶球。
白衣女子立在桥中央，笑盈盈开口，声音甜得发腻：“等你们好久了。”
莫九霄开破妄之眼，却只看到一片光晕，啥都看不清：
“你是冰宫器灵？冰魄之心在哪？别绕圈子，我们赶时间！”
女子咯咯笑，水晶球“砰”地炸开，万千冰针射来。
“流云·护！”
莫九霄剑光织成屏障，冰针撞在上面，碎成冰渣：
“厉寒舟，攻她下盘！”
厉寒舟玄冰重剑直逼女子，速度很快：
“交出来！不然别怪我们拆了你的冰宫！”
“先赢寒镜阵再。”
女子化作冰蝶散开，冰桥两侧升起数十面冰镜，亮得晃眼。
镜中的莫九霄眼神阴鸷，剑指现实中的苏沉璧，和变了个人一样；
厉寒舟的镜中人，握着诬陷他父亲的染血匕首，匕首上还滴着血。
“杀了镜中自己，才能过冰桥，不然你们永远困在这。”
女子声音蛊惑，和勾魂时的感觉一样。
镜中莫九霄狞笑，声音跟莫九霄一模一样：
“想知道灵髓秘密？想知道苏沉璧前世为啥杀你？杀了她，我就告诉你！”
莫九霄剑顿住，他绝不能伤苏沉璧！就是这迟疑，镜中剑“噗嗤”刺穿他左肩，血瞬间染红白衣。
“九霄！”
苏沉璧砍碎镜子，碎片溅得到处都是，厉寒舟重剑扫过，所有冰镜碎成渣：
“别听它的！灵髓秘密算个屁，你不能有事！”
白衣女子诧异，水晶球都掉在霖上：
“你竟能忍诱惑？连灵髓秘密都不要了？”
莫九霄捂着伤口，眼神很坚定，语气却很软：
“身边人比灵髓秘密重要，我想保护的人，绝不会让她出事，哪怕我自己受伤。”
苏沉璧跑过来，用布条帮他包扎，手指都在抖：
“下次再傻愣愣的，我就敲你脑袋！”
女子轻叹，水晶球浮现冰宫祭坛的画面，清晰得很：“冰魄之心给你们，第一碎片不在这里，百年前被雪原妖国夺走了。”
“好的，谢谢你。”莫九霄话音落，女子化作寒气消散，只留下一句“好自为之”。
厉寒舟解下内门首席的雪莲玉带，帮莫九霄包扎：“忍一忍，有点疼，别叫出声，丢面子。”
穿过冰宫大门，祭坛悬浮在正殿中央，泛着莹白的光。
莫九霄刚触祭坛，冰宫剧烈震动，三尊冰雕裂开，冰蓝色的冰魄之心滚出来，落在他手里，暖融融的。
系统提示音响起：
【恭喜获取冰魄之心！主线更新：潜入雪原妖国取第一碎片！加油，别再受伤了！】
冰魄之心融入掌心，左肩伤口瞬间愈合，连疤痕都没了。
莫九霄握紧拳，转身看向两人，眼里满是干劲：
“下一站，雪原妖国！出发！争取早点拿到碎片，还能赶回去吃沉璧做的桂花糕！”
苏沉璧举着暖玉散，蹦蹦跳跳地跟上：
“等等我！我没带够暖玉散，到了妖国，冷了可没人给我暖手！”
厉寒舟跟在后面，看着两饶背影，嘴角悄悄勾起一抹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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