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了,还有一件事。”飞霄咽下茶点,正色道,“联盟嘱托我,要去查看一下被囚禁的步离人战首——呼雷目前的状态。”
“嗯,此事自然可以。”景元点头应允,随即看向身旁的镜流,“我记得,那呼雷当年还是师父亲自出手擒拿的,一直被关押在幽囚狱的最深处。经历了这七百年的‘无间剑树’之刑,听至今仍旧……生龙活虎。”
镜流神色平淡,并未多言,只是微微颔首。
“那么…貊泽、椒丘,”飞霄转头对随行的二人吩咐道,“这两日你们先在罗浮随意逛逛,权当休假。探视呼雷之事,稍后再议。”
影卫貊泽闻言,略显迟疑:“那将军您的安全……”
“呵!”飞霄嗤笑一声,狐耳轻轻抖动,“眼下这里有三位仙舟将军,再加上长歌兄长和镜流姐姐,如今的罗浮是全星海最安全的地方也不为过,你有什么可担心的?”
长歌适时开口,语气温和却带着令人信服的力量:“以飞霄的实力,二位无需担忧。更何况有我在此坐镇。不过,我与镜流目前身在罗浮的消息,还请各位暂且保密。”
他话锋一转,眼中闪过一丝深邃,“想必椒丘也察觉到了,罗浮目前并非铁板一块,暗处有些老鼠正在蠢蠢欲动,星海间亦有些特别的动荡……不过各位放心,”
他神秘一笑,“一切尽在掌握之郑”
貊泽看向椒丘,见对方向他微微点头,便不再多言,随着椒丘一同向众人行礼后退出神策府。
刚出府门,貊泽的身影便逐渐淡化,如同融入阴影般隐匿在椒丘身侧。
“你放心吧,”椒丘眯着眼,对空气轻声道,“有长歌剑仙暗中布局坐镇,想必他们正等着鱼儿上钩呢,将军的安全绝对无虞。”
隐匿中的貊泽并未回应,但椒丘能感受到那份戒备并未放松。
厅内,怀炎品了一口香茗,看着长歌笑道:“长歌子,看来这些风波,你早已预料到了啊!怪不得你与镜流丫头这两日一直深居简出,不曾在外界露面。”
“嘿嘿,”长歌不知从何处取出一把洁白的鹤羽扇,轻摇两下,故作高深道,“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
“你呀你!”怀炎指着他笑骂,“罢了,既然你心中已有成算,那便按你的计划来吧!需要我们这几个如何配合,尽管直言。”
众人闻言,皆会心一笑,点头表示支持。
“放心吧,诸位只需按照原定安排行事即可,无需特意改变什么。”长歌饮尽杯中茶,起身邀请道,“既然正事已了,不如都移步我的斜月三星洞?咱们好好聚一聚,也算为飞霄接风。”
飞霄一听,眼睛顿时亮了起来,狐耳兴奋地抖动:“好呀好呀!有酒吗?”
景元嘴角微抽,忍不住劝道:“飞霄啊!我们都深知你的‘酒品’,所以在你到来之前,罗浮已临时下达了禁酒令,就是怕你……酒后尽兴,又弄得鸡飞狗跳。”
飞霄不满地瞥了景元一眼,随即一个箭步窜到长歌身边,抱住他的手臂轻轻摇晃,语气带着撒娇的意味:“哎呀,长歌兄长~我就喝一坛,就一坛好不好嘛?我保证不喝多!”
眼看身旁镜流的眼神微冷,隐隐有醋意散发,长歌连忙将镜流揽在怀中,无奈笑道:“好吧好吧,只此一坛,下不为例。”
“好耶!ヾ(??▽?)ノ”飞霄立刻欢呼雀跃,狐耳抖得欢快。
“你这贪杯的毛病都是跟谁学的?”长歌一边在前引路,一边无奈摇头,“明明酒量不佳,还总想着喝。”
“嘿嘿,都是跟月御师父学的嘛。”飞霄黏在长歌身旁,笑嘻嘻地。
“哦?这段话我可录下来了,”镜流嘴角微微上扬,晃了晃不知何时拿出的玉兆,“一会儿我就发给月御妹妹听听。”
“诶?!别呀,镜流姐姐!”飞霄神色一变,连忙跑到镜流身边,拉着她的衣袖讨饶,“千万别告诉月御师父,要不然那只老狐狸又得揪着我耳朵唠叨半了!”
“这句话,我也录下来了。”长歌也晃了晃手中的玉兆,神秘一笑,“回头我一起发给月御。”
“好啊你们夫妻俩!”飞霄双手叉腰,故作气恼状,“合起伙来欺负我是吧!”
看着前方三人笑闹的情景,跟在后面的景元和怀炎不由相视而笑,气氛轻松愉悦。
飞霄回头看见景元正在后面“看戏”,立刻把他也拉入“战局”:“景元,你来评评理,帮我话嘛!”
景元猝不及防被拉住,面露难色,苦笑道:“飞霄,你就饶了我吧!一边是我师伯,一边是我师父,我哪边都不敢得罪啊!”
一行人笑笑闹闹,很快便回到了清幽雅致的斜月三星洞。
灵汐早已感知到众人归来,提前备好了更为丰盛的茶点与果品,当然,还有单独为飞霄准备的那一坛特意温好的佳酿。
洞内灵气充盈,景致如画,与外界潜在的纷扰仿佛隔成了两个世界。
众人围坐在庭院中的石桌旁,享受着难得的闲暇。
然而,这份温馨并未持续太久。
长歌放置在石桌上的玉兆轻轻震动了一下,他神识扫过,眼中闪过一丝了然。
他抬头,对上镜流询问的目光,微微颔首,随即对众人笑道:“鱼儿似乎快要按捺不住,开始试探了。不过无妨,一切都在预料之郑我们且安心饮酒品茗,静观其变便是。”
飞霄虽然好奇,但见长歌成竹在胸,便也按下询问的念头,美滋滋地捧起了她那坛特许的美酒。
而景元与怀炎交换了一个眼神,心中明了,长歌早已布下的网,正在悄然收拢。
这罗浮的暗流,或许很快便会浮出水面,而在座诸位,便是定海神针。
与此同时,奉命在罗浮“休假”的椒丘,正漫步在星槎海中枢的街头,他看似悠闲地打量着四周的商铺与行人,镜片后的目光却锐利如鹰隼,仔细搜寻着任何可能与“咆哮灵柩”或步离人相关的蛛丝马迹。
隐匿于暗处的貊泽,则如同最忠诚的影子,警惕着任何可能靠近的潜在威胁。
风暴来临前的宁静,往往最为微妙。
而罗浮的这个下午,便在洞内的笑语与洞外的暗探中,缓缓流逝。
所有人都预感到,演武仪典前夕,注定不会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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