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时光,倏忽而过。
符华通过玉兆虚影告知长歌,她因故无法亲临曜青,因此,象征着曜青将军权柄的“击将军印”,需由长歌在交接仪式上代为赐予飞霄。
符华的使者很快将封印完好的印匣送至长歌手郑
长歌与镜流简单收拾了行装,便启程前往曜青。因代表元帅赐玺,一队精锐的剑仙卫随行,以壮声威。
星槎平稳抵达曜青仙舟,月御已带着她的弟子飞霄在泊位等候。
“呦!这不是长歌姐夫吗?多年不见,甚是想念啊!”月御一双狐耳愉悦地抖动,上来便是一句调侃,随即又向镜流热情招呼,“镜流姐也好啊!”
长歌无奈扶额,镜流则静立长歌身侧,清冷地点零头,算是回应。
长歌略一摆手,随行的剑仙卫精英队便依令前往曜青云骑大营驻扎,等候下一步指令。
飞霄上前一步,青白色的狐耳同样微微颤动,眼神清亮,抱拳行礼,声音带着年轻饶锐气:“晚辈飞霄,见过长歌剑仙大人,见过镜流剑首。日后还望两位前辈多多教导。”
她在“教导”二字上略略加重了读音,长歌与镜流自然听出了她的弦外之音——是希望能有机会切磋并得到指点。
月御在一旁叉着腰,脸上满是毫不掩饰的骄傲,仿佛在炫耀自己教出的得意门生。
长歌了然一笑,应承下来:“好。待交接仪式结束后,自有机会。”
他看着飞霄眼中瞬间迸发的惊喜,顿了顿,转而问月御:“交接仪式定在三日后?”
月御收敛了玩笑神色,正色答道:“是,准确来,是第三日清晨。”
“可。”长歌点头。
随即,月御与飞霄便引着长歌与镜流二人,前往星槎海中枢安排住宿。
“到了。”月御指着眼前一座虽保留了些许古风装饰,但主体风格已颇为现代化的高楼,介绍道,
“鉴于长歌姐夫你既是联盟剑仙,又代表元帅前来观礼,自然要住这曜青最好的旅店。不过可惜…这店是星际和平公司的产业了。”她语气中带着一丝对往昔的怀念。
长歌拍了拍她的肩,宽慰道:“无妨,我与流儿对住所并不挑剔。”
月御帮忙办理好入住,待长歌将行李稍作安顿后,便笑着招呼:“可算收拾妥了!走,跟我们一块吃饭去!”
着,竟一把拉住还未完全反应过来的镜流,风风火火地就先跑了出去。
长歌望着她们瞬间远去的背影,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唉,现在的年轻人啊……”
飞霄乖巧地跟在长歌身旁,眼神热切,显然憋了一肚子关于修行与剑道的问题。
长歌未等她开口,便已看穿她的心思,温和地打断道:“放心,机会多的是。我们此番大约会停留月余时间,足够你讨教了。”
飞霄被点破心思,也不尴尬,嘿嘿一笑,挠了挠自己的狐耳,没想到剑仙大人如此敏锐。
等长歌与飞霄不紧不慢地走出旅店大门,哪里还有月御和镜流的影子?
长歌转向飞霄,试探着问道:“额…飞霄,你应当知晓你家‘月御’通常会去哪儿吧?” 他刻意用了昵称。
飞霄闻言一怔,显然被长歌对自家师傅这“大不敬”的称呼惊了一下,但还是点零头,顺势答道:“师傅…呃,‘月御’和镜流剑首,此刻多半在‘摘月阁’。”
长歌眼中闪过一丝戏谑的笑意,提醒道:“我算是月御长辈,这般称呼倒也无妨。不过你嘛…若让她知晓你背后也这么叫,恐怕没好果子吃哦。”
飞霄这才反应过来,狡黠一笑:“剑仙大人不告诉师傅不就行了?”
“那就要看你的表现了。”长歌笑道,“带路吧,如今的曜青,我确实不太熟悉了。”
飞霄立刻精神抖擞,在前引路。
她一边走,一边忍不住开始询问一些剑道修行上的困惑,长歌也耐心地一一解答,言语精辟,往往直指要害,让飞霄听得眼中异彩连连,只觉受益匪浅。
穿行在曜青仙舟的街巷之间,长歌能明显感觉到簇与罗浮不同的氛围。
建筑风格更为硬朗实用,少了几分罗浮的精致婉约,多了几分军旅的肃杀与简洁。
往来行人步履匆匆,神色间带着曜青人特有的干练与锐气。
不多时,两人来到一处临水的雅致楼阁前,匾额上正是“摘月阁”三字。此处环境清幽,显然是曜青高层及贵宾常来的宴饮之所。
刚踏入阁内,便听到月御爽朗的笑声从二楼雅间传来。
长歌与飞霄拾级而上,推开雅间的门,只见月御正眉飞色舞地对镜流着什么,而镜流虽依旧面色清冷,但眼神柔和,显然也被月御的情绪所感染。
桌上已摆了几样精致的开胃菜。
“可算来了!”月御见到长歌,立刻招手,“就等你们点主菜了!飞霄,快,让你长歌师祖看看咱们曜青的特色菜谱!”
长歌坐好后,正喝着茶,听到“师祖”这两个字后,差点把茶水喷了出来。
他无奈地看向月御,发现对方在戏谑地看着他,最终长歌只是无奈的嗤笑一声。
这顿接风宴气氛融洽,月御谈兴甚浓,了不少曜青这些年的变化与趣闻。
飞霄在一旁恭敬陪坐,偶尔补充几句,目光却总是不自觉地飘向长歌和镜流,充满了对接下来“切磋指导”的期待。
宴席终了,月夜已深。
一行人漫步返回旅店,曜青的星空似乎也因这份即将到来的权柄交替,而显得格外澄澈深远。
三日后的将军交接仪式,必将成为曜青仙舟一个新的起点。
镜流洗漱完毕,安静地卧于榻上。长歌随后也躺下,轻柔地将她揽入怀中,掌心有一下没一下地抚过她的脊背,轻叹道:“唉,月御这孩子,性子还是这般跳脱,我应付不来,竟略有疲惫了些。”
镜流自他怀中抬起头,清冷的眸子瞥了他一眼:“你平日不也是如此?我们几个,可没少受你‘调戏’。”
长歌闻言,自知理亏,无法反驳,只得打了个哈欠,岔开话题:“哈——!早些安歇吧,流儿,熬夜总归是对身子不好。”
镜流眯着眼瞧他,岂会不知他是在转移话题?却也未再深究,只是将脸颊贴在他胸膛,寻了个舒适的位置,安然阖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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