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曜青、罗浮大捷、茯苓身死的消息早已传播到整个仙舟联盟,各个仙舟都向曜青与罗浮发来贺电,元帅与其余将在黄钟系统里对于此事表示慰问。
将军府内。
青浦则向元帅的投影问道:“元帅大人,素衣剑首身在何处何时回来?”
符华对青浦道:“素衣前些日子有了灵感,剑法更加精进一步,所以便来虚陵仙舟请求我的指导同时闭关,现在想来已快到曜青了。”
然后转头看了看长歌道:“我也未能料到你们会决战的如此之快,不过此战在你们的指导下大获全胜,没有一个云骑士卒阵亡,在仙舟联媚史书上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长歌笑了笑,回复道:“在上次大战中,茯苓、倏忽等令使则是做好了准备,且他俩为丰饶令使,本就恢复能力极强,除非出其不意全力一击,方有杀死的可能。”
他喝下一口茶水继续道:“这次作战讲究的就是兵贵神速,全力输出,不给其翻盘的可能,故而能有此大捷。”
符华轻笑一声:“好!那就把你这番话写在仙舟的历史里吧,也让后人多学一学。我还有其他事务,下次再聊。”
青浦拱手道:“恭送元帅!”
长歌则是摆了摆手,然后继续与青浦聊:“今日的计划倒是把月御的课程给顶了,不过倒也无妨,回头补上便是,不过我实话,你这候选人可是真好,能当大任啊!”
青浦则是嘿嘿一笑:“哈哈,毕竟是捡回来后就一直跟着我的!”
“你倒是不谦虚,不过你这曜青也是后继有人了。”
…………
青浦与长歌正闲谈间,府门被无声推开。
一道清瘦却挺拔的身影迈入厅内。
来人穿着一身曜青制式的素青劲装,外罩一件纤尘不染的月白长衫,墨发以一根简单的木簪束起,面容清丽,眉宇间却自带一股沉静如水的剑意,仿佛古井无波,深不见底。
正是曜青剑首,秦素衣。
她步伐沉稳,行至厅中,对着长歌与青浦郑重拱手,声音清越如剑鸣,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歉疚:“素衣归来迟了。见过剑仙大人,将军大人。未能参与决战,护卫仙舟,素衣有罪。”
青浦与长歌相视一笑,并无丝毫责怪之意。
青浦朗声道:“素衣何出此言?此战虽险,然托剑仙之福,我曜青与罗浮联军大获全胜,茯苓伏诛,虫巢崩毁,来犯令使亦被斩灭,且无一云骑士卒阵亡!此乃大之喜,你何罪之有?”
长歌亦温和开口,目光中带着欣赏:“符华元帅已告知我等,你乃是为精进剑道,前往虚陵请教元帅,此乃正事,亦是增强我仙舟联盟实力之本。胜负已分,归来便好。”
秦素衣闻言,紧绷的肩膀微微放松了些许,但眼中仍有一丝未能亲临战场的遗憾。
她抬眸,目光扫过厅内,很快便落在了正躲在长歌身后、只探出半个脑袋和一对不停抖动的狐狸耳朵、好奇又带着几分怯生生打量她的月御身上。
秦素衣的眸光在月御身上停留了一瞬,清冷的面容上似乎掠过一丝极淡的、几乎难以察觉的波动,快得如同错觉。
她并未多言,只是对着月御的方向,微不可察地微微颔首,算是打过招呼。
月御被她这清冷的目光一扫,顿时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缩回长歌身后,心脏怦怦直跳,脸颊莫名有些发烫,声嘟囔:“素、素衣前辈好……”
声音细若蚊蚋。
长歌将两个辈的反应尽收眼底,眼中闪过一丝了然的笑意,却也不点破。
他转而看向秦素衣,问道:“素衣,你回来的正好。元帅指点之下,此次闭关,收获如何?”
谈及剑道,秦素衣的眼神瞬间变得专注而明亮,如同拭去尘埃的宝剑。
她微微颔首:“回剑仙大人,受益良多。元帅指点,让素衣于‘太虚’与‘家传’之间的融合,又窥得些许新径。只是……尚有许多晦涩之处,未能全然领悟。”
她语气坦然,并不讳言自己的不足。
长歌点零头:“元帅的太虚剑意,浩渺无边,能与家传剑法融合至此,已属难得。若有不明之处,日后可常来寻我或镜流探讨。剑道之途,闭门造车终是下乘。”
秦素衣眼中闪过一丝惊喜,立刻再次拱手:“多谢剑仙大人!素衣定当叨扰!”
能得到当世剑仙的亲自指点,这是无数剑士梦寐以求的机缘。
青浦在一旁看着,抚须笑道:“好好好!素衣归来,我曜青更是如虎添翼!今日当再设一宴,既是庆功,也是为素衣接风洗尘!”
长歌笑着摆手:“宴席便免了,昨日刚饮过。不过,素衣既回,倒是正好。”
他目光转向身后还在探头探脑的月御,“月御,过来。”
月御这才磨磨蹭蹭地从长歌身后挪出来,规规矩矩地站好,对着秦素衣又行了一礼:“素衣前辈。”
长歌对秦素衣道:“青浦将军欲培养月御为接班人。我受其所托,正指点她修校你既为曜青剑首,日后亦当多加看顾,闲暇时亦可切磋指点一番。”
秦素衣闻言,再次看向月御,清冷的眸光似乎柔和了那么一丝丝。
她认真点头:“剑仙大人放心,将军放心。素衣职责所在,定当尽力。”她又对月御道,“日后修行若有疑难,亦可来寻我。”
月御受宠若惊,连忙点头如捣蒜:“是!谢谢素衣前辈!”
府内气氛融洽,青浦看着曜青年轻一代最出色的两位女子,眼中满是欣慰与对未来的期待。
而长歌则含笑看着这一切,心中已在思忖,如何将这两位风格迥异却同样赋异禀的后辈,引上更适合她们的道路。
窗外,曜青的阳光正好,仿佛也预示着这座仙舟即将迎来新的气象。
临近正午,曜青将军府的喧嚣暂告一段落。
长歌婉拒了青浦留下用膳的邀请,只嘱咐月御饭后休息一刻钟便来府邸寻他,下午的剑术教导照旧。
他信步走在返回临时府邸的路上,曜青街市的热闹与罗浮是两种风味。
他在市场稍作停留,熟门熟路地挑了些新鲜的时蔬与肉质细嫩的鱼肉,心里盘算着给镜流做几道合口的家常菜。
府邸里,还有热着他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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