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歌让镜流去喊灵汐与景元,自己去将晚饭端了出来。
餐厅里全是晚饭的香气,让人欲罢不能。
长歌起开丹轩送的一瓶老酒,在镜流、灵汐和自己的杯子上倒满,然后又将一瓶果汁递给景元。
他郑重举起酒杯道:“今日是景元在咱们府上第一日练剑,应当庆祝,还望景元日后再接再厉!”
景元端起了自己的杯子:“还是要谢师父、师伯与灵汐姐的教导。”
灵汐挥了挥手:“好了,就不那么严肃了,既是晚饭,那就放松些吧!”
长歌笑了笑:“都吃饭吧。”
然后将鸡腿肉夹给了镜流,放到了她的碗里。
镜流声道:“夫君自己吃就行,我自己会拿的。”
长歌微微一笑:“流儿自己夹的那是自己夹的,和夫君夹的那可不一样。”
镜流白了长歌一眼,也给长歌夹了一块肉:“那就谢谢夫君了,夫君抓紧吃吧。”
灵汐插着腰道:“你们两个别腻歪了,还让不让姐姐我和景元安稳吃饭?光被你们俩喂狗粮都喂饱了。”
镜流面色微红,长歌面露愧意摆手道:“好了好了,我们这就认真吃饭。”
“嗯,不过有一一,这鸡确实炒的有功夫。弟弟,你回来出道菜谱,精确到加入多少调料做多长时间,以免你不在家我们在外面吃不惯。”
长歌点零头:“好!那吃完饭我便写下来。”
晚餐在轻松愉悦的氛围中结束。杯盘渐空,酒瓶也见磷。
丹轩送的老酒醇厚甘冽,连平日里清冷的镜流,白皙的面颊上也浮起两朵诱饶桃花,眼神比平时更添几分水润迷离,偶尔看向长歌时,带着不自知的依赖和亲昵。
灵汐也微醺,托着腮,手指无意识地逗弄着盘绕在她手腕上、同样被酒香熏得有点晕乎乎的金龙。
景元是个懂事的孩子,主动帮忙收拾起碗筷。
长歌本想接手,却被灵汐拦下:“行了,让他去吧,孩子活动活动筋骨也好,正好消消食。”
她笑眯眯地看着景元忙碌的身影,“咱们景元,真是越来越有担当了。”
长歌便也不再坚持,只是倒了杯热茶递给镜流醒酒。
镜流接过,口啜饮着,温热的茶水似乎让她舒服了些,她轻轻靠在长歌肩头,像只慵懒的猫儿。
餐厅里弥漫着饭材余香、酒香和淡淡的茶香,几种味道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种令人无比安心的、名为“家”的气息。
窗外,夜色已深,星辰点缀着墨蓝的幕,虫鸣声时断时续,更衬得屋内灯火温暖,人影成双。
长歌的目光缓缓扫过眼前的一切:
镜流依偎着他,卸下了所有防备,温顺又娇憨。
灵汐逗着金龙,脸上是放松而满足的笑意。
景元认真地擦着桌子,的身影却透着一股子沉稳劲儿。
星际和平播报还在背景里低声讲述着某个遥远星系的贸易协定,但这遥远的声音,此刻却奇异地融入了这片宁静,成了这温馨画卷里最不起眼的背景音。
长歌的心,被一种巨大的、近乎圆满的幸福感填满了。
他握着镜流微凉的手,指腹轻轻摩挲着她因练剑而略带薄茧的指尖,心中那个念头愈发清晰、坚定:
就这样下去,真好啊!
没有无休止的征战,没有令人窒息的阴谋诡计,没有需要时刻提防的毁灭低语。
只有这方的庭院,有相濡以沫的爱人,有如姐如友的亲人,有寄予厚望的弟子。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粗茶淡饭,闲话家常。
镜流可以安心练她的剑,不必再背负沉重的使命;灵汐可以悠然地养他的龙,研究她感兴趣的东西;景元可以无忧无虑地成长,在关爱中磨砺锋芒。
他看向窗外深邃的夜空,仿佛透过那无尽的星海,看到了盘踞在宇宙阴影中的孽物爪牙,看到了那些毁灭的令使与大君。
那场最终的、无法回避的清算,像一块沉甸甸的石头压在心底。
但此刻,这份温馨的日常,却成了支撑他面对那一切的最大力量源泉。
快了。长歌在心中默念,眼神深处掠过一丝锐利,随即又被更深的温柔覆盖。
他低头,在镜流散发着淡淡酒香和体香的发顶印下一个轻吻。
“夫君?”镜流似乎感受到他情绪的变化,微微仰头,带着一丝醉意和疑惑看他,赤瞳纯净。
长歌勾起唇角,将她揽得更紧了些,声音低沉而温柔,带着对未来最深的期许:
“没什么,流儿。只是在想,今晚的月色,真美。”
镜流顺着他的目光看向窗外,弯了弯眉眼,带着醉意的笑容格外甜美:
“嗯,是很美。” 她安心地又靠了回去,闭上眼,享受着这份安宁。
灵汐看着依偎在一起的两人,也露出了会心的笑容,轻轻拍了拍金龙的头。
景元收拾好最后一点,安静地站在一旁,看着师父师伯和灵汐姐,的脸上也洋溢着幸福的光彩。
这一刻,时光仿佛被拉长,凝固在这片被温暖灯光、醉人香气和无声爱意包裹的地里。
长歌心中的那个隐居之梦,从未如此刻般清晰、具体,充满了让人心安的实福
这平凡的晚餐之后,便是他拼尽全力也要守护的未来图景。
时刻渐晚,景元与灵汐先后进屋休息。
长歌怀中抱着镜流,镜流已然醒酒。
他的赤瞳对上镜流的赤瞳,轻声道:“流儿,一起去洗澡吧!”
镜流点零头。
他抱着镜流走进浴室,然后又将自己与镜流的睡衣拿了进来。
很快,二人便洗完澡了,镜流依偎着他,一同走进卧室。
长歌趴在镜流身上,轻压住她,轻声道:“流儿不是白日想吗?”边着边解开自己与镜流的衣服。
镜流的面色潮红,在长歌不经意间发力将长歌压入身下,嘴角露出一抹笑容:“夫君记得就好!”
然后将他俩的衣物扔到了一边,房间内传来了莺歌燕语。
没多久,长歌便止住镜流,在其耳旁轻声道:“流儿,明日还要早起教景元晨练,便到这吧!倘若流儿想要,明晚继续。”
镜流想了想,点头,语气带着些许遗憾:“那好吧!那夫君,抱着镜流再去洗一遍澡吧!”
长歌点零头,将床单换了下来,抱着镜流再次进入浴室冲了便澡,然后抱着镜流回床睡觉。
他赤瞳中显露出爱意:“流儿,晚安,好梦!”
镜流与他一吻后轻声道:“夫君也是。”
夜色已深,外面清风吹动了竹枝,沙沙作响。
屋内的两人相拥着进入了梦乡,兴许做的是同一个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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