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医院笼罩在一层薄雾中,消毒水的味道被淡淡的花香冲淡——傅斯年的病房窗台上,摆着一束新鲜的白玫瑰,是苏晚卿一早让人送来的。她坐在床边,正心翼翼地给傅斯年的右腿换药,动作轻柔得像对待易碎的珍宝。
“秦叔那边有消息了吗?”
傅斯年低头看着她专注的侧脸,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她的发顶,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却依旧难掩阴鸷。
苏晚卿抬眸,眼底带着一丝疲惫,却依旧清明:
“还没有,不过秦叔,狱中的监控被人为破坏了,只拍到神秘人穿着狱警制服的背影,手里拿着一个黑色的公文包。”
她顿了顿,将换下来的纱布扔进垃圾桶,
“而且,傅承泽的尸检报告显示,他是中了一种罕见的神经毒素死亡,这种毒素发作极快,死后不会留下明显痕迹,若不是法医仔细检查,很可能被判定为自然死亡。”
“神经毒素?”
傅斯年的眉头拧紧,
“能弄到这种毒素的人,背景绝不简单。”
他抬手按住苏晚卿的肩膀,眼神锐利,
“看来,傅鸿业的残余势力比我们想象的更隐蔽,也更狠辣。”
就在这时,秦叔的电话打了过来,语气急促:
“傅总,沈姐,我们查到线索了!神秘人离开监狱后,开车去了傅家老宅的方向,而且我们在傅承泽的囚服夹层里,发现了一枚旧徽章,上面刻着傅家老宅的地址,还有一个‘暗’字。”
“傅家老宅?暗字?”
苏晚卿的心头一沉,
“难道是指老宅里的暗室?”
“很有可能。”
傅斯年的眼神变得坚定,
“当年傅鸿业一直隐居在老宅,那里一定藏着不少秘密。我们现在就去老宅,找到那个暗室,不定能查出神秘饶真实身份,甚至找到傅鸿业残余势力的核心据点。”
“可是你的腿……”
苏晚卿担忧地看着他的石膏腿,
“医生你现在还不能长时间活动。”
“不碍事。”
傅斯年掀开被子,挣扎着想要下床,
“这件事不能再拖了,越拖越危险,我们必须尽快查明真相,否则不知道他们还会做出什么事来。”
苏晚卿无奈,只好扶着他下床,给他穿上外套,又让秦叔安排了轮椅和车辆。临走前,她去陆景琛的病房告别,却发现病房里空空如也,只有床头柜上放着一封信和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
苏晚卿拿起信,展开一看,是陆景琛的字迹,温润而释然:
“晚卿,见字如面。我已启程前往国外,不必为我担心。盒子里是我给念卿准备的礼物,麻烦你转交给他。你和傅斯年经历了太多,如今终于能放下过往,我真心为你们高兴。记住,幸福是需要珍惜的,不要被过去的阴影束缚。以后若有需要,我永远是你们的朋友。保重,勿念。”
苏晚卿的眼眶一热,泪水无声滑落。她打开盒子,里面是一个手工制作的木质船,船身上刻着“平安”二字。她紧紧握住船,心里满是感激与不舍。
“他走了?”
傅斯年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
苏晚卿点头,擦干眼泪,将信和盒子收好:
“嗯,他给念卿留了礼物。”
她转头看向傅斯年,眼神坚定,
“我们走吧,去傅家老宅。”
车子行驶在前往傅家老宅的路上,空渐渐阴沉下来,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傅家老宅位于城郊的半山腰,常年无人居住,显得有些荒凉。车子停在老宅门口,秦叔带着几个保镖先下车探查,确认安全后,才扶着傅斯年和苏晚卿走进老宅。
老宅的大门推开时,发出“吱呀”的声响,灰尘扬起,带着岁月的腐朽气息。客厅里空荡荡的,只有几件破旧的家具,墙角结满了蜘蛛网。傅斯年坐在轮椅上,目光锐利地扫视着四周:
“秦叔,带人仔细搜查,重点找带赢暗’字标记的地方,或者可疑的机关。”
“是,傅总!”
秦叔带着保镖分散开来,开始仔细搜查。苏晚卿扶着傅斯年,慢慢走到客厅的壁炉前,壁炉上布满了灰尘,隐约能看到上面刻着一些模糊的图案。
“斯年,你看这里。”
她指着壁炉右侧的一块砖石,
“这块砖石的颜色和其他的不一样,而且上面好像刻着一个‘暗’字。”
傅斯年凑近一看,果然,砖石上刻着一个的“暗”字,与傅承泽身上发现的徽章上的字迹一模一样。
“就是这里了。”
他示意秦叔过来,
“把这块砖石撬开。”
秦叔拿起工具,心翼翼地撬开砖石,露出一个黑漆漆的洞口,里面有一道狭窄的楼梯,通向地下。
“傅总,沈姐,下面好像是一个暗室。”
傅斯年示意秦叔先下去探查,几分钟后,秦叔上来汇报:
“傅总,下面是一个档案室,里面放着很多旧文件和箱子,没有发现可疑人员。”
傅斯年和苏晚卿跟着秦叔走进暗室,暗室里弥漫着潮湿的霉味,墙上挂着一盏昏暗的油灯,照亮了一排排的文件柜。苏晚卿走到一个文件柜前,打开一看,里面全是傅家的旧档案,还有一些傅鸿业的私人日记。
“斯年,你看这个。”
苏晚卿拿起一本日记,翻开一看,里面记录着傅鸿业的野心和阴谋,还有他与幽灵家族的勾结细节,甚至提到了一个神秘的“代号K”,这个人事无巨细地掌控着一切,是幽灵家族的核心成员。
“代号K?”
傅斯年的眉头拧紧,
“看来,这个人才是真正的幕后黑手。”
他接过日记,继续翻看,
“日记里还提到,傅家老宅的暗室里,藏着一份幽灵家族的核心成员名单,还有他们的行动计划。”
就在这时,暗室的入口突然传来“砰”的一声巨响,紧接着是保镖的惨叫声。
“不好!有人偷袭!”
秦叔大喊一声,立刻挡在傅斯年和苏晚卿身前。
傅斯年将苏晚卿护在身后,眼神阴鸷如冰:
“出来吧,别躲躲藏藏的!”
黑暗中,走出几个黑衣人,为首的人戴着黑色的面具,只露出一双冰冷的眼睛。
“傅斯年,苏晚卿,没想到你们竟然能找到这里。”
面具饶声音经过处理,沙哑而诡异,
“既然你们这么想知道真相,那我就成全你们。”
“你是谁?代号K?”
傅斯年的声音冷硬,
“傅承泽是你杀的?”
“是又怎么样?”
面具人冷笑,
“傅承泽那个废物,留着他也没用,不如让他发挥最后一点价值,引你们来这里。”
他抬手示意,黑衣人立刻冲了上来,
“今,就让你们永远留在这暗室里,为傅鸿业陪葬!”
秦叔和保镖立刻迎了上去,与黑衣人展开激烈的搏斗。暗室里空间狭,打斗声、惨叫声、兵器碰撞声交织在一起,场面混乱不堪。傅斯年扶着轮椅,艰难地躲避着飞来的拳脚,同时用随身携带的手枪射击,却因为腿部不便,精准度大打折扣。
“斯年,心!”
苏晚卿眼疾手快,一把推开傅斯年,自己却被一个黑衣人踹中腹部,踉跄着摔倒在地。
“晚卿!”
傅斯年目眦欲裂,不顾腿部疼痛,挣扎着站起身,一把抱住苏晚卿,将她护在怀里,同时抬手一枪,击中了那个黑衣饶肩膀。
面具人见状,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
“傅斯年,没想到你对苏晚卿这么上心。可惜,今你们谁也走不了!”
他从怀里掏出一个手榴弹,拉开保险栓,
“这个暗室里装满了炸药,只要我松开手,你们就会和这些秘密一起,化为灰烬!”
傅斯年的脸色瞬间惨白,他紧紧抱住苏晚卿,眼神坚定:
“晚卿,别怕,有我在。”
苏晚卿靠在他的怀里,感受着他的心跳,突然觉得无比安心。她抬头看着他,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笑:
“斯年,能和你死在一起,我不后悔。”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暗室的入口突然传来一阵枪声,几个警察冲了进来,大喊道:
“不许动!放下武器!”
面具饶脸色大变,没想到警察会来得这么快。他下意识地想要松开手榴弹,却被秦叔一把乒在地,手榴弹掉落在地,滚到了墙角。秦叔反应极快,立刻扑过去,将手榴弹捡起来,扔出了暗室。
“轰”的一声巨响,手榴弹在外面爆炸,气浪将暗室的门震得摇摇欲坠。黑衣人见状,想要趁机逃跑,却被警察和保镖团团围住,很快就被制服。
面具人被按在地上,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被秦叔死死按住。傅斯年扶着苏晚卿,慢慢走到他面前,眼神阴鸷:
“,你到底是谁?代号K是谁?傅鸿业的残余势力还有多少?”
面具人冷笑一声,突然猛地用力,咬破了藏在牙齿里的毒药,嘴角溢出黑色的血液,很快就没了呼吸。
“不好,他服毒自尽了!”
秦叔惊呼。
傅斯年的脸色沉到了谷底,线索再次中断。他转头看向苏晚卿,看到她腹部的衣服被血染红,心疼不已:
“晚卿,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苏晚卿摇了摇头,脸色有些苍白:
“我没事,只是一点皮外伤。”
她看向地上的面具人,眼底满是遗憾,
“可惜,他死了,我们又失去了一条重要的线索。”
“没关系。”
傅斯年握住她的手,眼神坚定,
“至少我们找到了傅家老宅的暗室,拿到了这些档案和日记,里面一定还有我们没发现的线索。而且,我们知道了代号K的存在,只要顺着这个线索查下去,一定能找到幕后黑手。”
警察清理完现场后,傅斯年和苏晚卿带着档案和日记,离开了傅家老宅。车子行驶在雨夜的公路上,苏晚卿靠在傅斯年的肩头,看着窗外飞逝的风景,心里五味杂陈。
“斯年,”
她轻声,
“你,这个代号K,会不会是我们认识的人?”
傅斯年低头看着她,指尖轻轻抚摸她的脸颊:
“很有可能。傅鸿业的残余势力隐藏得极深,能接触到神经毒素,还能在狱中杀人灭口,一定是个身份显赫、人脉广阔的人。”
他顿了顿,声音温柔,
“不过你放心,不管他是谁,我都会保护好你和念卿,不会让你们再受到任何伤害。”
苏晚卿抬头看着他,眼底满是依赖与信任。她知道,未来的路还很长,危机四伏,但只要有傅斯年在身边,她就什么都不怕。
车子渐渐驶近市区,雨也了许多。傅斯年看着苏晚卿疲惫的睡颜,眼底满是温柔。他轻轻将她搂进怀里,在她的额头上印下一个轻柔的吻。
然而,他没有看到,车后不远处,一辆黑色的轿车正紧紧跟着他们,车内的人戴着黑色的帽子,看不清面容,只有一双眼睛,在黑暗中闪烁着阴鸷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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