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南？干啥呢？杀鸭子了！”余临南正在屋里抱着一人一猫玩手机，听见爷爷的声音，把姑娘督了床上，嘴里回了一句。
“爷爷，在屋里呢，马上来！”
“桃桃，你和至一起看动画片，不许打架知道吗？”余临南声对着旁边的姑娘道。
“知道啦爸爸！”姑娘认真看着余临南，眨一眨大眼睛，声回答，可爱极了。
“嗷喵～”我也知道啦！
“爸爸，至他也知道啦！你快去忙吧！”桃桃帮着翻译，死死抱着猫脖子。
余临南：我更不放心了。
桃桃和至打架，还是意外发现的，他送走顾唯一进来就听见凄厉的猫叫，分辨一下，听出来声音是从自己屋里传来的，立马往里冲。
以为猫卡到哪里了。
一开门就看见骑在猫身上，且使劲揪猫脸的姑娘，因为太使劲，肉嘟嘟的脸一颤一颤的。
当然，平板无故关机的原因也找到了，因为旁边的平板上还播放着动画片。
一人一猫打架的原因很简单，因为至喜欢的角色让桃桃很生气，打不到原主，决定打粉丝一顿解气。
“好了，不能抱这么紧，至会喘不上气的，都乖乖的看动画片。”余临南从桃桃手里解救出猫猫，把至放在桃桃身边，支起平板放好，安心往外走。
出门看到原本放到姑娘旁边的猫，又重新回到了姑娘怀里。
活该啊你！
突然想起来北，时候他俩打完架，余妈断完官司，让两人排排坐看电视的时候，北软乎乎身子就会蹭到他怀里，声喊哥哥。
一点也不记仇。
余临南关好门，不经意看了眼窗户，嗯，窗帘拉的很严，看不到屋里的情况。
“爷爷，哪里来的鸭子？”余临南看余爷爷在那吨吨吨的喝水，脚边放着一只鸭子，不大，全身被灰色羽毛覆盖，头顶有几根黑色的。
是本地土鸭，顾余村没人养这个品种的，因为一年才能长大，长的太慢了，吃的还多。
“买的，有人来村里卖，就在晒谷场，土鸭可不常见喽，买一只炖汤喝。”余爷爷抽张纸擦一擦嘴角因为喝太急流下来的水，看看脚边的鸭子，再看看孙子，“要不多买几只，养在家里，随时能吃！“
这鸭子味道好着呢！汤还有营养！怎么刚才没想到呢？
“啊？后面又没水，怎么养鸭子？”余临南摇头，否定这个提议。
“哎呀，别磨蹭，快去买几只来！没水挖个池塘，又不是什么大事！”余爷爷越想越来劲，推着孙子出门，“还有蛋呢，顺道买些啊！”
余临南就这么被推出门，欲言又止，继而往晒谷场跑去。
爷爷的话要听。
不过卖鸭子的啥人啊？都要黑了才来卖！能卖完吗？
余临南看到黑压压的人群，想给自己一个嘴巴子，人家肯定能卖完，但是他能不能买到还两。
爷爷，以后要是能抢到，直接买，别这样折磨他啊！
“都有都有，别着急！我们带了一车呢！”一个中年汉子站在农用车上大声喊，声音有些沙哑，不知道这样的话重复了几遍。
“咋卖的？”人群外围的人大声问。
“土鸭一只一百，也三斤左右啊！嫌可不退！”男人大声回。
“这么贵？”外围的人嘴里这么，但是没人离开。
如今修路，他们村里的人都能去那边找些活干，大家手头有了些钱，买一只补补也是舍得的。
余临南看了一会儿，也往队伍里凑，这里没有排队一，要他一直等，那真买不上了。
前面的人买完离开，余临南也到了车跟前，看着铁笼里的鸭子还挺多，回头看看后面的人，果断开口。
“来三只，你们是哪里人？还来卖不？”余临南看到卖鸭的还有两个人，都是半大少年，一个在收钱，另一个接过男人手里的鸭子麻利的绑鸭腿。
“叔，我们顾王村的，还来卖，三百，扫这里就行，鸭蛋要不？”收钱的少年那嘴就跟机关枪一样，突突的余临南呆愣原地。
叔？叔？叔？
我二十六，你也有十六吧？
“叔，扫这里就行！”少年看余临南没反应，拿手在他眼前晃晃。
“嗷嗷嗷，鸭蛋要。”余临南赶紧掏手机扫码，“鸭蛋怎么卖？”
“鸭蛋一个八毛，来几个？”少年拿出个蛋托，上面已经放好涟，“一板是三十个，一板二十二。”
土鸭蛋比鸡蛋还一点。
余临南看了一眼，也看不出所以然，“来五板。”
“好嘞，四百一，你买的多，给四百就成。”少年算账很快，几乎是下一秒就得出结论，“要是吃得好，可以来顾王村找我们，找王福家就行，大家都能给指路。”
余临南提着鸭子和鸭蛋走出晒谷场，绳子勒的他手疼，将东西放在原地缓缓生疼的手，脑子里还回荡着那少年的声音，做生意奇才啊！
才多大啊，那嘴皮子太溜了，他和人家比起来，算了，比不了。
找出兜里的餐巾纸，稍微垫一下，重新提起往家走，建议卖鸭子的以后找布条子绑，塑料绳子太细，稍微重点就勒手。
等余临南到家的时候，院子里已经飘满了肉香，余爷爷在院子里摘豆角，收音机里的已经开始播报气预报。
七点四十了。
余临南不用看手机，也能估摸出现在的大概时间。
“回来了，咋才买三只？”余爷爷看到才三只鸭子，不禁问出声。
“买的人太多了，我一个人不好意思买完了。”余临南把鸭子刚好，打开院里的灯，又去找手电筒出来，往地上摆两个筐子，开始照鸭蛋。
“自己孵蛋啊？”余爷爷看他这一套动作，就明白要干啥了。
“嗯，反正家里有孵蛋机，也不麻烦。”余临南点点头，认真照鸭蛋。
一百五十个蛋，几乎都是受精蛋，随便拿了一个筐，往猪圈走去，今就放进去！
等余临南洗完澡换好了衣服，饭也摆上了石桌，鸭汤里放了些干菌子，香味浓郁。
“爷爷，这味道绝了！”余临南先盛汤喝，太鲜了！
“哎呦，真香！”余爷爷也在喝汤，鲜的他眉毛都要抖一抖了。
“肉一般。”余临南撕了鸭腿放在爷爷碗里，自己撕了另一只，迫不及待咬了一口，这肉有点柴。
还钻牙缝。
“这鸭子就是喝汤的！”余爷爷慢慢撕肉吃，人家都至少养一年，能嫩哪里去？
“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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