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林梵多的午后总带着咸湿的海风,黄猿刚把新换的向日葵摆上窗台,就看见港口的光尘突然乱了节奏。那不是普通的气流扰动,是某种力量撕开了空间,带着雷电的腥气和草木的潮意——很像二十年前在神之谷见过的气息,却又更沉,更野,像藏在云层里的风暴。
“哦呀哦呀,这可真是稀客。”他指尖凝出光粒,转身时正对上通风口飘来的草帽。草帽檐还沾着沙漠的细沙,帽绳上的骷髅头吊坠转了个圈,落在那份“革命军动向”的密报上。
龙就站在档案室的阴影里,黑色风衣下摆还滴着雨,明明是足以让海军警报响彻全城的存在,却只是弯腰拾起草帽,动作轻得像怕碰碎了时光。“波鲁萨利诺,你的向日葵该浇水了。”他声音里带着笑,喉间的震动让空气泛起微澜,竟和当年在洛克斯船上,分给他半块压缩饼干时的语调重合。
黄猿的光剑在掌心转了个圈,却没出鞘。他看见对方风衣口袋露出半截报纸,头版照片是路飞在蛋糕岛的通缉令,角落用红笔圈了个太阳——和他教库赞刻在冰锥上的图案一模一样。“革命军首领擅闯马林梵多,就为了提醒我浇花?”
“不,是来还东西的。”龙从怀里掏出个锡罐,罐身印着海军食堂的标志,“二十年前你落在奥哈拉的,里面的金枪鱼饭团居然还没馊。”
黄猿的指尖顿了顿。他想起那场大火里,自己踩着光掠过书架时,被个戴帽子的少年撞掉了午餐。当时只顾着追罗宾,回头时锡罐已经不见了,后来萨卡斯基还笑他“连饭团都看不住,算什么大将”。
“原来那的鬼是你。”他接过锡罐,冰凉的金属触感里,突然传来齿轮转动的轻响——是档案室那只老时钟的发条声,混着冰粒碰撞的脆响,像谁在远处敲着记忆的门。
龙的风衣扫过书架,带起阵旋风。散落的文件里,有张被冰水泡过的训练笔记,“正义”两个字的弧度温柔得刺眼。“库赞,你总在三点十七分对着空抽屉发呆。”他抬手时,窗台上的向日葵突然朝着西北方转了过去,那里是革命军总部的方向,“他还,光跑得太快,偶尔也该停下来看看追光的人。”
海风突然灌进窗户,卷起龙的风衣,露出腰侧别着的冰锥——柄上刻着歪歪扭扭的太阳,红绳在风里飘得欢快,和仓库里那十二把一模一样。
“哦呀哦呀,你们俩倒是串通一气。”黄猿笑着摇头,却在龙转身走向通风口时,轻声问,“路飞知道他爷爷总偷偷往他船上冻冰壳吗?”
龙的脚步顿了顿,草帽下的笑声带着雷电的震颤:“就像他不知道,每次被海军追,总有束光故意慢了半拍。”
光粒在掌心散去时,黄猿看见龙的身影融进云层,留下道淡金色的轨迹,像给空系了根红绳。窗台上的向日葵挺得笔直,花盘在阳光下转了个圈,恰好对着那份“不必追查革命军”的密报——红墨水的批注旁边,不知何时多了行冰刻的字:“光和冰,本就该在风里碰面。”
老时钟在三点十七分准时慢了半拍。黄猿拆开龙留下的锡罐,金枪鱼饭团的香气漫开来,混着海风里若有若无的雷电味,像场跨越二十年的午餐,终于在时光里找到了共赴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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