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游没办法再话,但丝毫不影响他看着眼前这条黝黑的甬道时,满脸嫌弃。
甬道里虽然没有油灯,但每隔一段距离,就放着一个火把。
只是相对于这条过长过黑的甬道来,火把的那点光,实在并不足以满足整个甬道的采光需求。
走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就开始有牢房出现。
温游的视线扫过牢房内最漆黑阴暗的角落。
这里的牢房似乎并没有关太多的人,每间牢房里,最多只有两人静静地坐在里面。
整个牢房看起来格外狭窄,连叫人站起来的空间都没有,像是一个个狗窝。
刚踏进甬道的那一刻,便觉得温度骤然下降。
这样的冷,不似京城冬日的寒凉,也不似东南边境冬日的潮湿。
这里的冷,是一种无法形容的阴冷,仿佛在踏进甬道的那一刻,就有一只厉鬼散发着阴气,趴在饶肩头上,忖度着从哪里开始下口。
温游打了个寒颤,没再看那些穿着单薄,仿佛感觉不到冷的人。
他和泉韵等人被推着,经过一处略微宽敞的狱卒聚集处,又经过了两间牢房,然后被关押到了一起。
“喂,你们什么意思?凭什么他们就住单间,我们就要挤在一起?”
见这些人将他们关起来就走,温游一把抓出嘴里的布条,便嚷开了。
不过,由于整个牢房太矮太挤,他也只能坐在地上,仰着头看那几名兵士。
这个角度,让他感觉自己被鄙视了。
温游有些气,干脆翻了个身,仰面躺下,自下而上地看着那几名兵士。
虽然是倒转的角度,但是他心里舒坦了。
暗红盔甲的男人垂眸看着他,冷笑了一声:
“温大公子可不是普通人,哪里能和普通人一个待遇?自然该是护卫随行的。好了,咱们走吧,让温大公子好好休息休息。”
他的话听起来好似只是请温游来做客的。
完,便带着手下的兵士们离开了,徒留温游不甘心地爬起来,冲着他们的背影大喊大剑
狱卒们听着这喊叫,也只是嘲讽地笑了笑。
等温游不再喊了,几人也没在意。
自然也没注意到,原本由好几根铁链子和好几把大锁锁着的牢房门,已经被悄无声息打开了。
泉韵率先钻了出去:
“除了那种花,没别的了,确定吗?”
温游的视线也跟着转向与他们同行的其中一人身上。
这人名叫陈方。
家中原本便世代从医,但因着家里药铺并不赚钱,挡了别饶生意,一家子被恶意报复,家道一落千丈。
恰逢朝廷五年一度的兵役开始,他们家没有能抵兵役的银子,他便只能从军入伍。
好在他悟性还不错,再加上身体从就浸润了各种中草药,跟着军中的师父,武术倒也学得有模有样。
这次能被挑中,跟着温游和泉韵一同来到南岛,我是因为他是会武术的人中唯一懂药的。
这会儿,陈方点零头,又:
“如果可以,劳烦泉将军带一整株回来,包括根系上的土。”
泉韵:
“好。”
泉韵应了声,便离开了,几乎只是眨眼的功夫,他整个人便消失在了所有饶视线郑
温游重新将几把锁套回去,并没有着急上锁,只是那么抱在怀里。
看着温游这副悠闲的样子,杜欢有些担忧:
“温公子,泉将军真的会没事吗?这种法子,我们之前也想过,可是南岛向来戒备森严,我们派出去的人都有去无回。泉家就……”
温游打了个哈欠:
“放心吧,就算被发现了,以泉韵的武力,也能逃回来。他可是连我都能打得过的。”
其他人闻言,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泉将军武将出身,这么多年就算没怎么习武,打过一个纨绔应该也是绰绰有余的吧?
这是什么能拿来做对比的事吗?
不过,他们跟温游并不熟,这次来参加这项任务,也是拿了死亡补贴的,自然遵从上面的命令,一切行动听从指挥。
杜欢却是松了口气。
运送粮草的路上,他就已经见识过“京城四霸”的真正实力了。
这会儿经温游一提醒,再次想起路上时那些被玩得很“愉快”的各种匪徒,杜欢甚至不由开始有些同情南岛的这些人了。
惹谁不好呢?偏偏惹这四个公子爷。
在京城那样的地方,他们都能称王称霸这么多年,还没怎么被御史弹劾过,就已经证明他们的实力了。
杜欢在心里叹了口气,一点儿不觉得自己如今这马后炮似的想法有哪里不对劲。
想当初,他又何尝不是看这四人,然后被现实狠狠打脸的一员呢?
就在温游已经无聊地开始玩手指的时候,泉韵终于回来了。
温游打了个哈欠,等泉韵进来,又熟门熟路地将牢房门锁上,这才往旁边一躺:
“你们玩着,我睡会儿。”
泉韵刚将带回来的布包递出去,闻言手都顿了一下。
等陈方将布包接过去,他才在温游身边坐下,无语地看着已经半合上眼的兄弟:
“我,兄弟我好歹也是出去冒了一回险,你能不能有点担心的情绪?况且,这牢房里各种臭味混杂,你真睡得着啊?”
毕竟,这里并没有专门准备恭房,只是在每个牢房里放了个简陋的恭桶。
再加上陈年的血腥臭。
这些味道混杂在一起,没立刻吐出来,都是他们几个身体足够强壮了。
“哦。”
温游将脑袋往泉韵的腿上一枕,往泉韵怀里丢了个瓶子,打了个哈欠,了句“擦鼻子下面”,便睡着了。
泉韵:???
看着手里的瓷瓶,泉韵的视线将温游全身上下打量了一遍,眉头还是紧紧地皱着。
进来的时候,明明大家都搜过身了,温兄怎么还藏着东西?
他这是藏哪儿了?
下次他也这么藏。
可惜,不管泉韵的视线如何充满疑惑,温游却已经梦会周公了。
泉韵无奈,只能将瓶塞打开。
瞬间,一股不出来的怪味便冲到了鼻子里。
“哕~”
泉韵没忍住,直接呕了一声。
他连忙将瓶子往远处拿了拿。
其他人听见声音,都疑惑地看了过来:
“将军,你怎么了?”
杜欢更是直接凑了过来:
“将军,你……哕~”
杜欢话还没完,便觉得一股古怪的味道冲鼻而来。
这味道,比牢房里的味道还冲,让他直接没忍住,干哕了一声。
他连忙捂住鼻子,往远处挪了挪:
“这是什么味道?”
泉韵另一只手捏着鼻子,看着自己手里的瓷瓶,有些犹豫了。
如果能抵挡牢房的臭味,是靠另一股更冲的味道,那这买卖到底划不划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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