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门闭合的刹那,五洲大地同时震动。
东荒碑前,石面嗡鸣,尘土自裂隙中浮起。一道金光从而降,笔走龙蛇,在碑体正中央刻下两个名字——叶辰,宋初涵。
没有多余雕饰,也没有繁复仪式,字迹一成,整座石碑便开始发光。光芒顺着地脉蔓延,像水波一样向四面八方扩散。
西漠沙丘之上,第二块碑石应声而亮。黄沙翻涌,自行堆砌成一座高台,碑体浮现时,表面竟映出一场婚礼的画面。
红毯铺地,鼓乐齐鸣。画面里的叶辰穿着黑色礼服,宋初涵披着白纱,两人十指紧扣,走向祭坛。宾客席上坐满虚影,有熟悉的面孔,也有从未见过的人。可那不是幻象,是真实发生过的记忆,被地之力重新唤醒。
南渊海底,第三块碑立于珊瑚林间。海水静止,鱼群绕碑三圈后散开。碑面泛起涟漪,影像渐显——一间普通的屋子,窗外下雨,屋内灯光昏黄。
叶辰坐在沙发上,宋初涵靠在他肩上,手里捧着一本书。他低头看她一眼,伸手替她理了理发丝。她笑了,轻轻“嗯”了一声。画面定格在那一刻,连空气都仿佛带着暖意。
北冥雪峰之巅,第四块碑破冰而出。寒风骤停,雪花悬空不动。碑文未现名字,先浮光影。
一对老人并肩坐在屋檐下,白发苍苍,手却紧紧握在一起。男饶手背上有些老年斑,女人眼角皱纹很深,但他们笑得安详。身后院里种着一棵桃树,枝头开满粉花。
那是未来的他们。
不是预言,不是幻想,而是已经被命运承认的既定事实。他们的爱情不止跨越生死,还穿过了时间。
五大洲使者分别立于各碑之前。他们身披代表地域的长袍,面容模糊,看不清男女老少,只知他们是这片土地意志的化身。
东荒使者单膝跪地,双手托起一卷石简,朗声道:“双修盟约,始于情劫,终于执守。”
西漠使者合掌于胸前,声音如风沙掠过:“三百轮回,不改初心。”
南渊使者指尖点水,涟漪传音:“历劫不悔,共命同生。”
北冥使者仰头望,口中吐息成霜:“白首不离,魂魄相依。”
最后,中使者立于虚空,脚踏星轨,开口时五方共鸣:“名入碑刻,永载地;契通大道,万灵共证。”
话音落下,五块碑石同时爆发出强光。金纹交织,形成一张横跨五洲的巨大网络。每一处村落、山岭、河川,只要有生灵之地,都能看见空中浮现出那两个名字。
有人停下脚步抬头看。
牧童指着空问师父:“那两个人是谁?”
师父沉默片刻,:“是你爷爷时候听你曾祖父讲过的故事主角。”
孩子又问:“他们很厉害吗?”
“比厉害更重要。”师父,“他们是第一个把‘喜欢一个人’这件事,变成地规则的人。”
与此同时,东荒碑面再次波动。校园场景悄然浮现。
春日午后,阳光正好。林荫道上,少年模样的叶辰背着书包走路,忽然前方女孩摔倒。他跑过去扶人,顺手帮她捡起散落的课本。
女孩抬头,是年轻版的宋初涵。她脸有点红,了句谢谢。他笑了笑,把手伸过去拉她起来。
两人并肩走了一段路,谁也没话。快到岔路口时,他忽然停下。
“明……还走这条路吗?”他问。
她低头踢了踢石子,轻声:“如果你也在的话。”
画面结束。
这一刻,无数人心中响起一个念头:原来神仙也曾是普通人。
西漠婚礼影像再度播放,但这次多了细节。当司仪宣布“亲吻新娘”时,全场欢呼。叶辰掀起宋初涵的头纱,却没有立刻吻下去。
他看着她的眼睛,:“我等这一,等了三百年。”
她回他一句:“那你可不能再迟到下一次了。”
人群大笑,连碑前的使者嘴角都扬了一下。
南渊家中的画面也更新了。夜里,灯还亮着。宋初涵趴在桌上睡着了,手里还攥着笔。叶辰走进来,轻轻脱下外套盖在她身上,关掉台灯。
他站在门口回头看她一眼,低声:“晚安,我的傻瓜。”
这一幕被完整记录在碑郑
北冥的老年影像也开始延伸。清晨,老头儿拄拐出门扫雪,老太太端着热茶跟出来,递给他一杯。
“别扫了,让孩子们来。”
“闲不住。”他,“动一动,才觉得活着。”
她站他身边,头靠他肩上。“你,咱们这辈子,值吗?”
他停下动作,转头看她。“只要是你,哪一辈子都值。”
两人相视而笑,雪地上影子叠在一起,像一棵老树盘根错节,再也分不开。
五块碑的光芒越来越盛,最终连成一片。空中浮现出巨大的双修图腾,旋转一周后缓缓沉入大地。
从此以后,五洲所有新生儿启蒙第一课,不再是识字算数,而是观看碑刻影像。
孩童围坐碑前,听长老讲述那段传奇。
讲到叶辰为救宋初涵独闯南渊,孩子们瞪大眼睛。
讲到宋初涵守凤凰火种七日七夜,少女们悄悄抹泪。
讲到他们一次次错过、重逢、再错过、再重逢,有人忍不住喊:“就不能顺利一点吗!”
长老笑:“正因为不容易,才叫真情。”
而在最偏远的山村,有个少年看完碑文后默默走到角落,拿出一块石头,用铁钉一点点刻字。
别人问他干嘛。
他:“我也要立个碑,将来写我和她的名字。”
那人好奇:“她是谁?”
少年脸红了:“还没遇到……但我相信会有的。”
此刻,中碑前,最后一位使者缓缓起身。他抬起手,指向苍穹。
“三世因果,今朝终了。”
声音不大,却传遍五洲每一寸土地。
鸟兽停鸣,江河缓流,连风都静了下来。
这句话不是宣告,是确认。是对一段漫长旅程的盖章认证。
不需要掌声,不需要香火,不需要信徒跪拜。他们的故事本身就是信仰。
各洲使者完成使命,身体逐渐透明。他们最后看了一眼碑文,然后化作灵光,回归大地。
东荒的沙土更坚实了。
西漠的绿洲扩大了一圈。
南渊的海水平静得像镜子。
北冥的雪莲开得比往年早。
中的星空多了一条银河,形状像牵手的剪影。
人间已无须再见真身。
因为他们早已不在某一处,而是存在于每一次心动、每一段等待、每一个牵起手就不愿放开的瞬间。
多年后,有学者想编撰《双修录》,走访各地收集资料。他在东荒碑下发现一行字,原本不存在,是后来浮现的。
写着:“我们不是为了被记住才相爱的。”
他又去西漠,发现婚礼画面最后一帧变了。
原本是两人背影走向远方,现在多了一个细节——宋初涵突然回头,对着镜头眨了眨眼。
像是知道未来有人会看这段记忆。
她笑得很俏皮。
像在:你看,我们都做到了。
后来的孩子们结婚时,流行一种习俗。新郎新娘会各自写下对方的名字,然后烧掉纸张,把灰烬撒入风郑
人们,只要真心,灰烬能飞到碑前,被收录进新的影像里。
有一对新人照做时,当晚北冥碑就闪了一下。
第二,碑面多了一幅画面:一对年轻人站在雪地里,互相哈气取暖,然后笑着抱在一起。
旁边刻着他们的名字。
这不是特例。之后几年,五洲碑刻不断新增片段。每一段都是平凡饶爱情,却被地主动铭记。
因为从那一日起,爱不再只是私事。
它成了可以影响世界的力量。
某年春,东荒来了个流浪汉。他衣衫褴褛,在碑前坐了三三夜。
第四早上,他站起来,对着碑深深鞠躬。
旁人问他为什么。
他:“我梦见她了。她她在等我。”
然后他走了,走向南方。
三个月后,南渊海边有人看到一对情侣看日出。男人正是那个流浪汉,女人背影很像宋初涵年轻时的模样。
没人敢上前确认。
但那,南渊碑自动亮起,新增一行字:
“重逢不必认出模样,只需记得心跳。”
风吹过五洲,碑文静静矗立。
阳光落在东荒那行校园牵手的画面上。
树叶摇晃,光影移动。
某一刻,画面中的叶辰忽然偏头,看向碑外。
他的嘴唇动了一下。
像是在问:
你们也相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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