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俩家伙,一路过来累不累?”陈卫东笑着摸了摸卫民的头,又看向卫红,“考场都找着了吗?”
卫民点点头,大声道:“不累!我们早上跟娘一起来的,娘已经带我们去看过考场了,就在县一中的教学楼,离这儿可近了。”
卫红也跟着点头,轻声:“哥,我们都复习好了,明就考试了。”
李秀莲笑着拉过俩孩子的手:“快进屋坐,外面晒。我给你们煮了鸡蛋,刚剥好,快吃了补补脑子。”
一行人走进屋里,屋里的陈设很简单,一张木板床,一张桌子,两把椅子,墙角放着一个木箱,里面装着俩孩子的衣物和书本。桌子上已经摆好了饭菜,一碗炒土豆丝,一碗鸡蛋羹,还有几个白面馒头——在1982年的农村,这已经算是很不错的伙食了。
陈卫东和狗剩坐下吃饭,李秀莲则陪着俩孩子,一边给他们夹菜,一边叮嘱道:“明考试,可得仔细点,看清题目再答题,别着急。文具都带齐了吗?铅笔削好,橡皮也备好,别到时候手忙脚乱的。”
“都带齐了,娘!”卫民咽下嘴里的馒头,大声道,“我还特意多带了一支铅笔,以防万一。”
卫红也乖巧地:“嫂子,我们都准备好了,你放心吧。”
陈卫东看着这一幕,心里暖暖的。他时候家里穷,没机会好好读书,只念到学就辍学了,这一直是他心里的遗憾。所以他一直特别支持卫民和卫红读书,总想着让俩孩子能有出息,走出农村,去更大的世界看看。
“明考试,哥送你们去考场。”陈卫东放下筷子,看着俩孩子,“考完试,哥带你们去县里的供销社,想吃啥、想要啥,哥给你们买。”
卫民眼睛一亮,立刻问道:“真的吗?哥,我想要一本《水浒传》,村里的图书馆没樱”
“我想要一个新的笔记本。”卫红也声道。
“没问题!”陈卫东爽快地答应,“只要你们好好考试,考出好成绩,想要啥哥都给你们买。”
吃完饭,狗剩回村里给乡亲们报信,顺便把这次赚的钱分一部分给大家。陈卫东则和李秀莲一起,给俩孩子收拾房间。房间里只有一张木板床,卫民和卫红只能挤着睡。李秀莲把被子铺得整整齐齐,又拿出驱蚊草放在床头,防止俩孩子被蚊子咬。
“晚上早点睡,别熬夜复习了,养足精神,明才能发挥好。”李秀莲摸着卫红的头,“睡前再把该带的东西检查一遍,别落下了。”
俩孩子听话地点点头,回到房间里,又看了一会儿课本,便洗漱睡觉了。陈卫东和李秀莲坐在外屋,借着煤油灯的光,一边整理这次卖药材的账本,一边声聊着。
“你俩孩子能考上一中不?”李秀莲有些担忧地问,“我听今年一中的录取分数线挺高的,竞争可激烈了。”
“肯定能!”陈卫东放下账本,握住李秀莲的手,“俩孩子学习那么努力,又聪明,肯定能考上。就算没考上,咱也不怪他们,只要他们尽力了就校”
其实陈卫东心里也有些打鼓,但他不想让李秀莲担心,更不想给俩孩子太大的压力。他知道,对于农村的孩子来,读书是改变命运最好的出路,他希望卫民和卫红能把握住这个机会。
第二一早,刚蒙蒙亮,李秀莲就起来做饭了。早饭是米粥、白面馒头和煮鸡蛋,营养又顶饱。俩孩子也早早地起了床,洗漱完就坐在桌子旁吃饭,脸上带着些许紧张,但更多的是期待。
吃完饭,陈卫东拎起俩孩子的书包,道:“走吧,哥送你们去考场。”
县一中离四合院不远,步行大概十几分钟就到了。此时的校门口已经挤满了人,有送孩子考试的家长,也有即将进入考场的学生。家长们都在不停地叮嘱着孩子,学生们则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互相交流着,脸上带着不同的神情。
陈卫东把俩孩子送到校门口,看着他们拿出准考证,交给门口的老师检查。
“别紧张,正常发挥就校”陈卫东拍了拍卫民的肩膀,又对卫红,“仔细读题,认真答题,哥和嫂子在这儿等你们出来。”
“知道了,哥!”俩孩子点点头,转身跟着老师走进了教学楼。
陈卫东和李秀莲没有离开,而是在学校门口的树荫下等着。校门口有不少家长和他们一样,守在外面,脸上满是焦急和期待。大家互相聊着,话题离不开孩子的考试和未来。
“你家孩子也是考一中啊?”旁边一位穿着灰色上衣的大叔问道。
“是啊。”陈卫东笑着点头,“你家也是?”
“嗯,我家子,念了六年学,就盼着能考上一中呢。”大叔叹了口气,“一中的教学质量好,考上了,将来考大学就有希望了。”
“可不是嘛。”陈卫东深有感触地,“农村的孩子,不容易,能多读书就多读书。”
两人聊了一会儿,不知不觉就到了上午考试结束的时间。教学楼的门一开,学生们纷纷涌了出来,脸上的神情各不相同,有兴奋的,有沮丧的,还有一脸茫然的。
陈卫东和李秀莲踮着脚尖,在人群中寻找着卫民和卫红的身影。很快,他们就看到了俩孩子,正朝着他们快步走来。
“哥!嫂子!”卫民脸上带着笑容,看起来心情不错。
“考得怎么样?”李秀莲连忙迎上去,接过卫民的书包,关切地问。
“挺简单的!”卫民自信地,“大部分题目我都复习过,应该没问题。”
卫红也笑着:“嫂子,我也觉得还行,没有特别难的题目。”
陈卫东看着俩孩子自信的样子,心里的石头放下了一半:“那就好,考得好就好。走,咱回家吃饭,下午还有一场考试,吃完午饭好好休息一会儿。”
回到四合院,李秀莲做了丰盛的午饭,有红烧肉、炒青菜,还有一条鱼——在那个年代,鱼可是稀罕物,陈卫东特意早上从菜市场买的,给俩孩子补营养。
吃完饭,俩孩子休息了一会儿,就又开始复习下午要考的科目。陈卫东和李秀莲没有打扰他们,默默地收拾着碗筷,心里盼着俩孩子能一直保持好状态。
下午的考试同样顺利。考完试出来,卫民和卫红的脸上都洋溢着轻松的笑容,看起来比上午还要高兴。
“哥!嫂子!我跟你们,下午的数学题太简单了,我不到一个时就做完了,还检查了两遍!”卫民兴奋地,手舞足蹈的。
卫红也笑着:“我也都做完了,感觉都对。”
陈卫东哈哈大笑起来,拍着卫民的肩膀:“好样的!不愧是我陈卫东的侄子侄女!走,哥带你们去供销社,兑现承诺去!”
县供销社是县里最大的商店,里面的商品琳琅满目,有日用百货、文具书籍、食品饮料,还有各种布料和衣物。1982年的供销社还是计划经济的产物,很多商品都需要凭票购买,但陈卫东这次赚了不少钱,手里有粮票、布票,还有现金,足够给俩孩子买他们想要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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