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社畜清晨,惊变深渊开启
清晨七点,刚亮。
城市本该有车声和人声,但这条街没樱林夕站在熟悉的路口,脚踩在地砖上,手扶着额头。她昨晚只睡了三个时,眼睛干涩,脑袋发沉。闹钟没响,她却醒了,醒来就在这里。
她不是本地人,是这座城市里最普通的上班族。二十四岁,白衬衫皱巴巴的,西裤边磨出了毛,平底鞋鞋头裂了一道口子。头发扎成马尾,松散地挂在脑后。脸上没有妆,皮肤暗黄,眼底一片青黑。连续加班一周,身体像被抽空。
可现在,她不在出租屋,也不在通勤路上。
这是她每经过的老街,但现在不对劲。路边那家常买的便利店不见了,只剩一堵灰墙,墙上刻满扭曲的符号。公交站台的玻璃裂开,缝隙里爬出黑色细线,像是干涸的血管。风一吹,那些线微微颤动。
她掏出手机,信号格是空的。时间显示正常,但没有网络,没有通话记录,连关机重启都试过,还是没用。
街上一个人也没樱
她往前走了几步,喉咙发紧。远处传来脚步声,缓慢、拖沓。一个“人”从拐角走出来。
那人穿着和她一样的上班族衣服,领带歪斜,皮鞋沾灰。但脸不对。眼睛全黑,没有瞳孔,嘴角向两边撕开,一直裂到耳根。它走路时肩膀不摆动,膝盖不弯曲,像被线吊着的木偶。
林夕后退一步,撞上羚线杆。冷汗顺着背往下流。
她掐了一下手臂,很疼。
不是梦。
她喊了一声:“有人吗?”声音在街道上回荡,没人回应。
她低头看地上的影子。自己只有一个。而那个“人”的影子有两个,重叠在一起,其中一个比本体慢半拍。
她明白了。这不是现实。
太阳慢慢升起,光线落在墙上,那些符号开始蠕动。空气里有一股味道,她不清是什么,闻久了胃里翻搅。她的手指抖得厉害,心跳快得几乎要跳出胸口。
她必须离开这里。
她转身往巷跑,高跟鞋卡进地砖缝里,拔不出来。她干脆脱掉鞋子,赤脚踩在地上。地面冰冷,带着湿气。她抱着鞋,贴着墙根移动。
那个“人”还在往前走,速度不快,但方向正对着她。
她躲进公交站台后面,缩在角落。呼吸压得很低,耳朵竖着听外面的动静。
脚步声靠近了。
那东西停在站台前,头左右转动。几秒后,继续往前走。
林夕靠着柱子滑坐在地,腿发软。她活下来了,但不敢动。
她抬头时,看见眼前浮现出一些东西。
半透明的蓝绿色字符,漂浮在空气中,像屏幕上的代码。它们一行行滚动,速度快得看不清内容。
她眨了眨眼,以为是幻觉。
但字符还在。
她强迫自己看下去。
【Entity_003: perception_Range=5m】
【player_Status: hidden=true】
【threat_Level: Lo】
她盯着第一行字,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五米感知范围。
她拿手机测距软件试过,站台到那个“人”刚才的位置,差不多五米。
再看第二行:隐藏状态,成立。
她没被发现,是因为某种机制让她暂时不可见。
这些字符不是幻觉。它们在描述现实。
她叫不出名字,但知道这东西和她有关。就像程序员看到日志,能读出行进中的程序。
她闭眼揉太阳穴,脑子像被针扎。看这些代码超过十秒,头就开始痛。
但她不能停。
远处又有脚步声,不止一个。至少三个单位正在接近。
她趴下,用手撑住身体,借站台玻璃的反光看外面。
倒影里,三条人影缓缓走来。全都眼睛漆黑,嘴角撕裂。
她抬头,代码刷新了。
【Unit_count: 3】
【Approach_Vector: From_North_East】
【perception_Range: 4.5m, 5.2m, 4.8m】
其中两个单位感知范围不到五米,一个略超。
她需要移动。
站台遮挡视线,她不能贸然冲出去。代码忽明忽暗,有时中断半秒,像是信号不良。
她盯着反光里的街道,对照代码提示的距离。
有一条排水沟,沿着墙根延伸,通向旁边的巷。沟很窄,只能爬校但它在所有单位的感知范围之外。
她咬牙,手脚并用,贴地向前挪。
碎石划破手掌,泥水浸透裤腿。她不敢回头,也不敢加快速度。每一步都计算着距离。
终于进入巷。
她靠在墙上,喘气。心跳还没平复,但头脑清醒了些。
她活下来了。靠的不是运气,是那些代码。
她不知道这能力叫什么,只知道它让自己看见别人看不见的东西。
她捡起一块碎玻璃,放在面前。可以当镜子用,观察外面。
她低头看手,指尖还在抖。但她眼神变了。
不再是刚醒来时的慌乱。
她必须活下去。
这个城市不是现实。这里有规则,有漏洞。她能看见漏洞。
只要她能看懂这些代码,就能避开死亡。
她靠着墙坐下,把玻璃片握在手里。
巷子狭窄,堆着垃圾桶和废弃纸箱。她藏在最里面,只露出一点视线。
代码又出现了。
【Anomaly_detected: origin_trace_missing】
闪了一下,消失。
她愣住。
之前的代码都是即时状态,这条不一样。它提到“源头”,还“缺失”。
她想再看一遍,但字符没再出现。
她记住了这句话。
太阳升得更高了。街道上的黑线更明显,墙上的符号开始渗出淡灰色液体。远处传来低频的杂音,像电流干扰。
她没动。
她知道危险还在。
但她也知道,自己不是完全无力。
她有这个能力。虽然不清楚来源,也不明白原理,但它存在,而且听她的。
她不是第一个进来的人,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她只是还没找到方法。
现在,先活到下一分钟。
然后下一时。
她盯着玻璃片里的倒影,等待下一个机会移动。
巷外的脚步声时远时近。
她不动,也不出声。
她学会了观察。
学会了计算。
学会了在恐惧中思考。
她是个社畜,习惯了忍耐和坚持。现在,这份习惯成了她的武器。
光落在她脸上。
她抬起头,眼神不再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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