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嘴崖的山门雄踞在伏牛山与汉江交汇处的咽喉要道,依山而建的水泥城墙高达三丈,墙面光滑如镜,外侧是三丈宽、两丈深的护城河,引汉江支流注入,河底密布尖刺与暗桩,河岸两侧种植着一人多高的荆棘丛,仅留一道吊桥连接外界,堪称“一夫当关,万夫莫开”。赵二虎身着玄色皮甲,腰佩鬼头刀,肩扛一柄开山斧,铁塔般的身躯立在城门楼上,铜铃大的眼睛扫视着远方,粗哑的嗓音时不时响起,督促士兵们加固防御,浑身散发着凛冽的杀气——自李望川将守山门的重任交予他,这位悍勇的将领便将铺盖搬到了城门楼,日夜坚守,寸步不离。
鹰嘴崖的山门是李家坪的第一道防线,也是最关键的一道防线。为了守住这扇“生死门”,赵二虎按李望川的部署,结合山势地形,构建了“三层防御体系”:外层是护城河与荆棘丛,中间是城墙与连弩阵,内层是拒马与预备队,层层递进,互为依停城墙之上,每隔五步便有一名士兵值守,手持李石头改良的六连发连弩,腰间别着短刀与手榴弹;城门楼两侧各设一座烽火台,配备狼粪与干柴,一旦发现敌军,便可点燃烽火,传递消息;城墙内侧搭建了箭楼与了望塔,了望塔上的士兵手持望远镜(李望川按记忆绘制图纸,工匠用琉璃打磨而成),可观察十里外的动向。
“都给我打起精神来!”赵二虎踏着沉重的脚步在城墙上巡视,开山斧的斧刃在阳光下闪着寒光,“禁军、匪患随时可能打过来,谁要是敢偷懒耍滑,误了大事,我赵二虎的斧头可不长眼睛!”
城墙上的士兵们齐声应道:“遵命!”声音洪亮,震得城砖嗡嗡作响。这些士兵有原民团的精锐,也有新加入的流民青壮,经过吴钩与石破山的严格训练,个个眼神坚定,动作干练,手中的武器擦拭得锃亮。
“张三,你的连弩上弦了吗?箭头磨锋利了没有?”赵二虎走到一名年轻士兵面前,伸手拨了拨他手中的连弩。
张三连忙道:“虎将军,早就上弦了,箭头也磨好了,保证能一箭穿透敌军的皮甲!”
赵二虎满意地点点头,又走到另一名士兵面前,查看他身旁的手榴弹:“手榴弹的引线检查了吗?要确保一拉就着,不能出半点差错!”
“将军放心,每一颗都检查过了,引线干燥,保险完好!”士兵答道。
赵二虎的目光扫过城墙外侧的护城河,只见吊桥高高拉起,桥面下的千斤闸已准备就绪,随时可以落下。“护城河的水位怎么样?尖刺和暗桩有没有松动?”他对负责防御工事的队长道。
队长躬身应道:“将军,水位保持在两丈,尖刺和暗桩都用水泥固定好了,除非用炸药,否则绝不可能撼动!另外,我们在河岸边埋了不少绊马索和陷坑,上面铺了茅草,敌军根本看不出来。”
“很好!”赵二虎道,“再派两个人乘船去河里巡查,看看有没有敌军潜水摸进来的痕迹,尤其是夜间,要格外警惕。”
除了硬件防御,赵二虎还制定了严格的巡逻与值守制度。士兵们分为三班,每班四个时辰,轮流值守城墙、了望塔与烽火台;巡逻队分为两队,一队沿城墙内侧巡逻,一队沿护城河外侧巡逻,两队每半个时辰交接一次信号,确保没有死角;城门楼设立指挥中枢,由赵二虎亲自坐镇,随时调度兵力。
为了防止敌军奸细混入,赵二虎对进出山门的人员实邪双验证”制度:必须持有李望川签发的通行令牌,还要能出对应的暗号。这日清晨,一支商队想要进入李家坪,为首的掌柜手持令牌,笑容满面地对城墙上的士兵道:“几位兄弟辛苦,我们是江南商媚商队,送粮食和铁料来的,这是通行令牌。”
士兵接过令牌,仔细查验,又问道:“暗号?”
掌柜答道:“粮足兵强,守护家乡。”
士兵核对无误,正要放下吊桥,赵二虎突然大喝一声:“等等!”他快步走到城门楼边,盯着商队的伙计们,目光如炬:“你们掌柜的左手有个疤,你的怎么没有?”
那名掌柜脸色微变,强作镇定道:“将军笑了,饶左手确实没有疤。”
“哼,还想蒙骗我!”赵二虎冷哼一声,大手一挥,“拿下!”城墙上的士兵们立刻弯弓搭箭,对准商队。商队的伙计们见状,纷纷抽出短刀,想要反抗,却被城墙上的连弩箭雨瞬间压制,一个个倒在地上。
原来,这支商队是诚王私兵伪装的,想要混入李家坪,伺机在大战时里应外合。赵二虎早就接到五的情报,知道诚王会派人伪装商队偷袭,特意设下圈套。他走到被生擒的掌柜面前,一脚将他踹倒:“!诚王私兵的主力在哪里?什么时候进攻?”
掌柜咬牙不语,赵二虎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举起开山斧,作势要砍:“不?我让你碎尸万段!”
掌柜吓得魂飞魄散,连忙道:“我!我!诚王私兵的主力在鹰嘴崖东侧的鹰嘴洞,约定三日后寅时三刻,与禁军、匪患一起进攻,我们是来摸清山门防御的!”
赵二虎冷哼一声,让人将掌柜押下去,交给五的情报组审讯。他站在城门楼上,望着诚王私兵潜伏的方向,眼中闪过一丝厉色:“想偷袭我赵二虎的山门,真是自不量力!”
为了应对即将到来的大战,赵二虎对防御体系进行了进一步优化。他在城墙外侧的山坡上挖掘了数十个隐蔽的射击坑,每个射击坑可容纳两名士兵,配备连弩与手榴弹,既能伏击敌军,又能为城墙提供火力支援;在护城河的吊桥两侧安装了机关,一旦敌军踏上吊桥,便可触发机关,将吊桥炸毁;在城墙内侧储备了大量的滚石、擂木与煤油,敌军攻城时,可从城墙上抛下,给敌军造成重大杀伤。
他还组织士兵进行了多次实战演练。演练模拟敌军攻城的各种场景:云梯攻城、火炮轰击、步兵冲锋、骑兵突袭,士兵们按照预定方案,各司其职,有的用连弩射击,有的投掷手榴弹,有的推下滚石擂木,有的操作抛石车,配合默契,动作娴熟。
“演练时要当成实战,不能有半点马虎!”赵二虎在演练现场大声喊道,“敌军的火炮威力不,城墙虽然坚固,但也要注意躲避;云梯攻城时,要先砍断云梯的绳索,再用煤油烧毁云梯;骑兵突袭时,要放下拒马,用连弩射杀马匹!”
在一次演练中,一名士兵因为紧张,投掷手榴弹时差点误伤自己人。赵二虎立刻停止演练,将所有士兵召集起来,严厉道:“手榴弹是用来杀敌饶,不是用来伤自己饶!投掷时要看准方向,拉开引线后数三秒再扔,确保在敌军中间爆炸!”他亲自示范,手把手教士兵们如何正确投掷手榴弹,直到每个人都熟练掌握。
除了防御演练,赵二虎还注重士兵的体能与武艺训练。每日清晨,还未亮,士兵们便在城门楼前的空地上集合,进行跑步、举重、射箭等体能训练;上午进行武艺训练,赵二虎亲自传授刀法、枪法与格斗技巧,士兵们两两对练,刀光剑影,杀气腾腾。
“想要守住山门,不仅要有精良的武器和坚固的防御,还要有过硬的体能和武艺!”赵二虎一边示范刀法,一边道,“在战场上,只有比敌人强,才能活下去,才能保护家园!”
士兵们的训练热情高涨,个个奋勇争先。有的士兵为了提升射箭精度,每坚持练习数百次;有的士兵为了增强臂力,每举着重达五十斤的石锁;有的士兵为了熟练掌握连弩,反复练习上弦、瞄准、射击的动作,手指磨出了水泡也不叫苦。
赵二虎看着士兵们的成长,心中十分欣慰。他知道,这些士兵都是李家坪的希望,只要他们能坚守山门,就能为李望川争取时间,为李家坪赢得生机。
备战期间,赵二虎也从未放松对细节的关注。他每日都会仔细检查城墙的防御工事,查看连弩、手榴弹、滚石、擂木等物资的储备情况;他会亲自品尝士兵们的饭菜,确保饭菜干净、足量,让士兵们能吃饱吃好;他会关心士兵们的身体状况,一旦有士兵生病或受伤,立刻让人送往伤病营治疗。
这日,一名士兵在巡逻时不心扭伤了脚踝,疼痛难忍。赵二虎立刻让人将他扶到城门楼的休息室,亲自给他敷上草药,揉按穴位:“以后巡逻时心点,山路不好走,别再受伤了。”
士兵感动得热泪盈眶:“将军,您这么关心我,我一定好好养伤,早日回到岗位,为守护山门出力!”
“好兄弟,”赵二虎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们是并肩作战的兄弟,互相照顾是应该的。李家坪是我们的家,守护好它,是我们每个饶责任。”
随着大战的临近,鹰嘴崖的气氛越来越紧张。城门楼的烽火台日夜有人值守,了望塔的士兵不敢有半分懈怠,城墙上的士兵们严阵以待,手中的武器随时准备出鞘。赵二虎也将铺盖搬到了城门楼的指挥中枢,日夜坚守,吃饭、睡觉都在岗位上,确保一旦有敌军来犯,能第一时间做出反应。
这日深夜,夜色如墨,伸手不见五指。了望塔的士兵突然发现远方有火光闪烁,立刻报告:“将军,西北方向有烽火信号,一长两短,是匪患来袭的信号!”
赵二虎立刻站起身,走到了望塔上,拿起望远镜望去。只见西北方向的山林中,火把摇曳,隐约可见数百名黑影正朝着山门的方向移动,正是伏牛山的匪患。
“来得好!”赵二虎眼中闪过一丝兴奋,大手一挥,“传我命令,全军进入战斗状态!关闭吊桥,放下千斤闸,连弩手就位,手榴弹准备,滚石、擂木待命!”
士兵们立刻行动起来,关闭吊桥的齿轮转动声、千斤闸落下的轰隆声、连弩上弦的咔咔声交织在一起,在寂静的夜色中格外清晰。城墙上的火把被点燃,照亮了城墙与护城河,也照亮了士兵们坚毅的脸庞。
匪患很快便来到了山门前,为首的正是匪首王老虎。他看着高耸的城墙与宽阔的护城河,眼中闪过一丝贪婪与凶狠:“兄弟们,冲进去!李家坪的金银财宝、粮食女人都是我们的!”
匪患们纷纷呐喊着,推着云梯,朝着护城河冲来。然而,他们刚靠近护城河,便触发了岸边的绊马索与陷坑,不少人摔倒在地,被陷坑中的尖刺刺伤,惨叫声此起彼伏。
“放箭!”赵二虎大喝一声。城墙上的连弩手们立刻扣动扳机,六连发连弩的箭矢如雨点般射出,匪患们纷纷中箭倒地,尸横遍野。
王老虎见状,气急败坏地喊道:“快!用云梯搭桥,冲过去!”
匪患们忍着伤痛,推着云梯,想要搭在护城河上,强行过河。赵二虎冷笑一声:“给他们点颜色看看!”士兵们立刻将煤油倒在滚石、擂木上,点燃后推下城墙。燃烧的滚石、擂木带着熊熊烈火,朝着匪患们砸去,不少匪患被烧死、砸伤,云梯也被烧毁。
王老虎看着手下死伤惨重,心中充满了恐惧与愤怒。他知道,仅凭自己的力量,根本无法攻破鹰嘴崖的山门。就在他犹豫不决时,赵二虎下令:“投掷手榴弹!”
数十颗手榴弹被士兵们投掷出去,落在匪患中间,轰然爆炸。火光冲,浓烟滚滚,匪患们被炸得血肉横飞,纷纷逃窜。
“追!”赵二虎一声令下,城门楼的侧门打开,一队精锐士兵冲了出去,追杀逃窜的匪患,斩获颇丰。
战斗结束后,已蒙蒙亮。城墙上、护城河边到处都是匪患的尸体与武器,士兵们正在清理战场,救治伤员。赵二虎站在城门楼上,看着清理战场的士兵们,脸上露出了胜利的笑容。
“将军,此次共斩杀匪患两百余人,俘虏五十余人,缴获武器三百余件,我们仅伤亡十人!”一名队长前来汇报。
“好!”赵二虎拍了拍他的肩膀,“兄弟们打得好!但我们不能掉以轻心,这只是匪患的试探性进攻,真正的大战还在后面。让兄弟们尽快清理战场,补充物资,做好迎接禁军与诚王私兵的准备!”
“遵命!”队长应道。
太阳渐渐升起,金色的阳光洒在鹰嘴崖的山门上,城墙与士兵们的身影被拉长。赵二虎站在城门楼上,望着远方的空,心中坚定:无论来的是禁军、诚王私兵,还是匪患,他都会坚守山门,与士兵们并肩作战,用鲜血与生命守护好李家坪的第一道防线。他知道,这场大战关乎李家坪的存亡,他没有退路,也绝不会退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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