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颜终究架不住白真软磨硬泡，最后还是松了口，却也提了条件：“教是可以教，不过先教十年看看。这丫头若有几分分，便继续教下去；若是实在不成器，我可就不管了。”
白真一听，连忙应下，转身便往回赶，想第一时间把这个好消息告诉阿九。
听到折颜答应了，她高忻差点跳起来，猛地踮起脚尖，在白真脸颊上亲了一下，声音脆生生的：“还是四哥最厉害！谢谢四哥！”
那吻又轻又快，像蝴蝶振翅般掠过，却让白真的耳根瞬间热了起来。
一旁的白浅刚过来，恰好撞见这一幕，忍不住咋舌：“阿九，你跟四哥这……也太亲密了吧？”
阿九闻言，吓得脸色微变，像是被抓了现行的贼，慌忙转过身，一把抱住白浅的胳膊，也重重地在她脸上亲了一口，试图掩饰方才的窘迫。
“哎呀，我这不是太高兴了嘛！浅浅，等我以后学会炼丹了，给你炼好多好多丹药，你想吃什么口味的，我就给你炼什么口味的！”
白浅被她逗笑，立刻忘了方才的疑惑，拍手道：“好呀好呀！我想吃那种带着水果味，又能管饱的，这样以后出去历练，找不到野果子的时候，就能靠丹药填肚子了。”
“没问题！”阿九拍着胸脯应下。
白真看着自家心上人被妹妹几句话就勾得快要忘了自己，无奈地摇了摇头，伸手轻轻戳了戳阿九的后背。
阿九回头冲他狡黠一笑，拉着白浅的手就跑远了，留下一串清脆的笑声。
只是这夜里，当阿九回到房间时，却被白真堵了个正着。
他没什么，只是轻轻扣住她的手腕，低头吻了下来。那吻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计较”，辗转厮磨，直到阿九的嘴唇微微泛红，他才松开些，抵着她的额头低笑：“白不管我，晚上该好好算算了。”
阿九脸颊发烫，埋在他怀里，连声音都细若蚊吟：“四哥……”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棂洒进来，映着满室的温柔，连空气里都仿佛飘着桃花酿般的甜意。
第二日，阿九便揣着几分雀跃和紧张，早早地寻到了折颜的药庐。
她站在门外理了理衣襟，刚要出声，门内的折颜已慢悠悠地开了口：“进来吧。”
阿九推门进去，见折颜正坐在药炉旁翻看着一本泛黄的医书，便规规矩矩地行了个礼：“折颜上神。”
折颜抬眼看向她，目光在她脸上打了个转，忽然放下书，俯身向前，凑近了阿九。
他周身的气息带着草药的清苦，眼神却锐利得像能看透人心，语气带着几分戏谑与审视。
“丫头，我可不是真真那没心眼的狐狸，没那么好骗。你心里打着什么算盘，我可清楚得很。在我这儿老实些，别耍什么花样，不然我可饶不了你。”
阿九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凑近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半步，皱着眉头看他，一脸茫然：“折颜上神，您在什么呀？我不太明白。”
“还装傻？”
折颜挑眉，语气带着几分笃定，“老凤凰我活了上万年，什么风浪没见过？你这点手段，在我面前根本不够看。少想着用对付真真那套来勾引我，没用。”
阿九眨了眨眼，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他在什么。
“折颜上神是……我要勾引您吗？怎么会呢！”
她连忙摆手，语气带着几分认真，“我才不到一万岁，还是只没见过多少世面的狐狸，哪里会喜欢您这样活了太久的老神仙啊？真的不行，这岁数差得也太多了，我可受不了。”
“你我老！”折颜猛地直起身，声音陡然拔高，一双凤目瞪得溜圆，显然被这话戳中了痛处。
开辟地至今，他何时被人这般直白地“老”？
阿九见他动了真怒，连忙低下头，手紧张地攥着衣角，声补救：“我……我什么都没。折颜上神您……您还风华正茂呢，一点都不老，是我失言了。”
这话听着更像是敷衍，气得折颜差点没顺过气来，手指着门外，没好气道：“出去！把院子里晒着的那些草药都翻一遍，务必晒得干透，一点水汽都不能留！”
“哦。”阿九不敢再多，连忙应了一声，转身快步走出药庐。
心里暗自嘀咕。明明就是老神仙嘛，还不承认。
看着她的背影，折颜“哼”了一声，却忍不住勾了勾唇角。
这狐狸，倒比他想象中有趣些，也难怪能把白真那家伙迷得神魂颠倒。
罢了，且看看她这十年能闹出什么名堂来。
阿九也不理会折颜偶尔的念叨，每日里只埋头忙着晒药、磨药，对着那些泛黄的医书细心揣摩药方，守在丹炉前一遍遍尝试炼药。
几年下来，她的医术竟真有了几分长进。
白浅兜里揣着的丹药，十有八九都是她炼的。
有圆滚滚像糖豆的，有扁扁平平像叶片的，甚至还有做成狐狸形状的。
里头不光有强身健体的，竟还有些捉弄饶玩意儿。
她俩凑在一块儿，拿着这些“杰作”在青丘四处捣乱，今日往狐帝的茶里掺点让人精神抖擞的药，明日给站岗的狐狸侍卫塞颗会让人傻笑的丹，闹得整个青丘鸡飞狗跳。
狐帝被这两个丫头折腾得实在招架不住，只得厚着脸皮央求折颜，把白浅送到昆仑墟去跟着墨渊学艺，眼不见为净。
白真对此也十分赞同，白浅一走，他便能和自家阿九安安稳稳地多待些时日了。
只是北荒传来消息，有事需他这个北荒之主回去处理。
临行前，白真握着阿九的手，眼底满是不舍：“我不日就会回来的，等我。”
阿九用力点头，眼里闪着亮晶晶的光：“好，正好我最近打算闭关修行一阵子，等你回来，不定我都能渡劫升为神女了呢。”
送走白真，阿九望着他远去的背影，站了许久才依依不舍地转身往自己房间走。
刚走没几步，就见折颜斜倚在门口的桃树上，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哎呀，”折颜慢悠悠开口，语气带着几分嫌弃，“赶紧把医术学利索了，跟他成亲去。整日在我眼前腻腻歪歪的，看着就心烦。”
阿九闻言，回过头冲他狭促一笑，眼里满是狡黠：“烦也得整日在您跟前晃悠，谁让您是我师父呢。对了师父，这几日我想多炼几炉丹给浅浅送去，您药庐里的草药，多给我些呗？”
折颜被她这声“师父”堵得没了脾气，没好气地挥挥手：“拿去拿去，别把我药庐拆了就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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