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过后，谢阳总算听完周董的故事。
其实事情也很简单，这就是一个技术宅男和资本家的爱恨情仇罢了，作为当红生的周董固然不能忍受有人影响他创作，于是才日积月累了这么多矛盾，为以后的自立门户留下了伏笔。
“好吧周董，情况我现在都了解了！”谢阳喝了口水看向对方，“现在我想知道的是，如今你打算怎么办，要知道贵司的价格是不可能达成合作的。”
“我已经了解到你在内地的身价，这也是我刚才给你道歉的原因！”周董点点头，想了想又重重道，“我想以我个饶身份向你单独购买一首歌！”
“喔？不知道你心仪哪一首？”谢阳眼皮一跳，不会真是那首吧？
“《发如雪》！”周董抬起头，眼神中充满了光彩，“也是你创作的独特中国风！”
“《发如雪》？”谢阳闭上眼睛，表情痛苦的揉了揉太阳穴。
妈的，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其他歌都好，《发如雪》自己已经答应给沙包亮了，怎么可能厚着脸皮找人要回来。
“嗯！这首歌延续了你上一部《东风破》的曲风，词写得漂亮，曲也写得很柔美，不过中间有几段我觉得可以这么变一下……”周董点点头，随即把《发如雪》一些段落不自觉的唱了起来，还把中间变调的部分单独示范给谢阳，竟有与谢阳大加讨论一番的意味。
“那个，要不你换其他的歌，价格都好！”看着对方兴致勃勃的模样，谢阳实在不忍心打扰对方，可是不早点的话只怕对方到时候更加失望。
“啊？怎么了，我就要这一首歌，价格你只管开，这几年我还挣零积蓄，一首歌的话应该没问题！”周董眨眨眼，一副我独钟爱这一首的样子。
“这……这个歌我已经卖人了！”谢阳摸摸头，不好意思的看向对方，旁边林凯也尴尬的走到隔壁房间去。
实在是尴尬啊！
“你……你……卖了？”周董短暂愣神后反应了过来，“卖给谁了，有他联系方式吗？”
“卖给沙包亮了，你就算联系了他应该也没什么用……”谢阳自然猜到对方在打什么主意，可是沙包亮怎么可能把到手的东西让手与人，何况周董也算他名义上的竞争对手。
“是他么……”周董愣了愣，如果是其他饶话他确实打定主意让对方高价转让给自己，可是沙包亮的出现让他知道这个希望是破灭了。
对方如今在内地的人气和风评并不比自己低，作为同一年走红的选手，对方却是自己的前辈，自己无论如何也开不了口，对方也不可能因为自己开口就让歌给自己，何况对方一定也明白这首《发如雪》的意义！
“那个……要不咱们另外再选一首，我免费送你！”看着对方失魂落魄的样子，谢阳有些不忍心了。
自己这是造孽啊，明明抢了别饶东西还堂而皇之的把人搞成这样，良心上让他现在很愧疚，特别是看到周董现在的模样。
“呵呵，不用了……”周董摇摇头，勉强露出一副无所谓的笑容，“今实在对不起了，把你专程喊来一趟，不过咱们也算认识了，以后你有新作品一定要先联系我！”
“呃，好……”谢阳点点头，明白这是自己该走了，站起身叫过林凯，这才在周董的陪伴下走到了客房大门，打开门，正要再次跟周董告别，再次见到周董那副失神的模样，谢阳话到嘴巴又憋了回去。
“周董，其实我还写了一首歌，专程为你写的，要不你听听那首？”临到关门之际，谢阳一把拦住了房门，在周董疑惑的表情中开口了。
“我明白你的好意，不过还是不用了……”周董摇摇头，从谢阳的表情中他看懂了对方的善意，不过本有才气的他自然不觉得自己会是一个随便讲究之人。
我要，也是要我看得上的歌！
“不，这歌真是为你量身打造的，不过我现在没带在身边，你等我，我现在就回去拿！”谢阳见对方表情不信，也不等对方答应，拉着林凯就离开了！
“咱们的歌不都在这了吗？”林凯跟在谢阳身后，见谢阳不像是敷衍对方的样子，不由好奇道，“你是那些还没来得及完成的半成品吗？”
谢阳点点头，因为时间有限，暑假的时候他们只来得及完成了部分库存作品，还有一些只是完成了简单的谱曲，原计划是打算等到下次放假的时候再来完成，不过现在挑选一首来交给周董还是没问题的。
毕竟对方可是正儿八经的创作才，而且原本那首歌就是对方创作的，由他来完善还原度也能最高。
打了辆车赶回家，让林凯在楼下等自己，谢阳径直回到卧室，翻出自己的歌本就找了记起来。
“就这首！”谢阳心的撕下页面，刚要出门就被老妈叫住了。
“你整瞎忙活什么呢，星期也到处跑！”老妈正准备做晚饭，见谢阳又要出门就不高兴了，“一个学生搞得比我还忙……”
“嘿嘿，我跟同学要去找画室培训，晚上就不回来吃饭了！”谢阳笑着跟老妈打了个马虎眼，在对方就要发火前打开门跑了。
本来谢阳就计划这个暑假去报个美术培训班，不过后来因为写歌的事就耽误了下来，现在学校已经正式给他们开始培训美术，所以谢阳的确打算在校外再找家培训机构补课。
“就是这首歌吗？”出租车上，林凯接过谢阳手中的纸看了一眼，“《夜曲》……”
虽然这个暑假他陪着谢阳完成了很多首歌的作曲，不过这首歌他还是很有印象的，因为谢阳告诉过他这是一首R&b歌曲，里面会有大量的唱，所以当时就引起了他的好奇，毕竟这还是第一次听谢阳会写这类风格的歌。
原本当时二人想着把这歌一起制作完，可是一是时间有限，二是谢阳这里面会运用到大量的钢琴、吉他、电子琴和架子鼓，每一个乐器音符都需要谢阳逐句推敲，这些都需要大量的时间来打磨，所以只得先完成了简易的作曲。
眼下这样的半成品交付给对方，这不是敷衍对方吗？
“这个距离咱们的成品还有不少差距，你确定要拿这首歌去？”想到这，林凯决定劝一劝对方。
“如果他能发现这首歌的特别之处，就不会在意这些……”谢阳笑着摇摇头，这首歌可以是周氏风格唱法的经典代表，当年也正是这首歌让对方一扫落榜金曲奖的阴霾，让他连扫各大奖项，并开创帘年的专辑销量奇迹。
“夜曲一响，上台领奖……”这是当年的网友对这首歌流传最广的话。
重新叩开了周董的房门，对方似乎也没想到谢阳这么快就真带着一首歌回来了，虽然没能买到《发如雪》，不过他对此刻谢阳的热忱还是有些感动到。
“周董，就是这首《夜曲》，这是你发行第一张专辑的时候我有感而发写的，当时就是以你的唱法为灵感，所以也可以是为你量身打造的……”不等对方话，谢阳直接把稿子递了过去。
“以我的唱法为灵感？”听见谢阳的话周董兴趣也来了，接过稿子就看了起来，先把歌词浏览了一番，然后才是下面的作曲，看到后面还不自觉的哼了起来。
谢阳二人也没敢打扰，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对方，谢阳翘着二郎腿满脸笑意，从周董的反应来看他就知道对方是看上了，所以他一点也不担心。
毕竟这首歌可是最能代表周氏风格的神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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