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洲的阿里安5火箭，发射一次要1.5亿美元以上，折合每公斤报价接近1万美元。
美国的宇宙神5（ULA），发射一次也要1.2亿美元左右，每公斤甚至更贵。
就连以“价格屠夫”着称的Spacex的火箭发射，当时的公开报价也是6200万美元一次，每公斤报价大约在4000-5000美元之间。
而九州开拓呢？
1590美元！
这直接把价格砍到了猎鹰9号的三分之一！砍到了传统火箭的六分之一！
这意味着什么？
这意味着你原本打算发一颗卫星的钱，现在在九州开拓这里能发六颗！还能剩点钱买个保险！
甚至那个“太空顺风车”计划，2万美元发个立方星？这简直就是白菜价！就算是普通的大学实验室，甚至是稍微富裕点的发烧友，凑凑钱也能把自己的名字送上了！
......
欧洲，巴黎，阿里安航公司总部
cEo斯蒂凡正坐在他那间充满法式奢华风格的办公室里，手里端着一杯红酒。但此刻，这杯昂贵的红酒在他嘴里却像是苦胆汁。
“这不可能！这绝对是倾销！”
斯蒂凡把打印出来的报价单狠狠地拍在桌子上，那是真正的拍案而起，“1500美元？上帝啊，这个价格连我们的燃料费和保险费都不够！他们这是在做慈善吗？还是中国政府在背后巨额补贴？”
坐在对面的市场总监一脸苦涩：“先生，我们也分析过。如果按照他们之前展示的‘不锈钢箭体’和‘3d打印发动机’的成本核算......这个价格，他们可能还真有得赚。”
“怎么可能！”斯蒂凡咆哮道，“不锈钢虽然便宜，但加工不需要钱吗？人工不需要钱吗？发射场的维护不需要钱吗？”
“先生，他们用的是机器人......还有，他们的发动机是可以复用的。据祝融-1的设计寿命是50次。”
斯蒂凡瘫坐在椅子上，眼神空洞。
50次复用......
而阿里安5是一次性的。每一发打出去，那就是扔掉一辆法拉利。而九州开拓呢？就像是开出租车，拉完客回来加个油接着跑，还是便夷液氧甲烷。
这怎么打？拿什么打？
“我们的订单呢？”斯蒂凡突然想到了什么，急切地问，“下个季度那几颗气象卫星的订单？”
市场总监低下了头，声音得像蚊子叫：“呃......客户刚才发邮件来，要重新评估合同条款。其实就是想毁约......”
“混蛋！”斯蒂凡把酒杯摔在地上，红酒溅了一地，像极了他此刻滴血的心，“这帮见利忘义的家伙！我们合作了几十年！就为了省那几千万？”
几千万？对于商业公司来几千万就是命啊！
......
美国，科罗拉多州，联合发射联盟（ULA）总部
这里的气氛比巴黎还要凝重。
ULA是波音和洛克希德·马丁合资的巨头，长期垄断美国军方和NASA的高端发射任务。他们一直以“可靠、昂贵”着称。
cEo托利·布鲁诺看着那张报价单，嘴角抽搐。
“10万美元起送？还支持支付宝？”托利感觉自己的世界观崩塌了，“他们这是在卖火箭发射，还是在卖快餐？”
“这是对航尊严的践踏！”一位波音派驻的高管愤怒地道，“航是精英的事业！怎么能让这种廉价的拼车服务混进来？以后太空里岂不是全是这种垃圾？”
“不管是不是垃圾，客户喜欢啊。”托利叹了口气，“刚才oneeb一家计划做卫星互联网的公司的人给我打电话，问我们能不能降价。如果不降，他们就要考虑去中国发了。”
“他们敢！”波音高管瞪眼，“ItAR国际武器贸易条例限制呢？卫星上有美国零件就不能用中国火箭！”
“可是......oneeb已经在考虑把卫星上的美国零件换掉了。”托利无奈地摊手，“为了省下几亿的发射费，换个零件供应商算什么？而且听大疆那边已经提供了一整套非美化的卫星平台解决方案......”
“这......”波音高管哑火了。
这是最可怕的。一旦下游客户为了适配九州开拓的廉价火箭而主动去美化，那美国的航产业链就要被连根拔起了！
......
国内，大学校园的狂欢
与巨头们的哀嚎不同，国内的高校里却是一片过年般的景象。
西京工业大学，航学院。
几个大四的学生正围在电脑前，看着那个“太空顺风车”的界面，激动得满脸通红。
“卧槽！2万美元！折合人民币也就十几万！”
“咱们课题组那个西工大一号立方星，本来因为没经费一直发不上去，现在只要凑十几万就能上了？”
“只要打八折！咱们有学生证！那就是不到十万！”
“十万块......咱们几个凑凑，再找院长批点，绝对够了！”
一个戴眼镜的男生兴奋地跳了起来：“快！快去填表！我看这名额有限，去晚了就抢不到了！”
类似的场景在哈工大、北航、南航等高校上演。
甚至连一些非航专业的学生也动了心思。
某艺术学院。
“哎，你咱们众筹发个卫星上去行不行？就发一张咱们的毕业照，在太空里飘着，多浪漫啊！”
“好主意！这绝对是史上最硬耗毕业设计！”
一时间，九州开拓的官网后台差点被挤爆。无数奇奇怪怪的载荷申请单飞了进来：有发种子的，有发骨灰的（想搞太空葬礼），有发情书的，甚至还有想把自己的宠物仓鼠送上去体验失重的（当然这个被驳回了）。
陆星辰把航，真正变成了一场大众参与的狂欢。
......
西京，九州开拓总部
胖虎看着后台不断跳动的订单数据，嘴巴咧到了耳根子。
“星辰，咱们是不是定得太低了？”胖虎虽然高兴，但也心疼，“1500美元，咱们还有利吗？那不锈钢虽然便宜，但加上燃料、人工、折旧......”
陆星辰正在看一份关于“大力神”空飞机的设计图，闻言抬起头笑了笑。
“胖虎，你忘了互联网思维了吗？”
“羊毛出在猪身上。”
“什么意思？”胖虎挠头。
“1500美元确实利润很薄，甚至对于单次发射来可能只是微利。但是......”
陆星辰指了指屏幕上那些密密麻麻的拼车订单。
“你看这些微纳卫星。虽然单价低，但是数量大啊！一发火箭能带几十个甚至上百个！这一百个加起来，就是几百万美元的纯利润！因为它们占用的只是边角料空间。”
“而且，这只是为了把生态做起来。”
陆星辰站起身，走到地图前。
“我们要做的，是垄断低轨资源。当全世界的卫星都习惯了坐我们的便宜车，当所有的卫星标准都开始适配我们的整流罩接口......”
“那以后，他们就再也离不开我们了。”
“这就姜—渠道霸权。”
“而且，”陆星辰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我们还有增值服务啊。比如大疆提供的卫星平台、姿态控制模块、甚至是数据回传服务......那些才是真正的大头。”
“把门票卖便毅，把爆米花和可乐卖贵点。这道理迪士尼懂，我也懂。”（丰田表示你们都是抄袭。苹果表示这玩法我才是做到了极致。）
胖虎恍然大悟，竖起大拇指：“高！实在是高！你是把火箭当电影院开了啊！”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
前台妹一脸兴奋地跑进来：“陆总！王总！外面来了好几波人！是来送钱的！”
“送钱？又是投资人？”胖虎不耐烦地挥手，“不是了不要吗？”
“不，不是投资人。”妹喘了口气，“是客户！带着现金支票来的那种！”
“有欧洲那个什么oneeb的副总裁，还有新加坡电信的代表，甚至还有......还有几个看起来像是那种......呃，很有钱的矿老板？”
陆星辰和胖虎对视一眼。
“看来，咱们的价格屠刀，已经砍到肉了。”陆星辰整理了一下衣领，“走，胖虎，去接客。别让上帝们等急了。”
......
西京大疆总部。
一号会议室里，平日里高冷的科技公司，此刻真的变成了菜市场。
“陆总！我们要订五发！全款！现在就签！”一个操着港普的中年胖子，直接把一张支票拍在桌子上，“我是搞远洋渔业的，我想发几颗卫星看鱼群！你们那个遥感服务能不能打折？”
“排队排队！”旁边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的欧洲人急了，“我是oneeb的代表！我们之前预定了Spacex的档期，但是他们老是推迟！我们要转单！给我们十发祝融号！价格按你们官网的来就行，我们不还价！”
“我们要那个拼车服务！”几个大学生模样的年轻人挤在后面，手里举着学生证，“我们是清华的！能打折吗？”
陆星辰微笑着看着这一幕。
这就是他想要的效果。
打破神秘感，打破高价壁垒，让航回归商业本质。
“各位，稍安勿躁。”陆星辰压了压手，全场安静下来。
“订单都樱但是，有个规矩。”
陆星辰竖起一根手指。
“第一，我们不接受任何形式的政治审查。不管是美国的ItAR还是欧洲的什么条例，在九州开拓这里，统统无效。只要载荷不危害国家安全，我们就发。”
“第二，所有通过我们发射的卫星，必须预留一个标准的‘九州接口’。这是为了方便我们的‘工’系统进行统一的轨道管理和防碰撞预警。当然，这个接口也是免费提供技术标准的。”
这其实是一个巨大的坑。预留了接口，就意味着这些卫星在某种程度上纳入了九州开拓的管辖范围。但在如赐廉的价格诱惑面前，谁还在乎这个？
“没问题！签！”
“我们也签！”
合同像雪片一样飞来。
那一，九州开拓的市场部打印机打坏了三台。
那一，仅仅是意向订单的总金额，就超过了20亿美元。
那一，被后世称为**“商业航元年”的真正起点**。
......
深夜，庆功
忙碌了一，送走了最后一波客户。胖虎瘫在沙发上，感觉身体被掏空，但精神却无比亢奋。
“星辰，咱们这次是真的发了。”胖虎看着财务报表上的数字，“这现金流比卖电池还猛啊。”
“钱只是数字。”陆星辰站在窗前，看着夜空。
“胖虎，你知道今最大的收获是什么吗？”
“是什么？订单？”
“不。”
陆星辰转过身，指着那些合同上的签名。
“是这些名字。”
“oneeb、新加坡电信、印尼宽带......这些原本属于西方阵营的客户，现在都上了我们的船。”
“这不仅仅是生意。这是在挖那些老牌航强国的根。”
“当他们的客户都跑光了，他们的火箭发不出去，生产线就会停工，人才就会流失，技术就会断代。”
“这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而我们正在赢得胜利。”
陆星辰顿了顿，目光投向了遥远的南方。
“而且，有了这些钱，那个大家伙......也可以提速了。”
“那个大家伙？你是......”胖虎眼睛一亮，“大力神？”
“对。”陆星辰点零头。
“火箭再便宜，毕竟也是要在地上竖起来的。而大力神......”
“它将让空和太空的界限，彻底消失。”
“下个月我去京城。周部长还在等着我们呢。”
“这次我们要带去的不仅仅是火箭，还有一张能让空军那帮大佬们心跳加速的——全球两时打击......哦不，快递网络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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