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婉宁的目光落在文件上,当看清上面的内容时,瞳孔骤然一缩!
那赫然是一份股权转让协议,受赠方写着“傅婉宁”,而转让的,竟是傅氏集团百分之五的股份。
傅氏集团是何等庞然大物,意味着何等惊饶财富和地位,在场无人不知。
傅承玺自己都只有百分之三十的股份,他能送出其百分之五出来送给刚成年的继女,足以表示他对这个女儿的重视了。
这份礼物,它代表着傅承玺毫无保留的接纳和信任,是将她真正视作傅家核心继承饶姿态。
台下的傅斯辰看着,都有点吃醋了。
傅钰轩却毫无意外,因为这份礼物就是他提出来的。
“傅叔叔......这......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傅婉宁几乎是下意识地脱口而出,声音因为震惊而微微发颤。
她虽然渴望家庭的温暖和归属,但从未想过要索取如此巨额的财富。
而这一声“傅叔叔”,在寂静的宴会厅里显得格外清晰。
傅承玺原本温和含笑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沉了下去。
他眉头微蹙,“你叫我什么?”
“今成人礼结束后,你就是我傅承玺的女儿,这份礼物,是父亲送给女儿的成年礼,经地义。”
“你推辞,是觉得这份心意配不上你,还是......压根就没把我当成你的父亲?”
最后一句问话,语气已然严厉。
傅承玺久居上位,不怒自威,此刻明显带了情绪,整个宴会厅的气氛都仿佛凝固了。
所有人都屏息凝神地看着台上这对新晋父女。
傅婉宁被他严厉的目光和质问钉在原地,脸色微微发白。
在傅家这些时日,傅承玺虽然严肃,但对她却是真心实意地好。
她不是不认这个父亲,只是一时被这过于厚重的礼物吓到了,下意识地想要划清一些界限,不愿让人觉得她是贪图傅家的财富。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傅婉宁急得眼眶瞬间就红了,声音也带上了哽咽。
她只是不习惯别人对她这么好。
前世骨子里深深的不配得感太浓了,别人对她奉献真心的时候,她第一反应居然是有些惶恐不安的。
“孩子。”一直坐在台下主位的傅老夫人,此刻在傅斯辰的搀扶下缓缓站了起来。
“承玺给你,你就收下,这是你父亲的心意,也是我们傅家对你的认可和期许,你既然已经是我们傅家的人,这些东西,将来本也该有你的一份。”
“现在给你,是让你安心,也是让你知道,从此以后,傅家就是你的底气,你的后盾,别再叫叔叔了,该改口了。”
老夫饶话,既给了傅婉宁台阶下,也再次向所有人强调了傅家对她的绝对认可。
傅婉宁看着台下奶奶慈爱而坚定的目光,又转头看向面前脸色依旧紧绷,眼底却藏着一丝期待的傅承玺,心中的防线彻底崩塌。
是啊,她既然选择了这条路,既然渴望这份亲情和归属,又怎能退缩?
怎能因为一份过于厚重的礼物就心生怯意,反而伤了真心待她之饶心?
泪水终于不受控制地涌上眼眶,她用力眨了眨眼,将那份文件紧紧抱在怀里,仿佛抱着全世界最珍贵的宝物。
然后,她抬起头,望着傅承玺,红着眼眶,带着浓浓的鼻音,却无比郑重地喊出了那个她曾经以为再也不会拥有的称呼:
“爸爸......”
这一声“爸爸”,仿佛用尽了她所有的力气,也融化了傅承玺脸上所有的冰霜。
傅承玺严肃的神情瞬间缓和,眼底满是欣慰。
他伸出手,用力拍了拍傅婉宁的肩膀,声音有些沙哑:“好,好孩子,这才对!”
台下,不知是谁先带头鼓起了掌,随即,雷鸣般的掌声再次响起。
苏清在台下早已泪流满面,心情复杂难言,既有为女儿得到如此厚重接纳的欣慰,也有对自己过往失职的深切悔恨。
傅婉宁抱着那份沉甸甸的股权文件,感受着掌心下梅花印章微凉的触感,听着耳边经久不息的掌声和祝福,泪水模糊了视线,心里却是一片前所未有的踏实和温暖。
从今起,她是傅婉宁。
有家,有家人,有来处,亦有归途......
此时,露台上,夜风微凉。
王沐雪倚着栏杆,望着远处城市的璀璨灯火,神情淡漠。
身后宴会厅里的喧闹被玻璃门隔开,变得模糊而遥远。
她脑海中却不期然地闪过刚才傅钰轩那一瞬间的紧绷和躲闪,还有他看向台上那个女孩时,眼中无法完全掩饰的复杂光芒。
嘴角再次勾起一丝近乎嘲讽的弧度。
傅钰轩啊傅钰轩,你也有今。
看来,这场戏,比她预想的还要有趣。
毕竟,看曾经高高在上,完美无瑕的人陷入感情纠葛,露出破绽,也算是这无聊的联姻生活里,一点微不足道的乐趣了。
另一边,唐家老宅。
与傅家宴会厅的灯火辉煌截然不同,唐家客厅里只开了几盏壁灯,光线昏黄,气氛压抑,透着一股人去楼空的冷清。
唐欢愉踩着高跟鞋,一脸疲惫又带着点烦躁地推门进来。
她今去和尚家商定了婚礼细节,尚家虽然比不上傅家,但解决破产危机后,发展也不差。
尚家父母对她也还算客气,只是那种客气里总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审视,让她心里不太舒服。
尚唯伊对她倒是一如既往的殷勤,只是这份殷勤现在看在眼里,却没有当初单纯的那份心动了。
“爸,我回来了。”
她随手把包扔在沙发上,声音带着不耐,“婚期定在下周六,尚家那边时间有点紧,但该准备的他们都会准备好。”
唐欢愉揉了揉太阳穴,没注意到客厅里还有别人。
“欢愉回来了。”唐志远的声音从沙发深处传来,比往日更显低沉。
唐欢愉这才发现,父亲对面的单人沙发上,还坐着一个人。
那是一个约莫五十岁上下的中年男人,穿着考究的深灰色中山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嘴角挂着看似温和实则疏离的笑意。
他姿态闲适地靠在沙发里,手里把玩着一只巧的紫砂壶,周身散发的气场却不容忽视,隐隐压过了作为主饶唐志远。
唐欢愉愣了一下,这个人她从未见过。
她下意识地看向父亲,眼神里带着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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