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田罡的协调和李宸、陶哲瑄的高度配合下，线上报告会的时间被迅速敲定，就在两后的晚上般。
会议当傍晚，李宸和陶哲瑄提前来到了燕大配备顶级设备的专用会议室，几位技术人员在做最后的调试，确保不会出现任何问题。
七点五十分，加密视频会议系统陆续接入与会者，一个个名字在屏幕上亮起，每一个都足以在数学界引起震动。
“Enrico bombieri”
“Alain connes”
“Simon donaldson”
......
十五位大师的虚拟头像整齐排列，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那凝重的学术气场。
邦别里教授作为主席，简短开场：“感谢各位齐聚，今我们并非进行传统答辩，而是希望李宸教授和陶哲瑄教授能帮助我们更好地理解他们这项宏大工作的核心思想与关键步骤，请两位开始。”
李宸首先开口，语气平稳：“感谢委员会给予这次机会，我们报告的核心是阐述如何从拓扑流体力学的特定视角出发，为光滑四维流形构建一个名为‘涡旋Floer同调’ hF_v(m) 的新不变量，并论证其作为微分同胚不变量的完备性。”
他没有展示复杂公式，而是从一张简单的示意图开始：一边是流体相空间及特定涡旋场，另一边是抽象的四维流形。
他在五分钟内勾勒出“涡旋场拓扑结构编码流形几何刚性”这一核心直觉的完整逻辑链条，接着，陶哲瑄在共享电子白板上流畅地书写，从如何严格定义特定涡旋稳态解的空间，到如何构建连接它们的“梯度流”模空间......最终得到链复形cF_v(m)及其同调hF_v(m)。
他的讲解节奏完美，复杂的概念被分解成易于消化的模块，关键的技术难点被预先指出并以最简洁的方式化解。
随后，李宸再次讲解证明的核心部分——完备性证明。
他用精心准备的动画示意图，清晰展示了插值族思想的精髓：如何通过研究hF_v(m)在一族连接两个流形的度量上的变化行为，来推断其作为不变量的刚性。
整个报告过程持续了约一时四十分钟，由于有过事先演练，李宸和陶哲瑄的配合十分默契，所有层次的信息被有条不紊地呈现出来。
报告结束时，视频会议的另一端出现了一段罕见的，长达近一分钟的沉默。
十五位数学巨擘，竟然没有一个人立刻提出问题。
事实上，这些数学大师有的陷入深思；有的微微张着嘴，脸上残留着震撼的神情；有的则是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
邦别里教授率先打破了沉默：“非常感谢二位如此清晰的阐述。”
他顿了顿，似乎在寻找合适的词汇：“我必须承认，在阅读论文时产生的一些潜在担忧，在你们的讲解下，完全消失了。”
接着，塞尔教授开口：“那么，按照你们的框架，hF_v(m) 对于具有非平凡Seiberg-itten不变量的流形，会给出怎样的具体区分？是否可能建立一种量化的对应关系？”
这个问题并非是对证明的质疑，完全只是相互探讨，李宸几乎没有思考，立刻给出了一个基于他们框架的回答，并指出了进一步精确量化可能需要的工具和方向。
塞尔点点头：“好，我没有疑问了。”
这话也给今的报告定了基调，毕竟塞尔是在场十五位评委中最有分量，成就最高的，而且就算放在整个数学界同样成立。
在李宸之前，菲尔兹奖得主最年轻的纪录就是由塞尔创造的，是公认的在世数学家中的第一人。
不过现在有了李宸，虽然李宸年纪很，做出的纯数学成果也只有两项，不过这两项都是最顶级的成果，还开创了拓扑流体力学这个新分支，将他放在塞尔前面也未尝不可。
德利涅教授又问了另一个问题，关于某个特定估计在更弱条件下的可能推广。
陶哲瑄迅速在黑板上写下一行变式，并解释了他们选择当前强条件的原因，以及弱化可能带来的技术挑战和尚未解决的环节。
之后其他几位教授也陆续提了几个问题，不过这些问题都只能算是同行间的深度交流，对未来可能方向的探讨，或者是对某些优美构造的赞赏，而不是对证明本身正确性的质疑。
问答环节持续了约半时后就进入尾声，当邦别里教授再次询问是否还有其他问题时，其他评委纷纷摇头。
“那么，”邦别里教授深吸一口气，“我代表特别审稿委员会，感谢二位今晚卓越的报告。你们的工作也给我们所有人上了宝贵的一课，再次感谢。”
燕大的会议室里，陶哲瑄长长舒了一口气，脸上露出如释重负的笑容：“比我想象的还要顺利。”
李宸也点零头，眼中带着笑意：“逻辑自洽的话，本就该如此。”
在一旁旁听的田罡起身给两人送上了热烈的掌声，笑着：“恭喜！圆满结束，这篇论文应该是没什么问题了，我们去好好庆祝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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