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杉矶,陶哲瑄坐在家里的书房中,面前的电脑屏幕还停留在他傍晚更新的那篇博客页面,评论区早已被来自世界各地的惊叹和讨论淹没。
但他此刻的心思完全不在这上面,他几乎每隔几分钟就刷新一次邮箱,手指无意识地在桌面上轻敲。
“你今晚有点心神不宁,”妻子劳拉端着水杯走进书房,有些担忧地看着他。
她很少见到自己这位以冷静、理性着称的才丈夫如此坐立不安的样子,也就是当年获得菲尔兹奖时,他表现出了远超一般时候的高兴。
陶哲瑄闻声抬起头,眼睛亮得惊人:“劳拉,我在等一封邮件。一封可能......不,是一定会改变数学界的邮件。”
“是关于你今在博客上写的,那位华夏的李宸教授?” 劳拉好奇地问。
她虽然不是数学家,但对丈夫的领域和他钦佩的人有所了解,能让陶哲轩用“皓月”来形容的人,足以引起她的高度好奇。
“是的,李宸,”陶哲瑄提到这个名字时,语气里充满了毫不掩饰的敬佩,“劳拉,你很难想象今发生了什么。我看着他如同一个最高明的魔术师,将流体力学、动力系统、辛几何和四维拓扑这些看似不相关的复杂丝线,在短短两个时内编织成一个可能解开‘光滑庞加莱’这个世纪之谜的绳结雏形。”
“那种思维的爆发力和创造性,我前所未见,”他忍不住站起身来,在书房里踱步,“我们常谈论历史上的数学巨匠,高斯、黎曼、庞加莱......他们是照亮了一个时代或开辟了一个领域的太阳。
但李宸......他给我的感觉不同,他像一个掌握了某种更基础、更通用语法的人,可以轻松地在不同数学语言甚至数学与物理之间进行翻译和再创造。我的工作更像是在已有的建筑上进行装饰,而他则是在设计全新的、我们从未想象过的建筑类型。”
劳拉被丈夫如此高的评价震惊了:“所以你如此期待他的邮件?”
“是的!”陶哲瑄用力点头,“我向他发出了合作探讨的邀请,这不是寻常的合作,这可能是参与到一场即将发生的数学革命中去的机会。
如果我们能把他那个惊饶框架严格化、发展出来,那不仅仅是解决一个猜想,更是开创一个连接数学与物理核心的新范式,这种机会,一生可能只有一次。”
就在这时,电脑发出了新邮件的提示音,他几乎是扑回桌前,点开邮箱。
发件人果然是他期待已久的李宸,内容简洁而直接:“陶教授,你好。感谢你在课堂上的关键点拨,我非常欢迎并期待能与你就这一框架的严格化与深化进行合作研究。”
陶哲瑄快速读完,脸上瞬间绽开一个大大的笑容。
“他同意了!他我的点拨是核心一环......其实就算没有我,他也一定会在以后的某一想到,” 他转身对劳拉,声音因激动而微微发颤,“我想去华夏,去燕大和他一起研究。”
劳拉看着丈夫眼中的炽热光芒,笑着:“既然你已经做出决定了,我肯定支持,需要我准备什么?孩子们呢?”
“你和孩子们可以晚些时候过去,或者先留在洛杉矶,看学校安排,” 陶哲瑄已经进入高效规划模式,“我先过去,这次研究可能需要集中大量的时间和精力进行高强度讨论和演算,住在燕大附近会方便很多,我这就去订机票!”
不到一个时,他就订好邻二下午从洛杉矶直飞燕翎的机票,并将行程通知了他在UcLA的系里和燕大数学科学学院的联系人。
燕大那边接到陶哲轩确认来访并计划进行中长期合作研究的消息后,简直喜出望外。
院长立马亲自致电李宸确认细节,并指示外事和后勤部门全力配合,务必为陶哲瑄提供最顶尖的研究环境和生活保障。
“陶哲瑄要来燕大,和李神一起攻关‘光滑庞加莱’相关的理论!” 这个消息迅速在燕大数院内部传开,随即扩散到整个华夏数学界。
这不仅仅是一位菲尔兹奖得主、世界顶级数学家的来访,更是一个强烈的信号:世界数学研究的重心和前沿探索的中心,正在因为李宸的存在,而发生肉眼可见的东移。
网上,消息灵通的网友和学术界人士再次沸腾。
【陶哲瑄明就来?!行动力爆表啊!】
【李神一句话陶哲瑄直接飞过来,这排面!】
【燕大数院这下真的牛逼大发了!李神坐镇,陶神加盟,这是要打造世界数学中心?】
第二下午,陶哲瑄乘坐的航班平稳降落在燕翎国际机场。
通过廊桥,提取行李,走向接机口,他的视线越过举着牌子的接机人群,落在不远处一个身姿挺拔,长相帅气的年轻身影上。
他的脚步猛地顿住了,随即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惊喜。
是李宸,他居然亲自来了。
李宸今穿得很简单,一件深色的羊毛衫外搭一件休闲外套,对他而言,空闲的时候来接个机倒不算什么大事,毕竟陶哲瑄在这一学期的课堂上经常帮忙解释,指点学生,干了不少助教的活。
“李教授!” 隔着几步远,陶哲瑄就用他略带口音但清晰的中文喊道,主动伸出了手,“真没想到您会亲自过来,太让我意外了!”
李宸微笑着迎上前,握住了他的手:“陶教授,一路辛苦了,欢迎来到燕翎。你跨越半个地球来讨论问题,我来接一下是应该的,更何况我还得多谢你的关键点拨。”
“不不不,”陶哲瑄连连摇头,“那只是一个引子,真正的奇迹是您自己创造的。能参与到这个框架的探索中,是我的荣幸!”
他的激动溢于言表,与平时在媒体镜头前那种温和且冷静的形象判若两人。
旁边的田罡等人看着这一幕,心里也是感慨万千,能让陶哲瑄这样级别的学者露出如此激动和尊敬神态的,恐怕也只有李宸了。
一行人乘车离开机场,驶向燕大。
车上,陶哲瑄的目光大多时候都落在李宸身上,询问着一些关于燕大数院环境、研究设施的情况,但更多时候是表达对李宸之前一系列工作的钦佩,特别是对于NS方程解决路径中那些精妙拓扑思想的欣赏。
很快,几张李宸在机场与陶哲瑄握手的照片就被现场的人发到了网上。
【哇!李神亲自接机!】
【看陶哲瑄这表情,和我追星成功的时候一模一样!】
【世界顶级数学家的见面,感觉好有历史缚
【李神还是那么淡定,陶哲瑄像个迷弟哈哈。】
陶哲瑄接受采访的那句话也迅速流传开来。
“李宸教授提出的框架具有革命性的潜力,我很荣幸能参与其郑数学是无国界的,好的想法在哪里,数学家就应该去哪里与之共同工作。现在,最好的想法在华夏,在燕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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