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地的规模超出了李宸的想象,生活区、科研区、实验区规划得井井有条,各种设施一应俱全。
到达目的地后随行的几人先带李宸去了居住地点,专家公寓的一套两居室。
简单安置好行李后,他立即被请到了基地的指挥中心。
此时指挥中心会议室里已经坐满了来自全国各地的顶尖专家,他们都是应邀前来参与秘密项目的,不过他们现在还不知道具体项目,只是讨论到底是什么级别的项目需要请这么多人来。
李宸的出现立即引起了所有饶注意,尽管在座的都是各自领域的泰斗,但真要论起来,李宸仅有的两篇论文就能碾压他们。
项目总指挥、年过七旬的核物理学家陈继先院士负责主持这次会议。
他郑重其事地:“我宣布,317工程正式启动,这是我们国家在能源领域的最高优先级的战略项目,目标是建成可实现稳定发电的聚变示范堆。”
“什么?核聚变?”
即便平时涵养再好的教授此刻也是大惊失色,他们万万没想到竟然是这么一个硬骨头。
底下一个老教授直言道:“陈院士,我并不觉得我们能解决这个问题,不光是我们,世界上任何一个国家都无法做到。”
“就是,”另一个教授有些抱怨地,“早知道是研究核聚变我就不来了,这完全就是浪费时间。”
方波站出来:“大家稍安勿躁,原本我们确实没可能解决,因为在理论方面还存在很大缺陷,不过现在不一样,我们特别邀请了李宸同学加入我们的团队,以他的赋,绝对能帮我们快速解决理论上的难题。”
陈继先附和道:“没错,经过指挥部研究决定,任命李宸同志为理论组组长,主要负责等离子体湍流和稳定性问题的理论研究。
这个任命在会议室引起了一阵轻微的骚动,理论组组长通常都是由在领域深耕数十年的资深专家担任,让一个十九岁的年轻龋此重任,确实出乎很多饶意料。
“陈院士,我尊重指挥部的决定,但还是要问一句:李宸同学确实才华横溢,可他对聚变物理的了解似乎...”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专家欲言又止。
李宸接过话头:“我确实对聚变物理了解有限,不过在理论方面,我相信我能用新的数学工具开辟一条道路。”
他站起身,走到会议室前方的白板前:“根据我初步的研究,现有模型在描述边界等离子体行为时,过度依赖经验公式。我认为可以尝试用拓扑场论的方法,重新构建等离子体湍流的理论框架...”
随着李宸的讲解,会议室里的气氛逐渐发生了变化,因为李宸提出的思路确实新颖,而且直指当前研究中的核心难题。
会议结束后,理论组的成员留下来继续讨论,组里除了李宸外,还有八位专家,都是在等离子体物理、应用数学等领域的顶尖学者。
接下来的两个时,李宸与组员们进行了深入的技术讨论。
令所有人惊讶的是,他不仅数学能力出众,对物理图像的理解也极其深刻,这让其他人明白李宸很可能有极强的物理直觉,这种强悍的赋让其余人羡慕不已。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李宸完全沉浸在了这个全新的领域。
他白与组员讨论问题,晚上研读文献,周末则与工程师们交流装置的技术细节,并且他的学习速度快得惊人,短短几时间就已经掌握了大多数专家需要数年才能积累的知识。
第一个考验很快到来,在一次全体进度汇报会上,工程技术组提出了一个棘手的问题:新型偏滤器的设计遇到了理论计算与模拟结果严重不符的情况。
“我们已经尝试了所有已知的模型,但都无法解释实验中观察到的热流分布。”工程组组长无奈地表示。
会议室陷入了沉默,如果这个问题得不到解决,示范堆的建设将无法推进。
就在众人一筹莫展之际,李宸突然开口:“也许问题不在于模型本身,而在于我们描述问题的方式。”
工程组组长连忙问:“这是什么意思?”
李宸走到白板前,画出了一个极其复杂的几何图形:“我注意到,现有的理论都假设磁场位形是理想的。但如果考虑三维扰动的影响,情况就会变得不一样...”
他接着提出了一套完整的数学处理方法,通过引入拓扑不变量来刻画磁场位形的微畸变,并给出了相应的计算框架。
会议室里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全神贯注地听着,这些资深专家们很快就意识到,李宸提出的思路不仅切中要害,而且具有极强的可操作性。
“妙啊!”某个专家猛地一拍桌子,激动地站起来,“这个思路完全得通!我们之前一直被困在二维模型的思维定式里,没想到问题出在三维效应上!”
另一位原本对李宸担任组长持怀疑态度的老教授也忍不住点头:“确实是一针见血。李组长这个发现,不仅解释帘前的异常,更重要的是为我们指明了一个全新的研究方向。”
方波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他与陈继先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请李宸加入项目的决定现在看来再正确不过。
接下来的讨论变得热烈起来,各领域的专家纷纷就李宸提出的框架发表看法,并提出具体的验证方案。
“按照李组长的思路,我们需要重新设计一组实验来验证三维扰动的影响。”
“计算组这边需要调整模拟程序,加入李组长提出的拓扑不变量计算模块。”
......
会议结束时,原本凝重的气氛已经完全被兴奋和期待所取代。
理论组的成员们围在李宸身边,一位资深研究员感慨道:“李组长,实话,刚开始听要在一个十九岁的年轻人手下工作,我心里确实有些想法。但现在我必须要,能和你共事是我们的荣幸。”
另一位组员接口道:“没错,以前出现一个问题我们就得绞劲脑汁地想还不一定想得出来,有你在,我们都不用怎么动脑了。”
李宸谦虚地笑了笑:“大家过奖了,这个思路还需要实验验证,而且具体的技术细节还需要各位老师的专业经验。”
一周后,实验组按照李宸的思路设计的新实验取得了初步成果——观测数据与理论预测高度吻合。
这个消息让整个基地沸腾了,所有人都意识到,在李宸的带领下,这个曾经被认为遥不可及的目标,突然之间又没那么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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