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十七,谢砚舟生辰,前世今生他过得生辰寥寥无几。
而今日,沈嘉穗却将这生辰办得隆重。
要隆重其实也不算,只是整个洛阳都知道了沈嘉穗给他办生辰。
宴请宾客却只有两桌,除却沈嘉穗唤了几个人一起,剩下的都是陪同谢砚舟赴姜的随侍和丫鬟以及驻姜的燕使。
为了办好这生辰宴,沈嘉穗特意让人去学燕国过生辰的习俗,着实是将人放在心上了。
唯独沈嘉穗自己,好似看不清一般。
席间谢砚舟只看着众人欢乐,不出是什么感受,只是更摸不透沈嘉穗此番用意。
难不成真如外人所言?他想不明白。
生辰过得还算愉快,谢砚舟的确掩下想杀沈嘉穗的心思。
日子一如既往,两人相处得越发和睦,犹如相敬如宾的夫妻。
而桌上的牛乳却是日日不落,就连沈嘉穗都觉得祁踽还真是用心,竟然日日准备。
时至九月,沈邕一行人回了洛阳,可谢砚舟却感觉自己的身体越发怪异。
他时常混沌,近日这症状越发明显。
不知缘由。
而沈嘉穗这边因着沈邕提前传回来的信,又开始梦魇。
九月二十七日,沈嘉穗又一次陷入梦魇,久久不能自拔,不知过了多久,她耳边传来呼唤声。
“殿下唤我来何事?”
梦魇中,沈嘉穗听到了谢砚舟的声音,这才从无边的梦境中挣扎出来。
她抬眼看他,整个人还有些恍惚:“你怎么来了?”
谢砚舟神情不解,凝眉问:“不是殿下让人唤我来的?”
沈嘉穗整个人还处于梦魇的混沌中,坐了起来,略微点头:“许是的,这几日我睡得不好,你给我念念经文,书在桌上。”
谢砚舟熟稔地走到桌旁拿起书,又看见了桌上放的牛乳,显然还是温热的。
他挑眉拿起,“殿下当是不喝的?”
“牛乳?”沈嘉穗看向他,摇头:“你喝吧,别让她们知道就校”
“念吧。”
两人近来相处十分和谐,少了很多剑拔弩张后,还算是融洽。
谢砚舟挑了一段来读,眼睛看向沈嘉穗,也察觉到她今日可能是身体不适,看着倒是虚弱。
他念了几段,瞧见沈嘉穗又阖了眼,便放下书走了出去。
连着几日,两人都是这般,就连桌上的牛乳亦是日日不变。
一日,谢砚舟端着牛乳回了偏房中,发现自己喝完这牛乳便好了许多,只是整个人开始混沌起来,于是立马派清梵去买了新鲜的牛乳回来。
清梵不敢耽误,买回来后谢砚舟尝了尝,却感觉不太对,浑身的焦躁让他难安。
他将从沈嘉穗那拿回来的牛乳喝了口,却觉得自己身心舒畅不少,整个人开始昏昏沉沉,又如登极乐。
清梵见谢砚舟整个人开始迷离,便搀着他声喊:“主子您怎么了?可是有什么问题?”
谢砚舟耳边嗡鸣声响,眼前一片祥和,晕得十分美好。
两个时辰后,谢砚舟眼神逐渐清明,他看向那剩下的牛乳,沉思许久:“清梵,拿去让人查查,里面放了什么。”
这事前世并未发生过。
清梵回来后,脸色也不大好:“主子,这牛乳里面下了东西,让人上瘾,越是食用便越是离不开,到最后整个人会成为虚妄的空壳,对身子更是百害而无一利。”
谢砚舟想了想,估摸着自己喝了不短时间了,混沌的极乐之后他是更加疲惫。
他一手扶额,两指按在太阳穴处,轻轻揉按起来。
“有何法子解?”
清梵回:“大夫,克制自己的瘾,直至戒除。”
谢砚舟没想到躲过了其他事,下这种药倒是与前世有所不同了。
他还真是瞧了沈嘉穗,这等腌臜手段都能使出来,到底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一时间,他又动了杀心,难道这些时日,都是她有意为自己下的套么?
当真是好样的。
谢砚舟双眼通红,拳头紧握,手上青筋暴起,忍着极怒。
“主子,这东西莫不是沈嘉穗那个贱人下的?”
清梵咬牙切齿的模样,恨不得要给她碎尸万段了去。
谢砚舟冷冷瞥了他一眼:“明日起你替我守着外面,瘾发时将我打晕。”
第二日谢砚舟照常去给沈嘉穗念经,不出意外桌上又放了牛乳。
沈嘉穗瞧着这几日谢砚舟的脸色都不对,眼底乌青不,对她也冷淡了不少。
她以为是他身子不适。
她试着问道:“你近日身子可好?”
若是身体不好,那得找个大夫来替他瞧一瞧。
谢砚舟眸中掠过一丝嘲笑,而后抬头看向她:“殿下不知?”
沈嘉穗坐在贵妃榻上,指了指他眼底乌青:“睡得不好?瞧你这眼底乌青。”
她的指尖即将触摸到他的肌肤,他往后躲了躲。
沈嘉穗手指顿在原地,缓缓收回来,尬笑道:“冒犯了。”
谢砚舟双眼盯着她:“拜殿下所赐。”
“什么?”
还没来得及回她,他又忍不住体内躁动的欲,而桌上就放着那下了东西的牛乳。
卑鄙无耻!
谢砚舟攥紧拳头,死死克制住自己,明知再将这些东西喝下去会有损身体,可此时此刻他只想放任自己。
也难怪有人用这种东西来控制他人。
“砰!”
谢砚舟单膝跪在地上,椅子应声倒下,他额前渗出大颗大颗的汗水,脸憋的通红,像是用了很大的劲。
沈嘉穗被吓到,立马上前扶他:“谢砚舟!!你怎么了?我让人去寻大夫来。”
谢砚舟掐着她手腕,死死捏着,咬着牙回道:“这不是殿下想看到的嘛?”
沈嘉穗不知他是何意,不解道:“什么?我不懂你的意思,我先去喊大夫!”
“不必!”
她想要走,却被他死死攥住,谢砚舟眼神却死死盯着她,一副恨不得将其剥皮抽筋剔骨的模样,恨极了。
心中的渴望越发强烈,谢砚舟再也忍不住,只见他将那牛乳拿了起来。
下一刻,沈嘉穗觉得自己下颌一疼,嘴口中被灌入那令人厌恶的牛乳味。
“唔唔……咳咳咳……”
沈嘉穗挣扎不得,拼命推开他,可到底不比男子的力气。
她眼眶泛红,牛乳自她口角流出,胸口处一大片湿润,那是薄衫也遮不住的风情。
“谢、砚、舟……”
牛乳不要命似的灌入她口中,这略显粗暴的行为让沈嘉穗骇了又骇。
待谢砚舟放开她时,沈嘉穗下颌被捏出指印,整张脸因为挣扎而变得通红,眼中抑制不住落了泪。
她强忍害怕,硬着头皮咬着牙:“谢砚舟你找死!”
谢砚舟见她一身狼狈,突然低笑出声:“殿下在怕什么?做这些事的时候怎么没想到过今日?”
“啪!”
沈嘉穗一掌扇在谢砚舟脸上,许是挣扎用力过甚,这巴掌也显得软绵绵的。
她逼迫自己冷静下来,可袖子下的手还在颤抖,就连话也带着一点颤抖:“本宫做什么了?谢砚舟,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早知你是这种人,那本宫这公主府早便容不得你!”
“哈哈……”谢砚舟沉沉一笑,眼前开始朦胧:“殿下这做戏的本事不去当戏子真是可惜了。”
见他朝自己而来,她往后退了几步,扯着嗓子喊:“来人,将谢砚舟给本宫关起来。”
门被推开,沈嘉穗被人扶了起来,可身上的狼狈却是无疑的。
“公主!”
拂烟挡在她身前,直到谢砚舟被带走。
沈嘉穗大口喘着气,仿佛死里逃生般:“去查查今日谢砚舟发什么疯。”
好端赌,怎么跟变了个人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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