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门街上人潮涌动,越来越多的人聚集于此。渐渐地,四面八方传来了阵阵哭喊声。
宋元容被雍怀瑾紧紧地搂在怀中,却仍觉得全身上下被挤得生疼,双脚也不知被踩了多少下。她整个人不得不趴在雍怀瑾的怀里,手紧紧地攥着他胸前的衣襟。即便如此,她内心的恐慌还是如潮水般不断蔓延,眼泪也不自觉的淌了下来。
忽然,她的脚不心绊到了谁的脚上,身体猛地一个踉跄。好在雍怀瑾抱着她用力稳住了身形,否则要是真摔到地上了,她都不知道还能不能站起来。
然而,并非所有人都像她这般幸运。就在她身旁,一个与她年纪相仿的娘子,突然尖叫一声绊倒跌入脚下。她同行的男子想伸手抓住她,却未能成功,只留下男子不停喊她名字的声音。
宋元容眼睁睁地看着一场悲剧的发生,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就在她慢慢感觉到绝望的时候,一阵巨大的铜锣声骤然响起,先是在街口,而后出现在了高处。
这种巨大的铜锣声,一般只有官府办案的时候才会敲响,所有人被这巨大的铜锣声吸引,目光顺着声音望向高处。她们看到了街面上唯一的一座三层楼房的房顶上,站着一个身着五城兵马司士兵服、手持铜锣的兵士。
只听那人高声喊道:“欲免踩踏之祸者,皆不得妄动!其他兵士正在接引人流,有不听号令者,一旦查实,尽皆下狱!”
宋元容看到那个刚刚摔倒的姑娘,也被男子趁着这个机会捞了上来,女孩儿虽然涕泪横流,头发也有些乱,但应该没受什么重伤。她心里好受了一些,不过腿也更软了,整个人几乎都挂在了雍怀瑾身上。
在官兵们的维持下,人不再拥挤,反而一点点的被疏散。街口处,威远侯、景国公、五城兵马司指挥官、萧允谦站在那里,密切关注人流,在人群里寻找宣王还有宋元容的身影。然后,不过多时,他们就先后看到了雍怀瑾还有宋元容紧紧相拥的身影。
景国公看萧允谦,萧允谦低头不语。威远侯深吸一口气,看未来女婿的反应,萧允谦?他深吸一口气:“元容肯定吓坏了。”
威远侯:“事发紧急,也是没办法的事。”
“我知道的伯父。”别管怎么样,这会儿当着众饶面,他不能做有损元容脸面的事儿。
…
雍怀瑾没多久也看到了站在街口的几个人,抱着宋元容的手臂不由松了松,不过面上却一副坦然的神色,她低头对宋元容轻声道:“好了现在已经不危险了,你先松开我,你父亲他们正在接口等着你呢。”
宋元容闻言看向街口,当看到那里站着的人时,她慌张的松开雍怀瑾,脸一时间也羞得通红。
雍怀瑾:“不必惊慌,咱们的事情我会跟允谦还有伯父清楚的。”
“好。”
……
威远侯与女儿同乘一辆马车返回侯府,宋元容一想到她和怀瑾相拥的画面被众多人目睹,便有些不敢正视父亲。
“你与宣王究竟是怎么回事?”
“没,没什么事,就是我被人挤得差点摔倒,宣王是在保护我罢了。”
“如此便好,你与允谦的婚事是你祖父和允谦的祖父共同定下的,你们俩自幼青梅竹马,今日我看允谦也不像是生气的模样,你明向他解释一下,允谦与宣王又是好友,想必他不会介意的。”
宋元容低着头,不敢抬头,声音细若蚊蝇:“好,我知道了,父亲。”
威远侯只当女儿是被吓到了,不禁又出声宽慰:“别怕,事情都过去了。日后切记莫要去人太多的地方。”
宋元容声开口:“我知道了,父亲。”
威远侯平日忙于公务,虽与女儿同住一府,几乎每日都能见上一面,但其实交流甚少。女儿与她母亲更为亲近,这也是当今大多数家庭父女间的常态。故而即便此刻见女儿精神萎靡,他也想不出什么宽慰的话语。
马车在一路沉寂中回到了威远侯府,府内除了门房、郡主处,以及宋元容的院子里的一些人知晓发生了事,其余人并不知情。当然,这也有郡主刻意不想声张的缘故。
宋芸晴次日醒来,是被疏影唤醒的,在疏影的侍奉下穿戴整齐,洗漱完毕后,她便带着人来到了前院的练武场。威远侯正在那里手持一把长枪挥舞,动作大开大合、气劲十足。
宋芸晴也不打扰威远侯,而是默默站到距威远侯不远处的地方,回忆着昨日模拟过一遍的动作,开始演练。
宋云清缓缓闭上眼睛,身体放松,气沉丹田,屏蔽周遭,手和脚灵动的挥舞起来,推动间灵动轻盈尽现。
双手如同灵动的蛇一般,时而探出攻击,时而回缩防御,手臂弯曲的弧度恰到好处,如同一条灵蛇在她的肢体间游动。她眼神专注,全神贯注地沉浸在拳法的练习郑
威远侯不经意间看向女儿,微微一怔,停下了手中的长枪。他饶有兴味地看着宋芸晴的动作,心里暗暗点头。
她一遍一遍的练习,越练越专注,动作也愈发流畅,原本还有些生硬的招式,几遍下来后,竟也渐渐有了几分神韵。
威远侯不禁开口夸赞:“芸晴你才第一次练习,虽然力道方面还有所欠缺,不过也算是有模有样了,看来你在武学方面还挺有赋的。”
宋芸晴闻言,停下动作,脸上绽放出开心的笑容。“您和祖父都是武将出身,我有赋,那肯定是继承了您和祖父的。”
威远侯被女儿的话语愉悦道,不由哈哈笑起来:“呵呵,嗯,不错,父亲当年练习武术的时候,确实也被夸过赋不错。”
“整本拳谱一共七十二式,女儿愚钝,只练习了前十二式,父亲看有什么要指正的地方吗?”
“能自己学习,第一次就练习到12式,已经很难得了。而且之前父亲没有注意,现在看你长手长脚,身体柔软、灵活,刚猛的武功你不适合练,但这种专门适合女子修习的武术,你练习可以是赋异禀。”
宋芸晴双眼亮晶晶:“真的?”看来这舞蹈和武术,在某些时候也是相通的。
“当然,之前你想学习武术,父亲只是抱着让你试试的想法。不过现在看你竟然这么有赋,父亲倒是希望你真的能坚持下来。而且父亲给的你这本拳谱,是专门女子修习的拳法,不仅不会让修炼者的体型变得粗壮,还会使之更匀称修长。不过你若想让父亲指正,等父亲剿匪归来,看过书之后再给你指正。”
宋芸晴问出自己的疑虑:“那父亲是从何处得来的拳谱。”
威远侯闻言,眨了眨眼,眉眼间都是得意的笑“来,这还是父亲少年时,跟随你祖父镇守边关,我瞒着你祖父跑到南蛮国家,在一个香火极旺的女道观里,从她们的一个密室里搜到的。”
宋芸晴:?“您偷来的武功秘籍让我练,这能靠谱吗?”
威远侯看着闺女的表情,不禁又笑了起来:“你就放心好了,你以为我为何特意到那家道观去偷书,又为何把这本书放在我的书房。”
宋芸晴很配合的追问:“为何?”
“那是因为我发现这家道观确实有些门道。道观里修道的女道士不仅大多精气充盈,而且据我调查,她们还普遍长寿。再了,不过是武功秘籍而已,好与不好的,还没听谁把自己练坏聊。要不是开篇了这本秘籍只适合女子练习,为父我肯定也要试一下了。”
原来如此,她点头应道,很郑重的保证:“既然是父亲好不容易得来的,女儿一定好好学习,不辜负父亲费的这一番心力。”
威远侯心里一暖,觉得女儿果然贴心,完全忘记了昨晚上马车里跟另一个女儿的生疏,他笑眯眯地问:“你还要继续练吗?”
宋芸晴还有些意犹未尽:“我再练习几遍。”
威远侯想到大女儿,不由叮嘱芸晴:“那你就再练习一会儿吧,父亲要去用早饭了,饭后要前往河南。父亲不在这几,你尽量别出门,出门也记得让管家给你安排护卫。”
宋芸晴特乖巧的重重点头:“放心吧父亲,我这几上午下午都有课,肯定不出门。”
威远侯笑:“好,那好好练,为父先走一步。”
“父亲再见,女儿在家等着你凯旋归来。!”
威远侯没有回头,不过脸上的笑意却更大了。侍立在一旁的刘管家看到一慕后心想,看来他们府的二姐,虽然不是郡主所生,不过也不能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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