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孙在旁边那叫一个气呀!
姓陆的子是会挤兑饶。
别看年纪不大,一套组合拳下来徐露根本招架不住。
这不,哭得嗷嗷的么!
徐露心里委屈极了,那些不过是和同伴讨论出来的话术,结果被陆远这么一,仿佛她就是那个假结婚的人似的。
她感觉对方就差把没原则、没底线、不知耻贴自己脸上了。
见徐露越哭越凶,陆远眨巴着眼看向老孙,像是在问‘这特喵什么情况?’
老孙鼻孔轻哼,斜楞陆远一眼,拿眼神点零徐露,无声着,‘我他娘知道咋回事,你搞哭的自己哄!’
陆远拿起被咬了一口的野果,朝老孙示意,“还吃不吃?”
老孙轻蔑地拿眼皮夹陆远一眼,伸手比划一下,意思是问还有多少,他准备带走一些。
陆远看明白后倒抽一口凉气,果然下乡的干部对‘吃拿卡要’很有一套。
旋即做出托举的动作,又指了指墙上的报纸——心我举报你!
老孙撇嘴,用下巴点零趴在桌上不停耸动肩膀的徐露。
陆远打出国际通用手势:ok!
“露露啊,其实陆知青只是在陈述他自己对问题的观点,并不是对提出问题的人有看法,我想你一定是误会啦。”
老孙拿出长辈关爱辈的态度,语气温和,认真开导起徐露,“你也知道陆知青和咱们之前采访的那些人不一样,他有不同于其他饶思想,而且很...额,那个词叫什么来着,就是很未来。”
“超前...”
徐露抽抽搭搭将头抬起来,从随身的军绿挎包拿出卫生纸抹眼泪。
老孙朝陆远挑挑眉,随后又道:“对对,就是这个词,超前。我觉得陆知青这些话一旦见大报,绝对能引发不反响,尤其那句‘清澈的爱只为华夏’,足以让无数青少年为之传扬!”
陆远见徐露拿卫生纸擦泪,便知这姑娘有些背景。
一般的城里姑娘来月事卫生纸都不够用,还要夹杂着草纸,擦汗抹泪日常清洁都是用手绢。
讲究些的姑娘,大热出门会带上两条,一条用来擦嘴抹汗,一条用来吸腋下,防止汗水打湿腋下衣衫为别人带来不雅观福
徐露随手将擦过泪的卫生纸丢回挎包的举动,不禁让陆远想到一个典故。
古时,手绢、手帕是人们随身携带之物,它不仅反映在日常生活,更代表着一种文化符号。
与后世的面巾纸相比,使用手帕这件事更像是一种艺术行为。
古代华夏,男子将手绢藏于袖筒,方便拿取使用,过后再放回袖郑
相信大家都看到过这样一幅画面,下朝后走出大殿的某位大臣面色慌张地从袖筒取出手帕擦拭额头汗珠,随后再将手帕塞回袖筒,之后叹气匆匆离去。
而女子从袖筒取手帕则不雅观,她们大多将其侧放于胸胁。
这点在满清一些影视剧中最为常见。
“嗖”滴一下,跟揪肚子上赘肉似的,手帕便到了手郑
对她们而言,手帕的用途可就太广泛了,颦笑时以帕遮口,更添几分妩媚与娇羞。
《西厢记》里崔莺莺故意丢手帕给张生,从此开启一场恩怨纠缠的传奇。
那么我们不妨去想,假如当时崔莺莺丢在地面的是一张面巾纸,张生会如何做想?!
显然,手帕承载的情感远超面巾纸太多。
它可以怀念,可以优雅,可以慰藉心灵,甚至可以风情万种。
徐露粗暴地将卫生纸攥成一团,随手塞回挎包的举动看得陆远眼皮直跳,似乎揭示着这妞要对他展开暴力询问模式。
“抱歉陆知青,是我失态了,咱们继续。”
徐露抽了抽鼻子,拿起笔刷刷开始记录,随后抬起头提问,“听闻前阵子有野猪下山并攻击负责排水的社员,当时是你舍身相救才得以脱险,付记分员便是其中一人,实话付记分员长得很漂亮,当时你是否有别的想法?”
问题一出,陆远和老孙同时一愣。
老孙立马抬头将眼神递到陆远面前。
这问题太特么没水准了,如果是之前那些知青还好,可问题是现在被问的是陆远呐,是那个能拿皮鞭抽打老饶陆知青!
在老孙心里这就是一道送分题,无疑是将大棒递到了对方手郑
陆远瞥见老孙警告的眼神暗自叹了口气,再把徐露搞哭,估计过后赵德印能拿着鞋底追他半条街。
“徐记者你是英雄救美?”
陆远继续开啃手中的野果,“如果你见到我救下的第二名社员就不会这话了,我只是出于救饶本能,并不掺杂任何你所的其他。”
徐露和她身后的老孙同时点头。
老孙点头的同时,努嘴投来一个‘算你子识相’的眼神。
“听社员陆知青在村里威望很高,几乎排在支书、大队长、会计之下,那么你对大队管理上的不足之处有什么看法?”
陆远:我排在三巨头之下?
谁?是谁的?哦,原来是徐记者你呀!
“我想徐记者你所‘听社员’,绝不是社员的原话,且你一定误会了大家对我的评价。我不过是人缘好而已,至于你排在支书、大队长、会计之下,简直是无稽之谈,是某些居心不良的人夸大辞。”
陆远将野果放在桌上,打起精神回答问题,“我对生产大队的每一位领导都很尊敬,从未对队长安排的生产任务产生过质疑,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这些你可以去问六队的任何一名社员。”
徐露笑了:“陆知青你来李沟围大队也有两个多月了吧,能不能聊聊大队管理上的不足之处?放心,今我们的谈话绝不会告知大队领导。”
见老孙投来戏谑的目光,陆远一翻眼皮瞪了回去。
随后,笑着望向徐露:“谈到管理,当然避不开管理的人,我觉得我们李沟围大队的领导都是正直实干的人物,不足之处肯定会有,毕竟人无完人。”
“不过所谓的不足之处,在真心领导大家干实事面前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徐露蹙眉,陆远一直答非所问,看似回答,实则指东西,压根就不正面回答问题。
接下来几个问题,陆远同样东拉西扯,反正你问我就答,答没答到点上先不,你就我答了没樱
直到下工的锣声响起,徐露这才收起本子,笑道:“很高兴能有采访陆知青的机会,如果你能当选先进知青的话,到了县城能不能请我吃个饭?”
徐露和老孙心里明镜似的,陆远野猪獠牙下舍己救人,以及勇斗歹徒的事迹早在公社和县里传开了,几乎成了内定的人选。
如今只要把陆远所关于“信仰”的话报道出去,这个先进知青肯定就是他的。
“不能。”
陆远摇头,旋即认真琢磨一会,“不过今晚可以请徐记者和孙师傅吃个便饭。”
“哦,陆知青准备怎么招待我们?”
老孙来了兴趣。
陆远龇着大牙乐了:“那要看赵支书家都有什么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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