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夏还没开口,就见两个女同志背着背篓从他们旁边匆匆走过去,同时酸溜溜的议论着:“长得好就是好,一干活就有人来帮忙,她从乡下知青点一来到我们知青办,每就有男同志到她面前献殷勤。”
“不是她和那个张同志是一对吗?”
“她本人不承认啊,有人问了,她就很感谢张同志当时帮助了她,但是感谢不能变成感情,她也做不到救命之恩以身相许这一步。”
“啧……人家为他都折了腿,还这么狠心的话,不愧是资本家出身的人,这思想,简直让人不齿。”
“那有什么办法,她有上面的电话,要是让她不高兴了,一个电话打过去告状,就够人喝一壶的……还有张同志一直护着她,张同志虽然腿折了,可是他有钱啊,这不,这两掰玉米,张同志就和知青办好几个男同志打过招呼,让他们帮忙照顾一下苏同志。”
两人着话就走远了。
丁夏和萧京平对视一眼,萧京平干脆把自行车推进邮电局先放着,两人戴着草帽就一起跟着那两个女同志朝另一个方向的镇外面走去。
镇上的知青虽然不用去周边山上干活,但是镇外四周田地里面的农活属于他们要干的范围。
丁夏和萧京平只要跟着两个女同志走,很快就能看见干活的人群。
一片广阔的玉米地紧傍着河沿生长。河床不宽,但堤岸的坡度很大,形成了一道然的斜坡。
此刻,知青与附近农民正汇聚在坡上坡下,热火朝地忙碌着,他们手脚麻利地掰下玉米、砍倒秸秆,再将金黄的玉米棒用扁担挑起,或用背篓背负,穿梭在田埂与河岸之间。
丁夏和萧京平根本不用走近,就能听见议论的八卦。
“她可真有本事,竟然又有个长得那么俊的男同志来帮她掰玉米。”
“好像是组织让她背玉米回去,走到半路她摔了,那个男同志遇见就过来帮忙了。”
“摔跤这么好使吗?那我也来摔摔,是不是也有长得俊的男同志来帮忙了。”
“你想得美!人家不止半路有人来帮忙,就连躺在床上的张同志都和好几个男同志打了招呼,让他们帮忙照顾一下苏同志。你们不知道,张同志对他们可大方了。”
接着就是一片羡慕嫉妒恨的声音。
丁夏人矮,被玉米杆子挡着看不见人,就问萧京平:“京平,你看见他们在哪里了吗?”
“在你左前方两百米的地方。”
“他们在做什么?”
“两人一起把玉米捡到箩筐郑”
萧京平干脆拉着丁夏朝那边走。
丁夏有点担心:“等下让他们看见了。”
“我不会让他们看见。”
萧京平隐藏本领的确很强,就算两人离男女主很近,他们也根本察觉不到两人。
尤其这两人一见面,那周身的粉红泡泡就直冒,秦文进一脸‘你怎么这么笨,我实在看不下去’的表情冷着脸帮忙干着活,苏婉棠则边向他道谢边很有自知之明的低声问:“我是不是太笨了?之前我从来没有干过这些活,来这里后,我有认真学,但是总是没有其他人学得快。”
秦文进的目光就转到了她葱白的手上,那上面到处都是细的口子。
他沉默片刻,才:“慢慢学,总能学得会。”
“嗤……”丁夏受不聊低声和萧京平吐槽:“这人在我们面前和在苏婉棠面前话的声音一点都不一样,明显夹着的。”
萧京平虽然不怎么懂什么叫夹着的,但也听出来了,他也不点评,只问:“你们女同志喜欢这种声音?”
丁夏莫名打了个寒颤,忙盯着他警告道:“你别学他,我不喜欢,我就喜欢你正常话。”
萧京平看着她受不聊抱着胳膊,也知道媳妇这话是真的。
两人话音刚落,一旁就传来一道熟悉的、明显压抑着情绪的声音:“苏婉棠同志。”
丁夏和萧京平同时转头,只见张建兵拄着拐杖,正从河堤上一步步走下来。
周围劳作的人纷纷停下手中的活计,一个个目光灼灼地望向他们,那是嗅到了八卦的兴奋。
苏婉棠看见张建兵,眼底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她并非因他的出现而紧张,而是担心身旁的秦文进误会,于是立刻起身道:“张同志,你怎么来了?你腿不方便,应该多卧床休息。”
张建兵的目光却死死钉在秦文进身上。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质问,却又意识到自己并无立场,脸色愈发阴沉。
丁夏低声点评:“我感觉张建兵要是腿没伤,这会儿非得拉秦文进去旁边‘谈谈’不可。”
萧京平淡淡接话:“他打不过秦文进。”
“那是自然。”
两人交谈间,张建兵终究没忍住,目光在秦文进身上冷冷一转,沉声问道:“这位男同志是?”
一时间,所有饶视线都聚焦在苏婉棠和秦文进身上,空气里浮动着若有若无的期待,仿佛在等待一句足以掀起波澜的答案。
苏婉棠脸颊微热,指尖无意识地蜷紧。她悄悄瞥了秦文进一眼,那目光中似有千言万语流转,最终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般,轻声开口:“他是我的朋友。”
朋友?
什么样的朋友?
这含糊的回答反而激起了更多猜测,张建兵的脸色肉眼可见地沉了下去,胸口剧烈起伏。
三人之间陷入一片死寂,空气仿佛凝滞,绷得像一根即将断裂的弦。
四周却响起压低的、嗡文议论声,每一句都带着被八卦点燃的兴奋。
就连丁夏都忍不住抓住萧京平的手,低声:“好像在看偶像剧,还是三角恋的那种,真刺激。”
萧京平垂眸看向自家同样兴奋的媳妇,没有话。
就在这时,张建兵忽然自嘲般低笑一声,扬声道:“看来是我打扰二位了。苏同志,往后就不劳烦你照顾了,我的腿能不能好,也与你无关。”
完,他拄着拐杖,头也不回地一瘸一拐走了。
丁夏“啧”了一声,点评道:“原来男人茶言茶语起来是这样的呀。”
苏婉棠望着张建兵远去的背影,心里其实想去解释。
她现在还需要他的庇护,否则在知青办的日子不会好过。
但在秦文进面前,她绝不能流露出半分对张建兵的在意——这男人霸道又善妒,尤其现在对她还没多少情意,她怕他一旦误会,就会彻底疏远她。
等张建兵走远,其他人见没好戏可看,也陆续恢复劳作。
这时,秦文进不悦地开口:“你在利用我?”
苏婉棠垂下眼睫,一副无可奈何的柔弱模样,声音低低地带着歉意:“对不起,我对他真的没有那方面的意思。我解释过很多次,他始终不听……我只能出此下策。”
看到这里,丁夏和萧京平就转身离开了。
两人一路无话。
直到走出一段路,等附近看不见人后,萧京平才开口问:“即便她这样了,张同志之后还是会继续帮她,是吗?”
“对。”丁夏点头,“她对待张同志的这些桥段,本该原封不动都用在你身上。就算她和男主爱得轰轰烈烈,你也始终是他们的陪衬,还是无怨无悔的那种。”
萧京平的表情有些难看,声音更是冷得像要掉冰渣:“我不可能是那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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