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伤非离去后不久,就在姜寒于衙署内调息恢复,仇凤梧安排人手收拾残局时——
【叮!检测到汉阳郡奉卫内主要内部障碍已清除,外部威胁暂时退却,郡内奉卫体系初步恢复运转效率与威慑力。】
【主线任务‘三个月内完全整顿汉阳郡奉卫’判定条件达成。】
【任务完成!奖励发放:武学点 100点。】
系统的提示音在姜寒脑海中突兀响起。
“嗯?”姜寒微微一怔,心中疑惑,“这就完成了?障碍清除……是指宋伤非这个最大的外部干涉因素离开了?还是指之前清理的那些蛀虫已经见效了?”他一时没完全明白这判定逻辑,但100武学点实实在在到账,还是让他松了一口气,至少有了些积累。
他在心中默念:“打开面板。”
姓名:姜寒
年龄:二十岁
境界:真罡境巅峰
内功心法:寒冰地狱真解(20%驾轻就熟) 魔相诀(20%驾轻就熟)金刚不坏神功(已圆满)
招式:玄冥神掌(50%炉火纯青)七伤拳(10略有成)地狱摄魂刀(1%初窥门径)血杀刀法(5%初窥门径)魔心连环手(20%驾轻就熟)
身法:神行百变(已圆满)
奇门异术:易容术
特殊道具:0
武学点数:100
看到《血杀刀法》居然涨到5%,姜寒心念道:看来血杀刀法经常使用,也能涨进度,这门刀法真是合我胃口
“把50点武学点加到血杀刀法”
“30点武学点加到玄冥神掌”
“剩下20点给七伤拳和地狱摄魂刀各加10点!”
“叮!”
“加点成功”
“血杀刀法已达55%炉火纯青”
“玄冥神掌已达70%神乎其技”
“七伤拳已达20%驾轻就熟”
“地狱摄魂刀已达20%驾轻就熟”
然而,这份轻松并未持续多久。
仅仅一日后,一具尸体在汉阳郡城外三十里处的荒林中被猎户发现。消息迅速传开,并通过某些渠道得到了证实——死者正是奉卫西殿殿主,宋伤非!
整个汉阳郡城,尤其是奉卫内部以及与奉卫有牵连的各方势力,瞬间被这个爆炸性的消息所震撼!
“宋殿主死了?!昨不是还好好的从奉卫衙署离开的吗?”
“谁干的?罡境的高手啊!没就没了?”
“还能有谁?昨宋殿主可是杀气腾腾地冲进东殿衙署,要找姜寒报仇的!结果听……还没占到便宜!”
“你的意思是……姜寒干的?不可能吧!宋殿主可是罡境,姜指挥使再厉害,也只是真罡境,差着一个大境界呢!”
“嘿,你还别不信!我有个表兄在东殿当差,昨他就在现场!他姜指挥使跟换了个人似的,浑身冒金光,硬抗宋殿主的杀招屁事没有,还把宋殿主打得节节败退!”
“真的假的?这么邪乎?难道姜指挥使隐藏了实力?或者用了什么禁忌手段?”
“我看未必是姜寒一人所为,仇殿主当时也在场,两人若是联手……”
“慎言!此事未有定论,不可胡乱猜测!”
“不管怎样,宋殿主死在汉阳郡地界,还是在与东殿冲突之后,这事儿,东殿脱不了干系!”
流言蜚语如同野火般蔓延,各种猜测层出不穷。有人坚信是姜寒蓄意报复,杀人灭口;有人认为姜寒没有这个能力,可能是遭遇了其他仇家或意外;更多人则暗自怀疑,这是东殿殿主仇凤梧与姜寒联手设下的杀局,目的就是除掉宋伤非这个对头。
奉卫内部暗流汹涌,东西两殿本就紧张的关系,因宋伤非之死瞬间降至冰点,西殿震怒,要求彻查的呼声极高。
就在这风口浪尖上,一道来自京师奉卫总部的加密命令,以最快的速度送达汉阳郡。
命令内容简洁而冰冷:汉阳郡奉卫指挥使姜寒,即刻起暂停一切职务,接受内部调查。在调查结果出来之前,不得参与任何奉卫事务,须在汉阳郡城内随时听候传唤。东殿殿主仇凤梧需全力配合总部特派专员调查,并暂代汉阳郡指挥使职责。
接到命令的姜寒,这才完全确认宋伤非已死。
“死了?还真是时候……”
“呵,又是嫁祸这窄”
他心中念头急转,想起系统任务完成,立刻明白,宋伤非一死,汉阳郡奉卫内部那些可能还残存的、与宋伤非或西殿有瓜葛的阻碍力量,将彻底失去靠山和主心骨,要么偃旗息鼓,要么会被仇凤梧趁机清理干净。从这个角度看,那个“整顿任务”倒也算是完成了。
虽然被停职调查,名声也蒙上了一层阴影,但姜寒反而感到一阵轻松。至少暂时不用处理那些繁琐的公务和应对明枪暗箭,可以专心消化之前战斗的所得,稳固因《魔相诀》和《金刚不坏神功》灌体而有些浮动的修为。
“正好,趁这段时间,把《金刚不坏神功》好好琢磨一下,虽然已经圆满了,但这门功法应该不是单纯的挨打被动防御武功。”姜寒心中盘算着,颇有点因祸得福的意味。
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
楚王府中,萧景元得知姜寒被奉卫总部停职调查的消息后,欣喜若狂,在密室中来回踱步,脸上是压抑不住的兴奋。
“好!太好了!助我也!姜寒这贼,先是被宋伤非那疯子打上门,现在又被停职,成了无牙老虎!此乃千载难逢的良机!”他眼中闪烁着狠毒的光芒。
旁边,那位戴着太上老君面具的神秘人语气依旧平淡无波,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警示:“殿下,姜寒此人诡异,战力不能以常理度之。宋伤非之死疑点重重,此时动手,是否过于仓促?恐有风险,亦可能打草惊蛇,影响‘补计划’。”
“风险?什么风险!”萧景元不耐烦地挥手打断,“他现在被停职,身边护卫力量定然减弱,正是最虚弱、防备最松懈的时候!至于打草惊蛇?哼,奉卫内部现在乱成一锅粥,谁有功夫管他一个停职待查的郡指挥使是死是活?就算怀疑到本王头上,他们也得先有证据!”
他越越觉得有理,脸色因激动而微微发红:“此贼屡次坏我好事,更对‘补计划’构成威胁,若不趁此机会除去,本王寝食难安!先生不必再劝,本王心意已决!”
他当即唤来心腹死士首领,低声吩咐:“挑选最精锐的‘影券,由你亲自带队,三日内,务必找到机会,将那姜寒的首级给本王带回来!记住,要做得干净利落,最好伪装成仇杀或者奉卫内部灭口的样子!”
“遵命!”黑影领命,无声无息地退下。
太上老君面具之人见状,沉默片刻,不再多言,只是隐藏在面具后的目光,似乎更加幽深了几分。
……
视线转向遥远的夷陵郡。
几前…
风尘仆仆的燕北雨,怀揣着在真武教苦修有所突破的喜悦,正兴冲冲地赶回家。他特意请了假,想给父亲和大哥一个惊喜,也让他们看看自己如今的进步。
进入夷陵郡城,熟悉的街道映入眼帘。他看到几个以前常一起饮酒作乐的世家子弟,脸上露出笑容,主动迎了上去打招呼:“王兄,李兄!好久不见!”
然而,那几位公子哥见到他,却如同见了鬼一般,脸色瞬间变得极不自然,眼神躲闪,勉强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匆匆拱手:“原…原来是燕二少…回…回来了?好…好…” 话未完,便急于绕开他离去。
燕北雨眉头一皱,心中升起不祥的预福他快步上前,拦住其中一人,沉声问道:“王兄,为何如此见外?可是我燕家出了什么事?我父亲和大哥可好?”
那王姓子弟被他拦住,吓得脸色发白,支支吾吾道:“燕…燕二少…您…您还是自己回去燕家遗址看看吧…我…我们什么都不知道…” 完,用力挣脱,头也不回地跑了。
“遗址?” 燕北雨心头猛地一沉,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灵盖。他再不顾其他,发足狂奔,向着燕府方向而去。
当他终于站在记忆中的家门前时,整个人如遭雷击,呆立当场。
眼前哪还有什么高门大院、亭台楼阁?只剩下一片焦黑破败的残垣断壁,野草从瓦砾间顽强地钻出,空气中仿佛还残留着一丝淡淡的、令人作呕的焦糊与血腥混合的气味。
“不…不可能…这不可能!” 燕北雨浑身剧烈地颤抖起来,双目瞬间布满血丝。他踉跄着冲进废墟,徒劳地翻动着焦木碎瓦,嘶声呐喊:“爹!大哥!你们在哪?!回答我啊!”
回应他的,只有风吹过废墟的呜咽声。
“啊——!” 极致的悲痛与愤怒让他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咆哮,真罡境巅峰的气息不受控制地爆发开来,震得周围碎石乱飞。
他猛地冲出废墟,状若疯魔,一把揪住路过的一个行人,面目狰狞地吼道:“!我燕家怎么了?!谁干的?!!”
那路人被他吓得魂飞魄散,结结巴巴道:“大…大侠饶命…燕…燕家…一个多月前…被…被灭门了…”
“灭门?!” 燕北雨目眦欲裂,“谁?!是谁?!”
“听…听是…是奉卫…当时的…镇抚使…江叫姜寒…因为燕家主…袭击了他…后来…后来姜寒就带人把燕家给…给…” 路人不敢再下去。
“姜寒…奉卫…姜寒!!” 燕北雨咬牙切齿,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血泪。他猛地摇晃着路人:“这个姜寒现在在哪里?!!”
“我…我不知道啊…听…听他高升了…调去别的郡了…具体去哪…人真的不知道啊大侠!” 路人涕泪横流。
“你不知道?发生这么大的事你居然不知道?!那要你何用!去死吧!” 被仇恨和疯狂吞噬理智的燕北雨,手中长剑毫无征兆地一挥!
寒光闪过,路人惊恐的表情凝固在脸上,鲜血喷溅。
甩掉剑锋上的血珠,燕北雨如同失去灵魂的野兽,站在街道中央,浑身散发着令人心悸的杀气与绝望。过往行人纷纷惊恐避让。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普通布衣、但眼神精干的中年男子悄然靠近,在距离燕北雨数步外停下,恭敬地拱手道:“可是真武教燕北雨少侠?在下奉夷陵郡奉卫指挥使刘大人之命,特来相请。”
燕北雨猩红的眼睛猛地盯住他:“奉卫?”
“正是。” 来人似乎并不畏惧他的杀气,低声道,“刘大人,关于燕家之事,以及您想找的那个人…他知道的,比街上这些道听途要详细得多。少侠若想报仇,或许该先了解全部的真相。”
燕北雨死死盯着他,胸膛剧烈起伏,最终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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