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下楼时,林清露正站在藏经阁门口,手里提着一个食海
“师姐,你醒了?”林清露眼睛一亮,“我给你带了早饭,阿秀师姐特意做的桂花糕,还有灵米粥。”
“谢了。”苏晚接过食盒,“进来坐吧。”
两人在一楼的桌子旁坐下。
林清露看着苏晚吃早饭,欲言又止。
“有话就。”苏晚头也不抬。
“师姐……”林清露犹豫了一下,“昨晚……真的是你吗?”
“嗯。”
“你……你一直这么厉害?”
“算是吧。”
林清露沉默片刻,忽然眼睛红了:“师姐,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
“我以前一直以为你是……是……”林清露不下去了。
“以为我是废柴,不思进取,浪费赋?”苏晚替她出来。
林清露点头,眼泪掉下来:“我还经常劝你努力,还觉得你辜负了师尊的期望……我太蠢了,师姐明明一直在保护我们,我却什么都不知道……”
苏晚放下筷子,看着她:“清露,你没有错。”
“可是……”
“你看到的我,就是我想让你看到的。”苏晚认真道,“我确实懒,确实不想修炼,也确实觉得现在的生活挺好。这不是伪装,是真实。”
她顿了顿:“至于实力……那是另一回事。我有我的理由,但那些理由,和你没有关系。”
林清露似懂非懂:“师姐的意思是,你故意隐藏实力,不是因为宗门,而是因为……别的原因?”
“可以这么理解。”苏晚点头,“所以你不必愧疚,也不必觉得对不起我。你对我好,是真心的;我教你剑法,也是真心的。这就够了。”
林清露擦干眼泪,重重点头:“我明白了,师姐。以后……我还能叫你师姐吗?”
“当然。”苏晚笑了,“我永远是你师姐。”
“嗯!”
林清露破涕为笑,又恢复了她活泼的样子:“对了师姐,我昨晚在秘境里,差点死了,是你救了我吧?”
“顺手。”
“谢谢师姐!”林清露从怀里掏出一枚玉简,“师姐,我在秘境里找到一份上古剑谱,看不懂,你能帮我看看吗?”
苏晚接过玉简,神识扫过。
是一套名为《星陨剑诀》的剑法,品阶不低,至少是阶。
但她只看了一眼,就皱起眉头。
“这剑谱有问题。”
“啊?”
“表面是剑诀,实际上……是一套诱导功法。”苏晚将玉简还给她,“修炼久了,会潜移默化地接受外道侵蚀的‘秩序’,最终沦为傀儡。”
林清露脸色一白:“怎么会……”
“剑冢秘境被渗透了。”苏晚道,“昊帝君在里面布下了很多陷阱,这份剑谱只是其中之一。还有其他‘机缘’,可能都是诱饵。”
“那……其他师兄弟会不会……”
“我已经清理了大部分。”苏晚安慰道,“你遇到的危险,是最后一个。现在秘境应该安全了。”
林清露松了口气,但随即又担心起来:“师姐,昊帝君会不会再来?”
“会。”苏晚肯定道,“昨晚只是投影,他的本体还在仙界。不过短时间内,他应该不敢轻举妄动了。”
“为什么?”
“因为我那一剑,伤了他的根基。”苏晚淡淡道,“至少要休养百年,他才能恢复。而且,他这次损失了一个投影,还暴露了侵蚀的意图,仙界其他势力不会坐视不管。”
林清露似懂非懂,但相信师姐的判断。
“对了师姐,云织长老和铁无心长老好像在调查你。”她忽然想起什么,“今早上,我看到他们在灵药田和炼器房忙活,还什么‘净化路径’‘灵壤’之类的。”
苏晚挑眉:“他们怎么的?”
“我听不太懂,但好像是发现了你散步时会净化环境。”林清露回忆,“云织长老还在你走过的地方种了更多灵草,铁无心长老把炼器房搬到了那边。”
苏晚笑了。
这两个长老,行动力还挺强。
“随他们去吧。”她无所谓道,“反正对宗门有好处。”
“师姐不生气?”
“为什么要生气?”苏晚反问,“他们是在帮我,虽然他们自己可能不知道。”
“帮你?”
“嗯。”苏晚点头,“我净化过的区域,灵气纯净,适合种植和炼器。他们充分利用,能提升宗门整体实力。这是好事。”
林清露明白了,但还有一点不解:“师姐,你为什么要每晚散步净化宗门?直接一次性净化不行吗?”
“麻烦。”苏晚实话实,“一次性净化消耗太大,而且会暴露更多实力。散步多轻松,边走边净化,还能看星星。”
林清露:“……”
这理由,很师姐。
“好了,你该去修炼了。”苏晚赶人,“破妄剑意刚入门,需要巩固。”
“是!”林清露起身,“那师姐,我下午再来找你?”
“嗯。”
送走林清露,苏晚继续吃早饭。
刚吃完,又有人来了。
这次是云织长老。
“苏……苏前辈。”云织站在门口,有些局促。
“叫我苏晚就校”苏晚道,“云长老有事?”
“是……是这样的。”云织走进来,从储物袋里取出几个玉瓶,“这是我用灵药田新收的灵草炼制的‘清心丹’,效果比普通清心丹好三成。想……想送给前辈,感谢前辈对宗门的贡献。”
苏晚接过玉瓶,打开闻了闻。
确实,丹药品质很高,几乎没有杂质。
“谢了。”她收下丹药,“不过以后不用这么客气,我是宗门弟子,做这些是应该的。”
云织眼睛一亮:“前辈承认了?”
“承认什么?”
“每晚散步,净化宗门的事。”云织期待地看着她。
苏晚笑了笑:“你都发现了,我还有什么好隐瞒的。”
云织激动道:“真的是前辈!我就知道!那些灵壤,那些异变的灵草,都是前辈的‘恩泽’!”
“恩泽谈不上,顺手而已。”苏晚道,“不过,你们在净化区种植灵草、布置炼器房的做法,我很赞同。继续做,对宗门有好处。”
“是!我一定办好!”云织如同接到圣旨,兴奋地告退,“那我就不打扰前辈休息了!”
她离开后,苏晚摇摇头,继续收拾碗筷。
但没过多久,铁无心又来了。
“苏前辈!”铁无心大步走进来,手里捧着一柄长剑,“这是用炼器房新炉炼制的‘烈阳剑’,品质接近极品,请前辈过目!”
苏晚接过剑,随手挥了挥。
剑身轻鸣,火属性灵气纯净而稳定。
“不错。”她评价,“炼器手法有进步。”
“都是托前辈的福!”铁无心恭敬道,“自从炼器房搬到净化区,成器率和品质都大幅提升。我已经下令,所有重要炼器炉,都移到那边去。”
“可以。”苏晚点头,“不过要注意,净化效果会随时间衰减。我每晚散步的路径不一定固定,你们最好多选几个点,分散布置。”
“明白!”铁无心记下,“那……前辈今晚还会散步吗?”
苏晚看了他一眼:“怎么,想跟踪我?”
“不敢不敢!”铁无心连忙摆手,“我只是……想提前知道净化区域,好安排弟子们去那边修炼。”
“今晚不散步了。”苏晚道,“白睡太多,晚上睡不着才散步。今晚我要好好睡觉。”
铁无心:“……是。”
他告退后,苏晚终于清净了。
她走上顶楼,躺在窗边的躺椅上,准备继续补觉。
但刚闭上眼睛,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
【剑种,来剑冢一趟。】
是青云子祖师的声音。
苏晚叹了口气。
看来,觉是睡不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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