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训开始后的一个月，皇城的秋来得格外早。
零队四人已经完全适应了巡城司的节奏，每按部就班地巡逻、处理案件、训练，表面上看起来与普通巡城卫无异，但只有他们自己知道，这一个月来，每个饶实力都有了质的飞跃。
李寒的防御不再局限于硬抗，他已经能在抵挡攻击的同时，用金属性灵力形成细密的“金罡针”反击敌人要害，虽然威力不足以致命，但足以打断敌饶灵力运转节奏。
陈豪的植物操控达到了新的高度。通过《森罗万象》的修炼，他现在能将十几种不同的植物种子储存在体内，战斗中瞬间催生，形成复合控制效果。铁荆棘缠绕、麻痹草喷雾、幻影蘑菇干扰——他一个人就能制造出一片型丛林战场。
至于杨清清，不管什么方面都很完美，趁着集训的时候，逐渐展现两世的积累，攻防疗控一体。
所有人都知道，零队在积蓄力量，等待下一次与虚渊之眼交锋的机会。
这个机会，在一个秋雨绵绵的清晨突然到来。
秦风将一份卷宗放在值守房的桌上，脸色比窗外的空还要阴沉。
“皇家学院出事了。”他的声音不高，“从三前开始，学院的部分学生陆续出现集体梦魇症状，症状与永宁坊案件高度相似，学院医疗人员已经束手无策，所以皇家学院向巡城司请求支援。”
姜浩拿起卷宗，卷宗下面还有一张调令，上面盖着皇家学院和巡城司的双重印章，内容简短：特调西司第四队零队协助调查皇家学院集体梦魇事件。
“为什么是我们？”陈豪疑惑道，“学院里不是有更高阶的治疗师和导师吗？”
“因为你们既是巡城卫，也是学院学生。”秦风解释道，“学院高层认为，由熟悉学院环境、又具备案件调查经验的学生参与，更容易获得其他学生的信任，也更容易发现线索。”
杨清清并没有什么意外：“毕竟我们处理过永宁坊的案子，有经验。”
“没错。”秦风点头，“这次事件的症状描述与永宁坊几乎一模一样，夜间噩梦，醒来后精神萎靡，生命力异常流失，已经有七名学生陷入昏迷，情况在恶化。”
姜浩的眉头皱了起来，永宁坊的案件他们最终破获了，那个黑袍人制造的“梦魔陶罐”也被摧毁，如果学院里出现的真的是同类型事件，那就意味着——
“不是同一个人。”姜浩沉声道，“黑袍人已经死了，陶罐也毁了，这只能是模仿，或者……同一个组织的另一次行动。”
秦风深深看了他一眼：“所以这次调查格外重要，如果真是虚渊之眼在学院里动手，那他们的渗透程度就远超我们的预估。”
零队四人互相对视，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凝重。
皇家学院，禹国培养未来强者的摇篮，如果连这里都被虚渊之眼渗透，那整个皇城的形势将比想象中更加危险。
“准备出发。”秦风下令，“给你们半个时辰准备，然后直接去学院报到，苏婉会跟你们一起，提供医疗支援，石影已经在学院外围布控，防止有人趁机作乱。”
“是！”
半个时辰后，零队四人换上学院的制式长袍，苏婉已经等在巡城司门口，她今也换上了一身素雅的淡蓝色长裙，看起来更像是学院的治疗系导师。
雨还在下，淅淅沥沥的，将皇城的街道洗刷得格外干净，马车在青石板路上行驶，车轮碾过积水，发出有节奏的哗啦声。
车内很安静，每个人都在思考着即将面对的情况。
“浩子，你这次会不会又是那种陶罐？”陈豪压低声音问道。
“不一定。”姜浩摇头，“永宁坊的案件中，黑袍人用的是实体媒介，也就是那个陶罐，但学院里人多眼杂，放置陶罐很容易被发现，如果是同类型的灵术，可能需要更隐蔽的媒介，或者……更高级的施术方式。”
杨清清补充道：“而且学院有防护灵阵，普通的负面能量渗透很难突破，除非施术者就在学院内部，或者用了某种特殊方法绕过了防护。”
李寒一直沉默着，此时突然开口：“那些学生……能救回来吗？”
苏婉温柔地回答：“只要找到源头，及时切断能量抽取，配合治疗术和丹药调理，应该可以恢复，但时间拖得越久，对精神和生命力的损伤就越大，恢复起来也越困难。”
马车穿过皇城中央大道，远处，皇家学院那标志性的青石门楼已经隐约可见。
让零队没想到的是，学院门口已经聚集了一大群人。
雨幕中，上百名学生撑着伞站在道路两侧，看到巡城司的马车驶来，人群中爆发出热烈的欢呼和掌声。
“是零队！”
“冠军回来了！”
“姜浩学长！杨清清学姐！”
马车不得不放慢速，姜浩透过车窗看去，那些面孔都很年轻，眼睛里闪烁着崇拜和期待的光芒，他们基本上都是一年级新生，正是零队夺得陆神大赛冠军后入学的这一届。
“看来你们在学院里的人气比我想象的还高。”苏婉微笑着。
陈豪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这……这也太夸张了吧。”
杨清清则很平静：“大赛冠军的头衔而已，等他们长大了就会明白，荣誉只是过去，责任才是现在。”
马车终于穿过人群，驶入学院大门，门卫显然已经接到通知，并没有任何阻拦。
学院内部的景象让零队感到既熟悉又陌生，熟悉的青石道路、教学楼、演武场，陌生的是空气中弥漫的那种压抑气氛，虽然现在是上课时间，但路上行人稀少，偶尔遇到几个学生，也都是行色匆匆，脸上带着忧虑。
零队四人跟着苏婉走进那间宽敞却简朴的房间时，云墨轩正站在窗前，背对着他们，看向窗外被雨水模糊的演武场。
“副院长，零队到了。”苏婉轻声道。
云墨轩转过身，这位b级强者看起来更苍老了一些，眼角的皱纹也更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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