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戴元好奇道:“你们这新品是什么?”
伙计神秘一笑,只是这笑容怎么看都透着一丝不怀好意,只听他开口:“我们店中的新品那可称得上开辟地,是连做梦都意想不到的好玩意儿。三位听过苏玉剑的大名吧?本来武行街上熙熙攘攘,十个人中倒有八个即便不买也得去三仙里弄看上一看,但自打我们的新品上架,您瞅瞅,来这的人可比他们家多出十倍不止。”
三人都给他吊起了胃口,道:“到底是什么新品,你。”
那伙计道:“三位既然是来学剑的,该当知道我们‘感同身受’这款新品的与众不同之处,是不是?”
杨晋点头道:“听只要戴在腕上,手上就能传来当世高手练剑的手感,不用拜师就能学艺,简直是授武一道的开辟地之作,必能流芳千古,光耀百世,也不知是哪个玉树临风、聪明绝顶的才人物所发明创设,令人真真佩服得五体投地。”
施戴元和沙敦齐齐翻个白眼,伙计却哈哈一笑,道:“要是这就让你五体投地,那你要是用过了我们的新品,还不得顶礼膜拜?”
沙敦催促道:“少卖关子,赶紧,赶紧。”
伙计不慌不忙道:“不是我卖关子,客官不知,这其中可大有干系。我问一句,”他眼神一挑,“三位客官睡过女人吧?”
这话锋转得好快,三人险些一个踉跄。
杨晋不动声色,施沙则马上露出“那还用”的神情,其实二人都是童子身,但男人个个好面儿,哪有承认自己是个雏的,反问道:“问这个干嘛?”
伙计可是个行家,鉴貌知意,伸手在自己胸口虚揉一下,又在自己屁股虚抓一把,问道:“这个有过吗?”
杨晋忽地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果然便听伙计道:“的大胆猜上一猜,客官们即便有过,只怕经历也不多吧?花魁的滋味还没尝过吧?”
施戴元哼道:“难道你便尝过?”
伙计道:“我若我尝过,客官肯定不信,但我只消讲明白了这个事,你们自然知我所言不虚。三位难道没想过,这‘感同身受’既然能留住手感,若只用来舞刀弄剑,岂不太过可惜?”
杨晋结结巴巴道:“所以...你们...”
伙计嘿嘿笑道:“还是这位客官心有灵犀。”从怀中抽出一个以红绸包裹、样式颇为雅致的折本来,他轻轻打开,只见第一页上绘了一个腕带的画像,腕带下写着四字「尽在掌握」。
他伸手一指,道:“所以我们将绝色美饶手感录入其内,推出了这头一款新品「尽在掌握」,以后诸位可有手福了。”
杨晋暗暗心惊:“这才几,境堂居然就发现了「移花接木」的旁用?还他妈商业化了!”
沙敦双目睁大:“你的是...是什么手感?”
伙计道:“嘻嘻,这不明知故问了吗,还能是什么手感?凡是你能想到的,无不囊括其郑而且不止如此,敝店这门技艺固然能够留存手感,三条腿的腿感一样不在话下。一旦试过了「尽在掌握」,三位定然犹觉不解渴,”
手上一抖,翻过第二页,又露出一张新图,这图上画不是腕带,反而像是腰带,“那便该试试这第二款,「夹道相迎」。嘿嘿,只需在腰上一缠,我滴个乖乖,那滋味跟真的睡女人一模一样,谁用谁知道。”
杨晋见他这一翻页,发觉下面还有不少图画,显然新品绝非一个两个,顿时身躯一震,暗叫:“完了完了,境堂借着我的专利,直接搞出了个情趣行业,那我岂不成了这一行的祖师爷了?这他妈要是传出去,我堂堂一代剑豪,还怎么有脸见人?我再我不是淫贼,焉有人信?”
施戴元凑眼来瞧,指着图画下的文字读道:“香楼花魁,镇南王王妃,这...这是什么意思?”
伙计故意惊讶道:“香楼花魁怜香姑娘艳名动云州,镇南王王妃号称京城第一美人,还用我多做介绍吗?”
施戴元呼吸都急促了:“自然不用你介绍,可你这里写上她们,莫非是...”
伙计哈哈笑道:“不错!本来你花一千两银子,也见不到花魁一面,想碰碰镇南王妃的手,这辈子更是痴心妄想。可如今,你只消花二十两银子买两副「尽在掌握」,花魁和王妃的前前后后、上上下下便可以先上手为敬。至于和两位绝世美人春宵一度的销魂滋味,也不过是拿二百两银子买两套「夹道相迎」,足可反复品味。”
“啊?”施沙二人脸上都露出了震惊神色,震惊中又夹杂着几分色喜。
杨晋暗骂二人没点见识,道:“少听他瞎吹牛皮,这东西又不露脸,谁知道是不是真花魁真王妃?多半是拿个假的骗钱。”
伙计笑道:“什么都瞒不过您,但花魁的的确确是我们庞大公子花了五千两银子点她相陪,大公子亲手录的母版,货真价实,如假包换!这王妃嘛,实不相瞒,其实是王妃身边的陪嫁丫鬟代劳。但你别看她只是个陪嫁的,相貌虽然稍逊,身段却一点也不输给正主。这话不是我的,乃是镇南王亲口的。”
杨晋嘁道:“镇南王何等身份,会把自己女人拿出来卖?”
伙计见他不信,也来了劲头,道:“镇南王身份尊贵不假,可这贵人也要花钱啊,镇南王又是爱玩会玩的主,手头更是紧张。他试过了「尽在掌握」,慧眼如炬,料知其必然风靡南北,大赚一笔,非要合伙做这门生意不可,不然你以为我们敢拿镇南王的名头来赚吆喝?”
杨晋见他的理直气壮,心下不由也信了几分,问道:“所以你们每一套新品皆内含一个大美饶那啥?如今都有哪些大美人?”
伙计冲他眨了下眼,道:“客官心动了是不是,嘿嘿,如今我们名册内的美人环肥燕瘦,无所不包,诸位请看。”着将折本缓缓打开,只见上面密密麻麻写了几十个名字,多数都是云州名妓,想来是时日尚短,还不及到外地多多采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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