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生的能量网络在殿堂中流光溢彩，每一道能量流都如活物般脉动。可就在这完美的系统中央，那道裂缝正无声撕裂，后面的巨眼冰冷地注视着我们，仿佛在审视蝼蚁。
周清远猛地后退，手已按在忍刀上：“不对...这感觉是...”
“虚无。”一个古老的声音突然在我识海中响起，“它们终究还是找来了。”
我浑身一震。这声音并非来自外界，而是源自融入我灵魂的太虚御灵术古卷——那个一直沉睡的器灵，此刻终于苏醒了。
“你能话？”
“一直都可以。”器灵的声音如同翻动的书页，“只是时机未到。”
殿堂开始剧烈摇晃，裂缝不断扩大。巨眼后面，隐约可见无数扭曲的身影正在试图挤入这个世界。
寒鸦试图用门扉印记封锁裂缝，但白光触及裂缝时竟被直接吞噬。“它在吸收我的力量！”
维修工掷出的铜钉在空中就化作粉末：“这不是普通的空间裂缝...这是概念的缺口！”
器灵在我识海中叹息：“你们以为太虚御灵术为何要分卷传承？正是因为完整的力量会吸引‘虚无’的注视。”
周清远不可置信地看向我：“你早就知道？”
“不。”我感受着器灵传来的信息流，“但我现在明白了。”
器灵继续道：“守夜人世代守护的，从来不是现实，而是平衡。太虚御灵术完整之日，就是平衡被打破之时。”
裂缝中伸出一只由纯粹黑暗构成的手，所过之处，新生能量网络开始腐朽。殿堂的琉璃顶棚出现蛛网般的裂痕，枯山水化作的星河也开始黯淡。
“必须关闭裂缝！”寒鸦咬牙支撑，但她的印记正在快速黯淡。
维修工突然喷出一口鲜血：“不行...它的存在本身就在否定现实...”
器灵的声音突然变得严肃：“子，是时候做出选择了。是继续守护这个注定消亡的旧世界，还是...”
巨眼突然眨动，整个空间的时间流速开始紊乱。周清远的动作变得极其缓慢，寒鸦的印记忽明忽暗，维修工吐出的血滴悬浮在半空。
唯有我，在太虚御灵术的保护下还能正常活动。
“还是什么？”我在识海中追问。
器灵缓缓展开一卷古老的图景：“还是接受太虚御灵术真正的使命——成为新的现实基石。”
图景中，我看见无数个世界在“虚无”的侵蚀下消亡，每一个世界都有一位太虚御灵术的传人试图抵抗，却都以失败告终。
“你们守夜人一直在错误的方向上努力。”器灵的声音带着悲悯，“囚禁同类、牺牲同伴，都不过是延缓了必然的结局。”
裂缝已经扩大到足以让一个人通过，那只黑暗的手正在将整个身子挤出。它所经之处，连空间本身都在消解。
“我该怎么做？”
“接受完整的传常”器灵的声音突然变得庄严，“不是玉简中的残篇，而是我守护了三千年的核心。”
巨眼突然锁定在我身上，那只黑暗的手猛地向我抓来。时间紊乱的效果在它面前毫无作用，它的存在本身就超越了时空的规则。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器灵终于完全苏醒。
太虚御灵术的古卷在我识海中彻底展开，无数金色的符文如瀑布般流淌。这些符文与玉简中的截然不同，每一个都蕴含着创造与毁灭的双重力量。
“以汝之魂，承吾之志。”器灵的声音与我的灵魂产生共鸣，“以汝之躯，载道之重。”
黑暗之手已经触及我的额头，但在下一刻，它如同碰到烙铁般猛地缩回。巨眼中第一次流露出类似惊讶的情绪。
我缓缓浮空，周身流转的金色符文开始重组现实。裂缝开始收缩，腐朽的能量网络重新焕发生机，连被吞噬的白光都从裂缝中倒流而出。
“不可能...”周清远在时间紊乱中艰难地道，“这是...创世之力...”
器灵在我识海中轻笑：“现在你明白了？太虚御灵术从来不是什么修炼功法，它是构建现实的工具。”
巨眼突然发出无声的咆哮，整个空间开始崩塌。但在金色符文的保护下，崩塌的过程被逆转，新的规则正在建立。
“该结束了。”我轻声道，抬手对着巨眼一指。
无数金色符文如锁链般缠绕而上，将巨眼层层包裹。裂缝在符文的挤压下快速闭合，那些扭曲的身影发出不甘的嘶吼，却无法阻止这个过程。
当最后一丝裂缝消失时，巨眼已被压缩成一枚黑色的晶体，落在我掌心。
时间恢复流动，周清远踉跄着站稳，寒鸦的印记重新亮起，维修工擦去嘴角的血迹，震惊地看着焕然一新的殿堂。
“这就是...完整的力量？”周清远的声音带着敬畏。
我感受着掌心的黑色晶体，其中传来的波动与识海中的器灵产生着奇妙的共鸣。
“不。”我轻轻握紧晶体，“这只是开始。”
器灵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次带着前所未有的凝重：
“准备好，子。‘虚无’已经记住了你的气息。下一次来的，就不会只是投影了。”
殿堂外，黎明的阳光透过琉璃顶棚洒落，与金色符文交相辉映。
但在这片光辉中，我清晰地感知到——某个更加古老、更加恐怖的存在，正在虚空中缓缓转身。
殿堂中流光溢彩，金色符文在琉璃穹顶下缓缓流转。
我掌心的黑色晶体微微发烫，其中封印的“虚无”投影仍在躁动不安。器灵在我识海中静默，仿佛在凝神感知着什么。
“系统稳定率98.7%。”寒鸦监测着能量网络的数据，腕间印记泛着柔光，“所有现实参数恢复正常。”
维修工仔细检查着重建的能量管道，忍不住赞叹：“以守夜人灵魂为燃料的旧系统...终于成为历史了。”
周清远站在重新凝聚的光树下，神情复杂地抚摸着树干：“哥哥若是看到这一切...”
他话音未落，殿堂中央的空间突然泛起涟漪。十二道金色光影凭空出现，结成古老星座图案。为首的双子座圣斗士面甲下的目光如电，瞬间锁定我手中的黑色晶体。
“奉教皇之命，取回‘门之钥’。”
他的声音带着奇特的共鸣，每个字都让空间微微震颤。与此同时，处女座圣斗士双手合十，周身泛起纯净金光，整个殿堂的能量流动顿时凝滞。
“空间封锁！”寒鸦惊呼，她的门扉印记竟无法调动分毫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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