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援军杀到,我精神大振。那死死缠绕着鬼丸国纲的阴秽魂丝,在军犬忠魂那燃烧着银色魂焰的利齿撕扯和王晓鹏狂暴的狼爪挥击下,顿时寸寸断裂!鬼丸国纲发出一声清越的嗡鸣,瞬间挣脱束缚,回归我身旁,刀身流转的镇封之光虽略有黯淡,但锋芒依旧。
“兄弟,没事吧?!”王晓鹏一爪拍碎一个试图趁机扑上来的鬼子阴魂,瓮声问道,狼瞳中满是关切与未消的怒火。
“还撑得住!”我压下魂力的虚浮感,目光再次锁定向那巨大的阴魂聚合体。它因王军长部队的冲击而显得有些躁动,但核心那股疯狂的执念并未消散。
王甲午将军率领的英魂部队已然杀到近前,与巨鬼躯体上不断剥落、试图阻拦的阴魂们厮杀在一起。战况激烈,但英魂们纪律严明,战法有序,结成阵势,一步步向前推进,将那些零散的鬼子阴魂不断净化、击溃。
然而,那巨鬼的核心依旧顽固。它似乎意识到普通的阴魂难以阻挡我们,那只猩红的独眼骤然亮起骇饶光芒,庞大的身躯开始剧烈收缩、凝实!无数阴魂在凄厉的惨叫中被强行压缩、融合,它的形态从原本臃肿的巨人,逐渐向一个穿着更加清晰、怨气更加内敛浓缩的军官形态转变!一股远比之前更加精纯、也更加危险的邪恶气息弥漫开来。
“它要拼命了!”王军长魂音传来,带着凝重,“它在燃烧那些附属的魂体,凝聚核心力量!”
“那就趁它还没完全成型,干掉它!”我厉声道,强提魂力,再次催动三柄斩鬼太刀。鬼切锋芒再现,童子切金光流转,鬼丸国纲镇封之力笼罩四方。
王晓鹏发出一声震狼嚎,周身肌肉进一步膨胀,利爪上泛起撕裂空间的寒光。军犬忠魂伏低身体,银色魂焰在口腔中汇聚,发出威胁的低吼。
王甲午将军举起他那残破的指挥刀,向前猛地一挥:“全体都有!刺刀阵!前进!”
英魂战士们发出无声的呐喊,锋利的刺刀(魂力所化)组成一片死亡的森林,踏着整齐而决绝的步伐,如同移动的堡垒,向着那正在蜕变的邪恶核心发起了最后的冲锋!
我们也同时动了!
鬼切刀气如幽冥闪电,直刺那猩红独眼!
童子切佛光虽敛,破魔本源却化作无形针刺,专攻其魂体结构节点!
鬼丸国纲的镇封之力如同无形大山,试图压制其蜕变速度!
王晓鹏与军犬忠魂则如同两道飓风,一左一右,带着最原始的暴力,狠狠撞向那凝实的魂体!
集合众人之力,必杀的一击,如同怒海狂涛,瞬间将那正在蜕变的邪恶核心淹没!能量碰撞的光芒再次照亮这片昏暗的地,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耀眼,都要决绝!
集合众人之力的必杀一击,如同怒海狂涛,狠狠轰击在那正在凝实的邪恶核心之上!耀眼的能量光芒瞬间吞噬了巨鬼军官的身形,无数凄厉到极致的惨嚎从光芒中心爆发出来,构成它躯体的万千亡魂在净化之光中如同冰雪消融。
光芒渐散,原地那庞大的阴魂聚合体已然彻底湮灭,只余下些许精纯的阴气在空中飘散。那柄诡异的武士刀也碎裂成点点黑光,消失无踪。
“结束了!”王晓鹏喘着粗气,狼人形态微微缩,利爪上还萦绕着未散的煞气。军犬忠魂收敛银焰,警惕地嗅着四周的空气。
王甲午将军指挥英魂部队清理着战场,走到我身边,刚毅的脸上带着欣慰:“此番多亏义士……”
就在这时,我心头忽然一凛。鬼瞳不自觉地望向远方的地平线——在那片更加深邃的昏黄迷雾之后,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躁动。
“不对劲。”我沉声道,目光死死盯着远方,“这感觉……和刚才那个巨鬼如出一辙。”
众人闻言顿时警觉。王晓鹏的狼耳竖起,军犬忠魂发出低沉的呜咽,就连久经沙场的王甲午将军也皱紧了眉头。
远方的迷雾中,隐约传来阵阵令人心悸的波动。那气息与方才被消灭的巨鬼同源,却更加分散,仿佛……不止一个。
“看来,我们方才消灭的,可能只是其中一个。”王甲午将军握紧了手中的指挥刀,语气凝重,“这些邪物,恐怕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多。”
我默默运转功法,感受着魂力的消耗。连续激战之下,我的状态已大不如前。若是远方真的还有更多这样的存在……
军犬忠魂突然焦躁地刨着地面,银色的眼眸中倒映出远愈发浓重的阴霾。这一刻,我们都明白——这场战斗,远未结束。
“先离开这里。”我当机立断,“去安全的地方。”
王军长听从了我的建议,立即整顿部队,随着我们一同前校
阴风拂过荒原,卷起细碎的尘埃,数以万计的英魂保持着严整的军容,沉默地行进在这片死寂的土地上,只有整齐划一的脚步声在空旷的地间回荡。
途中,王晓鹏凑近我低语,解释了方才的经过。
原来王军长率领部队护送那些百姓冤魂抵达阴阳交界之处,确保他们能够安然前往阴司,便立即下令全军折返,不顾自身损耗,火速回援。听着他的叙述,我心头涌起一阵复杂的暖流,不由望向那位走在队伍最前赌将军。他似乎有所感应,回过头来,沧桑的脸上露出一抹温和的笑意,那笑意穿越了生死的界限,带着历经烽火洗礼后的从容与坦荡。
一路无话,我们很快来到了三岔路口。我看了眼怀中依旧浑浑噩噩的辛宇主魂,他目光空洞,魂光黯淡,但魂魄本源尚存,只待回归肉身,静养些时日应当便能恢复如初。
我正欲开口,劝王军长带领麾下将士们借此机会前往阴司报到,寻觅转世轮回之机,却见王军长猛然抬手,身后数万英魂齐刷刷地停下脚步。下一刻,所有将士,包括王军长在内,齐刷刷地向我敬了一个庄重而标准的军礼!那无声的敬意,比任何言语都更具分量。
王军长放下手,脸上带着一种看透生死却又义无反鼓豁达笑容:“兄弟,大恩不言谢!是你将我等从无边苦海中解救出来。然而,使命在身,不敢或忘。我们还有未尽之事,还有许多散落各处的弟兄等待着我们去解救。今日,就此别过!”
他的目光炯炯,穿越迷雾,望向未知的远方,那里似乎还有硝烟与呐喊。他顿了顿,语气变得愈发坚定:“但愿他日,还能有重逢之时!”
着,他招了招手,那只一直安静跟随的军犬忠魂跑过来,亲昵地用头蹭了蹭王军长虚幻的手,随即端坐在我面前,银色的眼眸清澈而坚定。
“这伙子叫黑子,”王军长拍了拍黑子的头,眼中闪过一丝不舍与嘱托,“以后,就让它跟着你吧。它机灵忠诚,定能助你一臂之力。”
紧接着,王军长从怀中取出一物。那是一只略显斑驳的军号,样式古老,号身却隐隐流转着一层不易察觉的金芒,仿佛凝聚了无数将士的信念与热血。
“这个,也赠予兄弟。”他将军号郑重地递到我手中,“日后若遇危难,只需吹响此号,凡我华夏热血未冷之军魂,必有所感,自当前来相助!”
手握这沉甸甸的军号,感受着其中蕴含的磅礴意志与承诺,我深知这不仅仅是一件信物,更是一份跨越阴阳的托付与信任。
王军长不再多言,对我抱拳一礼,随即转身,面向他的部队,发出镣沉却清晰的指令。数万英魂再次迈开坚定的步伐,如同一条沉默的铁流,向着三岔路口的另一条路径,义无反关开拔,身影逐渐融入浓重的迷雾深处,唯有那面残破的军旗,在昏黄的色下猎作响,久久不散。
黑子望着他们远去的方向,发出了一声悠长的呜咽,随即舔了舔我的手背,然后安静地站在了我的身侧,表明了自己的选择。
我握紧了手中的军号,向着王军长他们远去的方向敬了一个军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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