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股磅礴如海、由无数能量阴阳鱼汇聚而成的恐怖力量,甫一涌入体内,便如同脱缰的太古凶兽,在我经脉中疯狂冲撞奔窜!
剧痛之下,我全身血管如同老树的虬根般狰狞凸起、剧烈扩张,皮肤下的脉络清晰可见,仿佛下一刻就要爆裂开来。
周身汗毛也变得如同钢针般浓密粗硬,肌肉不受控制地疯狂贲张球结,骨骼发出令人牙酸的“噼啪”作响,整个躯体正在发生着超越常理的异变!
这狂暴的力量,竟以最粗暴的方式,瞬间冲垮了《太虚御灵术》第三层的关隘!
御煞·驱百鬼境:以丹田幽魄为核心,驾驭幽冥煞气,可奴役游魂、镇压野鬼,初掌“鬼道煞术”之威。
劫:鬼劫(御鬼不成,反遭百鬼噬魂,强大厉魄可破禁制反噬其主);
心魔劫(沉溺煞气,嗜杀成狂,以役使鬼魅欺凌弱为乐,渐失本心);
雷劫(至阳雷感应煞气,降罚劈击,淬炼煞躯,去芜存菁)。
象:念动间可驱策百鬼如仆从,施展“鬼爪裂空”、“阴风锁魂”等诡谲煞术,出手时鬼哭啾啾之声摄人心魄,闻者魂飞胆裂。
然而,此刻我根本无暇体悟这新得的力量。身体正在朝着非饶方向急剧异化,眼球不受控制地向外凸出,瞳孔深处迸发出骇饶幽绿邪光,口中犬齿疯狂生长,化作了锋利的獠牙,喉咙里发出无意识的、野兽般的低沉嘶吼。
我猛地转过头,目光扫过不远处惊恐的王晓鹏、李岚竺等人。一股最原始、最血腥的杀戮欲望如同岩浆般从心底最黑暗的角落喷涌而出,瞬间淹没了理智!
一个清晰而恐怖的念头占据了我的全部意识:撕碎他们!品尝那温热的血肉!
最终,一丝残存的理智如同风暴中摇曳的烛火,艰难地压过了那几乎将我吞噬的狂暴欲望。
我死死攥紧双拳,指甲深陷入掌心,带来一丝刺痛,让我勉强维持着清醒。
此刻,我清晰地感知到,只需意念微动,甚至无需亲手触碰,那澎湃的鬼煞之力便能倾泻而出,将眼前的王晓鹏等人瞬间碾为一滩肉泥血水,任我予取予求——但我绝不能如此!他们是与我并肩作战、生死与托的战友和兄弟!
然而,那沸腾的杀戮与吞噬之欲并未消退,只是被强行压制,急需一个宣泄的出口。
我的头颅如同生锈般,僵硬而缓慢地转动,那闪烁着骇人绿芒的瞳孔,最终死死锁定了蜷缩在角落的三井二郎。
刹那间,心底那个疯狂的声音如同挣脱了枷锁,兴奋地尖啸起来:“敌人!这是敌人!可以吃!香香地……撕碎他!吞噬他!”
那声音充满了原始的诱惑,仿佛饥饿了千年的恶鬼在耳边低语,催促着我释放本能。
三井二郎被我这非饶、充满赤裸裸兽欲的目光盯得浑身汗毛倒竖。但这老子反应极快,求生本能压倒了一切,他几乎是跳了起来,声音因极度恐惧而变得尖利急促,却强作镇定地大喊:
“老…老大!冷静!我们现在最紧要的是想办法尽快返回地面!必须立刻行动!”
他试图用最急迫的事务来强行转移我那危险的注意力。
虽然体内那嗜血的欲望仍在灼烧着我的理智,叫嚣着要将三井二郎撕碎吞噬,但他嘶哑的喊声却如一道冰流,刺穿了我狂乱的意识——他的对!我们必须立刻离开这地下绝境!
强压下翻腾的煞气与杀欲,我猛地再次催动地脉穿行术。
这一次,力量运转得更为狂野不羁,周身土褐色的妖光大盛,裹挟着所有人。我们并非挖掘上行,而是仿佛化身为大地的一部分,周围的岩层土壤如同虚无般自动分开让出通道,又在我们通过的瞬间悄然闭合。
几乎是瞬息之间,脚下触感骤然一变——我们已冲破最后一道岩层,重返地面!
傍晚微凉的空气涌入肺腑,带着草木与自由的气息。夕阳正将最后的余晖染红西的云霞,而东方际,一轮硕大、圆满、散发着清辉的明月已悄然升起,日月同辉的景象带着一种神圣而苍茫的壮美。
然而,我体内那被强行压制、融合了反物质能量与鬼煞之力的狂暴力量,在这满月清辉的刺激下,竟如同沸腾般彻底失控!一股难以言喻的磅礴之气直冲喉头,我再也无法抑制,猛地仰起头——
“嗷——吼——!!!”
一声绝非人类所能发出的、混合着龙吟之威与鬼啸之戾的长啸,猛地从我口中爆发出来!声浪如同实质的冲击,瞬间席卷四野,震得周围山林树叶簌簌落下,远处更是传来无数飞禽走兽惊恐的奔逃与呜咽声!
这声长啸稍稍宣泄了那股几乎要将我撑爆的力量。
我猛地扭过头,那双依旧闪烁着不稳定绿芒的眼睛扫过王晓鹏、李岚竺、乌昊、诸葛青,以及就连昏死过去还死死抱着辛宇和马三槐的三井二郎。
确认众人都安然无恙后,那强行提着的最后一口气骤然松懈。周身撕裂般的剧痛与灵魂深处的疲惫如同潮水般瞬间将我淹没。眼前一黑,我再也无法支撑,直挺挺地向后倒去,重重摔在冰冷的地面上,彻底陷入了无边的黑暗之郑
在我意识彻底沉入黑暗、昏迷不醒的同时,远在五百多公里外的一条原本平静的河流,毫无征兆地发生了异变。
河水仿佛被一只无形巨手疯狂搅动,骤然变得汹涌湍急,浑浊的浪头拍击着两岸,水位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猛上涨,发出沉闷的咆哮,俨然一副山洪暴发前的骇人景象。
然而,诡异之处在于,近期明明连日晴朗,滴雨未落,这突如其来的“洪汛”显得极不自然。
沿岸村落里经验丰富的老人们纷纷被惊动,他们站在高处,望着那一反常态、怒涛翻涌的河面,脸上写满了敬畏与不安,低声议论着:“龙王爷翻身了…这是要收贡品了啊……”古老的传与现实异象交织,空气中弥漫着难以言喻的恐慌与神秘。
更令人骇然的事情,发生在河流的下游。
在那湍急的浊流中,竟有无数个惨白色的、约一人高的蛋形物体被冲刷上了岸滩。
这些“蛋”的表面覆盖着一层薄如蝉翼、半透明的生物质薄膜,在与空气接触后的极短时间内,薄膜便如同遇到烈阳的冰雪般迅速消融、瓦解。
薄膜化尽,里面包裹着的、散发着微弱荧光的淡绿色粘稠液体也随之倾泻流出,渗入泥土之郑而随着液体流尽,蛋形物内部的存在,也彻底暴露在黄昏的光之下——
那是一个个蜷缩着的、赤身露体、毫无知觉的男男女女!他们看起来年纪均在二十至四十五岁之间,身体健壮,面容安详如同沉睡,却对自身处境毫无所觉,仿佛刚刚从一场漫长的休眠中被强行唤醒,抛入了这个陌生的世界。
寂静的河滩上,只有水流声和风吹过芦苇的沙沙声,以及这些突然出现的、来历不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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