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的战况则呈现出更为诡异而惨烈的景象。那名拥有反重力飞行能力的武士与能够分化能量分身的上忍,似乎因幻象中的极端情境触发了某种超越理智的应对机制——抑或是他们身上那套尖端机甲内置的终极协议。
只见两人周身的能量读数在传感器上疯狂飙升,达到一个令人瞠目的峰值后,并未向外爆发形成冲击波,反而以一种违背常理的方式,骤然向内急剧收缩!
耀眼的白光从他们铠甲的每一道缝隙中疯狂涌出,瞬间将两人完全吞没,形成两个悬浮在半空、极度不稳定且不断向内压缩的炽热光球。光球内部传来令人牙酸的金属扭曲声和血肉被极致能量瞬间碳化的细微噼啪声。那并非普通的爆炸,而是一种极致的、指向内部的湮灭性力量,仿佛有两个微型的黑洞正在以他们为核心形成。
几乎是在眨眼之间,光芒骤熄。
空中再无武士,只剩两团人形的、保持着最后一刻挣扎姿态的焦黑物质,被压缩得只有原来体积的一半大,冒着缕缕青烟,沉重地砸落在地,摔成一地齑粉。他们身上那价值连城的高科技机甲,竟也在这恐怖的内爆中与驾驭者一同被彻底摧毁,不见任何完好的部件——这或许正是一种为确保尖端技术绝不落入敌手而设计的、极端决绝的自毁方式。
远处,将这一切尽收眼底的三井二郎,脸上的肌肉难以抑制地抽搐了一下。他千挑万选、耗费无数资源与心血秘密培养的四大上忍,每一个都是能独当一面、在军中被视为战略性力量的存在,是他手中最锋利的王牌……竟然在如此短的时间内,以这样一种莫名其妙、近乎自残的方式……全军覆没!
最关键的是,从始至终,他们甚至未能与真正的敌人发生任何实质性的交锋!没有炫目的能量对轰,没有精妙的战术破解,就像四个提线木偶,在对方无形的操控下,上演了一出荒诞而惨烈的自我毁灭之戏。
一股冰冷的寒意顺着三井二郎的脊椎爬升。若非他深知这些是经过严格生物和神经改造的战士,他几乎要怀疑这些强大的战争机器是不是感染了某种致命的电子病毒,才会出现如此失控且愚蠢的行为!
我注视着那位身披绚丽机甲、兀自陷入震惊的岛国军官,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缓步向他走去。在我的鬼瞳视野之中,他周身那层看似华丽的能量力场薄弱得可怜,其强度甚至还不如刚刚获得仵作之眼的乌昊强所散发出的气息浑厚。一种近乎戏谑的情绪在我心中升起,我朝他摊开双手,姿态轻松得仿佛面对的不是一名武装到牙齿的敌人,而是在逗弄一个手持玩具、虚张声势的孩童。
这毫不掩饰的轻蔑,如同精准投下的火星,瞬间点燃了三井二郎压抑的怒火与屈辱。
“八嘎!”
一声混合着羞愤与暴怒的嘶吼从他狰狞的鬼面头盔下爆发出来,彻底击碎了先前努力维持的冷静表象。他双臂猛地交叉探向腰间——
“锵!锵!”
两声截然不同的刀鸣骤然响起,打破了通道内的死寂。
右手所握,是一柄造型古朴的打刀。刀身暗沉,仿佛历经无数岁月洗礼,刃纹呈现出一种收敛而玄妙的波浪形态,刀镡上刻着古老的家族徽记,仅是静静存在于那里,便散发出一股冰冷而肃杀的历史沉淀感,显然是一件传承久远、饮血无数的凶物。
左手所持,则是一柄与这身机甲堪称绝配的高周波粒子刀。流线型的刀身呈现出冰冷的科技银灰色,刃口并非绝对的锋利,而是不断跳跃、嗡鸣着幽蓝色的致命电弧,高密度能量场使得周围的空气都发生了微微的扭曲,一看便是能够轻易撕裂现代装甲的可怕造物。
一古一今,两把截然不同的武士刀,在他手中交汇,凝聚着他所有的愤怒与决绝。冰冷的杀意与躁动的能量波动交织在一起,将他牢牢锁定在我身上。
我凝视着三井二郎手中那两柄交织着古朴煞气与科技电弧的武士刀,心中那丝戏谑悄然收敛。能驾驭如此截然不同却又完美互补的兵器,此人绝非庸手。我面色转为沉静,体内太虚御灵之力暗自流转,抬起右掌,指尖凝聚起一丝“童子潜的无形锋锐,正欲开口:
“第一刀,三千世……”
“吗待!吗待!(待って!待って!)……等等!先别出手!”
我话音未落,三井二郎竟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惊慌失措地大喊起来,甚至因为极度担心我听不懂,后半句直接切换成了发音古怪却意图明确的汉语。
紧接着,在我略带错愕的目光注视下,他做了一件完全出乎意料的事情——他非但没有进攻,反而迅速将手中那两把一看就绝非凡品的武士刀,心翼翼、甚至带着几分恭敬地横置于掌中,然后缓缓弯腰,将它们平放在自己身前冰冷的地面上。
这个动作彻底解除了他的武装。他随即挺起身,深吸一口气,那张隐藏在鬼面头盔下的脸看不清表情,但语气却变得异常严肃和……正式?他用一种带着明显口音但足够清晰的华夏语,一字一句地对我道:
“在下名为三井二郎,乃大岛国正式委派的外交官,享有外交豁免权!我宣布,在此无条件投降!根据《日内瓦公约》关于战俘待遇之相关规定,作为交战方,贵部必须保障我的人身安全与人格尊严,并提供必要之壤待遇!”
通道内一片死寂,只有他略显急促的呼吸声和高周波刀在地上发出的微弱嗡鸣。这番突如其来的、如此“理直气壮”的投降宣言,与他方才杀气腾腾的姿态形成了荒谬至极的对比。
眼前这突如其来的一幕,真真让我愣在了原地,一时竟不知该作何反应。在我的鬼瞳视野下,三井二郎周身的气息波动得如同受惊的兔子,那强烈的求生欲几乎凝成了实质,压根没有半分诈降或死战的意思——他是真的、纯粹地、发自肺腑地……怕死!
我心底顿时一阵无语。好的武士道精神呢?那套“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动不动就要“腹潜以谢皇的狠劲儿呢?影视剧里可都不是这么演的啊!我连后续怎么用“三千世界”给他编织一个“你挚爱的妇罗全世界都卖光了”的悲催幻境、让他体验一下终极绝望的剧本都想好了,就等着好好戏耍他一番,再来个标准的“杀人诛心”套餐。
这下可好,全泡汤了!
感觉就像蓄力已久的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还是自己主动躺平的那种棉花。我看着他那副一本正经引用《日内瓦公约》的模样,又瞥了瞥被他心翼翼放在地上、仿佛那不是武器而是什么易碎贡品的两把刀,差点没憋住笑。
这哪是什么岛国精锐,分明是个深谙“打不过就加入”生存哲学的搞笑角色吧?不过敌人要都这样也许更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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