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忍者周身散发的气息,已然迥异于先前,连那看似臃肿笨拙的姿态,此刻也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诡谲,仿佛每一步踏出都裹挟着来自阴影深处的寒意。
我心念急转,低喝一声:“大家退后!”同时,体内蛰伏的八岐大蛇之力轰然爆发,催动了秘法“逆鳞反噬”。
刹那间,一道庞大、狰狞、由幽暗妖力凝聚而成的八岐大蛇虚影,鳞甲森然,盘踞在我身前,嘶嘶吐信。
这禁忌之术属于保命之法,一旦遭遇致命袭杀,虚影妖鳞便会瞬间倒竖,化作坚不可摧的屏障,不仅将致命攻击化为无形,更会引燃幽紫色的妖异之火反噬敌手。而在妖力如火山喷涌般暴涨的瞬间,其冲锋之势将快逾惊雷,致命一击后,甚至能汲取敌手生机,反哺自身妖躯伤势。
就在我凝神聚气,准备迎接这场鱼死网破的搏杀之际,那气息诡异的胖忍者却做出了一个令人瞠目的举动——他竟对着我,深深地、无比庄重地弯下了腰。阴影似乎在他低垂的头颅上流淌,他低沉而清晰的声音在幽深的矿道里回荡:
“欧哆桑……自我有记忆起,‘疼痛’便只是一个虚无缥缈之词。就算是被卡车撞了,也不过似蚊蚋叮咬。刀锋加身?亦如微风拂面。”他缓缓抬起头,那双隐藏在阴影里的眼睛似乎闪烁着奇异的光,“直到方才……那感觉,滚烫、撕裂、直抵灵魂深处……原来,这就是‘疼’!我……终于感受到了!”他语气中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感激,“谢谢你,欧哆桑!”
这突如其来的剧变和剖白,让我一时语塞,仿佛蓄满力的拳头砸进了虚空。我喉头滚动,最终只是化作一声无言的叹息,略显僵硬地摆了摆手。
胖忍者直起身,脸上那抹诡秘的笑容再次浮现,他伸出一根粗壮的手指,指向矿道前方无尽的黑暗:“不必迟疑,欧哆桑。沿着此路前行,在第一个如蛇般扭曲的弯道处,留意脚下……那里藏着一个被碎石半掩的孔洞。钻下去,”他的声音渐低,带着一种洞悉秘密的诱惑,“你们追寻的安杰一伙,其藏身的入口……就在咫尺之遥。”
话音未落,也不见他如何动作,那臃肿的身影竟如水滴融入墨池,悄无声息地没入矿道墙壁那浓稠得化不开的阴影之中,仿佛从未存在过,只留下矿道深处更显诡谲的死寂。
目送那臃肿的身影如同墨汁渗入宣纸般彻底消融在矿壁的浓稠阴影里,一股冰凉的寒意才沿着我的脊椎悄然爬升。
这胖忍者……远比我预想的更加深不可测。方才他若真起了杀心,那无声无息融入黑暗的本事,配合那骤然改变、令人心悸的气息……恐怕会是一场极其棘手的恶战。
确认那来自阴影的窥视感已彻底消失,矿道重归令人窒息的死寂。我朝王晓鹏打了个手势,声音在空荡的岩壁间显得格外清晰:“去,把他身上的‘钢铁圣衣’剥下来。”目光扫过之翔那具了无生气的躯体,补充道:“这东西……带回749局去,价值不可估量。”
王晓鹏应了一声,蹲下身,粗粝的手指扣住圣衣边缘冰冷的金属。他用力一扯,那圣衣却纹丝不动,仿佛与之翔的皮肉筋骨已生长为一体。
更诡异的是,随着他的拉扯,圣衣表面那些原本黯淡的符文脉络,竟隐隐泛起一丝极其微弱、如同濒死萤火般的幽光,仿佛某种沉睡的活物在抗拒剥离。
“老大,不行啊!”王晓鹏喘着粗气抬头,脸上带着惊疑,“这玩意儿……像是长在他身上似的!”
我眉头紧锁,时间紧迫,安杰一伙的踪迹就在前方。带着一具沉重的尸体穿行于这危机四伏的矿道,无疑是自寻死路。视线落在王晓鹏那双泛着冷硬金属光泽的“狼爪”上,我眼神一厉,再无半分犹豫,对着之翔的脖颈,干脆利落地做了一个砍的手势。
王晓鹏瞳孔微微一缩,瞬间明白了我的决断。他喉头滚动了一下,低声嘟囔了一句“真他妈晦气”,但动作却毫不迟疑。那双狼爪骤然弹出,锋锐的爪刃在矿灯昏黄的光线下闪烁着令权寒的微芒。
他俯下身,动作带着一种近乎冷酷的精准和效率,狼爪切入皮肉筋骨的沉闷声响,以及金属刮擦骨骼的细微摩擦声,在死寂的矿道里被无限放大,如同某种亵渎的仪式。
(此处画面过于冲击,仅以矿壁摇曳的阴影、王晓鹏紧绷的侧脸轮廓,以及那持续不断、令人牙酸的切割声,便足以勾勒出过程的残酷。)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就是一支烟的工夫,那令人不适的声音终于停歇。
王晓鹏直起身,长长吐出一口浊气,额角渗出汗珠。他脚边,那件沾满了暗红污迹的“钢铁圣衣”终于被完整剥离,静静地躺在冰冷的岩石地面上,符文上的微光彻底熄灭,显得死寂而沉重。
更令人惊异的事情发生了。当王晓鹏尝试着将那冰冷、沾血的圣衣套在自己身上时,那原本紧贴之翔躯体的金属甲片,竟如同拥有生命般开始自行调整、延展、收缩,发出细微的“咔哒”声,严丝合缝地贴合了他略显魁梧的身形,仿佛它本就是为他量身打造。
“嘶……这东西,有点邪门。”王晓鹏活动了一下肩膀,感受着金属甲片的冰冷触福他尝试催动,圣衣毫无反应。
“能量耗尽了,现在就是个结实点的铁壳子。”他拍了拍胸甲,发出沉闷的回响,脸上带着一丝无奈,却也多了一层金属的防护。
我的目光落在王晓鹏身上那件焕然一新的钢铁圣衣上。冰冷的金属甲片完美地包裹着他魁梧的身躯,关节处的咬合严丝合缝,仿佛这沉寂的造物在沉睡中自行调整,认定了新的主人。单看这贴合度,简直像是为王晓鹏量身铸造。
然而,细看之下,一股难以言喻的异样感便悄然滋生。
圣衣表面那些黯淡、繁复的符文脉络深处,似乎还残留着某种无法磨灭的印记——那是属于之翔的烙印。
某些甲片的弧度、关节连接处细微的结构、甚至胸甲上几处不易察觉的凸起,都透着一股与王晓鹏本身气质格格不入的精密与冷冽。它们顽固地存在着,如同死者留下的指纹,无声地宣告着这具甲胄真正适配的躯壳已然消亡。
王晓鹏活动着手臂,眉头微蹙:“头儿,这玩意儿穿着是合身,但……”他顿了顿,似乎在寻找合适的词,最终敲了敲自己的胸甲,发出沉闷的“铛铛”声,“……总觉得有点不得劲儿。好像……这壳子里还套着另一个饶影子,硌得慌。”那感觉极其微妙,非亲身体验难以言明。仿佛圣衣在适应他的同时,内部某些冰冷的“记忆”仍在抗拒,形成一种难以调和的、事与愿违的疏离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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