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膳过后,墨染郗立刻带着青黛、阿玉和林静姝,将摄政王府里里外外、角角落落彻底清查了一遍。他们动作迅速而仔细,重点检查花盆、庭院角落、通风口等容易藏匿引魂草或其他邪物的地方。幸阅是,除了林静姝房间那株已经被墨染郗处理掉的引魂草外,并未发现其他有害物品。
“看来对方只针对了静姝郡主。”墨染郗眉头微蹙,对青黛道,“你随我立刻回药王谷。一是准备转移镜封爵所需的特殊药草和安魂药剂,二是检查他的恢复情况。阿玉,你伤势初愈,留在王府协助林姐,若有任何异常,立刻传讯。”
“是,谷主!”青黛和阿玉齐声应道。林静姝也点头:“墨谷主放心,我会和阿玉看好王府。”
墨染郗不再耽搁,带着青黛化作一道绿色流光,直奔药王谷。
皇宫议事
邪凌羽策马入宫,径直来到御书房。皇帝邪凌宸正在批阅奏折,见他神色凝重,屏退左右。
邪凌羽将昨夜呈薄雍在幽谷山的发现——月如歌盘踞的“如雍宫”、集结的五万怨魂、蝮蛇与瑞王的勾结、万魂幡炼制的关键(镜封爵的百鬼夜行术),以及神秘黑衣人截杀瑞王之事,原原本本地禀报。
邪凌宸听完,俊朗的面容阴沉如水:“月如歌…蝮蛇…瑞王…好一个蛇鼠一窝!竟敢在图谋我金华国江山社稷,妄图以万魂幡荼毒生灵!”他猛地站起身,眼中是帝王的震怒和杀伐,“羽弟,镜封爵绝不可落入他们之手!必须尽快安全转移!薄雍兄和染郗兄准备得如何?”
“薄雍兄负责稳固本源与隔绝怨气感应的冰魄寒玉容器,染郗兄负责护心脉和安魂药剂,所需材料正在紧急筹备,至少需要七日。”邪凌羽沉声回答。
邪凌宸来回踱步,思索片刻,忽然道:“还有那个神秘黑衣人…身负盛源国步法和九霄剑宗的法力…羽弟,你可知晓,盛源国那位新登基不到一年的年轻皇帝,也姓季,名叫季宴霆?”
邪凌羽金眸微凝:“季宴霆?九霄剑宗宗主季鸿琛…也姓季!陛下是怀疑…”
邪凌宸停下脚步,眼神锐利:“不错!盛源国皇室与九霄剑宗都姓季!这绝非巧合!朕曾听闻,九霄剑宗虽超然物外,但其开宗祖师与盛源国皇室有极深渊源。这位季宴霆登基后,行事颇为强硬,大力整顿朝纲,清洗了不少前朝旧臣,其中就包括那位假太子‘蝮蛇’的势力!若那黑衣人真是九霄剑宗之人,甚至是季宴霆本人或其心腹…他们追杀瑞王,很可能是为了清理‘蝮蛇’这个前朝余孽,或者…察觉到了瑞王与‘蝮蛇’、月如歌勾结的阴谋,要阻止他们祸乱下!”
邪凌羽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如此便得通了!九霄剑宗虽不理俗务,但以‘破邪卫道’为己任。若他们得知月如歌欲炼万魂幡,必不会坐视!那位黑衣人,极有可能是季宴霆派来,或与季宴霆关系密切的九霄剑宗高手!其目的,与我们是敌是友尚不明朗,但至少在对付瑞王和‘蝮蛇’上,目标一致!”
“盯紧他!”邪凌宸果断下令,“若有机会,设法接触,探明其真实意图!但务必谨慎,不可轻易暴露我们对付月如歌的核心计划。”
“臣弟明白!”邪凌羽领命。
清晖院的醋意与承诺
摄政王府,清晖院主屋。呈薄雍关上门,隔绝了外界。他冰蓝色的眼眸深深地看着晚清清,清冷的面容下翻涌着难以言喻的酸涩。
“夫人,”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压抑,“昨晚…你和邪凌羽…是不是做了什么?”
晚清清看着他眼中那抹极力克制却依旧流露的委屈,心尖一软,点零头:“阿雍,昨晚和凌羽他…”话未完,呈薄雍的唇已然带着惩罚性的力道狠狠覆了下来!
“嘶~疼…”晚清清唇上一痛,忍不住轻呼。
这声痛呼瞬间拉回了呈薄雍的理智。他猛地停下,看着被自己吻得微肿泛红的唇瓣,眼中闪过一丝懊恼和心疼。他低下头,冰凉的舌尖带着无限的怜惜,轻轻舔舐着她唇上那细微的伤痕,动作轻柔得如同呵护易碎的珍宝。
晚清清看着他这又醋又心疼的样子,忍不住调皮地笑了,指尖戳了戳他紧绷的俊脸:“夫君…吃醋了?”
这一声“夫君”,如同甘霖浇灭了呈薄雍心头的火苗,只剩下满心的柔软和酸胀。他收紧手臂将她牢牢圈在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发顶,闷闷地应道:“嗯…为夫…尽量克制…”他顿了顿,声音带着深沉的渴望,“为夫想快些娶你…八抬大轿,明媒正娶…让你做我呈薄雍名正言顺的夫人…” 即便知道她还要嫁给墨染郗、邪凌羽,甚至可能包括镜封爵,他也要做她第一个、最强大的、给她最盛大婚礼的夫君!
晚清清感受到他话语里的珍视和期盼,双手环上他精壮的腰身,脸颊贴在他微凉的胸膛上:“好好好,我的醋缸夫君~等处理完月如歌这次的事情,我就嫁给你好不好?风风光光地嫁进你的神风谷。”
“真的?!”呈薄雍冰蓝色的眼眸瞬间被点亮,如同盛满了万千星河!巨大的喜悦冲击着他的心脏,尽管他极力维持着表面的清冷,但那骤然急促的心跳声却出卖了他。他紧紧抱着她,仿佛要将她揉入骨血,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郑重:“好!为夫定会给你一场…这神州大陆最盛大、最独一无二的花烛之喜!”
“好好好,醋缸夫君什么我都听~”晚清清笑着应承,仰起头,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所以呢,现在我的夫君…”
话音未落,她忽然踮起脚尖,温热的唇瓣带着调皮的笑意,精准地印上了呈薄雍微微滚动的喉结!
“呃啊…”呈薄雍身体猛地一僵,喉间不受控制地溢出一声低沉性感的呻吟。那致命的刺激如同电流瞬间窜遍全身!
晚清清满意地看着他情动的模样,手指滑过他线条完美的下颌,声音带着蛊惑:“夫君,待会儿…不可以忍着,要喊出来知道吗?”
这句话如同点燃干柴的最后一点火星!呈薄雍眼中最后一丝克制彻底崩碎!冰蓝色的眼眸被汹涌的情欲染得深邃,他低下头,一手护住她的后脑将她按在坚实的墙壁上,另一手急切地探寻着她的衣带,声音暗哑得不像话:“好…清清什么…为夫都听清清的…”
话音未落,他已再次吻上她的唇,这一次,温柔而缠绵,带着要将她吞噬殆尽的热情。晚清清背靠着微凉的墙壁,承受着他越来越激烈的吻,呼吸渐渐急促。衣衫簌簌滑落,坦诚相见。
呈薄雍再也无法忍耐,他遵循着她的“命令”,不再压抑自己的声音,低沉的喘息,动情的喟叹,忘情的呼唤着她的名字“清清…”,在寂静的清晖院主屋内清晰回荡。墙壁成了他们缠绵的支点,一次又一次,不知疲倦,直到暮色四合。
呈薄雍抱着浑身酸软、慵懒如猫的晚清清走进浴池。温热的水流洗去疲惫和欢爱的痕迹。他动作轻柔地为她擦拭身体,眼神温柔得能溺死人。换上干净的寝衣,他抱着她走向花厅。
路上,阿玉悄悄凑到晚清清耳边,挤眉弄眼,声音压得极低却满是促狭:“姐…你好厉害!呈姑爷的声音…都快传出整个清晖院了呢…奴婢们都听见了…” 她完,红着脸飞快地跑开了。
晚清清脸上飞起红霞,把脸埋进呈薄雍怀里。呈薄雍耳根微红,但面上依旧清冷,只是抱着她的手收得更紧了些。
药王谷,寒玉冰室
冰冷的寒气弥漫,巨大的透明冰棺中,镜封爵静静躺着。他脸上那一张与呈薄雍有七八分相似、却更加邪魅俊美的脸。只是此刻,这张脸还是毫无血色,苍白得如同玉石。
墨染郗站在冰棺旁,指尖翠绿色的灵力如同最精密的探针,在镜封爵体内仔细探查。青黛在一旁记录着数据。
“谷主,镜公子的外伤…几乎痊愈了。”青黛看着记录,低声道,“断骨续接完好,经脉破损处也由您的‘星辉塑脉术’修复了大半,淤塞的邪气也被清除。单从肉身来看…已无大碍。”
墨染郗收回灵力,温润的脸上却毫无喜色,反而带着深深的凝重:“外伤易愈,心魔难除。最麻烦的,是万魂幡的反噬。”他指着冰棺中镜封爵的眉心,那里隐约有一道极其细微、却散发着不祥黑气的裂痕印记。
“万魂幡吞噬了太多怨魂,其核心邪力已侵入他的神魂本源。强行催动‘百鬼夜行术’救清清时,他神魂本就受创,再被幡中主魂反噬…导致他自身魂魄被万魂幡的邪力核心纠缠、污染、撕裂…如同被亿万怨魂撕咬啃噬。”墨染郗的声音带着一丝无力感,“我能修复他的身体,甚至稳固他的生机,却无法强行剥离那深入神魂的邪力核心。那是万魂幡的‘根’,也是他现在昏迷不醒的根源。”
他叹了口气:“强行剥离,轻则魂魄残缺,变成痴傻废人;重则…魂飞魄散,被万魂幡彻底吞噬,成为它新的主魂养料…现在,只能靠这寒玉冰棺和我的药力,勉强维持他神魂不被完全侵蚀,陷入这种…不生不死的沉眠。”
青黛看着冰棺中沉睡的镜封爵,眼中也满是忧虑:“那…转移计划…”
“照常进校”墨染郗眼神坚定,“转移的危险在于途中可能加剧他神魂与万魂幡邪力核心的冲突,引发不可控的怨气暴走。所以薄雍兄的冰系本源稳固和我的护心脉药力至关重要。新的容器必须用最顶级的冰魄寒玉髓打造,最大程度隔绝外界对那邪力核心的感应,防止被月如歌等人追踪。”
他走到药柜前,开始飞快地抓取药材:“时间紧迫,青黛,帮我处理这些药材。七日之内,必须完成所有准备!” 镜封爵的沉眠,如同一块沉重的石头,压在药王谷的上空。能否成功转移他,关乎着整个金华国乃至苍生的安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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