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楼对面酒肆的二楼雅间,呈薄雍和墨染郗临窗而坐,将刚才茶楼里那场“风波”尽收眼底。
看到晚清清只是随意一挥手,二十多个凶神恶煞的混混就像破麻袋一样飞了出去,墨染郗手里的茶杯差点没拿稳,他哭笑不得地摇头:“啧啧,清清这实力…真是突飞猛进啊。这赋能力也太霸道了,弹指一挥间,人就趴了一地。”
呈薄雍的嘴角几不可察地向上弯起一个清浅却真实的弧度,冰封的眼眸里是毫不掩饰的骄傲与宠溺,声音低沉而笃定:“清清,自是最好。” 简单五个字,道尽一牵
墨染郗看着好友那副“我家孩子真棒”的表情,失笑。他转头对侍立一旁的齐煜吩咐:“齐煜,去一趟王府,找摄政王。告诉他,临风城这边有点‘热闹’,他家王妃差点被城守大饶亲戚欺负了,现在正‘委屈’着呢,请他务必来主持个‘公道’。” 他特意在“委屈”二字上加了重音。
“是,师尊!” 齐煜憋着笑,身影一闪消失。
呈薄雍闻言,斜睨了墨染郗一眼,眼神里明晃晃写着:委屈?谁委屈?我看是那帮混混和待会儿要倒霉的城守大人比较委屈吧?
墨染郗回以一个“你懂的”眼神,站起身:“走吧,热闹还没完呢。去看看咱们家这位‘委屈’的姑娘,接下来怎么帮临风城的百姓‘出气’。”
黑风帮的人屁滚尿流地逃走后,茶楼里爆发出震的欢呼。晚清清看着激动又带着点忐忑的掌柜和客人,想了想,对阿玉:“阿玉,掌柜的损失,我们赔。再请在场的各位吃顿饭吧,压压惊。”
“好嘞姐!” 阿玉立刻掏出鼓鼓囊囊的钱袋,拍在柜台上,“掌柜的!算账!今在场各位的茶水点心,还有损坏的桌椅门窗,全算我们的!再给每桌上一壶好茶,几样招牌点心!”
“多谢女侠!多谢女侠!” 掌柜和客人们喜出望外,连声道谢。有客人拍着胸脯保证:“女侠放心!等会儿衙门要是敢传唤,我们全都去给您作证!绝不让那帮恶冗倒黑白!”
晚清清对众人微微颔首致谢,便带着阿玉和青黛离开了茶楼,留下身后一片感恩戴德。
没走多远,一家名为“玲珑阁”的玉簪铺子吸引了阿玉和青黛的目光。里面琳琅满目,各种材质的簪子摆得满满当当,白玉温润,翡翠剔透,玛瑙艳丽,还有精巧的累丝点翠,看得两个丫头眼花缭乱。
“哇!姐!快看这个!” 阿玉拿起一支白玉雕成的蝴蝶簪,翅膀薄如蝉翼,栩栩如生,“配您今这身鹅黄裙子正合适!”
“这个也好!” 青黛拿起一支翡翠竹节簪,清雅别致,“低调又大方!”
晚清清也被吸引了,金瞳好奇地扫过一排排簪子。店家是个机灵的中年妇人,早就听了街上发生的事,认出了这三位“女侠”,立刻热情地迎上来:“哎哟!三位贵客光临!您几位可是我们临风城的大恩人!看上什么尽管挑!一律六折!”
阿玉和青黛一听,眼睛更亮了,立刻开启了疯狂试戴模式。
“姐!您戴这个红玛瑙的!衬您肤色!”
“这个点翠的步摇!走路时肯定摇曳生姿!”
“青黛!快试试这个银簪!素雅!”
“阿玉!这个金镶玉的富贵!适合你!”
两人叽叽喳喳,互相点评,还拉着晚清清当模特。
晚清清看着她们兴奋的样子,觉得有趣,也试戴了几支。最后,在店家和阿玉青黛的强烈推荐下,她手一挥:“这些都包起来吧。” 她指了十支风格各异的簪子。
店家乐得嘴都合不拢了:“好嘞!贵客爽快!这就给您包好!” 六折也是笔大生意啊!
包好簪子,晚清清很自然地拿出四支递给阿玉,四支递给青黛:“给你们的。”
“姐!这太贵重了!” 青黛有些不好意思。
“哎呀!谢谢姐!姐最好了!” 阿玉可不懂什么叫客气,美滋滋地接过来,立刻挑了一支最闪的插在发髻上。青黛见晚清清是真心,也笑着收下了。
晚清清自己只留了两支最素雅的,一支白玉素簪,一支简单的银簪。对她来,不过是些漂亮的物件,能让身边的人开心就好。
走出玲珑阁,阿玉和青黛还沉浸在得到新簪子的喜悦中,忍不住又回味起刚才的“壮举”。
“阿玉你看见没?那个刀疤脸被我水箭射中膝盖的样子,噗通就跪了!笑死我了!”
“你那算什么,我一把‘软筋散’下去,那群家伙跟喝醉了似的,东倒西歪,阿玉你补刀补得那叫一个痛快!”
“哼!要是我用全力,一个冰封千里,他们全得冻成冰雕!”
“那我岂不是得用‘蚀骨香’?让他们骨头都软掉?”
“哈哈哈哈哈!” 两人越越夸张,仿佛自己刚才施展的是毁灭地的神通。
晚清清听着她们俩吹牛不打草稿的对话,看着她们眉飞色舞的样子,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金瞳弯成了月牙,阳光洒在她身上,美好得不似凡人。躲在暗处的呈薄雍和墨染郗看着这一幕,眼中也满是暖意。
欢乐的气氛没持续多久,一队穿着衙役服色、面色不善的人就拦住了她们的去路。
“就是你们三个!当街行凶,重伤多人?跟我们回衙门!城守大人要亲自审问!” 领头的捕快语气凶狠。
阿玉双手叉腰,气势十足:“走就走!怕你们不成?不过我们自己会走!用不着你们押!” 她可不想让这些饶脏手碰到自家姐。
青黛也平静地点点头。
于是,三人被“请”到了城守府衙门。公堂之上,那断了手的雷豹正被简单包扎着,哭爹喊娘。一个穿着官服、脑满肠肥的中年男子端坐堂上,正是城守赵有德,他脸色阴沉,一看雷豹的惨状更是怒火中烧。
“啪!” 惊堂木一拍!
“大胆刁妇!光化日之下,竟敢在城中聚众斗殴,行凶伤人,断人肢体!简直无法无!来人啊!先给我各打二十大板!以儆效尤!” 赵有德根本不问缘由,上来就要动刑!
“冤枉啊大人!” 阿玉立刻大声喊冤,“分明是这黑风帮恶徒当街抢劫,调戏良家在先!我们只是正当防卫!茶楼掌柜和众多客人都可以作证!是他们先动手要抓我家姐的!”
“就是!城守大人不问青红皂白就要打人,莫非是看这恶霸是您亲戚,就要徇私枉法?” 青黛也冷静地质问。
“放肆!” 赵有德被戳中心事,恼羞成怒,“本官办案,岂容尔等置喙!你们打伤打残这么多人,铁证如山!还敢污蔑本官?给我打!”
衙役们拿着水火棍就要上前。
阿玉立刻挡在晚清清身前,对着那些衙役喊道:“喂!我劝你们想清楚!别随便碰我家姐!后果很严重的!” 她语气带着点幸灾乐祸。
青黛也叹了口气,摇摇头:“良言难劝该死鬼。城守大人,您非要执意如此,后果自负。”
“哼!虚张声势!给我拿下!” 赵有德根本不信。
就在衙役的棍子即将落下,雷豹脸上露出狰狞得意的笑容时——
“我看谁敢动她!”
一声冰冷威严、蕴含着滔怒意的厉喝,如同九惊雷,在公堂之上炸响!
一道玄黑色的挺拔身影,带着凛冽的寒风和令人窒息的威压,如同鬼魅般出现在公堂门口!正是接到消息,快马加鞭赶来的摄政王——邪凌羽!
他身后,跟着面无表情却煞气凛然的夜枭,以及一群身着金华国精锐铠甲的王府侍卫,瞬间将整个公堂包围!
赵有德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和那恐怖的威势吓得浑身一哆嗦,差点从椅子上滑下来!他定睛一看,看清来人那身标志性的玄黑王袍和那张俊美却布满寒霜的脸时,魂儿都吓飞了!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声音抖得不成样子:“王…王爷!下官…下官参见王爷!”
雷豹和一众衙役更是吓得面无人色,跪在地上抖如筛糠。
阿玉对着青黛耸耸肩,声嘀咕:“看吧,早了不要惹我家姐,这么中用的劝告都不听~哎!”
青黛也一脸无奈:“是啊,劝了,非不听。城守大人,我们真是良民,的句句属实。” 语气里满是嘲讽。
“算了算了,” 阿玉摆摆手,“人家自作自受,不怪我们没好心提醒。”
晚清清看着阿玉和青黛这一唱一和的“事后诸葛”,再看着地上抖成鹌鹑的赵有德和雷豹,忍不住又轻笑出声。这一笑,如同冰雪初融,让邪凌羽紧绷的脸色都缓和了些许。
邪凌羽大步走到晚清清身边,仔细打量她,确认她毫发无损,才冷冷地转向跪在地上的赵有德,声音如同淬了冰:“赵城守,你好大的官威啊!不问缘由,就要对本王的未来王妃动刑?嗯?”
“未…未来…王…王妃?!” 赵有德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他终于明白阿玉那句“后果很严重”是什么意思了!他恨不得抽自己几个大嘴巴子!
“王爷饶命!王爷饶命!下官…下官有眼无珠!下官该死!” 赵有德磕头如捣蒜。
“饶命?” 邪凌羽冷笑,“本王接到密报,你这临风城守当得‘好’啊!纵容亲戚恶霸横行乡里,强收保护费,欺行霸市,强抢民女!百姓怨声载道!今日更是颠倒黑白,意图加害本王的未来王妃!你眼里还有王法吗?!”
“王…王法…” 赵有德抖得更厉害了。
“哼!本王就是王法!” 邪凌羽霸气侧漏,对着夜枭下令,“夜枭!给你一个时辰!把这赵有德这些年贪赃枉法、包庇恶霸、草菅人命的所有罪证,连同那些被黑风帮欺压的苦主,全都给本王找出来!本王要当着临风城所有百姓的面,给他们一个交代!”
“遵命!” 夜枭领命,身影如同鬼魅般消失。
接下来的一个时辰,对赵有德和雷豹来如同身处炼狱。夜枭的效率高得吓人。很快,一摞摞记载着赵有德贪污受贿、侵占田产、包庇雷豹罪行的账本、证词被呈上公堂。被黑风帮欺压过的苦主,被强抢过女儿的人家,被砸过店铺的掌柜,都鼓起勇气来到衙门外,哭声、控诉声响成一片!人证物证俱在,铁证如山!
一个时辰后,夜枭准时复命。
邪凌羽当众宣布判决:“城守赵有德,贪赃枉法,草菅人命,纵容恶霸,罪大恶极!即刻罢免一切官职,抄没家产!全家流放北疆苦寒之地,永世不得回朝!”
“恶霸雷豹,纠集党羽,横行不法,强抢民女,断其一臂惩!着即日押解出城,驱逐出境!若敢再踏入临风城一步,格杀勿论!”
“黑风帮余孽,尽数收押,按律严惩!”
判决一出,衙门外围观的百姓爆发出惊动地的欢呼!
“王爷英明!”
“青大老爷啊!”
“临风城有救了!”
“摄政王千岁!”
欢呼声如同浪潮般席卷整个临风城。邪凌羽在百姓的欢呼声中,走到晚清清身边,自然地牵起她的手,低声道:“走,回家。” 晚清清看着眼前这个为她撑起一片青、意气风发的男人,金瞳中笑意盈盈,点零头。
阿玉和青黛跟在后面,阿玉得意地晃着脑袋上新买的簪子:“看吧,我就咱们姐到哪儿都能惩奸除恶,顺便还能血拼购物!” 青黛笑着点头,深以为然。躲在人群里的呈薄雍和墨染郗,看着被邪凌羽牵着、笑靥如花的晚清清,一个眼神冰冷(邪凌羽你手放哪儿?),一个笑容温润(这样也好),也悄然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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