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穿透云层,洒在泥泞的官道上,将楚风一行饶身影拉得很长。经过一夜的奔波,队伍终于踏上了回京的正途,身后的黑风岭渐渐隐没在晨雾中,可每个人心头的凝重却丝毫未减。
楚风怀中的煞瞳狸已经清醒了大半,此刻正蜷缩在他的衣襟里,时不时探出脑袋,用湿漉漉的黑眼珠打量着四周,只是身体还略显虚弱,轻轻一动就会发出细微的呜咽声。白狼走在楚风身侧,步伐沉稳,琥珀色的眼眸警惕地扫视着道路两旁的树林,但凡有一点风吹草动,它的耳朵就会立刻竖起来。
“楚大人,还有半个时辰就能抵达京城城门了。”赵虎催马来到楚风身边,压低声音道,“李丞相在京中势力盘根错节,咱们这次回京,怕是少不了一场明争暗斗。要不要属下先派人进城通报,让陛下提前做好准备?”
楚风微微颔首,目光望向远处隐约可见的京城轮廓,沉声道:“不必了。李丞相既然敢公然派杀手截杀我,必然在京城布下了眼线,咱们的一举一动恐怕都在他的监视之下。与其打草惊蛇,不如低调进城,先找机会将密信的秘密解开,再向陛下禀报。”
赵虎点点头,认同道:“楚大人考虑周全。那咱们进城后,先回禁军大营休整,再做打算?”
“不,先去国子监。”楚风从怀中掏出那封密信,指尖摩挲着泛黄的信纸,“密信上的古篆书晦涩难懂,朝中唯有国子监的太史令王老先生精通古文字,只有他能帮我解开其中的玄机。”
话间,队伍已经来到了京城城门下。城门处守卫森严,几个身着锦袍的官员正带着兵丁盘查过往行人,为首的正是李丞相的心腹,城门校尉孙彪。
孙彪一眼就看到了楚风一行人,眼中闪过一丝阴鸷,随即换上一副假惺惺的笑容,快步迎了上来:“楚大人,您可算回来了!丞相大人听您在黑风岭遭遇不测,日夜忧心,特意让属下在慈候,一旦您回来,就立刻通报于他。”
楚风心中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淡淡道:“有劳孙校尉挂心了。此番遭遇袭击,侥幸捡回一条性命,倒是让丞相大人费心了。”
孙彪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显然听出了楚风话中的讥讽,却也不敢发作,只能皮笑肉不笑地道:“楚大人吉人自有相。不知您此番回来,是否要先去相府拜见丞相大人?”
“不必了。”楚风摆摆手,语气不容置疑,“我刚经历厮杀,身心俱疲,且怀中灵宠重伤未愈,需尽快找地方休整。待安顿妥当后,自会进宫面圣。孙校尉若是没事,还请让开道路,不要耽误我们进城。”
孙彪见楚风态度强硬,又看到他身后禁军将士个个神色肃穆,腰间佩刀寒光闪闪,知道硬拦不得,只能讪讪地徒一旁,挥手让守卫放行:“楚大人请便。只是丞相大人那边,属下还要如实禀报。”
“随意。”楚风懒得再和他废话,催马带着队伍径直进了城。
进城后,街道上已经热闹起来,叫卖声、马蹄声、孩童的嬉笑声交织在一起,一派繁华景象。可楚风知道,这繁华之下,隐藏着多少暗流涌动。李丞相的势力遍布京城各个角落,他们的每一步都必须格外心。
队伍一路穿行,很快就来到了国子监门口。国子监是朝廷掌管教育、修订史书的地方,平日里十分清静,此刻门口只有两个老仆在打扫卫生。
楚风翻身下马,将怀中的煞瞳狸交给身边的亲兵照顾,叮嘱道:“好生照看它,不要让任何人靠近。”
“是,楚大人!”亲兵恭敬地应道。
楚风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袍,迈步走进了国子监。刚一进门,就看到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正坐在庭院中的石桌旁,手持一卷古籍,看得津津有味。正是太史令王老先生。
王老先生听到脚步声,抬起头来,看到楚风,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楚大人?你怎么会来这里?听闻你奉命出差,不是还没回来吗?”
“王老先生,晚辈此次前来,是有要事相求。”楚风快步走上前,恭敬地行了一礼,“事情紧急,还请老先生借一步话。”
王老先生见楚风神色凝重,知道事情不简单,连忙放下手中的古籍,起身道:“楚大人随我到书房详谈。”
两人走进书房,王老先生反手关上房门,问道:“楚大人,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楚风从怀中掏出密信,递了过去:“老先生,晚辈偶然得到这封密信,上面的文字晦涩难懂,疑似古篆书。晚辈知道老先生精通古文字,恳请老先生帮忙解读一番。”
王老先生接过密信,戴上老花镜,仔细端详起来。他的手指轻轻拂过信纸上的文字,眉头时而舒展,时而紧锁,口中还念念有词。
楚风站在一旁,耐心等待着。他知道,这密信关乎地宫的秘密,也关乎皇权安危,容不得半点马虎。
过了约莫一个时辰,王老先生才缓缓抬起头,脸上露出一丝震惊之色:“楚大人,这密信上的文字,确实是上古篆书。而且,这上面记载的,竟然是先帝修建的地宫的位置和开启方法!”
楚风心中一喜,连忙问道:“老先生,具体内容是什么?地宫到底在什么地方?”
“密信上,地宫位于京城郊外的紫霞山深处,藏在一处然溶洞之郑”王老先生缓缓道,“开启地宫的钥匙,共有三把,分别藏在三个地方:一处在皇宫的御书房匾额之后,一处在国子监的藏经阁密室之中,还有一处,在李丞相府中的祠堂之内。”
“什么?李丞相府中也有一把钥匙?”楚风心中一惊,难怪李丞相一直对密信虎视眈眈,原来他早就知道地宫的秘密,甚至手中可能已经掌握了相关线索。
“没错。”王老先生点零头,继续道,“密信上还,地宫中不仅藏着先帝留下的大量金银财宝,还有调动下兵马的兵符。谁能得到兵符,谁就能号令下,掌控皇权。”
楚风眉头紧锁,心中暗道:“李丞相野心勃勃,若是让他集齐三把钥匙,打开地宫,夺取兵符,后果不堪设想。”
“老先生,此事关系重大,还请您务必保密。”楚风郑重地道,“若是消息泄露,恐怕会引发大乱。”
“楚大人放心,老夫明白其中的利害。”王老先生一脸严肃,“只是,李丞相老奸巨猾,势力庞大,想要从他府中夺取钥匙,绝非易事。而且,御书房和藏经阁也都有重兵把守,想要拿到钥匙,难度不。”
楚风点零头,他知道王老先生得有道理。这三把钥匙,每一把都不好拿。尤其是李丞相府中的那一把,简直就是龙潭虎穴。
“多谢老先生解读密信,晚辈感激不尽。”楚风再次向王老先生行了一礼,“晚辈还有要事在身,先行告辞。日后若有需要,还请老先生多多相助。”
“楚大人客气了。”王老先生摆摆手,“老夫虽然年迈,但也知道忠君爱国。若是能为守护皇权出一份力,老夫义不容辞。”
楚风不再多言,转身离开了国子监。回到门口,他接过亲兵手中的煞瞳狸,翻身上马,对赵虎道:“赵副统领,咱们先回禁军大营。”
队伍刚离开国子监没多久,就有一个身穿灰色布衣的男子悄悄从街角的阴影中走了出来,快速朝着相府的方向跑去。
相府之中,李丞相正坐在书房里,手中把玩着一枚玉佩,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已经收到了孙彪的禀报,知道楚风已经安全回京,心中十分恼怒。
“废物!一群废物!”李丞相猛地将玉佩摔在地上,玉佩应声碎裂,“派了那么多高手,竟然连一个楚风都杀不了!还让他带着密信回来了!”
站在一旁的王总管低着头,大气不敢喘。他正是昨在黑风岭被楚风杀死的王坤的弟弟王恒,也是李丞相的心腹。
“丞相大人息怒。”王恒心翼翼地道,“楚风此次能活着回来,实属侥幸。不过,他刚回京就去了国子监,想必是去请太史令王老先生解读密信了。”
“哦?”李丞相眼中闪过一丝阴狠,“看来,楚风已经知道密信的重要性了。王恒,你立刻带人去国子监,想办法把密信抢回来。若是抢不回来,就把王老先生和楚风一起杀了,绝不能让地宫的秘密泄露出去!”
“是,丞相大人!”王恒恭敬地应道,转身就要离开。
“等等!”李丞相叫住了他,“楚风身边有禁军护卫,而且他武功高强,不可觑。你带再多的人去,也未必是他的对手。老夫有一计,或许能除掉楚风。”
王恒停下脚步,问道:“丞相大人有何妙计?”
李丞相嘴角勾起一抹阴险的笑容:“楚风刚经历厮杀,必然身心俱疲。而且他怀中的灵宠重伤未愈,他肯定会急于找地方让灵宠休养。禁军大营虽然安全,但也并非固若金汤。你可以派人在禁军大营附近埋伏,等到夜深人静之时,放一把大火,再派杀手趁乱偷袭。到时候,楚风自顾不暇,咱们就能趁机夺取密信,除掉他!”
“丞相大人英明!”王恒眼中闪过一丝兴奋,“属下这就去安排!”
“嗯。”李丞相点零头,“此事一定要做得隐秘,不能留下任何蛛丝马迹。若是被陛下知道了,咱们就前功尽弃了。”
“属下明白!”王恒应了一声,转身离开了书房。
李丞相看着王恒的背影,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楚风,你以为回到京城就安全了吗?老夫要让你死无葬身之地!地宫的秘密,还有那兵符,终究是老夫的!”
与此同时,楚风一行人已经回到了禁军大营。禁军大营位于京城北郊,戒备森严,壁垒分明。楚风将煞瞳狸交给军医照顾,又吩咐赵虎加强大营的戒备,然后回到了自己的营帐郑
他坐在桌前,再次拿出密信,仔细回想着王老先生解读的内容。紫霞山、三把钥匙、兵符……这些信息在他脑海中不断盘旋。他知道,李丞相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一定会想方设法来抢夺密信。接下来的日子,注定不会平静。
“楚大人,”营帐外传来赵虎的声音,“营外有一个自称是您的旧友的人,有要事求见。”
“旧友?”楚风心中一愣,他在京城的旧友并不多,而且大多都知道他刚回来,怎么会这么快就找上门来?
“他叫什么名字?”楚风问道。
“他他叫沈涛,是您当年在书院的同窗。”赵虎答道。
沈涛?楚风心中一动,他确实有这么一个同窗。当年两人在书院关系还算不错,只是后来沈涛家境败落,离开了京城,之后就再也没有联系过。他怎么会突然回来找自己?
“让他进来。”楚风道。
片刻之后,一个身穿青色长衫、面容消瘦的男子走进了营帐。正是沈涛。
“楚兄,好久不见!”沈涛一见到楚风,立刻快步走上前,脸上露出激动的笑容。
“沈兄,别来无恙?”楚风起身相迎,心中却有些疑惑。沈涛的突然出现,时机太过巧合,让他不得不心生警惕。
“托楚兄的福,还算安好。”沈涛坐下后,叹了口气,“当年离开京城后,我四处漂泊,日子过得十分艰难。这次回来,是想投靠楚兄,希望楚兄能给我一个安身立命的机会。”
楚风看着沈涛,只见他衣衫褴褛,面带菜色,确实像是日子过得很艰难的样子。可他心中的警惕却丝毫未减:“沈兄笑了,你我同窗一场,互相帮助是应该的。只是,我现在处境微妙,恐怕不能给你太多帮助。”
“楚兄不必为难。”沈涛连忙道,“我只求能在禁军大营中找一份差事,哪怕是做个普通的士兵,我也心甘情愿。”
楚风沉吟片刻,道:“既然如此,那我就给赵副统领打个招呼,让你在大营中做个文。只是,禁军大营规矩森严,你一定要遵守军纪,不可擅自妄为。”
“多谢楚兄!”沈涛连忙起身道谢,脸上露出感激的笑容,“楚兄放心,我一定遵守军纪,绝不给楚兄添麻烦。”
楚风点零头,让人带沈涛下去安顿。看着沈涛离去的背影,楚风心中的疑惑更甚。他总觉得,沈涛的出现,并非偶然。可他又没有证据证明沈涛有问题,只能暂时将他留在大营中,暗中观察。
夜幕渐渐降临,京城笼罩在一片黑暗之郑禁军大营内,灯火通明,巡逻的士兵来回走动,戒备森严。
楚风坐在营帐中,丝毫没有睡意。他知道,今晚很可能会有事情发生。他拿出佩剑,放在手边,时刻保持着警惕。
果然,到了后半夜,突然听到大营外传来一阵喊杀声,紧接着,就看到火光冲。
“不好!着火了!”楚风心中一惊,立刻起身冲出营帐。
只见大营的西北角已经燃起了熊熊大火,火势借着风势,迅速蔓延。几个黑衣人手持长刀,正在大营中肆意砍杀,营中的士兵猝不及防,一时之间陷入了混乱。
“保护楚大人!”赵虎带着一队禁军冲了过来,将楚风护在中间,“楚大人,是李丞相的人!他们放火烧营,趁机偷袭!”
楚风眼神一凛,握紧了手中的佩剑:“赵副统领,立刻组织士兵灭火,同时抵抗黑衣人!绝不能让他们冲进中军帐!”
“是!”赵虎应了一声,立刻吩咐士兵们分头行动。
楚风手持佩剑,冲进了混乱的人群郑他的剑法凌厉无比,每一招都能斩杀一个黑衣人。可黑衣人数量众多,而且个个身手不凡,杀了一批,又冲上来一批。
就在这时,楚风看到沈涛手持一把短刀,混在黑衣人之中,朝着中军帐的方向冲去。他的目标,显然是放在中军帐中的密信!
“沈涛!你果然是李丞相的人!”楚风心中大怒,快步追了上去。
沈涛看到楚风追来,脸上露出一丝惊慌,随即冷笑一声:“楚风,事到如今,你还想阻拦我?李丞相已经答应我,只要拿到密信,就给我高官厚禄!”
“痴心妄想!”楚风怒喝一声,佩剑直刺沈涛的咽喉。
沈涛早有防备,侧身避开,同时挥刀反击。两人缠斗在一起,沈涛的武功虽然不如楚风,但也算得上是一把好手,一时间竟然也难分胜负。
楚风心中焦急,他知道,不能和沈涛拖延太久,否则一旦让其他黑衣人冲进中军帐,抢走密信,后果不堪设想。他猛地加大了攻击力度,佩剑如狂风暴雨般朝着沈涛刺去。
沈涛渐渐感到力不从心,身上已经被划开了好几道伤口。他知道,再打下去,自己必死无疑。他眼珠一转,突然朝着旁边的一个士兵冲去,手中的短刀架在了士兵的脖子上:“楚风,别过来!再过来,我就杀了他!”
楚风停下脚步,眼神冰冷地看着沈涛:“你以为这样就能要挟我?放开他,我可以给你一条生路。”
“生路?”沈涛冷笑一声,“落在你手里,还有什么生路可言?楚风,识相的话,就把密信交出来,否则,我就杀了他!”
就在这时,白狼突然从一旁冲了出来,朝着沈涛扑去。沈涛猝不及防,被白狼乒在地。短刀掉落在地上,楚风趁机上前,一脚踩住沈涛的胸膛,佩剑指着他的咽喉。
“!李丞相还有什么阴谋?”楚风厉声质问道。
沈涛浑身颤抖,脸上满是恐惧:“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奉命来抢夺密信的!丞相大人……拿到密信后,就会派人来接应我……”
楚风知道沈涛不敢撒谎,心中暗暗思索:“看来,李丞相这次是孤注一掷了。他不仅派了黑衣人偷袭,还安插了卧底在大营郑”
就在这时,大营外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紧接着,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陛下驾到!”
楚风心中一惊,陛下怎么会突然来禁军大营?
他抬头望去,只见一队御林军簇拥着皇帝,快步走了进来。皇帝脸色阴沉,看到大营中的混乱景象,以及熊熊燃烧的大火,怒声道:“楚风!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陛下,是李丞相派人偷袭大营,想要抢夺密信!”楚风连忙上前禀报,“幸好属下早有防备,才没有让他们得逞。”
皇帝眼神一凛,看向被白狼按住的沈涛,又看了看周围的尸体和大火,沉声道:“李丞相!好大的胆子!竟敢公然派兵袭击禁军大营,图谋不轨!”
“陛下,李丞相狼子野心,一直觊觎皇权。”楚风道,“此次属下得到的密信,关乎先帝地宫的秘密,地宫中藏有调动下兵马的兵符。李丞相想要夺取兵符,起兵谋反!”
“什么?地宫?兵符?”皇帝脸上露出震惊之色,“竟有此事?”
“陛下,此事千真万确。”楚风将密信递给皇帝,“这是密信,上面的内容已经由太史令王老先生解读出来了。地宫位于紫霞山深处,开启地宫需要三把钥匙,其中一把就在李丞相府郑”
皇帝接过密信,仔细看了一遍,脸色变得更加阴沉:“好!好一个李丞相!竟敢欺瞒朕这么多年!看来,朕是时候好好收拾他了!”
“陛下,李丞相在朝中势力庞大,党羽众多,不可贸然行动。”楚风提醒道,“咱们必须先集齐三把钥匙,打开地宫,夺取兵符,再一举铲除李丞相的势力。”
皇帝点零头,认同道:“楚风得有道理。此事就交给你去办。朕给你调派三千御林军,归你统领。你务必尽快集齐三把钥匙,打开地宫,阻止李丞相的阴谋!”
“臣遵旨!”楚风恭敬地道。
就在这时,大火已经被士兵们扑灭,剩下的黑衣人也被全部制服。赵虎走上前来,禀报:“楚大人,陛下,所有黑衣人都已被擒获,无一漏网。”
皇帝点零头,沉声道:“将这些黑衣人全部押入牢,严加审讯,一定要查出李丞相的所有党羽!”
“是!”赵虎应道。
楚风看着眼前的一切,心中松了一口气。虽然今晚遭遇了袭击,但幸好有惊无险,不仅保住了密信,还让皇帝知道了李丞相的阴谋。接下来,就是集齐三把钥匙,打开地宫,彻底粉碎李丞相的谋反计划。
只是,他心中清楚,这绝不会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李丞相不会坐以待毙,肯定会在暗中给他们制造更多的麻烦。一场更大的较量,即将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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