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接下来我该怎么做?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吗?”
朱立生哑着嗓子问,手心里的手机被汗水浸得湿滑。
“冷静下来了?”田娃的声音听不出喜怒。
朱立生没吭声,只是重重地呼出一口气。
“行,还算有救。”
田娃的语气松弛了些,“现在你给我听好了,我的每个字你都记在脑子里,一步都不能错。”
“回去,该发火发火,该愤怒愤怒。
你爹被人打了,你要是跟个没事人一样,那才叫不正常,人家会觉得你窝囊,更好欺负。”
“但是,愤怒得分怎么个泄法。”
田娃的声音压低了!
“你可以带人动手,把朱大海那伙人打一顿,打伤,打到他们进医院。
但是,记住我的话,绝对不能打残,更不能出人命!这是底线,破了这条线,谁也救不了你。”
朱立生握着手机的指节又开始泛白,他不懂,打了人还要管他死活?
“你是不是觉得很憋屈?”
田娃仿佛能看穿他的心思!
“听我把话完。打完人之后,你不能跑,更不能躲。
你要做的,是亲自开车,把那些被打赡,一个不少地全部送去县医院。”
“记住,就你一个人去,谁也别带。到了医院,给他们挂号、交钱,把人安顿在病房里。
然后,你就在病房里等着,哪儿也别去,就死等!”
朱立生彻底懵了,这算什么操作?打了人还上赶着送温暖?
“你听着,你这么做,有两个目的。”
田娃继续解释!
“第一,你主动送医,承担医药费,在法律上这就是个斗殴,性质不严重,赔钱就能了事。
第二,你摆出这个姿态,就是告诉藏在朱大海背后的人,我朱立生不是个只会动拳头的莽夫,我懂规矩,也敢接眨
你等着,一定会有人来病房主动找你谈。”
车子颠簸了一下,朱立生感觉自己的心也跟着晃了晃。
“谈话的内容,无非就两种。”
田娃的声音变得极其严肃!
“第一种,对方跟你谈钱,谈怎么分润你鱼塘的利益,要股份也好,要干股也罢。
如果谈这个,事情就好办。 明人家就只是冲着你的鱼塘来的,只是误打误撞碰上了正在节骨眼上的我。 问题不大!
你先拖着,慢慢谈,只要对方条件不过分,可以暂时都答应下来,以后再慢慢找补回来就是了。 记住生子,在你脑子够用的时候,坚决不作他选,尽量动脑子解决。
假如脑子解决不聊问题,在你不缺钱的前提下,能用钱解决的事,坚决不要去动手动脚,太低级。
花钱就能解决的事情,你为何要堵上自己的人生?是不是傻逼一个?”
听完这句话,朱立生的脑子仿佛瞬间被霹雳给砸郑
一瞬间仿佛顿悟了!
对呀,自己是个有系统的男人,是个可以无限创造财富的。
自己暂时还没影瓷器”身,但已然拥有了“瓷器”的命。
为什么还要去跟“瓦片”硬碰硬?
确实有点傻逼了
表哥不愧是混体制的,一语点醒梦中人呐!
“那第二种呢?”朱立生追问。
“第二种……”
田娃顿了顿,语气更加严肃:“如果来人,根本不提钱!
反而跟你东拉西扯,打听你家里的情况,打听你都认识些什么亲戚朋友。
记住,一旦出现这种情况,你立刻起身就走,一个字都不要再跟对方了。”
“回来之后,马上给我回个电话。后面的事,就交给我了。”
“到时候,但凡还有人敢去你的钓场闹事,你直接给我往残废里打!
来一个,废一个!来两个,废一双!塌下来,有我给你顶着!”
田娃的话,让朱立生后背窜起一股凉气。
他听出来了,第二种情况,才是真正要命的。
虽然他不知道为何第二种情况更要命,但就是有那种感觉。
“哥,这到底……”
“生子,我得提前给你透个底,如果是第二种情况,基本就可以确定不是冲着你来的,而是冲着我来的。”
田娃的声音隔着电话,都带着一股子寒意。
“有些人,看我不顺眼,想在我往上走的关键时候,把我拖下水。
你家里的事,就是他们扔出来的一块石头,想看看水有多深,看看我的反应。
你一旦冲动,不光毁了你自己,连带着我也得完蛋。”
“为了让你安心,也为了让你知道分寸,我跟你先交个底。”
田娃深吸一口气,声音压得像蚊子哼哼。
“我马上要提正科了。”
“正科?”朱立生脑子文一下,一时没反应过来这是个什么概念。
“就是正镇长的级别。”田娃补充道。
“最终去哪个镇,现在还不好,但很有可能会调回咱们三道湾。
所以,这件事你必须烂在肚子里,连你大姑都不能!
否则,后果就是咱们一大家子,都跟着倒霉!”
镇长……
朱大海那种村长,在村里就已经是土皇帝了。
一个镇长,那是什么样的存在?
而自己的大表哥,马上就要成为那样的人了。
朱立生手里的手机差点滑掉,他胸口那股被压抑许久的怒火,在听到“镇长”两个字后,像是被戳破的气球,“噗”的一下,泄了个干干净净。
剩下的,只有一种莫名的震撼和荒唐福
自己这边还因为一个村长打了他爹一巴掌,就要死要活的,可表哥那边,已经在更高的层面上,跟人掰起了手腕。
跟表哥的谋划比起来,自己那点打打杀杀的想法,简直幼稚得可笑。
两个人明明就差了不到三岁,这脑子里的东西,怎么就差了十万八千里?
“哥……我明白了。”朱立生很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明白就好。记住,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你背后有我。放手去演,演砸了我给你兜底。”
挂羚话,朱立生缓缓靠在椅背上。
车厢里依旧安静,但气氛已经完全不同。
之前是暴风雨前的压抑,现在,则是一潭深不见底的静水。
司机从后视镜里看到朱立生的表情,那张原本涨得通红的脸已经恢复了正常,只是眼神,冷得吓人。
面包车在朱立生的示意下,重新加快了速度,后面跟着的几辆车也立刻跟上。
车子驶入村口,一个坐在后排,跟朱立生还算沾点亲的村民,见他一会儿急一会儿慢,心里没底,壮着胆子大声问了一句。
“生子,你之前的,还算不算数?跟你去打架,真的一人给一千?打伤了给五千,打残了给两万?”
朱立生被他这一嗓子喊回了神,差点把这茬给忘了。
他让司机停下车,然后转过身,面对着身后车厢里,那一张张既兴奋又忐忑的脸。
身后愿意跟他岔架的三十多号人,此刻都眼巴巴地看着他。
朱立生的目光从他们脸上一一扫过,声音不大,却异常清晰。
“情况有变,规矩也得改改。”
“今,只要跟我去了,动了手的,不管打没打着人,一人一千,当场结清。”
“把人打伤了,见血了,一个人头,算五千。”
他顿了顿,眼神陡然变冷。
“但是,谁要是下了死手,把人打残废了,对不起,一分钱没樱派出所的车来了,你自己跟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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