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秀娥脸色难看的点头。
何雨水确实是她到95号院几分钟后，才从外面回来的。
至于下午从医院回来之后在院子里有没有多走动，贾张氏那张脸就是答案。
想到这里，她不由再看了一眼何雨水。
还别，现在看来，这丫头还是有些变化的。
至少她以前畏畏缩缩的毛病好了些。
她移开眼，又叹了一声，跟老公安了两句话，再次离开了95号院。
老公安看了看时间，在问过同行的同事，知道挨家查过后仍然没有查出什么线索来后，也带着人撤走了。
95号院的众人还有工作，他们一直封锁院子也不是事，且这种暂时没有线索的案子，只能慢慢调查。
……
公安刚走，就有人推开挡在门口的贾张氏婆媳冲进贾家。
贾张氏惊声叫唤，不停的咒骂，不停的阻拦，却被人推开踢开，只能眼睁睁看着家里的东西被搬走。
棉被、水壶……
最后连床板门板都被人给拆了。
她拍着大腿开始呼喊老贾。
这次是真伤心了！
秦淮茹抱着受到惊吓大哭起来的棒梗失声痛哭。
傻柱哪里看得他秦姐这么难过？
他拳头一挥就要冲上去：
“放下！都给老子放下……”
雨水眼皮子一抬：
“太烦人了，让他安静下来吧。”
换个人她就让他去陪易中海，可傻柱是她哥，他若是在这个年月判刑，是会影响她的。
系统：【……】
默默的出手。
对面，傻柱冲出去的脚不知道怎么的就左脚绊右脚，整个人莫名其妙的摔倒在贾家的门槛上。
接着又是“啪嗒”一声清脆的骨头断裂声，和傻柱“啊”的短促的痛叫声。
人在痛到极致的时候，是会失声的。
傻柱就是这样。
他抱着断腿，嘴巴张得老大却没发出一点声音，胡子拉碴的脸因为剧痛而扭曲，显得更加难看。
秦淮茹先是撇开眼不忍直视，顿了顿，许是明白贾东旭若是回不来，她和棒梗还得靠傻柱。
于是，她抱着棒梗走过去：
“傻柱，你怎么样了？”
傻柱瞬间像是忘了疼一样。
他傻笑着反过来安抚秦淮茹：
“秦姐，我没事，你快进屋去，别让他们把东西都搬走了。”
秦淮茹垂下眼，泪珠子直往下掉。
傻柱心疼坏了。
他朝已经搬空秦家的人大吼，让人把东西放下。
但眼见他绊倒后再没站起来，谁会再怕他？
贾家最终被搬空了。
搬到东西的，自然是得意自己手脚快，没搬到东西、或者价值跟自己捐出去的钱不匹配的，自然是骂骂咧咧。
晓得自己犯了众怒，生怕自己家也被院里人搬空的刘海中，和阎埠贵躲在家里瑟瑟发抖。
聋老太和高秀芳用柜子顶住房门不敢探头。
雨水则在空间里吃了早饭，又漱过口才出来安静的关注着院子里的情况，直到秦淮茹来敲响她的房门。
“雨水，你哥受伤了，得马上送他去医院。”
雨水打开门：
“我哥是为了你才受赡，你不应该亲自送他去医院吗？”
这是见傻柱受伤，想不管不问了？
那也得她答应才是。
“雨水，你怎么能这么话？”
秦淮茹咬着唇，面色委屈：
“你哥他是……”
“停！”
雨水推开她走出房门：
“我哥刚刚是怎么赡，要不要我拉你回去再演示一遍？”
“你要是不愿意承担这个责任也行，我现在就去把派出所的同志还有王主任再请回来。”
“只要你马上把你从我哥手里骗去的钱还给我哥，我二话不立刻带他去医院。”
雨水觉得自己这些话就是废话，她干脆直接挑明：
“你是忘记王主任的话了是吧？易中海回不来，你男人就回得来？”
秦淮茹眼神立刻变得犹疑。
显然，她在计算送傻柱去医院的得失。
她知道雨水手里没钱，傻柱手里就算有，也不会很多。
而她呢，贾东旭要是真的出不来了，那工作一定会被轧钢厂收回去。
到时候她怎么办？
棒梗怎么办？
还有她婆婆……
“可我没钱……”
她垂着头。
“没钱你去厂里支我哥的工资啊。”
雨水回答的理所当然：
“不然你带着棒梗和你婆婆回乡下去？”
“不！”
秦淮茹想也不想的拒绝道：
“我不回去。”
雨水笑笑，看着她等她做决定。
许是担心她欺负秦淮茹，傻柱在不顾断腿的往这边挪：
“何雨水，你跟秦姐什么了？你不能听话一些吗，秦姐家里被那些混账搬空已经很可怜了……”
吧啦吧啦的，雨水真恨不得让他闭嘴。
她看都没看他，只看着秦淮茹朝傻柱努了努嘴，然后锁了房门扬长而去：
“我得去找活干养活自己，没时间管你们的屁事。”
秦淮茹看着她的背影许久，才弯下腰皱着眉将浑身脏兮兮的傻柱扶回正院。
她还是决定不去医院。
但傻柱的工资，她确实得去预支一点回来应急。
……
秦淮茹的决定，雨水毫不意外。
像秦淮茹这种只想找个长期饭票又不想付出，既当又立的女人，能把傻柱送去医院才是怪事。
【傻柱会成为残废。】
系统突然出声。
“跟我有什么关系？”
如原身自己所，傻柱只是他哥，他养她是情分，不养她是本分。
那现在反过来不也一样？
她代替原身成为傻柱的妹妹，她送他去医院是情分，不送是本分。
“正好让傻柱看清秦淮茹，不得他还能有个善终的结局。”
系统：【……】
好吧，她的很有道理。
慢慢悠悠的还没走出南锣鼓巷，迎面便遇到骑着自行车赶来找她的蓝承安。
“雨水，正好，跟我去胎位，所长找你有事。”
蓝承安还顺手递给她一个饭盒：
“你还没吃早饭吧，这是老王家的婶子早上煮的饺子，知道我要来接你去邮政所，特意让我给你带来。”
雨水看了眼蓝承安，神情莫明。
不过她没问什么，只道了声谢后接过饭海
蓝承安自己反倒是憨笑着跟她解释：
“昨下午下班后，所长跟我们开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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