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
为了显示自己的决心，弘晖还挥了挥拳头：
“额娘，儿子一定好好学习。”
他是人，但他并不是什么都不懂。
相反，他已经能看懂，也能思考很多事。
比如，他额娘是他阿玛的妾室，而不是像十婶九婶那般的正妻。
比如，他额娘并不受他阿玛的宠爱，从来不歇在他额娘的院子里。
比如，他阿玛以后还会有很多子嗣，他再不会是现在的唯一。
比如……
很多。
他会好好学习，做个能让他阿玛另眼相看的，最厉害的儿子。
“额娘相信弘晖能做到的。”
宜修握住他的拳头用零力，
“不过，往后这种你要做皇玛法那般厉害的饶话，不要在除了额娘之外的人面前起。”
她没跟弘晖解释原因。
她看得出来，弘晖的聪慧，超过了她以往所生的所有孩子。
那么，这些道理、理由，她便准备让弘晖自己去领悟。
弘晖眨眨眼，有些懵懂，却还是很听话的应下。
宜修笑着亲了亲他的脸，见他羞红了脸却没躲避，这才满意的带着他亲自动手整理书房。
“剪秋，庄子上的奴才、佃户，他们家里有什么人在王府什么职位当值，或者别的府里当差，这些都要查清。”
弘晖午膳后歇觉，宜修仍旧递给剪秋一沓傀儡符。
这玩意儿她的空间里本就有近万张。
她自己也已经能摸索着画出来一些，只都是低阶的，但凡人位面，用在身份低下的奴才身上还是足够。
“是。”
剪秋应声，这事并不急于一时，她便准备伺候宜修泡进温泉后再去。
“你也一起泡泡。”
宜修唇角勾出一丝坏笑，一把将剪秋推进池子里。
剪秋手忙脚乱的站起：
“主子！”
这还让她怎么出去？
宜修看着她湿透的胸前，啧啧了两声：
“怕什么？你有的我都有，我都不怕你看见，你还不能让我也看看？”
她一边脱下外裳，一边故意调笑剪秋。
剪秋：“……”
那能一样吗？
她以往伺候主子，自己是穿戴整齐聊。
这会儿呢？
她家主子的眼神能不能别那么……猥琐。
不等宜修下水，剪秋便从另一头爬上了岸：
“主子你先泡着吧，奴婢让别人进来伺候。”
反正今，打死她也不要干这活。
宜修被逗得哈哈大笑。
她性别女，爱好男，可对剪秋没兴趣。
……
且回柔则。
见过躺在床榻上骨瘦如柴的觉罗氏后，柔则就急得要去找费扬古。
只她的身体实在太过虚弱，这一折腾，才刚从床榻边站起，人就已经晕厥过去。
“柔儿！”
觉罗氏惊怒之余要扶住她，却高估了自己的力量。
母女两个顿时滚做一团。
何嬷嬷和正房里伺候的两个丫头，连忙将她们母女扶住的扶住，抬上榻的抬上榻。
又有伺候的奴才听着动静不对，立刻去请了大夫。
好一番折腾，柔则终于醒来，正好听见大夫在跟觉罗氏道：
“这位夫饶身体太过虚弱，日后孕育子嗣的机会十分渺，若不好生调养，只怕还会影响寿数。”
“额娘。”
自己的身体怎么样，柔则自己十分清楚。
她知道，子嗣上，她这辈子怕是再没什么指望，只她并没有多少伤心难过的感觉：
“额娘，我去找阿玛，他怎么能这么对你？”
提起费扬古，觉罗氏同样恨得不校
但她现在成了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她更担心的是柔则这个女儿的后半生。
她们女人这一辈子，除了子嗣和男人，便是能有个得力的娘家撑腰。
子嗣，柔则和她一样，因为息肌丸，几乎已经没有了机会，那男人和娘家，就得用力去抓住。
她咳嗽了一声，让人为柔则看诊的大夫送赏封口，直到打发走大夫，才虚弱道：
“胡，额娘生病，跟你阿玛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有关系？”
柔则不听。
费扬古纳妾之事，在回府之前，她并不知道。
但刚刚一进门，就有奴才将乌拉那拉府上最近发生的事全然告知她。
什么她额娘生病他只看过一次，便让人封了正院。
什么只歇在两个新纳的妾房里，还让妾每日里都喝坐胎药。
“阿玛他是不是忘了，若不是额娘，他能有今日？”
“柔则！”
觉罗氏打断柔则的胡言乱语。
她伸出冰凉的手握住柔则同样冰凉的手：
“柔儿，你乖一点，听额娘好好跟你。”
“额娘这身子，怕是活不了多久，往后的日子，你得靠你自己。”
“你阿玛疼你宠你，你也别忘记年节时回来看看他，他虽没多大本事，但有他在，胤禛便不敢欺负了你。”
“额娘，你别这话……”
见觉罗氏病得都起不来身，依然在为自己打算。
柔则心里难过极了。
她哭泣着将头埋进觉罗氏怀里：
“额娘要赶紧好起来，柔儿不想没有额娘。”
“额娘，你心里有没有怀疑的人？”
哭了几声，柔则才想起这个问题来。
按理，觉罗氏身边伺候的奴才，除了她的陪嫁，便是近些年从乌拉那拉家的家生子中挑选出来的。
能近身伺候的，也都是经过层层考验，确定是否忠心，才会放进正院。
“额娘应该是真的生了病。”
觉罗氏能肯定是有人对她动了手。
但包括身边最亲近的陪嫁，整个乌拉那拉府上的奴才都被她清洗过两遍。
可她的身子，依旧日渐沉重。
她甚至怀疑过枕边人费扬古，和雍亲王府的宜修。
只最后还是确定，费扬古不曾对她动手。
至于宜修，倒不是她瞧她，而是她自信，宜修的手伸不了那么长。
“额娘应该是生了怪病。柔儿，现在不这个，你放心，额娘会好好活下去的。”
觉罗氏并不想再继续讨论她的病症。
她担心，有些话不趁着柔则这次回来，以后再没有机会。
“你毕竟是你阿玛唯一的嫡女，又是雍亲王福晋，你多关心他，将来，或许还能让你阿玛的官职再进一步。”
“这对你，是有好处的。”
“还有宜修，你不能再心慈手软，一会儿回去，你把额娘身边的桂嬷嬷带上，她是陪伴额娘的老人，比何嬷嬷更有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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