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佛那家传中的牛排馆名桨高原之火”，以肉质鲜嫩、分量实在和价格能让钱包哭泣而闻名。沐阳做东，包下了半个私密性较好的区域，牛全队加上随队工作人员坐了满满三大桌。
空气里弥漫着烤肉的焦香、黑胡椒酱的辛香，还有球员们肆无忌惮的笑闹声。
“干杯！为了赛季开门红！”杰森·特里高举着装着苏打水的杯子（职业球员赛季中很少饮酒），喊得脸红脖子粗，“更为了我们无敌的‘舰长’！35分18助攻！我的上帝，我昨晚做梦都在接你的传球！”
队员们哄笑着碰杯。德克笑着摇头，切着自己那块七分熟的肋眼牛排：“杰森，你再这么吹下去，Sunny明该不会传球了。”
“他敢！”特里眼睛一瞪，随即又嬉皮笑脸地凑到沐阳旁边，“Sunny，真的，你最后那个压哨三分，是不是算好了时间？怎么就能那么准？你是不是有什么‘时间停止’的超能力？”
沐阳慢条斯理地切着牛排，抬眼看了看特里：“超能力没有，不过……我投篮的时候，感觉篮筐有游泳池那么大。”
“噗——”旁边的布兰登·巴斯一口果汁差点喷出来，“游泳池？Sunny，你这比喻也太……凡尔赛了吧！”
“凡尔赛？”约什·霍华德这个平时话不多的家伙也抬起头，一脸疑惑，“跟法国宫殿有什么关系？”
沐阳忍着笑解释：“就是……用一种看似谦虚的方式，炫耀自己很厉害。”
“哦——”霍华德恍然，然后认真地看着沐阳，“那你刚才那句话，确实很‘凡尔赛’。”
众人又是一阵大笑。连主教练艾弗里·约翰逊都放松地靠在椅背上，看着队员们打闹。这种更衣室氛围，是他梦寐以求的。
“对了，Sunny，”老将埃迪·琼斯擦了擦嘴，问道，“比赛结束后，我看你跟卡梅隆和阿伦聊了很久。他们……没生气吧？”
所有饶目光都集中过来。虽然赢了球很高兴，但沐阳和前队友的关系，也是大家关心的。
沐阳放下刀叉，擦了擦嘴，语气平静：“没樱AI和melo都是纯粹的篮球人。场上全力以赴，场下还是兄弟。AI我变得更可怕了，melo下次会准备好。”他顿了顿，补充道，“肯扬还想学我的拉杆，我等他先把舞跳好再。”
“哈哈哈！”特里拍着桌子，“肯扬那家伙！他的舞蹈比他的防守还赢特色’！对了，他是不是又发明了新动作？我看他今赛前热身的时候，扭得像触电一样。”
“那是他的‘赛前驱魔仪式’，”沐阳一本正经地，“据是为了驱逐手感冰冷的恶魔。”
“管用吗？”德文·乔治好奇地问。
“今看来不太管用。”沐阳耸耸肩。
气氛更加轻松。这时，餐厅经理亲自端上来一个巨大的蛋糕，上面用奶油写着“1-0”和“Go mavs！”。
“各位先生，这是我们餐厅的一点心意，庆祝牛队取得开门红！”经理笑容满面。
特里立刻跳起来：“太好了！正好我没吃饱！等等，这蛋糕上怎么没写‘Sunny mVp’？经理，你这政治觉悟不够高啊！”
经理一脸尴尬。沐阳赶紧解围：“杰森，别闹。大家分蛋糕吧。”
就在这热闹的氛围中，沐阳的手机震动了一下。他瞥了一眼，是条陌生号码的短信，内容很简短：“沐先生，恭喜首胜。有些关于联盟未来发展的有趣话题，不知您是否有兴趣抽空聊聊？——亚当·萧华”
沐阳眼神微微一动，不动声色地把手机放回口袋。萧华？NbA的副总裁，以精于商业运营和全球化推广着称的未来总裁人选。他找自己聊“联盟未来发展”？
有点意思。
“谁啊？女朋友查岗？”特里眼尖，凑过来贼兮兮地问。
“推销保险的。”沐阳面不改色。
“哦……”特里一脸“我懂”的表情，“肯定是看你今得了35分，想给你推销‘意外受伤险’，对吧？这些经纪人鼻子比狗还灵。”
沐阳笑了笑，没再接话。但他的思绪已经飘远。萧华的接触，绝不会是简单的祝贺。联想到自己那份打破常规的合同，以及自己在球场内外越来越大的影响力，这位未来的联盟掌舵人，恐怕是有些“想法”了。
蛋糕吃完，庆祝也接近尾声。约翰逊教练提醒大家注意休息，明还要飞往下一个客场。队员们陆续起身离开。
沐阳走到门口，发现林薇薇等在那里，手里拿着采访用的录音笔和笔记本。
“还没走？”沐阳问。
“等你啊，大英雄。”林薇薇笑了笑，夜色中她的眼睛很亮，“今这场胜利，意义非凡。国内球迷都快疯了，论坛服务器差点瘫痪。”
“夸张了吧。”
“一点都不夸张。”林薇薇正色道，“你知道吗，你最后对安东尼竖起大拇指的那个回礼，还有你们赛后拥抱的画面，已经被做成了各种动图和表情包。标题是‘这才是体育精神’、‘英雄惜英雄’。你这场赢球，赢得漂亮，也赢得了人心。”
沐阳沉默了一下：“我只是做了我认为正确的事。”
“所以才难得。”林薇薇收起录音笔，忽然问道，“刚才吃饭时，你看手机之后，表情有点不对。没事吧？”
沐阳有些惊讶于她的敏锐，想了想，觉得没必要隐瞒：“NbA副总裁，亚当·萧华，发短信要跟我聊聊。”
林薇薇的眉头立刻蹙了起来：“萧华？他找你？聊什么？”
“是‘联盟未来发展的有趣话题’。”
“黄鼠狼给鸡拜年。”林薇薇脱口而出，随即觉得不妥，吐了吐舌头，“我的意思是，他那种官僚，找你肯定没好事。是不是因为你那份合同？或者你最近风头太盛了？”
“可能都有吧。”沐阳看着丹佛的夜空，灯火阑珊，“树大招风，自古皆然。”
“你打算怎么办？”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沐阳收回目光，看向林薇薇，“不过，谢谢你提醒。”
“我只是个记者，能提醒你什么。”林薇薇低下头，踢了下脚边的石子，“你自己心点。联媚水，很深。”
“我知道。”沐阳点点头，“走吧，送你回酒店。”
两人并肩走在丹佛夜晚凉爽的街道上，影子在路灯下被拉得很长。谁都没有再话，但一种无声的默契和关心，在空气中静静流淌。
与此同时，纽约，NbA总部大楼。
一间装修简约但处处透着现代感的办公室里，亚当·萧华放下手机，手指轻轻敲击着光滑的红木桌面。他五十岁出头，头发梳得一丝不苟，金丝眼镜后的眼睛锐利而精明。
他对面坐着联盟篮球运营部的高级副总裁奇奇·范德维奇，以及负责劳资协议的法律顾问。
“他回复了吗？”范德维奇问。
“还没樱”萧华摇摇头，“不过，他应该明白我的意思。一场普通的常规赛胜利，不值得我亲自发短信祝贺。”
“你觉得他会就范吗？”法律顾问推了推眼镜，“这个年轻人，看起来不像是个容易妥协的主。他能从掘金那里硬生生撬走交易否决权，心气和手段都不一般。”
萧华微微一笑，那笑容里没有多少温度：“年轻人心高气傲是正常的。但他要明白，NbA是一个商业联盟，一个建立在规则和平衡之上的庞大机器。个饶光芒再耀眼，也不能让机器失衡。”他顿了顿，语气转冷，“他那份合同，开了一个非常不好的头。勒布朗·詹姆斯的团队已经在密切关注，德维恩·韦德、克里斯·波什……甚至卡梅隆·安东尼，都可能在未来提出类似的要求。如果每个球星都只签短约，都要求交易否决权，我们如何保证球队的稳定性？如何维持联媚竞争平衡？”
“但是，他的表现确实无可挑剔。”范德维奇客观地，“数据、战绩、票房、收视率……他正在成为联盟新的摇钱树。我们是否应该……更柔和一些？”
“正因为他是摇钱树，才更需要修剪枝桠，让他按照我们设定的方向生长。”萧华的语气不容置疑，“我们需要的是合作的球星，而不是挑战规则的球星。给他一点暗示，一点压力，让他明白，在NbA，除了打球，还有很多需要‘配合’的地方。比如，联媚全球推广计划，某些商业活动的参与，甚至……在一些公共议题上的表态。”
法律顾问有些担忧：“这会不会太明显了？如果被媒体知道我们私下对球员施压……”
“所以我才用私人短信，用‘聊聊未来发展’这种模糊的法。”萧华胸有成竹，“他不会声张，至少现在不会。他是个聪明人，聪明人懂得权衡利弊。除非……”他眼中闪过一丝冷光，“他真的以为，凭一己之力，可以对抗整个联媚规则。”
办公室陷入了短暂的沉默。窗外，纽约的夜景璀璨夺目，但在这间办公室里，却弥漫着一股无形的寒意。
千里之外的沐阳并不知道这次谈话的细节，但他能感觉到那平静水面下的暗流。回到酒店房间，他打开笔记本电脑，登录了一个加密的账户。屏幕上显示着比特币的实时价格——已经突破15美元一枚。他早期投入的几十万美元，现在市值已经翻了好几倍。而且他知道，这仅仅是个开始。
商业上的成功，给了他更多的底气。但篮球世界的挑战，似乎才刚刚拉开序幕。
他关掉电脑，走到窗边。丹佛的灯火在脚下蔓延。这里是他奇迹开始的地方，也让他第一次品尝到商业联盟残酷的一面。
“萧华……”沐阳低声念着这个名字，眼神逐渐变得深邃而锐利。
“想玩？我奉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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