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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铜针映月显字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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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砚秋的指尖抵着素银古簪的簪首,那处雕着半朵残梅,花瓣边缘的錾刻痕迹被岁月磨得温软,却仍能触到细微的凹凸。北平四合院的井铺着晚清年间的青石板,昨夜的露水积在石板缝里,被晨阳晒得半干,只剩苔藓根部还凝着细碎的水珠,沾得她布鞋尖微微发潮。风从胡同口钻进来,裹着糖炒栗子的焦香与煤炉的淡烟,掠过檐下挂着的鸟笼——笼里的靛颏儿正跳着啄食,鸣声清脆,却压不住她心头的沉郁。

这枚古簪是她从沪江饭店的灰烬里抢出来的。火舌吞掉绸缎庄的账本、父亲留下的怀表时,唯有它被陈默塞在她掌心,当时他指节沾着黑灰,只急声“沈姐,这簪子比命金贵”,她那时只当是故人托孤的念想,直到三前抵京的夜里,给簪子擦拭铜锈时,才发现簪尾那截看似固定的铜针,竟能轻轻转动。

“沈姐,顾先生在前院等您,津的电报刚到。”佣人老李的声音从月亮门的竹帘后传来,他手里端着的铜盆还冒着热气,显然是刚给顾晏之沏了茶。沈砚秋将古簪塞进贴身的月白绢帕里——那绢帕是母亲生前绣的,边角绣着极的“砚”字——起身时瞥见檐角的月亮还没完全落下去,淡白的光晕悬在灰瓦上,像一块被揉碎的玉。

前院正房的玻璃窗敞开着,顾晏之背对着门站在八仙桌旁,指间捏着的电报纸被风掀起一角。沈砚秋推门进去时,正撞见他将电报往桌上一按,指节因用力而泛白,连鬓角的胡茬都透着紧绷:“陈默没撑过租界监狱的审讯,上周三没的。”

“上周三?”沈砚秋的声音猛地发颤,她快步走到桌前,指尖捏着电报边缘,纸页上的油墨字洇着些许潮气,“我离开沪上时,他还会在租界躲一阵……”话没完,鼻尖就酸了。她想起最后一次见陈默,是在沪江饭店后门的巷子里,他裹着件洗得发白的棉袍,从怀里掏出古簪时,眼里满是郑重:“先生临终前,这簪子里藏着沈家的根,您得护好。”那时她还追问“哪个先生”,陈默却只摇了摇头,“等您到了北平,自然会知道”。

顾晏之从抽屉里取出一张折叠的毛边纸,展开时能看到边缘的磨损——是幅手绘的地形图,西山的脉络用墨线勾着,废弃道观的位置画了个红圈。“我们在津盯的那伙人,落脚点原本在这儿。”他指尖点着红圈,“但今早收到消息,道观昨夜被烧了,现场只留了这个。”他递过来一枚黄铜纽扣,纽扣直径不足一寸,正面刻着的“沈”字带着宋体的规整,边缘还留着灼烧的黑痕,像是被火烤过之后又被人踩过。

沈砚秋捏着纽扣,指腹蹭过那道黑痕,突然想起沈家祖宅大门上的铜环——上面也刻着一模一样的“沈”字,是祖父当年请苏州工匠打的。母亲临终前攥着她的手,气息微弱却固执:“砚秋,别信那些找簪子的人,他们要的不是簪子,是沈家藏了百年的东西……”当时她只当母亲是病糊涂了,可如今陈默的死、道观的火、还有这枚纽扣,像串珠子似的,全串在了古簪上。

“这纽扣,是冲我来的?”她抬头看顾晏之,眼底的慌乱藏不住。顾晏之抬手将她垂在颊边的碎发别到耳后,指腹触到她耳尖的微凉:“现在还不能确定,但可以肯定,他们已经追到北平了。我们得尽快找出簪子里的秘密,否则不只是你,连帮过我们的人,都可能出事。”

他的话刚落,院外突然传来“哗啦”一声轻响——像是有人碰倒了墙角的酸菜坛子。顾晏之瞬间绷紧了肩,右手摸向腰后的手枪,脚步放得极轻,绕到窗边时,只掀开窗帘一角。月光下,一道黑影正从东墙翻进来,落地时屈膝缓冲,动作利落得像只猫,身上的短打沾着墙灰,腰间还别着个布包。

“别动。”顾晏之对沈砚秋比了个口型,自己则悄无声息地绕到门后。待黑影走到正房门口,手刚要推帘时,他突然将门拉开,手枪直指对方的胸口:“谁派你来的?”

黑影被吓了一跳,却没慌,反而缓缓举起双手,转过身来时,沈砚秋借着屋里的煤油灯光看清了——是个年轻姑娘,约莫二十岁,梳着双丫髻,鬓边别着朵干枯的野菊,脸上沾着几道灰印,唯有眼睛亮得很,像浸在水里的黑曜石。

“我不是来害你们的。”姑娘的声音清脆,带着点沪上口音的软,却透着倔强,“我是给沈姐送东西的。”她从腰间的布包里掏出个油纸包,油纸被叠了三层,打开时还能闻到淡淡的桐油味——里面是根铜针,长约三寸,针身发黑,针尖却泛着银亮的光,竟与古簪簪尾的铜针一模一样。

沈砚秋心头一紧,伸手接过铜针,指腹蹭过针尖,能感觉到细微的锋利:“你是谁?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我叫林晓棠,是沪上‘巧手刘’的徒弟。”姑娘的眼眶突然红了,声音也带上了哭腔,“师父上个月接了个活,是修一枚素银古簪,簪尾有根铜针松了。可他修到一半,突然对我‘这簪子不对劲,里面藏着东西’。没过三,就有人找上门,穿黑褂子,左手上有道疤,从手腕到虎口,逼师父交出簪子。师父不肯,他们就……”她抹了把眼泪,从布包里又掏出张纸条,“这是师父临死前写的,您看到铜针,就知道该怎么做。”

沈砚秋展开纸条,纸上的字迹歪歪扭扭,显然是在慌乱中写的:“铜针映月显字痕,簪藏羊皮,事关沈氏,亦关下。晓棠年幼,托沈姐照拂。”“巧手刘”的名字,她有印象——去年母亲想修一支光绪年间的银钗,曾托人找过他,可惜他那时去了南京,没能见着。没想到如今,竟要靠一张纸条,认识这位素未谋面的工匠。

顾晏之见林晓棠不像有恶意,便收起了手枪,指了指桌边的椅子:“你坐,先喝口水。从沪上到北平,路上走了多久?”

“二十多。”林晓棠接过水杯,手指攥着杯沿,“那些人一直在追我,我不敢走大路,只能绕着路走,白躲在破庙里,晚上才敢赶路。昨在胡同口听老李叔‘沈姐住这儿’,我才敢过来。”

顾晏之看向沈砚秋,眼神里带着询问。沈砚秋点零头——林晓棠现在孤身一人,让她留在院里,总比在外头被人盯上强。她让老李收拾西厢房,又找了件自己的浅蓝布衫,递给林晓棠:“先去洗把脸,换身衣服,有什么事,咱们明再。”

林晓棠走后,沈砚秋将古簪和两根铜针放在八仙桌上。顾晏之凑过来,借着煤油灯的光仔细看——簪尾有个极的孔,直径与铜针刚好契合,像是特意留的。“‘铜针映月显字痕’,不定得在月光下才能有反应。”他着,端起煤油灯,“去井试试,现在月亮正好在头顶。”

井里的月光比屋里亮,银辉洒在青石板上,连苔藓的纹路都看得清。沈砚秋捏着古簪,将簪尾对着月亮,另一只手拿起新得的铜针,缓缓插进孔里。刚插到底,就听到“咔嗒”一声轻响——像是机械转动的声音。她屏住呼吸,轻轻转动铜针,簪身内侧突然裂开一道细缝,缝里露出点米黄的颜色,像是羊皮。

顾晏之连忙凑过来,手里的煤油灯举得高高的。沈砚秋用指尖心地拨开细缝,将里面的羊皮纸取出来——纸卷得极细,展开时能看到边缘的磨损,上面画着幅地图,山脉用墨线勾着,还标着“碧云寺后”“松涛石下”的字样,旁边用楷写着几行字:“沈氏祖训:北平西山碧云寺后,松涛石下藏救国之钥。此钥非金非银,乃防要塞布防图,若外敌入侵,可凭此图御担然此钥凶险,落入奸人之手则国危,非忠勇之士不可得。”

“布防图?”顾晏之的声音里带着激动,他指着地图上的标注,“你看,这是山海关的防线,这是大沽口的炮台,这些都是日军现在盯着的地方!有了这张图,我们就能知道他们的布防弱点,抗日的胜算就大了!”

沈砚秋的指尖抚过“救国之钥”四个字,突然想起父亲生前常的话:“沈家虽经商,却不能忘了‘家国’二字。当年你祖父跟着蔡锷将军闹革命,就是为了护着这下。”那时她还,只当是父亲讲的故事,如今才明白,父亲的“护下”,竟是守护这样一张能救国的布防图。

“我们明就去碧云寺。”她抬头看顾晏之,眼神坚定。顾晏之却摇了摇头,指尖点着地图上的“松涛石”:“不行,太冒险了。那些人能烧晾观,肯定也在盯碧云寺。我们现在去,就是自投罗网。而且,‘救国之钥’具体是什么样?布防图藏在石下的什么地方?我们一无所知,不能冒失。”

沈砚秋知道他得对,可一想到陈默临死前的坚持,想到巧手刘的死,想到那些人为了布防图不择手段,她就觉得不能等:“可我们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他们既然能找到北平,就迟早能找到我们。与其等着他们上门,不如主动去找布防图,交给能用上它的人。”

顾晏之沉默了片刻,指尖在八仙桌上轻轻敲着,最后点零头:“好,但得做足准备。我去联系北平的地下党同志,让他们明在碧云寺外围警戒,再准备些防身的东西——你的手枪还在吗?”沈砚秋点头,她将手枪放在枕头下,每晚都要摸一摸才睡得着。“你明跟晓棠聊聊,问问她师父修簪子时,有没有过别的,比如簪子里的羊皮纸,或者找他的人,还有没有别的特征。”

两人商定好,便各自回房。沈砚秋躺在床上,却毫无睡意,手里攥着古簪,簪身的凉意透过绢帕传到掌心。月光从窗棂照进来,在被面上投下格子纹,她想起在沪上的日子——父亲坐在书房里写账本,母亲在院里绣绢帕,陈默在绸缎庄里招呼客人,那时的日子安稳得像块暖玉,可如今,却只剩这枚古簪,陪着她在北平的夜里,守着一个关乎家国的秘密。

第二一早,沈砚秋刚洗漱完,就听到西厢房传来低低的哭声。她走过去时,见林晓棠正对着一张泛黄的照片抹眼泪,照片是用硬纸板裱的,上面的中年男人穿着蓝布长衫,手里拿着一把刻刀,眉眼间带着温和的笑——想必就是巧手刘。

“晓棠,怎么了?”沈砚秋在她身边坐下,递过一方手帕。林晓棠接过手帕,擦了擦眼泪,将照片递给她:“这是师父去年生日时拍的,他等我出师了,就带我去苏州看园林。”她的声音带着哽咽,“昨晚上我梦到师父了,他‘晓棠,要帮沈姐找到布防图,别让那些坏让逞’,还他放心不下我……”

沈砚秋看着照片上的巧手刘,心里一阵发酸。她握住林晓棠的手,指尖触到对方掌心的薄茧——是常年握刻刀磨出来的:“晓棠,我们今就去碧云寺,找到布防图,告慰你师父的在之灵。而且,我一定会帮你找到害死你师父的人,为他报仇。”

林晓棠抬起头,眼里的泪还没干,却透着光:“真的吗?我们现在就去?”

“等顾先生回来就出发。”沈砚秋想起顾晏之的嘱咐,“对了晓棠,你师父修簪子时,有没有过簪子里的羊皮纸?或者找他的人,除了左手有疤,还有没有别的特征?比如话的口音,或者穿什么衣服?”

林晓棠皱着眉头想了想,手指无意识地抠着衣角:“师父,那根铜针很难取,他用刻刀撬了半才松动。还,找他的人话带着北平口音,好像提到了‘军机处’,‘要把东西交给军机处的大人’。”

“军机处?”沈砚秋心里一惊。军机处是清朝的机构,早就废除了,现在有人提“军机处”,要么是故意混淆视听,要么是某个秘密组织的代号。她连忙将这个消息记在纸条上,折好放进衣袋里——等顾晏之回来,一定要告诉他。

约莫半个时辰后,顾晏之回来了,还带来了两个穿着便装的男人。“这位是赵同志,这位是王同志,都是北平地下党的,今跟我们一起去碧云寺,负责外围警戒。”顾晏之介绍道。赵同志个子高,穿着灰布褂子,手里拎着个布包,里面像是装着工具;王同志矮些,穿深蓝短打,腰间鼓鼓的,应该是藏着枪。

“沈姐,顾先生,我们已经查过了,碧云寺今游客不少,后山的松涛石那边比较偏,平时没什么人,适合行动。”赵同志开口,声音低沉,“我们约定好,你们去石下找东西,我们在周围盯着,一旦有情况,就吹哨子。”

顾晏之点头,又看向林晓棠:“晓棠,你今跟在沈姐身边,别走远,要是遇到陌生人问话,就你是沈姐的表妹,来北平玩的。”林晓棠用力点头,手攥紧了腰间的布包——里面装着师父留给她的刻刀,是她唯一的防身武器。

几人收拾好东西,分两拨离开四合院。沈砚秋和林晓棠走在前头,装作逛胡同的游客;顾晏之跟赵同志、王同志走在后头,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北平的秋阳暖融融的,洒在胡同的青石板上,路边的槐树叶子黄了,风一吹,落叶打着旋儿落在地上,还有卖糖葫芦的贩推着车走过,吆喝声清亮:“糖葫芦——酸甜开胃的糖葫芦——”

走到街口,就能看到通往西山的马车,顾晏之上前跟车夫谈好价钱,几人坐上车,马车轱辘碾过石子路,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林晓棠掀开马车帘,看着外面的街景,声对沈砚秋:“北平的胡同真宽,比沪上的弄堂敞亮多了。”沈砚秋点头,心里却想着碧云寺的布防图——不知道松涛石下,等着他们的是秘密,还是危险。

一个多时辰后,马车到了碧云寺山脚下。寺庙依山而建,红墙黄瓦在秋阳下格外显眼,山门上的“碧云寺”匾额是蓝底金字,边缘有些许磨损,却仍透着庄严。门口的石狮子前围了几个游客,正举着相机拍照,卖香的贩坐在马扎上,面前摆着几捆线香,吆喝着“上香祈福,保平安喽”。

赵同志和王同志先去周围勘察,顾晏之则带着沈砚秋和林晓棠买了门票,走进寺庙。前殿里,几个香客正对着佛像跪拜,香炉里的烟袅袅升起,带着淡淡的檀香。沈砚秋按照羊皮纸上的指示,穿过前殿、中殿,沿着后山的石阶往上走。石阶两旁的松树长得高大,枝叶交错,阳光透过枝叶的缝隙洒下来,在石阶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偶尔有松针落在肩上,带着松脂的清香。

走了约莫半个时辰,前面突然出现一块巨大的石头——高约两丈,宽三丈有余,表面的纹理像松枝的脉络,蜿蜒交错,正是羊皮纸上画的“松涛石”。沈砚秋快步走过去,蹲在石头底部摸索,指尖触到青苔的湿滑,还有石头表面的凹凸。摸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她终于在石头西侧摸到一个的凹槽,形状与古簪的簪首刚好契合。

“找到了。”她抬头对顾晏之。顾晏之立刻上前,警惕地看着四周,赵同志和王同志也靠了过来,守住石头的两侧。沈砚秋深吸一口气,将古簪插进凹槽里,轻轻转动——只听“轰隆”一声闷响,松涛石竟缓缓向一侧移动,露出一个黑漆漆的洞口,洞口约两尺宽,散发着潮湿的霉味,还夹杂着泥土的腥气。

顾晏之从布包里掏出手电筒,按下开关,光柱照亮了洞口的通道——通道狭窄,只能容一个人侧身通过,墙壁上还留着凿痕,像是人工挖出来的。“我先走,你们跟在后面,注意脚下。”他着,率先走进通道,沈砚秋、林晓棠、赵同志、王同志依次跟上。

通道里的空气潮湿,走了约莫十几步,眼前突然开阔起来——是个约十平方米的石室,石室的墙壁是然的岩石,地面铺着青石板,角落里堆着几个破旧的木箱,木箱上的铜锁已经生锈,中间的石桌上,放着一个铁盒,铁盒表面刻着沈氏的族徽,与祖宅铜环上的图案一模一样。

顾晏之用手电筒照了照四周,确认没有机关,才对沈砚秋:“应该就是这个铁盒了。”沈砚秋走到石桌前,指尖抚过铁盒上的族徽,突然觉得眼眶发热——这是沈家世代守护的东西,今,终于要在她手里,揭开秘密。

她轻轻打开铁盒,里面铺着一层油纸,油纸下是一叠泛黄的纸,最上面的一张写着“沈氏祖训”四个大字,用的是馆阁体,笔力遒劲:“沈氏一族,自明永乐年间迁沪,世代守护救国之钥。此钥乃国防要塞布防图,标注山海关、大沽口、烟台等十余处防线,皆为外敌必争之地。若国家危难,可献此图,助御外敌;若落入奸人之手,必致国破家亡。沈家子孙,需以性命守护,不敢有违。”

“真的是布防图!”顾晏之激动地凑过来,手指点着纸上的标注,“你看,这是大沽口的炮台位置,还有日军现在在山海关的驻军数量,这些都是我们急需的情报!有了这张图,我们就能把情报送到延安,给前线的同志提供帮助!”

沈砚秋继续往下翻,后面是几封书信,都是沈家祖先写的。有祖父写的:“今倭寇犯我中华,北平危急,吾已将布防图藏于松涛石下,待吾儿砚秋成年,可寻忠勇之士,献图救国。”还有父亲写的:“砚秋年幼,吾需护她周全,待她到北平,再告知布防图之事。若吾遭遇不测,便让陈默将古簪交予她,凭簪寻图。”

看到这里,沈砚秋再也忍不住,眼泪掉在纸上,晕开了墨迹。她终于明白,父亲让她来北平,不是为了避祸,是为了让她完成沈家世代的使命;陈默拼死送古簪,是为了让她找到布防图;巧手刘宁死不,是为了守护这个能救国的秘密。

她心翼翼地将布防图和书信叠好,放进铁盒里,对顾晏之:“我们尽快离开这里,把图交给组织。”

顾晏之点头,刚要话,石室外面突然传来脚步声——是皮靴踩在石阶上的声音,还伴随着男饶话声,带着北平口音的粗粝:“刚才明明看到他们进了这里,怎么没动静?”

“肯定在里面!”另一个声音响起,带着点尖细,“找到布防图,大人了,赏我们一百块大洋!”

沈砚秋和顾晏之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警惕。顾晏之对赵同志和王同志使了个眼色,两人立刻拔出枪,躲到洞口两侧,手指扣住扳机。林晓棠也握紧了腰间的刻刀,指尖因用力而泛白——她想起师父临死前的眼神,想起那些人烧道观的火光,这一次,她不能再躲,要跟他们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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